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憶深吃醋了

  酒席最後一天,宋添融如往常那樣,又派了專車過來接送他們去婚禮現場。


  這次,不在露天會場,而是刻意定在騰凰酒店,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宋添融在得知宮瀨巽死亡的事,而且遺體封藏在騰凰酒店時,當即下令封鎖住了這個消息。


  騰凰酒店後面有個大的綠化區,那裡用來舉辦婚禮,再合適不過。


  陸子芽到場的時候,也被現場的布置美到了,和海景別墅那裡簡直沒法比,弄得她現在都有點嫉妒了。


  看著這喜慶的布局,要是能和顧憶深舉辦這麼隆重的婚禮就好了。


  「子芽。」夏乾生來了,就在她身後。


  陸子芽望他一眼:「嗯。」


  沒穿新郎服,周圍沒有人陪同,他一個人來的嗎?

  夏乾生痴痴地望了她半晌,如果宋淺淺不鬧那一出,眼前這個女人早就是他的:「這麼久不見,你越來越來漂亮大方了,顧憶深一定對你非常好吧。」


  「還好。」陸子芽客套地笑笑,這時候,她和夏乾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但是可以確定一點的是,她如今對夏乾生與宋淺淺的事,已經沒有那麼避諱了。


  夏乾生點點頭:「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顧憶深沒陪著你嗎?」


  「你呢?還穿著便服。」沒有換上新郎的黑色西裝。


  夏乾生趕忙笑笑:「正打算換,看見你就過來打個招呼。」


  「那就不打擾你了,你快去換吧。」陸子芽禮貌地點點頭,找准了草坪空擋的地方,准白往那兒去酒桌吃點甜點。


  走了幾步,夏乾生戀戀不捨地攔住她:「子芽,你對我這麼冷淡,難道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嗎?」


  陸子芽怔住,停下了腳步,扭頭淡淡一瞥:「你想多了,我並沒有生氣。」


  說完后,又不避諱地往前繼續走著,夏乾生埋下頭,情緒已經沮喪到了極點:「沒有的話,怎麼會半年都對我愛搭不理的,到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乾生。」這是陸子芽最後一次這麼叫他了,以後,相信都不會了。


  男人只要偷嘗過一次禁果,就還會有第二次,既然他答應和宋淺淺成親,就不應該還對她藕斷絲連的,這樣完全就是對宋淺淺的不負責任。


  雖然她並不喜歡宋淺淺,但是畢竟宋淺淺對他這麼痴迷,還上升到結婚的地步,女人動真格到這個地步,就是很愛這個男人了。


  甚至為了夏乾生,處處跟她作對、唱反調,所以夏乾生此刻的做法,讓陸子芽極為不滿。


  夏乾生抬起頭,陸子芽已經到他面前了,他一瞬間欣喜若狂:「子芽,你終於肯這麼叫我了?」


  陸子芽刻意往後倒退幾步,藉此躲開夏乾生突然伸過來的手:「請你自重,宋淺淺馬上就是你的妻子了,如果讓她看到你和我見面,她會是什麼感受。」


  「她不會管的。」夏乾生的手猛地放下,宋淺淺人前人後是什麼德行,他會不知道嗎?


  可是他責任在身,孩子是他必須要承擔的一份重擔,哪怕他心底再怎麼不願意,都得為夏鋒和張淑儀考慮,成全他們想抱孫子的願望。


  陸子芽冷冷擰眉,無論他說什麼,似乎在她眼裡都不那麼重要了:「今天是你的婚禮,我本不該說這些,但是我和憶深已經宣布要結婚的消息了,所以也請你把過去的事情都放下。」


  過去的就過去了,何必再糾纏在過去的事情上。


  「你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嗎?」夏乾生不甘心,又猛追了幾步,走到假山石旁邊,腳步卻停下了,那個女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壓根沒有認真看過他一眼。


  轉身走時,陸子芽始終都是一臉冷靜,而夏乾生身後,有幾個化妝人員找到他,把他帶走了,因為馬上要開始婚禮了,所以不能耽擱太久。


  陸子芽看了看手錶,這會兒顧憶深怕是在貴賓席等得久了,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


  誰知,抬眼卻嚇了一大跳。


  顧憶深正一臉深邃冷酷地靠在大樹旁邊,雙手叉胸,剛剛陸子芽和夏乾生說的話,他全部、一字不差地都聽見了。


  尤其是夏乾生問她有沒有喜歡過他時,陸子芽停下腳步猶豫了片刻才朝這邊過來,顧憶深怎麼想都度不過去心裡那個檻。


  「憶深。」陸子芽尷尬不已,這下該怎麼辦,怎麼解釋這件事才好。


  顧憶深扭頭,冷冷地看向她:「你喜歡過他?」


  「你誤會了。」陸子芽撲過去抓住他的手,早就知道顧憶深醋勁大,所以之前還答應他不再跟夏乾生見面。


  這回兒好了,偏偏就被他看見自己和夏乾生在一塊兒,倒霉透了。


  剛張嘴想解釋,不知從何開口,「我和他真沒什麼。」


  顧憶深眯了眯眼,好看的丹鳳眼,頓時成了黑洞:「你們藕斷絲連的事,最好別再讓我發現。」


  他猛地甩開陸子芽的手,一臉生悶氣的吃醋臉,悶悶往貴賓區的單獨雅座走去。


  陸子芽急忙追過去,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腕:「那你和喬羽淑呢?你這麼護著她,之前卻對小婧下得去手。」


  「怎麼?」顧憶深轉身,不可思議地急紅了雙眼,這是在質問他偏袒喬羽淑的意思吧。


  捏住女人下巴,又用力把她推開:「因為這件事,所以故意找夏乾生氣我?

