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有什麼關聯
誰知,陸雲寒卻抱著她不緊不慢的說了句:「丑點好。」
嗯?還是第一次聽男人說喜歡自己的女人長的丑呢。
迎著他深眸瀲灧,她淺笑回應:「是哦,那我去徹底毀容。」
他知道她又在說傻話了,於是只是以微笑作為回應。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額角,動作太過溫柔,以至於她有點不爭氣的想要去抱抱他,可是明明剛被他抱完,她要是再撲上去未免就有點太不矜持了,於是她輕輕咳了一下問:「向陽呢?」
他眉心微微一蹙,因眉間多了道淺疤,所以這一蹙眉就顯得多了點冷意,「問他做什麼?」
好好的提向陽做什麼?他們不是正聊得濃情蜜意么?
「許久沒見向陽啊,想他了。」蘇以諾笑了一下。
哼!他不悅出聲,十分吃醋的問:「怎麼沒聽你說想我?」
哎呦呵,陸爺這是連基友的醋都吃了?
「那不一樣好嗎!我對你是思念,對向陽呢?嗯……其實也不像對小萱們那種想念,而是那種對弟弟的擔心。」
她解釋的好認真,以為這樣他就理解了,誰知他扁了扁嘴巴說:「哦?也不見你擔心我。」
「哎呀!」蘇以諾伸出小手輕輕的捏著他好看的嘴唇,似哄孩子般說:「不帶這麼鬧彆扭的哈,我怎麼不擔心你呢?
可是,走到今天啊……咱們怎麼樣都好,榮辱生死我們都在一起,但求不連累了別人就好。」
他被她捏得說不了話,所以就用黑亮的大眼睛瞪她……她被他瞪的想笑,於是就鬆開了手。
旋即她就被他摟住,好一番吻……
她推開他,很不好意思的說:「嗯……別鬧了。」
「為什麼不鬧?」他抱著她,似抱著自己的整個幸福般,開心的像個孩子。
「嗯,那個,向陽呢?」黑暗中她紅著臉啊,卻掩飾不掉那嬌柔的姿態。
他暫且放開她,低聲說:「在解密陸竟珉的電話。」
「啊?你趁機拿了他的電話?」她好驚訝,他是什麼時候拿的啊?
「當然,寒哥會的可多著呢!」他傲氣一笑,又開始吹噓了。
「是啊,當初就是用這招偷我手機的吧?然後安裝竊聽軟體?」她撒嬌似的翹著嘴巴,卻又似在損他。
「嗯?不是說不帶鬧彆扭的么?」他一笑,眉眼清輝中總是溫柔而幽冽。
「好吧……」她剛一偏嘴,他的吻又凌空而降。
氣息糾纏中,她的大腦里都是他溫柔的樣子……進而被他推入床上時大腦里的理智還和渴望打著架。
「不行……這裡不行。」她用僅用的理智去拒絕他。
他撲哧一聲淺笑,極其無賴的問:「你這小聲音如此撩人,神也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人生苦短,愛人在懷,又何必再克制?
但畢竟她不能久留,所以某人也只是簡單的解了個小饞。
她拉起衣服,氣鼓鼓的問:「陸雲寒,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睡女人?」就這麼一點時間他也不放過。
「哈哈……」他快笑死了……
「笑什麼啦?」她做賊心虛的指了指門,氣惱的說:「我都沒有反鎖,萬一被人撞見呢?」
「哈哈……」他剛平復的笑意又被她逗笑了,他們在這裡約會誰敢打擾啊?
