第209章 銷毀證據
紅月親昵的將張貴妃摟在懷中,半隱沒在黑夜中的臉廓多了柔和,雙眸似帶著光芒。
「我已經查過了,所有的細節都照舊並無任何異常,若是硬要說異常的話,那麼也只能夠說月神廟的管理疏忽了。」
「疏忽?」
一番話,成功的讓張貴妃詫異的仰頭,困惑的望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房間里毫無光線,隱隱約約才能看到滿臉的臉廓,可男人身上的體溫,還有心跳毫無保留的傳遞而出。
「是,月神廟裡面只一群孩子,安排管理的人生病了,孩子們中間流傳著一種病,管理人員不幸被感染。」
男聲冰冷似在複述一件無關緊要之事,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出,一撫張貴妃的臉頰,從臉頰不停下落,已然順到了脖頸上。
「病?什麼病?」
紅月的存在使得張貴妃的心瞬息安定而下,卻仍舊不停出聲詢問,畢竟事關緊要,還是問的清清楚楚為好。
「不知道,就是一種感染病,和我們並無關係,那群孩子也是棄孩,就算被發現,只要背後處理的乾淨些,自然不會查到我們身上,只是……」
說到這,紅月特地頓了頓話語,細長的眸輕輕一眯,不緊不慢的輕哼:「晟王妃倒是挺愛管閑事的,把那些孩子的病都給治好了。」
紅月的手也從脖頸上慢慢下滑,溫柔腹指傳遞而來的信息卻讓張貴妃變得敏。感。
下一瞬,紅月輕輕一推,直接將張貴妃推至軟塌上,細長的雙眸帶著欣賞之色,挑起了張貴妃的下巴。
「笙兒,你就放寬心吧,這些都由我代勞,保證處理的乾乾淨淨!」
說罷,紅月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心意,輕輕啃食著女人的唇,空氣間不停散發著曖昧之氣……
*
「王爺,月神廟的幕後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乾乾淨淨,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任何一條有價值的線索。」
林一擰緊了眉,手中正抓著一個蘋果,卡擦的吃起。
「還有呢?」
翰晟雲若無其事般的開了房間的窗,靜靜地倚在窗口,看向外頭的漫天飛舞。
暖碳早早燃上,窗這一開,一股凌厲的寒風直接從窗口處涌了過來,林一不由一抖身體,繼續出聲:「原先在月神廟看管的還有兩名婦女,我們找到了那兩名婦女,在我們來的前一刻,人就已經死了。」
「婦女的身份呢?」
翰晟雲眸色沉了沉,唇瓣輕輕一斜,回過了頭,順手帶上了窗戶。
「婦女原先是對姐妹,她們身上都的了傳染病,也許是想逃離月神廟,卻遭到了刺殺,我懷疑刺殺三皇子之人和月神廟的幕後指使脫不了干係。」
一眯雙眸,林一認真的出聲,又用力的咬下了蘋果。
「那就繼續查,查查月神廟和狗皇帝有沒有關係,月神廟幕後之人不過是受到了指示罷了。」
翰晟雲不緊不慢的冷哼,看著眼前的林一吃個蘋果都吃的津津有味,不由暗暗挑眉。
「王爺,你這是在懷疑是皇上要刺殺三皇子?」
林一不傻,想到了刺殺的第二天皇上就派了人過來,雖說皇上的消息向來準確,這卻也未免太過准。
按照皇上的性格,三皇子遭到刺殺,他恐怕開心的要死,按理來說也應當是派人前來慰問,而不是派軍隊以抓刺客的名義大肆的進行搜查。
這一系列的舉動,更像是早就策劃好的。
「你記得順便也讓三皇子最近謹慎一些。」
翰晟雲開口了,冰冷的話語好似在吐冰渣子。
這一夜難眠的還有白月鈴。
一想起傾世初手中已經有了證據,只不過證據還沒有到達手上,她的心便不安。
反覆輾轉,迷迷糊糊的睡去又迷迷糊糊的醒來,緊咬銀牙,白月鈴直接披上了外套,奪門而出。
深夜府邸里的下人們都已經睡著,偶爾還能瞧見來往的侍衛,已將晟王府摸透的仔細的白月鈴,一路抄小道迅速地離開了府邸。
*
深睡中,傾顧若卻被人直接喚醒了。
丫鬟急急湊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出聲:「小姐,白姑娘找了過來,說是有要事要稟報。」
「要事?」
本想好好的訓斥一番下人,傾顧若卻被這兩個字所吸引,看來怕是發生了點重要的事情,否則大晚上的白月鈴也沒有必要連夜趕來。
丫鬟急聲開口:「白姑娘說事情怕是要敗露了,這才深夜跑來,讓我趕緊過來通知你。」
一句話,成功的讓傾顧若擰眉,大手一揮,她迅速的做了個吩咐:「行,你帶路,順便去找三妹,讓她也一塊過來。」
丞相府後門外,正停著一輛馬車,地面積了層厚重的雪花,冷意肆無忌憚的充斥著一整個洛城。
馬車內,白月鈴緊緊的攥著盞燭燈,話語中無不充滿著急切:「傾世初有證據證明兇手是誰,只是她現在還沒有拿到證據,等證據到手的那一刻我們都吃不了兜子走!」
睡眼惺忪的傾詩漫裹緊了身上的大裘披風,雅緻的臉頰上帶著淡淡冷艷之色,纖細的手指,輕輕一伸,直接掀起了車簾。
本就寒冷的馬車內,被這大風卷了卷越發的寒冷。
然而,傾詩漫並不急著放下帘子,反倒是欣賞起外頭的雪景:「這雪下的倒是大,月鈴啊,大晚上的讓你跑那麼遠,實在是辛苦你了。」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不僅讓白月鈴摸不著頭腦,就連傾顧若也同樣不能夠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三妹,你這是想到對付的法子了?」
這也是傾顧若唯一想到的念頭。
雖然給翰晟雲下毒這件事情她們都處理得乾乾淨淨,而且,動手之人並非是她們,而是眼前的白月鈴,就算事情被敗露,她們也能夠推脫得乾乾淨淨。
只不過現在白月鈴還有用,若是這麼快被發現,那可就沒意思了。
「是不是還沒有找到證據嘛,你們急什麼,大不了把證據給銷毀了,那不就沒在證據了嗎。」
傾詩漫不緊不慢的淺笑,放下了帘子,微醺的蠟光將她這一整張臉照亮,雅緻的臉頰上,細長的睫毛輕扇,睡眼惺忪,反倒是另一種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