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任憑處置
「為何顧某就不行？」聽了他的話，顧辰南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而且他倆的交情怎麼多年了，也算是不錯更為重要的是。他並沒有絲毫騙他的意思，只是為何他不行呢？這點讓顧辰南很是納悶。
好似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他卻就是有些不明白。
蘇峰卻好似看著智障一樣，盯著他看了一瞬。方才無奈道：「顧先生，難道你當真覺得皇上。心裡一點芥蒂也沒有？怎麼說吧，皇上待你亦師亦友是沒錯，甚至於只要你有難即便是傾盡所有。皇上也願意救你，那是因為你們之間存在這一份生死與共的情誼。但是這情誼得以保存的前提便是，顧先生你可以迎娶任何女子。也可以動心染指任何人，卻偏生不能更皇後有絲毫的干係。」
「甚至哪怕是那種你覺得正常無比的干係也不能有！否則的話，皇上心中的芥蒂便會被無限放大。」
畢竟在楚昭文的心裡，無論他承認與否。其實他都覺得顧辰南，是個很了不得的人。了不得到什麼地步，那便是他們之間若非有皇位的差距。楚昭文甚至覺得，顧辰南都會優秀於他。而他如此這般優秀，宋傾城會喜歡他便也不足為奇。
加之他還循循誘導，或者說做出讓他以為的誘導之事。那你說說此事擱在誰身上可以善罷甘休呢？
顧辰南聽到他這話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一句，「可是，蘇大統領你知曉的顧某並沒有。也沒有這方面的妄念。」
他不是齊晟，明白什麼叫痴人說夢，更明白什麼叫事有可為有可不為！
蘇峰聞言則是十分坦蕩的接話道：「知曉，不光是我知曉，皇上其實也知曉。可是顧先生，聽我一句話勸吧。或許你會覺得不公平，但實則是皇上可以做到。現如今這份上已經不錯了，而你也很好。只是切記定要和皇後娘娘保持界限，更不可像今日這般。背著皇上與娘娘同謀任何事情。」
否則的話，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其實道理顧辰南又豈會不懂呢，只不過是想起那日宋傾城懇求他的眼神。顧辰南便覺得，他不敢保證什麼。或許這世間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保證。也可以避害就利但只要是和宋傾城有關係的。
他便不能，難道當真讓他眼睜睜看著不幫忙？那般的無動於衷他著實做不到。
蘇峰見他悶不吱聲，一副不答應的模樣。無奈何的搖了搖頭，「顧先生，你當真看不出來皇后其實很喜歡皇上么？」
這樣的事情，莫要說聰明如他了。即便是個傻子都看的出來吧。他又怎會看不出來。念及此，顧辰南面沉如水道：「蘇大統領，說笑了。南夏帝后情深乃是假話，顧某身為皇上親近之人。又豈會看不出來呢。」
他說過，他並非齊晟。也不可能做齊晟曾經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顧先生還想不明白。答應和做到剛才的事情，不光是為了顧先生你一人，更加是為了皇后。否則你覺得若是皇上當真誤會了什麼。以皇後娘娘那看似柔弱實則剛烈的性子來說。他們真的那麼容易重修舊好？還是說顧先生表面說的坦坦蕩蕩，實在並非如此想的？」蘇峰眉頭一挑，言語微重的說道。
這兩人若是真的吵起來，簡直就是天雷碰地火。誰也不會輕易退步，或者說他們的退步再對方的眼裡。總是那般的無濟於事，所以若非顧辰南想要趁機補空。那麼避嫌和答應便是他最應該做的事情。
像是總算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最終顧辰南無奈輕點了點頭，「好，蘇大統領顧某答應你便是。不過今日之事，你可切記要同皇后先通氣。否則的話，當心弄巧成拙。」
沒來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事情，如今這樣一折騰若他倆還對不上話。那當真是大事了。
「放心吧，我已命心腹之人去關雎宮了，想來現在皇後娘娘已全然知曉。」蘇峰如實的說著，「不過宋臣玉與那北齊之事還有勞顧先生了，你知道的這些事情蘇某都插不上手。」
他啊，當真不像他們這般長袖善舞，謀划於千里之外。他所能做的，能看的也只有眼前怎麼一方天地了。
是嗎？可顧辰南卻不怎麼覺得，反而是他似乎要重新看待他了，至少在蘇峰的身上他明白了什麼叫大智若愚。故而顧辰南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含笑的朝著他點了點頭，那意思在明白不過了便是有他在。
定不會讓楚昭文和南夏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皇城後院，關雎宮內。
