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情不知所起

  孫堯把皇膳館的那些殺手抓走以後,就先行去了警察局。


  而江淼淼卻是沒有放開她的手,拉著人和方秦、心瑤兩個人會合。


  方秦生氣地聳了聳肩,感情今天這一出就是江淼淼和孫堯抓人的一場戲啊。


  方秦不服氣地說:「淼淼哥,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幹嘛要把我和心瑤拉開,直接讓孫堯的人出面不就完了。」


  一旁的心瑤說:「方秦,你少說兩句。」


  江淼淼怎麼可能告訴你,這次只是給陸子芽的一個警醒啊,如果他不陪著一塊兒來,陸子芽怎麼可能會知道這是一個圈套。


  方秦悶哼了兩下,不情願地出去了在外面車上等,裡面還得善後。


  江淼淼就留了下來,不過陸子芽更複雜的表情啊,她和皇膳館的工作人員進行了協商一番后,把今天的事情總算是封住了嘴。


  陸子芽大功告成后,鬆了口氣,但是江淼淼在她身後跟著時明顯就是不樂意了:「陸子芽,你能不能別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難不成還要像個有事人?」陸子芽回嘴道。


  上了車,便不再理會他了。


  江淼淼也是。


  全程在車上,專門盯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陸子芽就心想,這人還真是無聊,於是扭過頭,望著窗外不說話。


  無論江淼淼怎麼吹鬍子瞪眼的,全程無視。


  回了茶室,陸子芽澆花、看書、看電視,也沒有理會他一下,晚上一個人睡覺,啪地關了門,也沒讓江淼淼進去。


  最近大廳里的火焰味道非常濃厚,方秦和心瑤進門的時候,都恐懼地往空氣中煽了煽門,這樣下去還得了嗎?


  三天後。


  憶深葬禮那天。


  顧家並沒有搞出很大的陣仗。


  但是這事情全騰隆都知道啊,所以瑞藝怎麼可能不來呢?

  商務志的人一早離開顧氏集團,坐了專車趕到了殯儀館,門外圍了很多懷念顧憶深的男女老少,他們開始起鬨、嚎哭,所有的場面都非常的壯觀。


  程曼徽讓林希去問顧奕珩,這次的葬禮最後最好能夠叫上陸子芽。


  顧奕珩當然是非常樂意去的,和郭以婷兩個人開車去了陸子芽的事務所。


  當然了,陸子芽一大早就坐在了事務所的大門恭候他的到來。


  聽到車子鳴笛的聲音,最緊張的人不是陸子芽,而是江淼淼,江淼淼前幾天才剛剛把陸子芽牢牢抓在手心裡,讓她真正成為了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女人離開自己的手掌心。


  感覺到了江淼淼的火焰和悶氣,陸子芽走進辦公室,給他端了杯水:「淼淼,喝口水降降火氣吧。」


  「你還能安靜得下來?」江淼淼更是眉中藏火,頃刻間燃燒成了灰燼:「他待會兒來了,要是碰你的話,你也不敢反抗吧?」


  「那你記得來救我。」陸子芽乞求道。


  江淼淼兩手拍案而起,衝到陸子芽面前:「我要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顧奕珩面前委曲求全,你難道忘了那天,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嗎?」


  陸子芽反應不及地點了點頭,輕柔的掌間在男人黑暗的臉頰輕撫,他的臉妖孽清麗,他的眸子性感溫存,即便只是輕微地一陣窺探,都讓自己身心沸騰:「南哲,只要南哲回來了……」


  「放心吧。」江淼淼眸中一冷,淡而嶙峋的光電星光燦爛。


  江淼淼把陸子芽推了出去。


  陸子芽背過身時,顧奕珩和郭以婷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子芽,既然你不肯過來,那我也就只好親自過來接你了。」


  陸子芽冷漠地走出了事務所,在兩個人的車前停下:「顧奕珩,你怎麼沒有帶孩子過來?」


  「走吧,今天是憶深的葬禮,你作為他的妻子,有必要出席。」


  顧奕珩飛快地走過去撈起她的手。


  陸子芽先一步地後退了幾步:「我有個請求。」


  「說。」顧奕珩順手點燃雪茄,從郭以婷那裡借來的打火機。


  陸子芽回頭望了望已經出來的幾個人:「我要帶我的人一塊兒去,我怕你使詐。」


  「行。」顧奕珩也看了一下後面三個人:「你只能帶一個。」


  陸子芽故意問:「你希望這個人是誰?」


  顧奕珩望了望那三個人,女孩子的話,陸子芽會覺得不安全,那個方秦塊頭太高,又是黑道,他怕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指了指:「那個戴眼鏡的,文文弱弱的還不錯,聽說還是個黑客。」