他被她笑的滿臉通紅,扭過頭去氣道:「笑什麼?別以為你長得帥傻笑起來就不傻了。你這個樣兒,我再也不來了!」
「別。」他幫她扣好身上的扣子,輕輕的說:「老婆別生氣。」
「我們離婚了!還是你逼著離的!」她撅著嘴巴,扭過頭,才不去看他噙著笑意的眼呢。
「呵,小樣!」寵溺手輕輕摸過她的頭髮。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我們還能回去么?」
「當然。」他笑意淺淡。
「那萬一……爺爺要把整個陸氏帝國給你呢?」根據這些天她的觀察,這種情況也可能發生的。
「我不具備接手那個的權利。」他是私生子啊,根本接手不了那麼龐大的財產。
「哦……」她有點為他惋惜,然後又問了句:「那七叔叔算是你的人么?」
「算是吧,七叔當初不想爭但還被他們算計,這口氣他根本咽不下去啊。
反正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倒不如和我站在一起。玩唄,看誰能活到最後……」
收腹被排擠的七叔叔也是陸雲寒的計劃之一。
「不早了,從換衣間出去吧。」
他輕輕的說,雖然眼中滿是戀戀不捨。
「嗯!」她點點頭,在黑暗裡走。
他在她身後送她,看著她從暗門走下了樓梯,臉上的笑意轉為落寞。
諾兒……你可知道,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段小時光,是這一個多月里我最快樂的。
第二天,蘇以諾拿著簡單的行李去了陸竟珉的別墅,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韓袖的別墅。
站在門口的時候蘇以諾就覺得這裡很好,雖然是現代的別墅,但從外面看來卻和古代官宦家的大宅子似的。
古色古香的園子里奼紫嫣紅,滿是仿古建築。
蘇以諾被一個穿著翠紋裙的傭人領著熟悉環境。
「小蘇吧,你叫我張姐就好了。」
可能因為她是陸岐謀特意派來的吧,所以張姐在態度上對她十分尊重。
「夫人平時喜歡在花園裡作畫,但她不是很愛理人,這個你習慣了就好了,反正她不理人也有好處,那就是不會苛責下人。」
張姐將她帶入紫竹園,隔著幾米的距離,她看到一個穿著月牙白裙子的中年女人坐在鬱鬱蔥蔥的竹子間,拿著毛筆正畫著什麼,一縷編好的辮子斜搭在小巧肩膀上。
韓袖是屬於那種大眾臉的女人,不仔細去看,有點臉盲的人都分不清楚她的容貌。
但此刻,她穿著古典的月牙鳳尾羅裙,靜靜坐在翠竹林里的畫面卻美得似神仙。
「夫人畫畫的時候你不要過去打擾。」張姐特別認真的叮囑了蘇以諾一句。
「知道了。」蘇以諾遠遠的望著韓袖,真真感覺陸竟珉那個粗魯貨配不上她。
張姐順手又指了一下,告訴她,「喏,看那石桌子下面不是有個銅盆么?八成這畫畫完就要拿去燒掉了,到時候你別讓夫人動手,機靈點,自己過去。」
「好。」蘇以諾看著韓袖人認真作畫的身影,心裡疑惑著,她真的是精神病人么?
還是,她只是不喜歡和陸竟珉說話,所以才沉默寡言的?
畢竟她和陸竟珉的愛好是完全不同的,她喜歡的是丹青水墨,而陸竟珉滿腦子都是權和錢。
這倆個人要是真放在一起生活也是蠻難的……
就在她想的檔口,韓袖忽然站了起來,對著自己的畫認真的看了起來。
在張姐的示意下,蘇以諾慢慢朝她走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她很不滿意的將畫作團成了一團,然後塞進了銅盆里。
蘇以諾連忙走過去,俯下身子去燒畫。
令她意外的是,韓袖這畫畫的並非竹林,而是一片鄉村景色……那景色還讓她有點說不出來的眼熟,就好像十幾年前去過的地方一樣。
韓袖要燒畫,她就只好將銅盆端遠,將畫燒掉了。
當好好的一副畫燒成飛灰的時候,蘇以諾心裡沒有那種毀掉東西的痛快,反而覺得自己心裡更亂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揪著她的心思,有種謎團未解的感覺。
「你是新來的?」韓袖忽然問她,聲音特別弱。
蘇以諾連忙回答:「嗯,老爺子派我來的。」
蘇以諾近距離下打量了一下韓袖,發現她面色蒼白,黑眼圈極重,這是貧血加長期失眠的表象。
韓袖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天兒,淡淡的說:「那這半年你都回不去了……因為半年之內,估計都畫不出什麼好畫了。」
可是,剛才那畫就很好啊!蘇以諾很想說,可是,她自知自己是外行人,所以不方便評說。
「去把我的古琴抱來吧。」韓袖又吩咐了一句。
「是。」蘇以諾去書房裡給她抱古琴,本想拿了就走的,卻看見有個木雕抽屜沒關,於是她就走過去關抽屜。
習慣性的一低頭,就看到有個紅色的小布袋子,是用密線封死的……她出於好奇就用手摸了摸……絨絨的,好像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手感有點像頭髮。
頭髮?這種東西是未出閣的姑娘送情郎的吧。
韓袖把自己的頭髮存在了這裡?
她手一翻,卻看到紅布袋子上綉著一個紅色的福字。
一般這樣的袋子里裝的是嬰兒頭髮,可是沒聽說過韓袖在陸家生過孩子啊。
莫非用錯了東西?
蘇以諾暫時想不通,索性關好抽屜抱著古琴走了回去了。
回到庭院里時,她遠遠的看著韓袖站在石桌前念叨著什麼。
手裡拿著一串佛珠,樣子十分虔誠。
她還信佛?
蘇以諾不敢走近打擾,只是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
韓袖似乎心裡有著極大的苦楚,皺著眉一直默念著經文。
蘇以諾不知道她是不是為情所困,但一個女子如此憂愁的模樣確實令人心疼。
許是韓袖將她忘了,直到念完經都沒有再叫蘇以諾,也沒有提撫琴的事,就那麼一個人回到房間休息了。
別墅里的沒有葷菜,廚房裡連葷油都沒有,所以受不了清淡菜肴的傭人們就偷偷出去吃了。
蘇以諾倒是沒什麼挑剔的,也是圖個方便,所以就留在別墅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