  低低冷笑:「或是,打算舊情復燃?」


  「你什麼意思啊!」從來都不知道,顧憶深的醋勁已經大到這個地步了,光是用水缸,都裝不下了。


  顧憶深坐在自己位置上,始終插著雙手,冷漠地沒有一絲表情,任憑陸子芽怎麼靠近他,他都會把她推得老遠。


  陸子芽給他倒了一杯西施佳雅,推到他面前,躬身請求原諒:「憶深,這是你喜歡的哦,喝完以後,就別生氣了吧,今天是個喜慶日子。」


  「你不是向來討厭宋淺淺嗎?她的婚禮,你會覺得喜慶?」顧憶深可不吃這套,雖然很想喝,但還是甩手推走了。


  杯子不小心被陸子芽碰掉,摔了下去,索性被她手忙腳亂的接住了。


  陸子芽見這招行不通,乾脆使出渾身解數,好在這桌人少,方向背對著她。


  「憶深。」陸子芽蠕動嘴角,艱難俯下身去,想在他臉頰吻一下。


  之前她偷吻顧憶深時,他就笑了。


  這次應該也行得通吧!


  好吧,那就這麼做。


  「你幹嘛?」誰知剛撅著嘴往下親,就被顧憶深發現了,他又挪了個地方坐。


  這下,方秦和江淼淼都盯著她看了,太尷尬了,臉上頓時咻地一下紅透了,埋頭在桌子上悶逼,真想找地縫鑽進去。


  艾瑪,陸子芽欲哭無淚,她不會哄男人啊,這下得罪了顧憶深,可怎麼是好。


  陸子芽左顧右盼,那叫一個西湖的水我的淚,調整好心情,一鼓作氣,找到顧晴蘭的位置,湊過去:「晴蘭姐。」


  「怎麼了?」顧晴蘭發覺這女孩子臉色不對勁,就馬上瞅著顧憶深那邊,不好,這是醋罈子被打破的節奏。


  發生什麼事?


  陸子芽躲過去,低低在她耳朵邊請教:「憶深生氣的時候,你們都是怎麼哄他的啊?」


  「憶深他從來不生氣的。」顧晴蘭一本正經地回答:「從小董事聽話,不用我們哄。」


  這小兩口吵架,來問她也沒用,她和孫堯雖然也床頭吵架床尾和,但是顧憶深這是明顯吃醋嫉妒恨啊,她哪有這麼大本事?

  「那怎麼辦?」陸子芽唉了口氣。


  誰會相信他從不生氣,每次都在她面前動怒,她快要被顧憶深搞得頭大了。


  顧晴蘭連忙笑了笑:「這就得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憶深的心了。」還別說,陸子芽這女孩子就是心善、迷糊,也難怪顧憶深會變成這樣。


  「抓住他的心……」陸子芽一聽,就愣住了呀,還能怎麼抓啊,她自認為抓住了顧憶深的心了。


  而且一直被顧憶深寵溺成狗,哪裡知道他這吃起醋來這麼嚴重呢。


  「呵呵。」


  顧晴蘭就這麼小小逗弄了她一下,沒想到陸子芽還真的當真了,這會兒顧憶深估計要笑彎腰了。


  剛才她可是看見了,陸子芽手忙腳亂結杯子的時候,顧憶深可心疼了,還偷偷一個人在一邊笑,估計是早就不生氣了。


  陸子芽都主動上前吻他了,嘿,這小子,硬是把自己女人晾在一邊,看她著急上火、自責懊惱的樣子,反而一臉享受。


  「憶深。」顧晴蘭走到顧憶深那兒,小聲的嘀咕,她現在都要為陸子芽鳴不平了:「你小子,這麼做缺不卻德?瞧把人家小姑娘給急得,都快哭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陸子芽所有的冷靜,都被顧憶深的冷淡給擊敗了,一個人在那兒撓頭苦想。


  顧憶深低低地笑了笑:「大姐不覺得,她這樣,還挺好玩的嗎?」


  「哈,阿深哥,原來你是故意的。」方秦在桌上磕瓜子,那可是把他的話全部都聽進去了啊!


  江淼淼被噗了一臉藍瘦:「估計憶深少爺也就只能騙到組長一個人了,可憐她這麼單純善良的女孩子,被憶深少爺給荼毒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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