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準備藥丸
「我當然不會騙你。」宋傾城笑容滿面，打趣道：「不過，像皇上怎麼狠心的父親，我倒是真沒見過。不過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么？」
楚昭文沒有皆是接她的話，反而定定的盯了她一瞬。似乎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后，才思忖輕聲道：「若是你在，他們便是朕的皇兒，若是沒有你，他們便是害死皇后的罪魁禍首。朕並非無情，只是所有的情已交給了你。」
所以連他們的孩子都容不下？聽到他這話，宋傾城臉色陡然一白，下意識的摸了摸平坦如故的小腹。
楚昭文當然不願她害怕，於是乎伸手一攬將其圈入懷中。
柔聲安撫道：「城兒，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真的不能失去了。即便是我們的孩子，也不能代替你。」
在這個人世間，在楚昭文的心中，沒有人可以與她相提並論。即便是與他血脈想通的孩子，那都不能取代她。
「不會的，昭文我不會怪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多分點愛給孩子們。」言罷，宋傾城將他的手輕輕的拉了過來，而後覆蓋上她的小腹。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而坐，在搖晃的燈燭的照應下，他們的身影似乎都交纏在了一起。
而驛館內卻不似這般的安詳寧靜，伴隨著噼里嘩啦的破碎聲，齊晟的房間已被滿地的碎片包圍。而跪在他身下的眾人，有許多已被這些碎片割傷了手腳。可他卻絲毫沒有停頓，好似不將這一屋子的東西都摔碎。
他的滔天怒氣便無法宣洩，跪在最前面的晨風抹掉額前的鮮血，出言道：「王上，你可大不必如此傷心。因為即便是南夏皇後有了身孕，卻因為是雙生子的緣故。她很難安然無恙的將這兩個孩子給生下來。故而最終她還是會死，只不過是早晚而已。」
晨風便是替代乘虛的人，而他比乘虛更為厲害的便是他還醫術了得。所以他方才診脈過後便心中一清二楚了。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齊晟聽到他這話不能沒有高興。反而是怒氣更甚，反手就將一杯茶盅給扔了過來。直直的砸在他剛剛清理完血跡的地方。
顯然齊晟是故意的，而他下手自然不會輕。
晨風雖被重擊很是頭疼但還是強忍著，問了句：「王上，南夏皇后命不久矣你為何還怒？要知道，若是她是了那南夏皇帝，必會傷心難過甚至會陷入崩潰之中。到時候豈不是對我們大大有利。」
「有利？」齊晟聞言，暴怒的轉身呵斥道：「你可知道孤也喜歡宋傾城，若是她當真是了。怕是那楚昭文還沒怎樣，孤就先難過得不能自已了！」
瞧著他這副全然不知的蠢樣，最終齊晟忍不住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他倒是偏偏往他最痛處戳竟然還一副茫然不知錯的樣子。這如何能讓齊晟不怒！
晨風是當真不知道此事，聽到他怎麼說以後。頓時一怔，臉上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隻蒼蠅般。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嘴角抽搐道：「王上，那……你莫要擔心，以屬下的醫術來說想要救活南夏皇后，也不是什麼難事。故而屬下還是有辦法保……」
母子平安四個字他還未說出口，齊晟就一揮手道：「滾，除了晨風你們通通給孤滾出去！」
晨風聽到這話，以為他方才說的話氣了好的作用。正面帶喜色，準備上前與他的王上多親近一些。畢竟若是高興了，那他豈不是萬事無憂了。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齊晟待眾人走後。
不但沒有和顏悅色的同他說話，反而是一個健步上前。將他領口拽起大怒道：「晨風，你是不是當真以為孤不敢殺你！？才膽敢放肆成這樣，字字句句都戳中孤的忌諱！」
是了，齊晟的確不希望宋傾城死，因為他還沒有得到她呢。她怎麼能這樣就死了，可是他也更加不願意讓宋傾城平安剩下楚昭文的孩子。
「王上，屬下是按照你的要求說的，你，你……不是不希望南夏皇后死嗎。」那他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們母子平安有什麼錯嗎？話說他們這王上的心思也太難猜了吧，跟個小姑娘似得陰晴不定說生氣就生氣。
