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方法多的是
打著手電筒的滄溟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嘴角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微微晃的燈光,讓丁媽看出了端疑。
「別笑,這是很嚴肅地事情。」丁媽直起身子,回頭看著他,板著臉說道,在寂靜地暗夜裡聲音尤為滲人。
丁媽察覺自己語氣太重,緩口氣道,「在村裡被嚇丟了魂,需要把魂收回來才行,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哦!」滄溟乖巧地點點頭,「姥姥這樣滴血能行嗎?」又趕緊轉移丁媽的視線道,「不用畫符咒嗎?」
「符咒?」姥姥聞言一愣,隨即忙不迭地點頭道,「對對對!」吸吸氣,抿著唇看向滄溟說道,「我不會畫。」
滄溟聞言一個仰倒,一臉錯愕地看著丁媽不可思議地說道,「姥姥您不會畫符,您怎麼叫魂啊!」
「我們在村裡都是這麼叫的,可靈驗了。」丁媽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可別當它們是封建迷信,大部分受驚嚇的小孩或大人,多數都是被什麼嚇了一下,就病了,久治不愈,吃什麼葯都不好,一拖數月,但是叫叫魂就可能好了。這說明老祖宗留下的還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也有種情況是大多數朋友是吃藥無效的情況下,叫魂后再馬上再吃藥,能夠見效,一兩天就好了。」
「可是姥姥,他們雖然受到驚嚇,可人是清醒的,有點兒呆,有點兒傻。」滄溟看著不靠譜的丁媽,拍著額頭道,「我媽這種情況……」脫口而出道,「是丟魂。」
「對哦!」丁媽一臉苦惱地看著他道,「那你說咋辦?」
「這我不懂這些。」滄溟微微看著丁媽搖頭道,雖然很想媽媽快點兒醒來,可是不能打亂媽媽的計劃,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手電筒照著,手心兒的萬字元在暗夜了閃著金燦燦鎏金色的光芒。
也不知道媽她訓練的怎麼樣了?五天了也沒見她,沒有一點兒消息。
滄溟胡思亂想之際,丁媽這邊已經將叫魂的行動繼續下去。
將雞血全部用完了,丁媽才顫抖著身體進了房間。
夜涼如水,實在太冷了,陣陣涼風吹來,感覺吹透了衣服。
祖孫倆躺在了炕上,滄溟關掉了手電筒,「姥姥,如果這次雞血還不管用怎麼辦?」
「沒事,我還有其他的叫魂辦法,咱一個一個的試。」丁媽鬥志昂揚地說道,「我這裡還有筷子滴水法,大悲咒播放法、念咒降伏法、針銹試驗法、泥灰驅邪法。咱們挨個來。」
「有這麼多方法啊!」滄溟忍不住咂舌道,「姥姥您都會啊!」
「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有些事聽別人說的,沒有驗證過。」丁媽鼓勵自己道,「無論成不成,咱都試試,不吃虧。」
滄溟聞言無語地搖搖頭,沒有去打擾姥姥的積極性,讓她有個希望,儘管這是自個哄著自個玩兒。
總比無盡的絕望來的好。
滄溟是在姥姥介紹各種叫魂方法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的,陷入睡夢中的。
滄溟陪著堅持不懈地丁媽,每到午夜丁媽用各種不同的方法,希望叫醒媽媽。
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是丁媽不氣餒,反而說越挫越勇的架勢。
*
經過一個星期的海上行程,戰常勝踏著夕陽的餘暉,終於站在了家門口。
哨兵攔住了戰常勝的去路敬禮道,「同志,請問你找誰?」詫異地看著戰常勝,他穿的是深藍色潛艇軍裝,怎麼會來這裡。
「我找你們高一號。」戰常勝看著他說道,「就說老戰找他。」
「三號。」另一個哨兵認出了戰常勝激動地說道,想起他家的事情,目光躲避著他的視線。
「三號請稍等!」哨兵轉身進了門崗,內線撥通了高進山辦公室的電話。
「你說什麼?」高進山接到電話,不敢置信地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激動地說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沒有,咱們的三號,我哪兒能認錯呢!」哨兵立馬說道,在當年可是風雲人物。
「人呢?」高進山急切地問道。
「在門崗呢!」哨兵回道。
「還不趕緊讓人進來。」高進山隨即就道,掛了電話激動地疾步朝大門口走去。
哨兵掛上了電話,出了門崗,快步走到戰常勝的身前,敬禮道,「三號,我們一號請你進去。」
戰常勝回禮后又道,「謝謝,我不用登記嗎?」
「你還用登記啊!請吧!」哨兵面帶笑容地說道。
「紀律就是紀律,我登記一下。」戰常勝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哨兵面容一滯,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他來之初,就整飭軍容軍紀來著,心裡嘔死了。
隨即趕緊說道,「請隨我來。」
哨兵帶著戰常勝進了門崗,公事公辦的登記了一下,才被請了進去。
戰常勝腳步沉重地朝里走去,這裡變化不大,熟悉而又陌生,卻給他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覺。
高進山疾步走過來,看見戰常勝熟悉的人影,腳步一頓,速度地慢了下來,神色晦暗不明地看著他。
戰常勝微微眯起眼睛,微微搖頭,加快了腳步。
「老戰你……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回來了。」高進山躲避著他的視線,結結巴巴地說道。
「事情我都知道了。」戰常勝目光平靜地看著他道。
「啊?」高進山聞言一愣,看著神色平靜的他,隨即心一橫道,「老戰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好了。弟妹在我的眼皮子下面出事了,是我的錯。」
打人?戰常勝恨不得揍自己一頓,我才是最該挨打的人。
「她在哪兒?」戰常勝看著他靜靜地問道。
「在醫院。」高進山趕緊說道。
戰常勝抬腳朝醫院的方向走去,腳步之快,高進山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高進山邊追,邊說明一下丁海杏現在的情況。
戰常勝親耳聽到,相比於自己在艇上所想的更加直觀,儘管心裡早有準備,心如針扎一般的疼,痛徹心扉。
「老戰,你沒事吧?」高進山擔心地看著他道,怎麼這般平靜。
戰常勝眼神掃過他,抿了抿薄唇,在艇上幾天所有的負面情緒已經發泄夠了,平靜下來只想著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