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老婆急了
「那麼,從下一部戲開始,你不要在插手了,好么?」
她不需要他的房車,也不想要那些的珍饈美味,她只想憑自己的本事去吃飯。
陸雲寒一下撲到她身上,雙手抵在她身體的兩側,一張英俊的臉與她相近,黑眸注視著她問:「你是覺得,我給你添麻煩了?」
他撲過來時,吊床狠狠的晃了又晃,讓她的身體陷入在了柔軟的低洼里。
她看著他,感覺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自己吃掉般危險,弱聲說:「倒也不是添麻煩,但我很怕被你寵成腦殘,愛成癱瘓。」
他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反問:「你也知道我寵你,愛你?」
蘇以諾看著他英氣的眉間,糾正道:「你對我像寵物像小孩。」
或許,他在心裡並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成熟的女人吧。
他輕輕將唇湊近了她一點,在一定的撩人距離上問:「我對你像寵物?」
她被他弄的有點慌,眨了下眼睛,嗯了一下,他便忽然笑起來,爽朗的笑聲讓她懵得不知所以。
他笑夠了,便把頭埋近她的脖頸,含著幾分霸道和疏狂的眸子盯著她,「我該去買條繩子,好把你拴我身上了。」
她一聽就火了,居然把她說成狗。
她推著他,狠狠的說:「陸雲寒你起開!否則我就拿繩子勒死你!」
他將她亂蹬的腿按住,然後用自己的腿壓上,吊床被他倆一折騰立刻失衡,於是陸雲寒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笑模笑樣的問:「你還敢謀殺親夫。」
她被他壓的很被動,於是瞪著他說:「你走開!」
他將她抱起,踩著旁邊鋪著雲毯的樓梯將她抱上了懸在半空的大床上。
被放上床的那一刻她似陷入了厚重的海綿里,舒服的不得了。
「你為啥把床弄到這上邊,你不暈……你……」
她獃獃的看著天花板,發現那是一層透明的玻璃,那裡面是盛開的玫瑰花。
好漂亮啊……
「好不好看?」陸雲寒躺在她身邊,和她一起仰望著頭頂的玫瑰花。
「好看,只是把床放在這裡,好不習慣啊。」雖然掉不下去,但畢竟是懸空的。
「睡著睡著就習慣了。」他的話簡直不能細想,否則就要想歪。
「我過兩天要去臨城一趟,見導演,大概下個月回來。」她側頭看他,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在他生日時回來,但是仍然想騙他。
「嗯,去吧。」去吧,反正她有她在乎的事業,自己在她心裡完全是個阻礙進步的累贅。
蘇以諾在心裡詫異,難道他不該發火讓自己別去么?難道他不該以生日為理由要求自己留下么?
為什麼他要這麼容易妥協……這可一點都不像他啊。
這一下,她倒是奇怪了,側過身看著他問:「你沒什麼話要說么?」
「該抓緊時間試床了。」他一個翻身壓下去,將她乖乖的抵在那裡動不得。
他修長的手挑開她身上一個又一個的扣子,她的臉隨之越來越紅。
「陸雲寒,你……你快點,別這麼折磨人。」她最受不了他這樣一點一點的撩撥了,與其被他一點點的戲弄到不如直接點。
他邪邪一笑,問了句不知廉恥的話:「老婆著急了?」
「我不喜歡這樣……」她也不知道夫妻之間該怎麼樣,但是她對他總是做不到心境平穩。所以被他隨便一逗她就心跳狂亂。
「習慣就好。」他笑,笑她的無知和可愛,想著自己當初是如何犯了病,才把這麼簡單的她想成了那種女人。
然後他以最快的方法讓她適應,不再慢慢戲弄她,給她了滿滿的寵愛。
夜色將晚,蘇以諾翻了個身,呢喃了一句:「雲寒……」
她終於叫了自己的名字?側卧在她近身的陸雲寒一臉的幸福。
他還不困,所以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撲紅的小臉。
待他有了點睡意的時候,她卻摸著黑爬了起來,他怕她摔所以摟住她問:「你哪兒?」
她睜著半迷愣的眼答:「廁所。」
「我抱你去。」雖然他自己也剛要睡,但怕她走不好台階還是要抱她。
蘇以諾忘了自己住的床是懸在上面的了,所以推著他說:「抱什麼啊?你怎麼這麼粘人?」
然後她就摸到了床沿上的棉花擋板……
陸雲寒也不和她掰扯,只是彎下腰把她抱起來,邁過擋板從台階上走了下去。
迷糊間她想起了自己的處境,於是喃喃自語道:「幹嘛在房間里弄走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床啊?麻煩死了。」
「但是感覺不一樣。」他輕輕一笑,聲音迷惑。
蘇以諾清醒了幾分,問:「什麼感覺?」在他幾多不懷好意的笑容里,她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疑惑:「床上的感覺?」
他沒回答,她便在心裡腹誹著罵他。
到了衛生間,蘇以諾將陸雲寒推了出去,然後警惕的上了鎖。
上完廁所之後還順帶沖了個澡才出來。
剛一開門她就看到了坐在門口椅子上打瞌睡的陸雲寒。
這傢伙也知道困啊?困了不回去睡覺,還擔心自己能走丟不成?
