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前因後果
南宮亦然知道心竹走了，羽楚楚跟他說心竹是受不了宮中的生活了，出去找自己的幸福了。
他本來想去找心竹，想要弄清楚下毒這件事的原委，可是羽楚楚不了他去，說是不想讓他去打擾心竹的生活了。
羽楚楚想的是任務快要完成了，完成之後，所有的數據都要銷毀，銷毀之前，她希望心竹能夠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享受一下人生。
還有靈兒，最近羽楚楚也有把靈兒送出宮，靈兒也跟她透露過，想要過那種田園的生活，現在養花就是為了以後做打算。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跟南宮亦然說靈兒的事，心竹就死了。
看樣子還是被人害死的，死相非常慘烈，還被扒了臉皮。不用想也知道，兇手不想讓別人知道死的人是誰。
「你很確定死的人是心竹？」如果南宮亦然不了解羽楚楚肯定就會懷疑這件事是羽楚楚做的了，因為羽楚楚在心竹消失的時候，極力反對他去找。
可是南宮亦然懂羽楚楚，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那這件事絕對就是小妍做的了。
「如果不是臉上的皮被剝了，我們肯定會覺得她是自殺的。」南宮秦風把現場發現的一切都告訴了南宮亦然，沒有發現人為的跡象，就像是她自己跳進去的。
「不可能。」南宮亦然覺得那裡的痕迹肯定是被人為的消除了，又或者是前幾日下了一場大雨，疤痕給沖走了。
「如果她想要自殺，就不會帶著那麼多東西走了。」最初，心竹走的時候，他去問過靈兒，靈兒說心竹把最喜歡的衣服和首飾都帶走了，像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一樣。
「如果……」四皇子面色一沉，食指和中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面，像是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後，他百緩緩開口道：「如果說，心竹確實是自己跳進井裡的呢？」
南宮亦然冷笑一聲，「你這有點太異想天開了，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嚇下的去手將記憶的臉皮給整個剝下去。」
南宮秦風無奈的回了他句，「別說是女孩子，就連你我，也下不去手做這種事。」
「是你說的，是她自己跳進去的。」南宮亦然反問他，「你到底想說的是什麼？」
南宮亦然看到他這個四皇子的說話方式，終於明白為何羽楚楚會覺得他說話的方式能讓人急死了。
南宮秦風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這個心竹留下那封信，就是為了讓羽楚楚放心，不去找她。她心裡有愧疚感，所以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跳井了，再然後，有人發現了她的屍體，怕事情暴露，才會剝了她的臉。」
「你有證據？」他還是不太相信，心竹都已經跳井了，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而且現在又不是冬季，過不了多久，就會腐爛，如果她真的不想讓別人發現那個人是心竹，自然會連衣服還有心竹隨身攜帶的包袱一同毀掉，不然臉皮不就白剝下來了么。
南宮秦風又是搖頭，「還沒有證據，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猜測的，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到她的臉為何會不見了。」
太子皺眉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目光深沉，「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在她活著的時候將她的臉剝下來，然後再閉她跳下井的，又或者說，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心竹，所以對方才會將那個女人的臉剝下去了，然後換上心竹的衣服，扔進了井裡。」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重要的是，要找到真正的兇手。」南宮秦風說完， 突然面色一轉，說了句，「說實在的，到時候你到底是怎麼把羽楚楚從我三哥那裡搶過來的？」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南宮亦然不懂他為何這麼問，但是知道他肯定心裡沒想什麼好事。也許是想方設法套他的話，從而知道羽楚楚喜歡什麼，用同樣的方法去追羽楚楚，本來現在羽楚楚就已經生他的氣了，現在他插一腳進來，那發生什麼就沒準了。
