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狗糧太多,有毒
夜森和他們坐同一輛車,當看到顧憶深通完電話,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擔心地問道:「憶深少爺,你怎麼了?」
「沒事,開車吧。」顧憶深眯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
夜森覺得無聊,就跟江淼淼邊說著話打發時間,夜森是個開朗的人,所以,這時候顧憶深的安靜,讓他有點不自在。
剛剛在橋底下看到那麼多血淋淋的畫面,這是給他長見識了。
夜森拍了拍座包:「江助理,你們會不會懷疑,那些人是我們普拉提的人乾的?」
江淼淼喉嚨一哽,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自黑的懷疑,普拉提和顧氏是競爭對手,也是敵對關係,偏偏顧憶深能夠把夜森和威爾給拉攏過來,一聽夜森這麼說,便有點懷疑,向來殺伐決斷的普拉提,怎麼會有這麼直率的大少爺,難怪輸給威爾了。
當然,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能想出眉目的,估計就只有顧憶深了:「你問憶深少爺吧。」
「顧總。」夜森馬上就回頭看了眼顧憶深,還是不要打擾他好了。
車子開到墨提斯之後,進去了後院的停車棚,放在外區,實在太顯眼。
夜森叫服務員和司儀準備好上等的西方菜色,就送到了自己的包廂房間里,這種菜色,一般人,哪怕是再重要的貴客,夜森都是不上的。
看到夜森的誠意,江淼淼代顧憶深表達了謝意:「夜森先生,雖然顧氏和普拉提常年競爭,但是前輩們如果看到你們這些後背竟然能夠和睦相處,應該會很高興吧。」
夜森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喝酒:「父親是絕對不會高興的,相反,他會和我斷絕關係,之前威爾差點就被這麼做了!」
江淼淼好奇,一喝醉,果然什麼話都能說:「莫非是憶深少爺回國時和威爾見面的事嗎?可雙方畢竟是合作關係!」
夜森痛笑:「對手,哪來的合作,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吧!」
顧憶深只是簡單地倒了一杯溫水喝,那些菜色的確珍貴,但是都不如義大利和中餐好吃,為了表示禮貌,顧憶深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送進嘴裡。
夜森見他心事重重,便打趣地問道:「顧總,你剛剛在電話里說晚上不回去,我們男人在酒店喝著酒,陸小姐獨守空房,不會不高興,到時候來找我麻煩?」
顧憶深冷冷抬眸,迎上他的玩笑,低聲說道:「你不是要談合作的是嗎?提她做什麼?」
夜森一飲而盡,都是烈度高的酒:「好,我不說,我上次碰你老婆的事,你別生氣就好!」
喝完后,夜森已經臉頰駝紅,倒在一邊。
酒量強勁的人,喝了幾杯就醉?
顧憶深擰了擰眉,說不出的複雜:「夜森。」
邀請他來,自己卻先喝醉了,被放鴿子,他心裡不太舒服。
江淼淼一臉得意地推了兩下眼鏡,在顧憶深耳邊輕聲說道:「我在他喝的酒里下藥了要不要搜一下他的卧房。」
顧憶深舉起小茶杯,看著夜森,一開始還覺得他是裝醉,但是被江淼淼這樣一提醒,喝了一口茶壓壓驚:「小心行事。」
江淼淼還真是鬼點子多,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用這種方法,跟江淼淼和陸子芽待久了,感覺真正轉不過彎的卻是他?
顧憶深面不改色地對江淼淼使了一個眼色,讓他馬上就去夜森的卧房,有價值的線索,包括普拉提的有用的資料也行,既然這麼做了,那就做到底好了。
半個小時后,江淼淼一臉得逞的樣子,拿著勝利品,也就是用手機拍攝下來的東西,在顧憶深面前晃了幾下。
江淼淼坐回來,捏著夜森的耳朵,顧憶深咳嗽聲起:「明天他會發現自己被下藥嗎?」
江淼淼搖了搖頭,又摸著顧憶深的額頭,沒發燒啊:「憶深少爺,你怎麼膽子越來越小了,以前在義大利,你可是從來都不心慈手軟的!」
顧憶深推開他的手,繼續一臉正經,江淼淼想了想,眼睛滴流一轉:「該不會是現在還吃醋吧,夜森喝醉了,碰過組長、哈哈……」
顧憶深滿臉黑線:「子芽說了,她沒讓夜森碰到。」
江淼淼堆出笑臉:「你看看,心虛了吧。」
「沒有。」顧憶深因此更加冷靜,冷靜到分分鐘齣戲。
他神不守舍地拿起杯子,放到嘴裡,才發現是威士忌的味道,趕緊把江淼淼的杯子放下來。
酒?
顧憶深轉念一想,冷冷看著江淼淼:「把這瓶酒喝了。」
「啊!」江淼淼愣了,這還得了,烈度,一瓶能喝好幾個月,他一下全喝了,明天還能活?
