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親子鑒定

  而金瀾醫院,顧奕珩在化驗室門口,護士給他抽血,一切有模有樣地進行著。


  南哲的血液和頭髮,還在顧芬芳的辦公室那裡,護士要他等。


  顧奕珩坐在椅子上,周曦月給他遞了一杯水,剛從飲水機摁開關時,不知道哪邊的是熱水,所以手燙傷了。


  顧奕珩就奪過她的手,突然地問道:「你一直在緊張個什麼勁?」


  沒想到還被他發現了,周曦月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因為顧奕珩正摁著她燙傷的地方,大叫也不敢,冒著冷汗。


  周曦月看了看他,才明白陸小婧之所以懼怕這個男人的原因了,弱弱地問道:「二公子, 您去醫院看陸小婧,早就猜到了陸子芽會來對嗎?」


  男人吐了吐煙霧:「陸小婧做了這麼一場苦肉戲,陸子芽不來,就不是她了。」


  說完,頭腦陷入了暗黑,他明面上是讓周曦月偷偷取來陸子芽的頭髮和血液給顧芬芳做化驗,但在交接給護士時,他已經掉包了。


  而且,用的是顧憶深的。


  結果出來,如果不吻合,周曦月一定會發現端倪,料想,怎麼可能生母和孩子的基因不穩合呢?


  可是如果吻合的話,那就證明,其實孩子是顧憶深的,在拉斯維加斯,那個真正害陸子芽失去清白的人,是顧憶深自己。


  因為這樣一來,事情會越發地好玩,讓他停不下想要奪取一切的快樂。


  拉斯維加斯的那段視頻,顧奕珩不知道是怎麼流出來的,不過,真實度並不怎麼可靠。


  七月十五號那晚,國際上各大著名企業財團的加入,導致了那天魚龍混雜了不少可疑分子。


  那天顧奕珩他的確在場,但是陸子芽是被接入黑人末代館的,接應他的那些人,明顯有普拉提集團的人,陸子芽喝醉后,他的確在包廂的房間里見過陸子芽。


  不過,後來,當他回過頭時,陸子芽已經不見了,所以那個男人的放大鏡像為什麼會是他,簡直讓他匪夷所思。


  那個處心積慮要在顧憶深的婚禮上上演這麼一齣戲的幕後主使倒是幫了他一個很大的忙啊!


  很明顯,那段視頻是利用了當今美國最高科技的後期技術,普通的視頻後期剪輯是不會達到這個效果的。


  至於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做,顧奕珩現在反倒一點都不感興趣。


  但看到當時顧憶深並不知情的樣子,顧奕珩就已經忍不住了,他回國這麼久,一直忍著不對陸子芽出手,不代表現在他會繼續這麼一成不變。


  回國后,哪怕翻山倒海,顧奕珩都要攪弄這趟渾水,讓顧憶深生不如死:

  當然,當天的報告單上的情況再明顯不過,他去顧氏集團找顧憶深時,已經刻意試探過他的反應了。


  顧憶深並不知道的事,那天程曼徽讓他回巽川館吃飯時,他已經偷偷取得了他的血液和頭髮,因為在月城時,蒙晉朗調查的信息表明,那個孩子長得太像顧憶深了。


  呵,這竟讓他起了這個玩心。


  他倒是很想看看,顧憶深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會是如何的感想,如何的崩潰,哈哈哈……


  想到這裡,心裡就不由得高興起來。


  周曦月見他在發愣,憂心忡忡地說道:「您轉移了顧總的注意力,得到陸子芽的頭髮,可是,那段視頻不是證明了孩子是您的嗎?這樣,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不管結果如何,還不都是二公子的嗎?」


  是啊,哪有和親生母親驗DNA還不穩合的,那只有一個可能……


  顧奕珩便料到周曦月的疑惑,挑了挑眉,在她後背一陣輕撫,撩撥著她每一絲心神,淡笑著說:「怎麼,想把這件事告訴憶深嗎?」


  「不、不,怎麼會呢?」周曦月渾身惡寒,卻沒法逃脫,她和陸小婧不是一類人,不會這麼毫無反抗接受顧奕珩的侵襲的。


  「是嗎?」捏過她泛紅的下巴,又看看她單薄的身子,這種骨感美,恰恰讓他有那麼一絲的心動:「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憶深把你安插在我身邊監視我的,你要是敢說出去,你知道的。」


  「二公子,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周曦月顫顫巍巍地點頭。


  腦袋裡一下子聯想到了那天顧奕珩為了侵犯她,把陸小婧綁到Sekaper的畫面,顧奕珩這個人,果然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被他污染過的女人,單是騰隆,就已經不計其數,那些在事後哀嚎痛哭的女人,都被顧奕珩解決了,想想都覺得可怕。


  顧奕珩在拉斯維加斯回來后,一瞬間翻臉,回到了以往的魔鬼面貌,終其原因,恐怕不是為了得到陸子芽,而是為了報復顧憶深。


  那個一手奪了他顧氏集團總裁位置的弟弟。


  現在顧奕珩之所以還留著她,不過是為了讓她給顧憶深帶假消息而已,既然她是顧憶深派來的暗線,那麼自然而然,她能夠直接從顧憶深手裡得到一些消息。


  如果顧奕珩沒有抓到她的把柄,周曦月倒真的想為顧憶深做事,可是女人的清白,不是最重要的嗎?