齊晟聽到他這話，是恨不得一把將其捏死，眼神中迸發出的怒火，更是像要把他就地焚燒了一般，「你讓他們母子平安，難道是想讓孤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家四口共享天倫之樂嗎？那照你這樣的想法孤是不是還得賣當東西去祝賀他們啊！？」
這人簡直就是腦子有病，齊晟覺得若非他醫術和毒術都十分了得。這樣愚蠢至極的東西，他絕對不會留在身邊的。
這時，晨風才猶如大夢初醒般恍然大悟，「那王上，你需要屬下怎麼呢？」
既然他回回都猜不對，那這回讓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總不會有錯了吧。如是的想著晨風靜靜的等待他的回應。
原本齊晟很想怒對他一句，他怎麼知道，若是事事處處都需要他來安排的話。那還要他這個屬下做什麼？可轉念一想，這樣蠢笨的人罵了也是白罵。便很是認真的低頭想了想，出言道：「可否有什麼法子，悄無聲息的讓宋傾城的孩子沒有？」
「有。」沉思了片刻，又瞧了瞧他的臉色，晨風謹慎的說道：「最簡單和無害的辦法，是用屬下親自調配的湯藥。喝下后便可以將孩子流掉，並且對母體傷害極小。但這法子有弊端，那便是按照屬下看來。南夏皇后懷孕一時南夏皇帝極為重視。故而定會安排太醫親自檢查她的飲食。那麼這湯藥必然瞞不了太醫。再者說王上想要悄無聲息的，那麼屬下覺得只有用藥丸。入口即化便讓人找不到證據了。不過這藥丸也需要人送去南夏皇后的口中。故而……」
晨風雖醫術了得，但是再厲害的醫術都需要病人吃下或是服下藥。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這不是問題。」原本他以為很棘手的問題，不想齊晟卻淡然無比道：「你把藥丸在製作好，孤只會有辦法將它送入宮中。不過切記定要對母體傷害做到最小。畢竟宋傾城的身子本就羸弱。」他可不想人剛娶回去便一命嗚呼了。
或者說他們後半輩子都沒有子嗣。
晨風即便是再傻，結合剛才的談話他也明白了大概，於是拱手行禮道：「王上，放心屬下定當照搬，而且若是以後南夏皇後來我們北齊。只需要經過屬下的一番調養，日後定不會影響子嗣一事。」
見他這回總算是明白了，齊晟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嗯，趕緊去配置藥丸吧。孤想要儘快送入宮中。」
一則他明白越早滑胎對母體傷害越小，二則他在南夏呆的時間也不會太長。自然是要早些將此事給了解乾淨。不然的話即便是他會北齊，也難以安心。
晨風得命如獲大赦趕忙轉身下去了……
兩日後，晨風便製作做了出藥丸為了以備萬一，他專門做了三顆。
遞交給齊晟的時候還不忘補充了一句，「王上，這藥丸經過我的改治后，即便是混入食物中吃效果也是一樣的。所以可以讓暗樁們記住中，若是沒有把握親自喂入口中，便將其混在稀粥內的食物中。」
「嗯，不錯，看來孤果然沒有看錯你。」含笑著收了下藥丸后，齊晟給了宮內的暗樁兩顆，而自己則留了一顆。
結果和他猜想的一樣，宮中的暗樁全體失敗了。因為不光是楚昭文安排了太醫在她身邊，而每次她吃入口中的東西。還需要經過他親自確認一次，如此一來那些暗中放藥丸的人便一一暴露了。
晨風得知后匆忙趕來，「王上，聽說宮中的暗樁全都失敗了。還需要屬下再多製作幾顆嗎？」
說起做葯這種事情自然是他的強項，若是他們的王上一定要執意為之。那麼他除了做葯實在想不出任何可以幫助他的法子了。
沒想到，齊晟卻搖了搖頭，「不必，孤這裡還收了一顆。」而後又看了他一瞬，突然出言道：「對了，晨風可有什麼法子。讓人短暫失去意識嗎？或者說是讓她昏昏沉沉的沒有力氣反抗。」
所有人的失敗了，齊晟沒有選擇必須自己親自動手。然而他最不願意便是看到宋傾城的掙扎，因為天知道他有多不願意傷害她。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若是失去了意識便不會知道此事是他做的了。對他來說，也是見極好的事情。
晨風不知他心中的這些想法，只是低頭沉思了片刻，「有，王上可以用迷煙，但是那些東西都是有時效的。過了那個半個時辰后，再體弱的人都會逐漸清醒過來。」也就是說，他想用這個法子辦大事是絕對不可行的。
「半個時辰足夠了！」齊晟聞言卻是含笑道：「不過，要用那種對身體無害的迷煙，而且孤要那種見效極快的。最好是一觸碰到孤那人便會暈過去。至於時辰大可不必怎麼就，不足半個時辰也行。」
宋傾城倘若真的昏迷的太久了，未必是一件好事。萬一楚昭文發起瘋了不管不顧了最終吃虧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