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蛛絲馬跡
吃飯時，羽楚楚就把剛才擔心的事問了出來。
「皇上和太后叫你去幹什麼了？」羽楚楚雖然知道了，但是還是想要聽聽南宮亦然是怎麼說的。
「沒什麼事。」南宮亦然依舊沒有跟羽楚楚說明原因。
「是不是因為上官嫣兒的事？」羽楚楚就氣他什麼事都不跟自己說，搞得她像一個外人是的。
「你又知道了？」南宮亦然知道，就算是不跟羽楚楚說，羽楚楚也能知道，「沒什麼大事，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的回來。」
「其實跟我出去玩可以再能幾天的，為什麼偏偏要選今天？」羽楚楚的語氣里有那麼一絲絲責怪的意思。
南宮亦然搖搖頭，「我想什麼時候出去，全憑我自己，不能因為這太子宮裡多了一個人，就要什麼事都要遷就她。」
「是，你說的有理。」羽楚楚也覺得不能因為被人自己的日子都不過了，可是現在局勢不一樣了，怎麼可以還像之前一樣人性呢。
「你就忍忍，跟她去敬個茶再回來跟我出去不就好了？這回怎麼著，太後生氣了吧。」羽楚楚扁著嘴，有些不樂意了。
南宮亦然冷笑一聲，「她樂意了，我就不樂意，我樂意了，她自然就不樂意，任何事都沒有兩全的辦法。」
「那你不怕她生氣啊。」羽楚楚覺得太后肯定不會這麼任由太子胡來的，太后喜歡控制宮中的一切，包括人，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子，都必須要聽她老人家的，這樣她才能順心，不能叫她順心的，那就只有殺了，她沒有心思去轉變別人的思想，她要的就只是絕對的服從，人命在太后那裡也不是命。
「生氣了倒好。」南宮亦然搖頭，他早就忍受夠了，本來自己母親的事他還沒有說什麼呢，誰知道這個太后不想給他活路，逼他反抗，他能有什麼辦法。
「唉……」羽楚楚嘆了口氣，「小心一點啊，現在宮中危機四伏，不要強出頭的好。」
「我懂。」南宮亦然點頭。
「你懂什麼，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懂得樣子。」羽楚楚覺得太子肯定在計劃著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你放心。」太子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安慰羽楚楚，才這麼說的，其實他想要做什麼，心裡早就有數了。
「放心什麼啊。」羽楚楚放下筷子，問了句，「前幾天小妍找過我，她好像也受到太后的壓迫了。」
「她找你做什麼？」自從上次羽楚楚被小妍害過一次后，南宮亦然就派人盯著小妍，就怕她有什麼大動作，可是這千防萬防，怎麼好像還是讓小妍鑽了空子。
「你放心，她沒有要害我，反倒是說要跟我合作，去……」羽楚楚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有沒有犯忌諱，斟酌了一下，說道：「就是吧，她說要對抗太后。」
「她對抗太後跟你說什麼？」南宮亦然總覺得小妍沒安好心，現在必須加派人手監視她了，不能再讓她做什麼對羽楚楚不利的事才好。
羽楚楚想了想道：「她想要跟我合作。」
南宮亦然一聽，暗道不好，忙問了句，「你答應她了？」
「沒有，沒有。」羽楚楚趕緊解釋，「我也不是那麼傻的人，憑什麼跟她合作啊，她心眼多，我可耍不過她，萬一反被她害了，還要連累你。」
南宮亦然皺了皺眉頭，道：「我覺得她沒有那麼容易放棄，你不答應她，她肯定會做出點其他的事來報復你。」
羽楚楚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所以要在她動手之前，先阻止她。」
「你有什麼辦法？」南宮亦然問。
「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這件事也不能跟皇上說，對吧。」羽楚楚問。
南宮亦然點頭，「對，就算查出來，父皇的身子骨也經受不起這打擊，我懷疑正因為她知道這一點，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皇上可以不知道，但是這件事可以傳達給太后啊。」羽楚楚看了看窗外，壓低聲音跟南宮亦然說：「咱們可以把這件事無意的傳達給太后，然後還要讓太後知道，小妍還想用這個別人的孩子來跟你爭奪皇位。」
「辦法倒是可以。」南宮亦然覺得還有一點不妥，「就是皇奶奶那邊不一定會相信。」
「咱們說她不信，但是有人說，她肯定信。」
「你是說……」南宮亦然皺了皺眉，沒說下去，但是他理解羽楚楚的想法。
羽楚楚尷尬的笑了笑，「懂了吧。」
南宮亦然回了她一句，「懂。」
「內個，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啊。」羽楚楚覺得這宮斗的事都是女人的事，把太子扯進來不太好吧。
南宮亦然搖搖頭，「這小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父皇的，這件事就關乎於皇家的命脈了，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後宮里的事了，而是上升到了整個國家的利益，必須得除了她才好。」