「她當時是王妃，住在王府，你們兩個應該沒有見面的機會，怎麼會在一起的？」南宮秦風搞不明白，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到底是在怎樣的機緣巧合下相知相愛的，「就算現在，在們都住在宮裡頭，我也很少有機會能見到她。」
太子冷笑一聲，「所以說楚楚愛我，不愛你。」
「你肯定沒用什麼正當的方法。」
「楚楚也不傻，誰最愛她，她都能感覺的到。」南宮亦然揉了揉眉心，「當初南宮明軒娶她，只是為了利用她父親的勢力，他不是真正喜歡楚楚，既然不喜歡，又怎麼會對她好。」
四皇子道：「你好像回答的不是我問的問題，三哥對羽楚楚好不好，你又怎麼知道的？你又不住他家。」
南宮亦然沖他挑了挑眉，「誰說我不住他家？」
四皇子無語，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他就不管？」
「他沒空，他的女人多的事，不僅如此，當時他每天都在算計著怎麼搶父皇的皇位。」南宮亦然嘆了口氣，「當時的情況你有所不知，他聽了太后的挑撥，憎恨父皇，恨不得殺了他。」
四皇子知道南宮明軒想要殺皇上，但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只是以為他這個三哥是被權利懵逼了雙眼，才會去做此傻事。
「他為何恨父皇？」南宮秦風不解，他怎麼會跟自己的親生父親。
南宮亦然皺了皺眉，顯然是不願再提起，這有關他母親的死，提起來只會讓他更加的傷心。
「這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不提也罷，只是當初我知道這件事以後，便派人去王府監視他，但是我派去的人再怎麼厲害，都不如在王府的內部發現一個自己的人。」
「所以，這個內應就是羽楚楚？」原來兩個人是這麼認識的？
「但是她是三哥的王妃，又怎麼會輕易的做你的內應？」
「我說了，南宮明軒根本就不喜歡楚楚，不僅如此，他還時不時的對楚楚又打又罵。」
四皇子聽到這話，捏了捏拳頭，「他居然還打楚楚？」
南宮亦然點了點頭，「他們新婚沒幾天，我去找楚楚，發現她的臉都是腫的。後來楚楚也說，南宮明軒在新婚第二日，就為了小妍打了他一巴掌。」
「小妍？」四皇子過來，就是想要問羽楚楚跟小妍的淵源，他還沒問，太子就先說了，省事了。
「小妍不是羽楚楚的外套，三哥為何會為了一個丫鬟打自己的王妃？」南宮秦風很是不解，這不符合常理。
南宮亦然道了句，「當時，南宮明軒喜歡小妍，他喜歡的緊，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小妍，提早動手來逼宮。」
南宮秦風聽著有點糊塗了，「我覺得你有必要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你拿我當百科全書了？要想問這些，我沒空。」南宮亦然本來就不想留下來跟他說話，要不是他說了羽楚楚有危險，他也不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說了這麼多沒用的話。
「你別走。」四皇子見南宮亦然起身要走，趕緊攔住他，「既然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我也跟你交代一下我為什麼要問這些。」
太子抬眼看他，冷冷道：「你不是因為好奇心太過旺盛？沒事閑的想來聽故事？」
「還真不是。」南宮秦風覺得這件事就憑他自己，調查起來太吃力了，加上太子的幫助就事半功倍了。
「那是為什麼？」南宮亦然一臉「我看你要編什麼理由」的表情看著四皇子，「你不無聊，跑過來先是破壞我和楚楚的關係，再故意拖住我？」
四皇子嘆了口氣，雖然也有這麼個想法，不過他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查案的。
「這次回來，父皇給我交代了任務，讓我私下裡偷偷的調查那三位娘娘以及卞呈寺的事。」
太子不解，「卞呈寺的事父皇已經交代給我了，怎麼會又委任於你？更何況那三位娘娘的事，皇上已經下令不讓任何人提了。」
南宮秦風挑眉，「明著不查，也要暗著查。」
「你的意思是，這事父皇還要追查到底咯？」南宮亦然就知道皇上沒有那麼容易就把這件事翻片兒。
「對，而且我查了，其中遇到了許多的問題，不得已，才來問你，還有上次你喝醉的那次，跟我說這一切都是小妍做的，我又覺得，小妍做的這一切，都是在針對羽楚楚，所以才來問你，她們兩個有什麼淵源。」他本以為沒那麼複雜，誰知道這事居然跟皇上有關係。
南宮亦然想了想，既然這事都是沖著羽楚楚來的，多一個人保護羽楚楚也好。便將羽楚楚和小妍的事告訴他了，以及後來小妍被皇上看上，南宮明軒怎麼去羽楚楚的父親那裡借兵，一系列的事從頭到尾全都說了。
「那不是應該羽楚楚恨小妍，為何是小妍去報復羽楚楚？」南宮秦風不懂女人的心思。為何小妍的報復心這麼這麼強，難道就是不想看這別人比自己過的好？還是因為她覺得以前給羽楚楚當丫鬟這件讓她覺得丟人，每次見到羽楚楚都心裡難受，才會想除掉羽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