顧憶深一板一眼地指著,直接倒了一杯:「明天,這就是給夜森的借口。」
江淼淼心不甘情不願地推走那個杯子,好濃的酒精味:「憶深少爺,真要喝醉了,我明天萬一起不來,不就耽誤上班了!」
「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上班,陪威爾一起一醉方休,他才會信你!」
顧憶深站起來,去門口衣架上拿自己的西裝外套,披上。
即將開門。
江淼淼像被拋棄的新娘,伸手對望:「憶深少爺,你去哪兒?」
顧憶深無奈道:「夜森訂了包廂,我累了,睡覺。」
心中更無奈的是,如果夜森不喝醉,人手安排的具體情況,早就商量出來了,既然人是他弄醉的,那麼夜森就交給他負責。
江淼淼委屈地咬著嘴唇,水汪汪的眼鏡里,滿是威士忌瓶子的影子,一杯、一杯往杯子裡面倒。
他最後真的喝了下去。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酒量出問題了,喝了幾杯,整個人就倒下去了。
顧憶深淋浴過後,蓋了被子一個人躺在床上,掛了那個電話以後,陸子芽發了很多簡訊給他。
顧憶深把每一條都備份到了venseter的雲空間的個中心裏面,包括從認識她到現在。
每一條簡訊、每一個電話。
每一張照片、每一個視頻。
酸甜苦辣、悲喜交加,他沒有繼續看下去,關上燈之後,直接就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早上。
陸子芽起來時,發現自己眼圈黑黑的,等了一晚上都沒看到顧憶深的回復。
而且,顧憶深以前很少在外面過夜、做了什麼,她完全不清楚。
那四個小時里,她眼圈都重了很多。
不過,她現在也沒時間去多想,馬上就接到了顧晴雪的電話,才想起來,今天是周末。
每次到周末,顧晴雪都會過來找她。
不是去遊樂園,就是逛街、胡吃海喝的,她也都習慣性把它當成自己放鬆的一種途經了。
顧晴雪站在門口,盯著她的熊貓眼看:「嫂子,你怎麼又沒睡好,是不是憶深哥又在床上折騰你了。」
拜託,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好嗎?
安娜和心瑤在房間呢。
陸子芽嘆了嘆氣,說道:「昨晚,他沒回來。」
顧晴雪驚訝地捂著嘴:「才一個晚上不見,你就夜不能寐了?」
話音一轉,自己也被她感染成怨婦了:「我也一晚上沒見到盛大哥,他昨天和一個女的律師,在律師樓的辦公室里獨處了四個小時,我都嚴重懷疑盛大哥是不是出軌了!」
陸子芽一臉無奈,還沒結婚,也還沒答應做盛之垣的女朋友,怎麼就出軌了,這詞語用得比較深奧,她竟然無言以對:「你今天要吃美食店,還是逛遊樂園?」
顧晴雪搖了搖頭:「都不是!」
陸子芽耐著性子問:「那是什麼?」
顧晴雪拿出草戒指,晃了晃:「把這個還給他。」
陪她去找盛之垣,說是要還之前落下的那個草戒指?
這可信嗎?
好吧,那就聽她的,反正陸子芽也想出去散散心。
她們在藝術品製作的大師傅聯繫過之後,跟相關人員還把破損的地方補足了,在他們的巧手下,活脫脫成了一個工藝品。
盛之垣在忙著和一個剛被老婆戴綠帽子離婚的男人說著話,顧晴雪在一邊不敢打擾他們。
將近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吧,談話結束了,盛之垣看到她們兩,就伸了伸懶腰,讓助理給她們備茶。
顧晴雪衝過去抱住盛之垣:「盛大哥,我嬸嬸派人去我別墅那裡查房了,幸好我聰明,把你的東西都藏在了管家的房間。」
「那你怎麼這個時候還過來,不怕顧夫人讓你父母把你接回顧家!」盛之垣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這件事,他早就知道,所以才會讓管家跟她說把東西拿走。
自從顧奕珩在法庭上敗訴之後,程曼徽就加強了對顧晴雪的管束,怕顧晴雪和他、陸子芽走得太近而影響了學業和前途,一直派人盯著。
顧晴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要她能見到盛之垣,還是一副就算不能在一塊,也要享受在一起的時光。
盛之垣走過來,說讓兩個人坐下喝茶,先是替她們一人倒了一杯,然後把手邊的起訴合同收起來放進抽屜里,坐下來和她們聊聊天。
陸子芽並沒有坐下,尷尬地拒絕道:「盛律師,你們兩個聊啊,我還要回去照顧孩子。」
狗糧太多,有毒。
顧晴雪一臉掃興:「我估計以後不管讓你和我去哪兒,都會拿出孩子這個理由了。」
陸子芽眨了眨眼:「晴雪,我、先走了。」
轉身準備走時,盛之垣說要送她去,陸子芽便推辭,方秦和安娜在外面等她,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