  陸子芽見他正中自己的心意,快意地抿唇笑了笑:「那就他吧。」


  陸子芽凝眸深深望了一眼江淼淼,眸中勾火,很快就和郭以婷的步伐一塊兒上了車。


  江淼淼坐在副駕駛,而正好能夠看見後視鏡里的一切。


  顧奕珩在車上一直抓著她的手,江淼淼氣得死死地咬住了牙齒。


  陸子芽凝眸地推開他,使勁地把手給縮回來:「顧奕珩,你給我放手。」


  「子芽啊,我們就要成為夫妻了,你多多少少也配合我一點吧。」顧奕珩把雪茄扔出了窗外,從嘴裡吐出煙霧。


  他把煙霧正對著陸子芽的臉頰,陸子芽吸入了,嗆得不停地捂著嘴咳嗽:「顧奕珩,開窗戶,難聞死了。」


  顧奕珩卻是笑得更加離譜:「以後我每天都抽煙,你還不得提早習慣一下。」


  江淼淼看見后,連忙看了看郭以婷主駕駛的設備,看到那個按鈕和開關后,把她邊上的窗戶打開。


  陸子芽趴在窗口使勁地呼吸,平常也沒有覺得煙霧有什麼難聞的,但是從顧奕珩嘴裡噴出的煙霧,卻是那麼噁心透頂。


  陸子芽感受到舒服了一陣的時候,顧奕珩的摩挲的掌紋卻又不知在什麼地方形成了一道平穩的痕迹,陸子芽往後退,試圖推開他的手。


  奈何顧奕珩已經全盤的將心臟的慾望之火蔓延了出來,那一瞬間,提住了陸子芽的雙頰,他的腦袋一陣輕擰斜斜地往下縱深,然後再是突然間地吻了下去。


  陸子芽躲閃不及,整個人被撲倒了下去。


  江淼淼咳嗽兩聲道:「二公子,已經到了,您不要那些媒體又爆料您在憶深少爺死後對弟妹不軌嗎?」


  陸子芽藉機把自己坐正,江淼淼剛剛的那一句話是不是在說他已經氣得心臟冒煙了。


  剛才江淼淼竟然也不救她,她雖然反抗不了,但是已經盡量在避免了。


  陸子芽配合地說道:「顧奕珩,下車啊。」


  她說完這句話,就已經看到有媒體撲了過來。


  瑞藝的相機一直在咔擦咔擦的,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從車上出去了。


  顧奕珩讓郭以婷在旁邊停住,可是對於顧奕珩來說,那只是小事一樁。


  讓顧家的保鏢把宋淺淺的人攔掉了以後,再是在新宅安頓了下來。


  新宅里,林希招待了幾個人。


  顧奕珩讓她拿來喪服給陸子芽。


  陸子芽讓江淼淼陪同她去浴室那邊換上,顧奕珩這時候也不知道去書房做了什麼。


  顧奕珩給了她十分鐘的時間。


  陸子芽一進去,江淼淼立刻就把門關上了。


  江淼淼告訴她不要著急,江淼淼口袋裡的伊莫頓手機和手上的亞力克手錶都會幫上大忙。


  陸子芽一把抱住江淼淼,親了又親:「我害怕。」


  江淼淼無奈地搖搖頭:「趕緊把喪服換了吧,顧奕珩等不了多久。」


  陸子芽鬆開他推搡過來的手,望了望他手中拿的喪服,陸子芽接過:「知道了,你出去外面等著。」


  陸子芽拿過喪服在身上比對了一下,非常地合身,看起來就像是顧奕珩親自給她定製的一樣。


  回過頭時,江淼淼摸了摸下巴,一臉複雜的眼色望著她,並沒有馬上出去。


  陸子芽的雙手悄然解開了衣扣,卻驚然發覺到一陣秋雁飛落萬里孤煙的感覺,眸中閃過一絲絲的羞憤。


  頎長的身影在地面形成了好看的孤影,似夏日的樹影,又好似湖光黑暗的條紋,讓她情不知所起。


  然後男人的眼眸並未就此離開,陸子芽也不多說什麼,怕是顧奕珩等得急了,就迅速破解開了渾身繚繞疲憊的束縛。


  那一道光點,如那鏡中水月,迷濛著香甜潤澤,陸子芽羞紅地臉,忍受著江淼淼深邃的眸光,顫顫微微地換上了喪服。


  陸子芽這時候,也才終於緩緩地抬起了眸子:「淼淼。」


  江淼淼此刻的眸光已經沉澱下來,拉上了她輕顫的手掌:「好了,害怕什麼,跟我出去吧。」


  「嗯。」腕子上的力道,輕柔漫點,像是踩空的棉花糖,陸子芽埋下頭,跟著江淼淼走了出去。


  江淼淼也在轉彎之時,望了望大廳已經回到沙發上的顧奕珩。


  他們正在等待。


  江淼淼甩開她的手,先把陸子芽推了過去。


  陸子芽到了顧奕珩面前,江淼淼假裝巡視著周圍,也慢慢走了過去:「二公子,這新宅還真大。」


  顧奕珩心中嗔笑:「不知道你有沒有把顧南哲給找到呢?」


  江淼淼暗笑,顧奕珩,你以為南哲有這麼容易就被你掌控嗎?你似乎也太小瞧這一切了吧。


  他的伊莫頓和手錶,加上陸子芽體內的晶元,顧奕珩,如今設備已經完全連通,當初他們就是這樣找到在月城的南哲的下落啊。


  只要有一絲的縫隙,那就一定是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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