  周曦月從頭至尾都配合著顧奕珩的步伐,他去醫院警告陸小婧時,那種隱藏的殺人魔的特質,讓她覺得害怕。


  現在,假意迎合著微笑,讓他在身上上下其手,卻再無它法。


  算了算,他身邊的女人,跟的最久的,就只有郭以婷一個人了,那個郭以婷長相平庸,沒有任何特點,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聽話,又不多管閑事了吧?

  顧奕珩全神貫注地摟著她,像拿捏氣球的質感,盯著她半天:「你,猶豫了六秒,說說這六秒,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她吞了吞口水,緊張擠出幾個字。


  顧奕珩不信,便用邪魅威脅,輕佻她衣袂飄飄:「不聽話的女人,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周曦月一下子安靜了:「我在想結果出來之後,二公子會不會把南哲的撫養權爭奪過來,然後逼迫陸子芽和顧憶深離婚。」


  「這個問題問得好。」顧奕珩這時,刻意把她從膝蓋上放下。


  她壓得久了,他更累。


  周曦月坐好,顧奕珩眼底一抹魅惑滑過,笑了笑,蒙晉朗說韓慕天要把顧憶深帶回義大利囚禁,他在這時候如果拿孩子的生父入手,不就正好可以給顧憶深一個離開的借口嗎?

  不過,這可不是在幫顧憶深,顧憶深一旦去了義大利,那麼,對他來說,接近陸子芽的機會就可以直接和顧南哲掛鉤:「三弟就算不和陸子芽離婚也行,我就喜歡不乾不淨的女人,用起來方便。」


  周曦月顫顫地問道:「陸子芽的事告一段落後,二公子也打算像對陸小婧那樣對我嗎?」


  顧奕珩拍了拍她的臉頰,笑意里眯了眯:「呵、你要是能取悅我,興許在各大場合,我會帶你出席。」


  她才不要被這個噁心的男人帶到什麼公眾場合,一定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她咬咬牙,忍住這份屈辱:「我、我會的。」


  轉眼顧芬芳就過來了。


  她一臉沉重的打扮,顧奕珩一眼看出她的疑慮,這個節骨眼,比顧憶深更緊張的,也就只有顧芬芳了。


  這麼些年,程曼徽不待見顧憶深,自然而然讓顧芬芳有了可趁之機,對顧憶深寵慣得不得了,當親兒子對待,但是自己本家的小孩,就一個個嚴肅得跟老古董似的。


  顧芬芳戴上了口罩,只剩下眼底里沒有色彩的眸子:「走吧,晴蘭還在等我們。」


  到了化驗室,顧奕珩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頭髮給了顧芬芳,讓顧晴蘭拿去檢驗。


  而顧芬芳因為要去給其她的產婦做手術,可能這會兒不能繼續陪著顧奕珩和顧晴蘭到最後,等了一會兒,看了看錶,就往手術室去了。


  顧奕珩跟護士過去,護士在他手上擦碘酒,一邊用棉球,動作輕柔,他想到之前姚海嬰也像是這樣,愣愣還是集中了精神,這會兒可不是想姚海嬰那件案子的時候。


  笑著和護士調情戲弄、打發了一段時間。


  而一邊的周曦月,這之前,趁顧奕珩精神不集中時已經先去了洗手間,偷偷給顧憶深打電話,顧憶深說過,如果遇到突髮狀況,就用makiry的護機跟他聯繫。


  這會兒顧奕珩讓她和護士去準備相關的事宜,取東西沒有人手,周曦月沒有猶豫,假裝洗了手出來,就去了護士那裡準備。


  護士一轉身在擠藥水、測試儀器,周曦月馬上打了電話出來。


  而此時,抽完血以後,顧奕珩也走了出來。


  去了一趟洗手間和周曦月接頭,周曦月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顧憶深的血液樣本拿給了顧奕珩,然後一臉平靜坐在門外等消息。


  全程護士和相關的工作人員都是沒有注意到的,顧奕珩把血液樣本和護士試管架上的進行了掉包。


  當護士回過頭來,看到顧奕珩一臉笑的看著她,露出嬌羞地笑容:「二公子,您可以先回去等消息,等結果一出來,顧教授會打電話通知您的。」


  顧奕珩一臉隨意的樣子,輕輕鬆鬆擺了擺手,然後說道:「那好吧,辛苦了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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