楚昭文雖在來之前便想好了說辭，甚至在來之前他還想過許多要責備她的話。
可當踏入這關雎宮內，楚昭文卻一時間啞然了，好不容易將真相給說了出來。可是剛說完不久，對上宋傾城一雙泛紅的眼眶。立馬就泄氣了，「城兒，你這是作甚，朕有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這丫頭，他都還沒發怒了，怎麼就這副眼睛紅紅的樣子了。若是被外人瞧見了，還以為他欺負她呢。
誰曾想宋傾城聞言，卻趕忙回嘴道：「就是欺負，皇上你這就是欺負臣妾！」
言罷二話不說，抱著他的胳膊便開始大哭特哭了起來，瞧著她哭的這副梨花帶謝海棠凝露的樣子。雖美則美矣，可楚昭文也頓時揪心得很，像是心口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般。生疼生疼的，最終什麼責備的話。
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只得像哄小孩一般。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她的後背，「好啦，是朕錯了，都是朕不好。城兒你別哭了可好，大哭傷身你這身子才調養好沒多久，莫不是還想在生病一回？」
原本他還想問問此事是否真如蘇峰說的那般，顧辰南不過是被迫幫忙。畢竟他覺得吧，蘇峰說的那些話咋聽之下十分合理。
可細細推敲起來，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眼下人這副模樣，他還能怎麼問呢？
宋傾城卻像是渾然不知他內心的想法似得，竟恰到好處的問道：「那蘇峰呢，皇上你可當真會懲罰他？」頓了頓見他未回，還好似賭氣般的加了一句，「若是你當真要懲罰他，那我便一輩子也不原諒你了。」
就因為他，她便一輩子不原諒他了？這話落在楚昭文的耳里，不是情話反而有些類似於笑話。
只見他聞言，忍不住輕輕失笑起來，「原本朕是決定不懲罰蘇峰的，可瞧你這番在乎的。朕吃味了所以決定對他嚴懲不貸。至於他的幫凶顧先生，朕也不好放過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楚昭文還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下眼前人的神色。
可宋傾城見狀卻很是平靜道：「好啊，那皇上你好好好懲罰吧，哼，反正你懲罰的越重城兒便會越生氣。至於顧先生嘛，他可是你的寶貝，城兒才不操心了。既然你捨得那便懲罰好嘍。最好要比蘇峰更重，哼！」
她都怎麼說了，楚昭文哪裡還有任何顧忌啊。索性伸出手來將面前的人，密密實實的鎖入懷中。
好一會兒才出言低訴道：「城兒，你放心好了，朕已經放出話去了。這次不會懲罰蘇峰的，只不過呢。朕希望下次有任何的事情，你都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朕。而並非是別人，畢竟要與你生死與共的是朕。而非其他人不是嗎？」
其實楚昭文是介意的，為何不介意蘇峰。那是因為他太了解了，他知道蘇峰與宋傾城之間絕沒有半點的可能性。
宋傾城聽著他這話，也沒再多說什麼。反而是頷了頷，「嗯，臣妾知錯了。可是皇上你想好要怎麼處置大哥了嗎？你當真會再殺他一次嗎？」
再這個字，讓楚昭文聽得很是無語。好似他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
可是不得不說，宋傾城其實也沒說錯什麼。於是便只得唏噓一聲道：「城兒，有些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這宋臣玉他是北齊那邊的人，朕若是還心慈手軟。只怕是對你，甚至是對南夏江山都有害處。」
有些事情他可以縱容她，畢竟無論是天塌地陷也好。只要他楚昭文可以護得住，他可以願意守她一生無憂。
可事實證明那蕭天成，當真是他對付不了的人。且不說他是否真就是那傳說已久的蕭冊，就單說他那逆天的醫術和蠱術。便是足以讓他無法招架了，更別說事到如今他都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當真是為了僅僅一個宋傾城嗎？楚昭文不太相信……
像是想了許久，最終宋傾城開口道：「好，那皇上此事臣妾便不再摻言，至於那宋臣玉也任憑皇上處置。只是無論如何皇上，臣妾希望你看在宋家歷代為國盡忠的份上。可以給他一個痛痛快快的死法，留下一具全屍。」
「放心吧。」楚昭文聞言，雙眉緊蹙，指尖微微收攏道：「只要有一線生機朕便會救他，只是城兒你日後不能與他再有任何接觸。這不光是對你，或許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畢竟越沒有利用的價值，或許才能越發的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