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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又被顧夫人潑冷水

  「不試,我要睡了。」陸子芽翻個身,拿被子遮住自己。


  顧憶深也很快把書放下,關掉床頭櫃的燈準備睡覺。


  那封賀帖的事,暫且走一步看一步,也不打算告訴她,只是覺得有她在身旁陪著就好,她知道了,反而更不安寧。


  屋裡一片漆黑。


  陸子芽就睜開了眼睛,一手攥著被子,怎麼也睡不著了,又翻了個身,因為撞到顧憶深的手臂,顧憶深就問她:「怎麼了?」


  見她不說話,當即問她:「是不是在擔心婚禮的事?」


  「明天就要去拉斯維加斯,有點緊張。」所以說,一直以來都當作不知道婚禮是在拉斯維加斯舉行。


  像個沒事人一樣,做著再日常不過的事情,可是明天啊,明天就在眼前。


  顧憶深一直都不提,當初的婚禮發布會,宣布要在拉斯維加斯舉辦婚禮也是,不多問,就安分地等著那一天到來,心裡那個平靜無波。


  這會兒,全都漏了餡兒。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忍忍就過去了。」顧憶深安慰她。


  婚禮選在拉斯維加斯,這是冒然之選,但是經過事務所這麼長時間的調查取證,要揪出當天的罪魁禍首,只能在婚禮上冒這個險了。


  那個人,必定對陸子芽的事情全程知曉,躲在暗處注視著一切,顧憶深不相信婚禮那天,他還能這麼沉得住氣。


  陸子芽扭過頭,擷起一絲驚漠:「其實,事到如今,我已經放下了,孩子已經沒了,至於孩子的父親是誰,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更在乎的是和你的未來。」


  「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顧憶深冷冷回絕她,如果知道孩子沒死,平安無事,陸子芽一定不會這麼說。


  「何必呢,婚禮本就是快快樂樂的事,查清楚,不就是在自揭傷疤嗎?那樣,你會快樂嗎?」陸子芽輕聲細語地凝視著她,淡然處之,已經做不到了。


  男人大多重視女人的貞潔,第一次已經給了他,對於陸子芽來說,這就足夠了,不必再去再乎那些風言風語。


  顧憶深又設生處地為她著想,她真正擔心的是,其實是他心裡放不開。


  「好了,閉上眼睛,給我睡覺。」說到這裡,顧憶深已經沒什麼好心情里。


  命令一下達,陸子芽不到三秒就閉上了眼睛,她那個小心臟給嚇得,每次說不過她了,就只會使壞。


  等她一閉眼,顧憶深早已握緊了拳頭,彷彿成敗在此一舉了。


  第二天。


  顧憶深一早就去了巽川館拿東西,另外還有一直被程曼徽退回來的一張機票。


  因為怕程曼徽再發飆把機票撕了,所以林希這幾回都是口傳的消息。


  婚禮在騰隆舉行也就算了,非得去拉斯維加斯那種不入流的地方,程曼徽以為顧憶深被陸子芽洗腦了,連著氣了好幾天。


  今天顧憶深拿著鄭醫生開的葯和營養品去看望程曼徽。


  一走進門,一個巨大的禮品盒子就沖著他的腦門砸了過來,顧憶深一時閃躲,但是手臂還是被尖角的地方擦傷了。


  林希膽戰心驚地衝過來,看看顧憶深傷得厲不厲害,顧憶深揮了揮手,說:「不礙事。」


  停頓了片刻,冷靜地問她:「媽怎麼了?還在為機票的事情生我的氣嗎?」


  「不是。」林希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


  但是解釋了一下那個盒子的來歷,原來是顧奕珩送過來的,陸小婧為了收買程曼徽的芳心,每次都會和喬羽淑爭在演藝圈奪個你死我活,把贏來的錢都拿去走後台,誘惑大老闆了。


  聽說這些事,程曼徽一直都忍著沒發作,她向來心疼喬羽淑,所以哪怕陸小婧名氣勝過喬羽淑了也沒用。


  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發現柜子上放著一本紀念相冊,剛剛好打開的一頁,就是顧憶深小時候剛被韓慕天送進顧家的時候,程曼徽給她拍的。


  那個時候,程曼徽是喜歡他的。


  「媽那邊情況怎麼樣?」淡淡問林希。


  不過,看起來並不太好,程曼徽一直都有在嗑藥,病情不太穩定,以前就算每時每刻迎合她的意願,也不見她的情況有任何轉化。


  提起這個,林希更是一肚子苦水:「這都要怪二公子和陸海曼,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說一些話刺激夫人。」