羽楚楚點點頭，「那這件事……」
「我來處理吧。」
羽楚楚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因為羽楚楚想自己做也做不到啊，只能找幫手來幫助她完成。而其他人不放心，唯一的好朋友就只有靈兒，靈兒嘴快，什麼事都憋不住，不僅如此，這件事靈兒也幫不上忙，還容易遇到危險。
這麼算下來，只有南宮亦然跟她站在同一陣容里。只有他能幫助自己了吧。
「你一定要小心啊，不要暴露。」羽楚楚害怕，萬一太後知道了南宮亦然這麼恨她，肯定要想方設法地除掉南宮亦然吧，「還有一件事。」
「何事？」南宮亦然揉了揉羽楚楚的頭髮，「別擔心我，一切我都會處理好。」
「恩，除了要小心之外，千萬不能讓太後知道，你已經發現了你母妃是她害死的事。」羽楚楚覺得太后現在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太子身上，還把自己侄女的女兒嫁給了南宮亦然，肯定就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認為南宮亦然還蒙在鼓裡。
她不可能把自己仇人擁上皇位，除非她知道，這個仇人對她所做的一切一無所知。
她想要的事血脈傳承，所以太子只要不說，他就還是太后的親孫子，她不會下狠手的。
南宮亦然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羽楚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現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私情。」
南宮亦然冷冷地說了句，「當年我沒有辦法阻止她殺害我的母親，現在我絕對不會讓她傷害你。」
羽楚楚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只要太后在一天，她就不可以生孩子，出了孩子，其他的各種都不會如了她的意。
「你放心，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羽楚楚覺得現在過得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每天跟打仗一樣，要防這防那的，什麼事都不可能盡興，怪不得好多人結婚都不願意跟對方的家長住在一起呢，這回羽楚楚算是了解了。
……
關於小妍這件事，現在已經交給四皇子去查了，並且他還真的查出來了一點蛛絲馬跡。
正巧太子想這件事可以讓四皇子去跟太后說，然後再讓上官嫣兒去跟太后說，兩個完全不想關的人都跟太后說了，太后不信也會懷疑懷疑。
被太后盯上了，小妍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到時候太后忙著去監視小妍，而小妍忙著對付太后，羽楚楚就能暫時安全一點。
不僅羽楚楚安全了，還能給他爭取點時間下手。
四皇子本來就像去找太子說一下小妍的事，可是他還沒有去找太子，太子就先來找他了。
南宮秦風知道太子肯定知道他查出什麼來了，才過來的，太子的消息靈通，宮裡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於是故意調侃了句，「太子你這麼忙，就在太子宮等我去彙報不就好了，幹嘛親自跑一趟？」
南宮亦然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太子宮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四皇子皺了皺眉，「你懷疑我？我可是跟你一條心。」
南宮亦然冷哼一聲，「你去我那不就是為了去看看楚楚么，那你就不用去了，她一點都不想見你。」
四皇子笑著搖了搖頭，「怎麼上次的誤會是不是鬧得你很頭疼啊？」
他一想到羽楚楚居然誤會他喜歡太子，就忍不住想笑。
「你還敢說！」南宮亦然氣的臉都黑了，「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四皇子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只不過是想讓楚楚看看，我是有多喜歡皇兄你啊。」
「你……」南宮亦然被他氣的不知說什麼好，這個皇弟出宮才幾年，怎麼就變成二皮臉了，「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四皇子見他生氣那樣，就忍不住想笑，「好吧，我不跟你貧了，說正事。」
「明明是你貧。」
「好好好，就說我貧，行了吧。」四皇子說完被南宮亦然用眼睛剜了一下，他也不敢再開玩笑了，而是轉移到了正題上。
「上次那三位娘娘的死有眉目了，還有心竹的死以及卞晟寺的死。」
「你全都查出來了？」南宮亦然皺眉，沒想到這個弟弟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沒用。
四皇子點頭，「只要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