她走過去,踹了踹他的腳,「去床上睡啊。」
「嗯。」細碎硬利的劉海下一雙黑色的眸子慢慢睜開。
她看著他,心跳竟然毫無先兆的驟然加快了些。
「我回我自己房間了,你自己在這種新奇的床上睡吧。」
「哦,那我也去。」他立刻粘了上來,摟著她往客房走。
蘇以諾看著又摟向自己的胳膊,不禁氣問:「陸雲寒你怎麼跟鯰魚一樣,這麼粘人呢?」
「老婆去哪,我去哪兒。」他說的理所當然。
「那我去死。」她故意找茬和他吵嘴架。
「有我在,你死不了。」誰知,某個自負的男人卻如此說。
「有你在我死的才快。」蘇以諾翻了個白眼,在走進卧室之後就開始翻床頭櫃里的避孕藥。
當她將藥片摸出來的時候,葯卻被他搶了下來。
「別吃了,有了就生下來。」他看著她,目光堅定。
蘇以諾嘆了口氣,極其無奈的說了句:「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和你爭執了。」
哪怕孩子有問題的孩子的機率不大,她也沒有勇氣再嘗試了。
她是真傷夠了,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力氣接受這種打擊。
陸雲寒知道她的擔憂,因為他也曾因此憂鬱許久,但是他卻願意和她一起承擔。
「小諾,那是意外,那麼一點點的機率是可以避開的,哪怕避開不了,我也會和你一起面對。」
蘇以諾不信任的笑了笑:「那是你現在這麼說,一旦又有問題,你便有理由打掉了。
雲寒,我們不合適,各個方面都不合適。所以,你還是選擇別人吧。」
這似乎是命運,註定了他們不能在一起。
他的手佛過她的臉,輕輕掠過她的睫毛,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憂傷。「別跟我說這樣的話了,好么?」
「雲寒,我是真的也不願意胡思亂想,可是我忍不住,在我去劇組的時候你是真的沒有見別的女人么?
呵,其實你去見了誰,做了什麼,我都知道的。
只是我不能明白,為什麼你在面對我的時候還可以擺出那片一往情深,或許我城府真的不足以看穿你的演技吧。」
蘇以諾很糾結,她實在有太多疑惑的心結沒解了。
「我……」陸雲寒憂鬱了一下,最終他都沒把受傷的事兒說給她。只是說:「我有自己的原因。」
「是,你總有你的原因,有原因對我隱瞞。陸雲寒,我不知道你的原因是什麼,可我只想找個對我坦誠的男人。」
婚姻的基礎應該是坦誠,延續婚姻的應該是孩子。
現在他們什麼都沒有,空口言愛情,天真又虛無。
他打開窗戶,直接把那盒藥片甩出了窗外,「人家跟你說什麼你都信,偏偏不信我。」他沒有歇斯底里的怒吼,但是那平靜的聲音卻帶著極深寒意。
「扔吧,反正我還有。」她有的是那東西,自從上次吃了個大虧之後她就準備了很多。
他一把把她摟進懷裡,一雙清冽的眸抵著她,解釋:「我是因為受了傷,才躲到方心蕾的別墅里去的,當時天很黑……」
「你在編故事么?在繁城誰敢動你你陸雲寒啊?而且還那麼巧的躲到了方心蕾家?那下一秒你是不是打算飛升成上仙?」
這是她聽過最荒唐的理由,因為論起打鬥而言陸雲寒絕對是行家。
他不去打別人已經算好的了,誰會作死似的來找他麻煩?而且,任何借口在那張他和方心蕾親吻的照片上看來都很蒼白吧?
他眯起黑眸,不知道怎麼說清楚……如果說他曾被人追殺?那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在講誇張的笑話。
「你見過哪個騙子,像我一樣騙得如此被動。」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在那片漂亮的鎖骨上反覆的摩挲著。
「我才不和你浪費心思爭辯。」
她轉身過去,繼續去翻那床頭櫃里的藥片。
面對如此倔強的她,他很想發脾氣,可是一想自己做的也不盡全然無辜,所以強收斂起壞脾氣,躺入她的床上,自言自語的說:「雲寒有苦難言,七月飛雪連天,老婆冤枉我!」
蘇以諾聽了他的歪詩不禁輕輕笑了一下,罵道:「現在明明熱的要死,哪裡下雪了?」
他俯身輕輕扭開一個按鈕,黑暗的房間里立刻出現了滿是發亮的雪花狀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