  像之前扶程曼徽去園子里看花、看鴛鴦戲水,但是陸小婧不知好歹把那些東西全部給攪得一團亂。


  做了一些孩子愛吃的菜,給顧奕珩端過去,陸小婧嫌棄寒磣,倒在了垃圾桶里。


  每回賺了錢,打扮得越來越花哨,就給程曼徽寄那些活潑大膽的衣服,害得程曼徽好幾天沒有睡著覺。


  她喜歡看家裡的老照片,陸小婧說要顧奕珩小時候的照片,就讓顧奕珩過來拿,還把她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的,最後雙方都翻臉不認帳了。


  程曼徽就下了禁令,不讓他們兩個過來。


  顧憶深聽完這些話,站起來,準備去房間:「我去找她。」


  林希攔住他:「夫人說,不想看見你。」


  「是嗎?」顧憶深低低一笑,並不在意。


  剛剛可是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證明程曼徽是個念舊的人,否則不會翻看他小時候的照片。


  走到程曼徽房間門口,因為門是開著的,所以敲了三下,直接走進去:「媽,我來看你了。」


  他的聲音,引起程曼徽一陣厭惡感,冷冷打擊了句:「原來又是你這個孽種啊。」


  轉過輪椅,更是懶得看她一眼,直接讓林希扶她出去出東西。


  「媽。」顧憶深看了眼桌上的東西,不都是他小時候愛吃的東西嗎?

  忍不住心頭的悸動,不顧程曼徽心情與否,像個小孩子似的,突然坐下來,打量了桌上好吃的一會兒,拿起筷子就使勁往碗里夾,和小時候狼吞虎咽、幾天沒吃過飯一樣狼狽。


  程曼徽看到這裡,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但是顧憶深隨之抬頭用驚愕的臉凝望她時,程曼徽瞬間變成了面癱臉。


  「媽,你還把我當兒子,對嗎?」顧憶深放下筷子,扭頭時,已經激動得忘乎所以。


  不是吧,這是他十年來,看到的程曼徽唯一的笑臉,他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程曼徽轉而卻說:「不自量力。」


  顧憶深逼問:「那柜子上的照片,媽你怎麼解釋。」


  「林希,拿去燒了。」程曼徽一瞬間就動怒了,咳嗽半天,心虛地掩飾自己痛苦的情緒。


  這些日子以來,喉嚨越發沙啞,咽喉炎也越來越嚴重,吃東西不能太用力,說話也不能用力。


  所以聽著像是罵人,但是顧憶深卻每次都聽成了痛心疾首。


  林希愣了半天,撲過去抓住相冊,拿去燒了,可是怎麼燒呢?


  程曼徽有個壞習慣,生氣的時候,會開火爐燒東西,但是同意顧憶深進來探望之後,但凡能著火的東西,都被搬去了倉庫里。


  「媽,不要。」正當她還在想要去的時候,顧憶深急匆匆地阻止她。


  「你東西吃了,趕緊給我滾。」程曼徽亮出底線,冷冷發威。


  在顧憶深聽來,十分可笑:「媽,你別裝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很高興,你還願意看我小時候的照片。」


  顧憶深拿出程曼徽給他的生肖佛像,和她是一對的,不過之前有磨損,程曼徽不要了,他修好了,一直沒機會還給她:「媽,給你。」


  「什麼。」拿過去一看,瞬間驚呆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東西,顧憶深竟然還留著:「就算你給我這個,我也不會出席你的婚禮。」


  顧憶深以兒子的卑躬地哀求:「我是您的兒子,您就不能給我一個面子嗎?」


  「面子。」程曼徽冷笑:「你要是顧及面子,就不該娶陸子芽那狐媚胚子。」


  顧憶深森然淡然逆轉,邪挑的弧度,因為程曼徽的複雜言行,有了一絲的暗淡:「媽,夠了,不許你再罵子芽,別人罵那是他們有眼無珠,可是媽,你絕對不行。」


  一拍桌子,但是感覺不到動怒的語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給我滾蛋。」


  顧憶深站起來,把機票最後一次放在桌子上:「媽,機票我放在這兒,如果你去,我會隨時歡迎,可是如果不去,我也不強求。」


  程曼徽一把揪緊機票,揉成一團,顧憶深一轉身,立馬摔進了垃圾簍裡面:「孽種。」


  林希走過去幫她,這顧家,她最看好的兩個人關係這麼僵硬,心裡最不好受的是程曼徽:「夫人,犯不著為這些事動怒,身體要緊啊。」


  顧憶深離開老宅,林希扶程曼徽進了房間后,出來送他:「三少爺,夫人的話,你別當真。。」


  「有空多幫我說服媽,出席婚禮。」顧憶深留下漠然的一句話,上了車。


  江淼淼沒問這麼快出來,肯定是被程曼徽狠狠潑了一盆冷水,就通知了公司那邊,準備相關代辦事宜,顧憶深馬上要回公司。


  林希點頭答應,回到房間里,拿了大衣披在程曼徽肩頭。


  遠遠看去,程曼徽目光無了色彩,林希湊過去看,才發現窗戶可以目視著樓下離開的顧憶深的車,一瞬間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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