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丟魂?
「真乖。」齊秀雲抬手挨個揉揉他們的腦袋道,「困嗎?要不先睡一會兒。」
這裡有四張病床,除了丁海杏獨佔一張,其他三張合併在一起,正好睡的下孩子們。
「我們不困,我們想跟媽媽說說話。」小九兒和國瑛齊聲說道。
「那好吧!」齊秀雲彎腰看著他們道,「你們乖乖的,有事情找護士姐姐,護士姐姐就在對門的護士站,叫一聲就聽到了。」
「嗯!」兩人點點頭道。
齊秀雲直起身子看著護士道,「這裡交給你了。」
「放心吧!齊醫生,我會照顧好他們的。」護士點頭應道。
齊秀雲出去后,護士小姐姐看著他們兩個再一次囑咐道,「門開著,我就在對面的護士站,一叫我就聽見了。」
「好的。」兩人痛快地應道。
在護士也走後,小九兒和國瑛一左一右的趴在病床上,國瑛眼睛緊盯著丁海杏「媽媽,我給您唱歌好不好。」
「還有我,還有我。」小九兒不甘落後的說道。
兩人一起唱道: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呀,地下開紅花呀。
打敗了美國兵呀。全世界人民拍手笑,帝國主義害了怕呀。
護士小姐姐聞言,會心一笑,真是可愛的孩子。
希望病床的人趕緊醒來,別再折磨兩個小可愛了。
小九兒和國瑛,兩人唱了一遍又一遍的,國瑛最後趴在丁海杏耳朵旁聲音嘶啞地說道,「媽媽,國瑛嗓子干,唱的好累。」
「我也不唱了,我要喝水。」小九兒指指自己的嗓子道,「三姐,不唱了可不可以。」趴在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丁海杏嬌嗔道,「媽媽我唱了這麼久,您怎麼還不醒啊!」
「咱們不唱了。」國瑛感覺自己的嗓子火燒火燎的。
「我們讓護士姐姐給我們倒水好了。」小九兒直起身子,轉身走出了病房,去了對門的護士站,請護士小姐姐倒了兩杯水。
兩個小傢伙乖巧地說道,「謝謝。」
「乖,你們慢慢喝。」護士小姐姐笑著說道,「有事情叫我。」
「嗯!」兩人乖乖滴點頭道。
護士小姐姐查看了下儀器,轉身出去了,門也沒關,有什麼事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兩個小傢伙沒事可干,雙手托腮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丁海杏。
小九兒突然叫道,「哎呀!」
「你突然叫什麼呢?被你嚇了一跳。」國瑛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小大人似的說道。
「三姐,你看媽媽的嘴唇不白了。」小九兒一臉驚喜地說道。
國瑛垂眸看過去,抬眼震驚地看著他道,「真的呀!這個好消息一定要告訴大哥。」嘻嘻一笑道,「看來我們唱歌有用耶!」
「等大哥放學,我們一起唱。」小九兒重重地點頭道。
*
高進山他們出了病房,叫上應解放去他的辦公室打電話。
此時正好到了上班的時間,應解放拿著電話想了想撥通了丁國棟的電話。
至於丁爸還有丁媽還是當面說吧!萬一嚇出個好歹來,他可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丁國棟拿著聽筒道,「喂!你好,我是丁國棟。」
「大哥,是我,解放。」應解放握了握手裡的聽筒道。
「解放?」丁國棟詫異地挑挑眉頭道,「真是稀罕了,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嗎?」
「大哥?」應解放未語淚先流哽咽道。
「解放,你怎麼了?聽著聲音不對。」丁國棟聞言心裡一緊道,擔心地問道,「你出了什麼事了。」
應解放吞咽了下口水,讓自己鎮定下來道,「沒事,我沒事?」
「你沒事?」丁國棟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好好的打什麼電話?誰出事了?」
「大哥,你心裡要有準備。」應解放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準備?誰出事了?」丁國棟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別隱瞞,快點兒告訴我。」
「大哥是杏兒姐出事了。」應解放緩緩地說道。
「她怎麼了?你快說啊?」丁國棟著急地催促道,「真是急死人了,急性子的人這孩子都生出來了。」
「大哥也別著急,杏兒姐只是昏迷不醒。」應解放被催的趕緊說重點道。
丁國棟聞言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一手撐著辦公桌,穩住了身形道,聲音顫抖地問道,「什麼叫昏迷不醒?這還不叫嚴重。你給我說清楚了。」火急火燎地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應解放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遍。
「沒有查到原因嗎?」丁國棟急切地問道。
「沒有原因,在醫院裡檢查的,各項指標都正常。大哥醫生的醫術絕對沒有問題。」應解放擰著眉頭說道,軍營中的醫生可沒有遭受到衝擊,醫術還是有保障的,「這事怎麼聽都透著古怪。」
丁國棟手指非常有節奏你輕叩著辦公桌,沉思了片刻,抬手捂著聽筒小聲地說道,「解放,你說人會不會中……中……」
「大哥你什麼意思?怎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不好說的?」應解放聽得那個費勁。
中邪兩個字能說嗎?讓接線員聽見了還得了。
丁國棟撓撓頭該怎麼說呢?眼前一亮道,「解放,記得小時候誰家孩子哭個不停……」
「大哥是說?」應解放恍然間明白道,「是那個天惶惶地惶惶,誰家有個夜哭郎。」
玩火要尿床?吃耳屎要成啞巴?屋子裡打傘長不高?碗里的飯不吃乾淨,將來會娶到長麻子的老婆?……
這些善意謊言一直在坊間代代流傳。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哭兒郎,過路君子念三遍,一覺睡起大天光。
對於父母來說,這安魂咒就如同靈丹妙藥般神奇。
應解放一臉驚訝地說道,「哥,您居然相信這個,這不是那啥嗎?」丟魂可能嗎?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人好好的為啥昏迷不醒,這可不就是丟了那啥了?」丁國棟仔細想想道。
「那要怎麼做?」應解放也壓低聲音道,「難不成讓我半夜三更去十字路口叫叫。」忽然又搖搖頭道,「大哥,這根本就不行嗎?我們好還是要相信科學。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怎麼想都覺得大哥這提議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