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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她欠的情我來還了

  司徒柳有一瞬間的錯愕,她搜遍了腦海里的記憶都翻不出關於面前這個女人的任何印象,可對方表現出來的,明顯就是相識的。


  她遲疑了一會,道:「你是誰?」


  魏梵笑笑,反應過來五年已過,加之當時偽裝過一番不記得也是正常,便道:「司徒家主還好嗎?倒是我當日食言了。」


  一句話,已經足以令司徒柳完全想起那段記憶,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緊緊的抿著唇,一句話也蹦不出來。


  城主臉上驚疑不定,看來這個女人還和司徒家有牽連,當下更加小心謹慎了,道:「各位請隨我入府,稍作詳談。」


  魏梵牽著小莫悔,領著魏玉一同走了進去,倒是小莫悔的存在令司徒柳多看了好幾眼,臉上有著疑惑。


  剛剛那一瞬間磅礴的鬼氣按照方位就是從這個孩子的位置發出來的,但是可能嗎?怎麼看,那都是一個討喜的孩子。


  壓下了疑惑司徒柳不動聲色的一同跟著進去了。


  坐在廳堂里,每個人都神色都有些緊張,唯獨魏梵三人神色放鬆,就像是單純的來做客一般,這樣的態度令司徒柳自愧不已,虧她還是司徒家的人,卻沒有半分坦然。


  城主倒是率先開口了,但他的語氣有些晦暗不明,「想不到會在這裡見著魏姑娘啊。」後面的稱呼咬的格外的重。


  啪啦一聲,司徒柳握在手裡的茶杯還未來得及送入嘴裡就破碎了,她震驚的看著魏梵,啞口無言。


  「是我的不對,來打擾了。」魏梵的態度不卑不亢。


  「魏姑娘可知,上面的人找你找得緊。」


  按照頭兩年,炎羅找她找的那般瘋狂的架勢,若是說城主沒有絲毫消息那就太假了,在剛剛碰面的瞬間,這個沙城城主可就認出來了,甚至還想要做點什麼,只是沒成功就是了。


  「有勞城主掛心了。」


  魏梵坦然自得的應付著,她想回去不假,但不是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送回去,她在等,等那個人親自來將她接回去,親自出現在她面前,甚至於親自對她說:梵兒,我一直在等你。


  魏梵不可否認,她有些矯情了,但她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她割肉刨心救他,她懷胎十月險些難產,三生三世,她付出得已經足夠的多,那麼偶爾矯情一下也未嘗不可。


  更何況,這樣隨意自由的生活大抵要結束了。


  歸根結底,魏梵還是生氣的,她給了他兩年時間,卻仍未找過來,那麼就讓他繼續等著就好了。


  「那一位,可是找魏姑娘找的厲害,沒成想,魏姑娘倒是在我的城裡。」城主的話里滿含深意。


  「城主說笑了,我自是會親自前去,不勞你費心了。畢竟,你這府里的事想必煩擾的很。」


  這話成功的打住了城主所有陰陽怪氣的話語,他正色道:「敢問魏姑娘有何高見?」


  「司徒小姐恐怕找到了原因吧。」魏梵將話題轉向了司徒柳身上。


  從剛剛兩人的隻言片語中,,司徒柳聽得一頭霧水,被突然叫到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臉色難看的說著:「我明明已經成功驅鬼了,但……」


  「你漏了一點。」


  司徒柳立刻反問道:「我漏了什麼?」


  魏梵但笑不語。


  魏玉充當隱形人,帶著小莫悔看著這一屋子各懷心思的人,頓感緊張,但更詫異的是自家姑姑現在的姿態,落落大方,從容不怕,絲毫沒有一絲慌亂,光光是這一份態度就已經足以令她心悅誠服了,姑姑就是厲害!


  「天色已晚,明日在談吧,我安排好了廂房給各位,請移步。」城主總結道。


  魏梵盛了這份情,道:「那就打擾了。」


  是夜,將莫悔哄著睡著了之後,魏梵頭也不回的對著外面說道:「司徒小姐,來了便進來吧,外面風大。」


  房門被緩緩推開,來者果然是司徒柳,此刻正綳著臉,看著魏梵。


  替莫悔蓋上被子,親了親他的臉頰之後,魏梵起身,道:「外面談。」


  司徒柳沉默的跟著魏梵來到了小庭院,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早就知道我會過來?」


  「心中有那麼多疑問,想必也是睡不著的吧。」


  「你當真是五年前的魏姑娘?」


  「你早已知道不是嗎。」


  司徒柳不得不承認,也只有那一個魏姑娘才有現在這樣的氣度,原來五年前便是遮掩了容貌嗎?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那份氣質甚至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愈發沉澱了,叫人忍不住信服。


  司徒柳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她了,褪去了稚氣和青澀,現在的她自然不會有當初那小家子氣的舉動和語調。


  「魏姑娘,好久不見了。」司徒柳眼神複雜的說著。


  「的確很久不見了。」


  「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恰好碰上吧。五年前,我失信了,便是現在欠你們的一份情。」


  司徒柳詫異,「並不,那一年的大評比我們司徒家獲勝了。」


  倒是魏梵感到奇怪了。


  司徒柳解釋道:「在那戶人家裡,我們陷入了昏迷,醒來后那那六十四口慘死的鬼盡皆消失了。」


  魏梵想了想,恐怕是她被帶走了之後,炎羅發怒了,這是算是正常。


  「找不到你們,我們商量了下,那日便緊急回去,打算將這不公平的事件上報評比會,這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抗敵的。順便去找尋你們。」


  那日的事件任誰事後想想也會知道事有蹊蹺了。


  「但我們回去后才得知,所有的隊伍分配的任務幾乎十去九死。分明有人在陷害我們言靈師一脈!」


  說到這個,哪怕時隔五年,司徒柳的語氣里還是充滿這憤怒,她調整了一下語氣繼續道:「我們司徒家算是一個沒死便回來了,其餘的大大小小的家族損失慘重,幾乎年輕一輩的言靈師都死光了,所有的家族紛紛討要個說法。」


  「有人叛變。」魏梵言簡意賅的說道。


  「是!大評比根本就是一場陰謀!齊家,齊家整個淪為詛咒言靈一脈!他們狼子野心,想要一家獨大,就使出了這個計謀,多少人葬身鬼下!」


  司徒柳整個眼都有些紅了,他們言靈師一脈,哪怕不同家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親近,那些死去的年輕一輩里更是有不少相識的人,明明還約定一起公平競爭,哪知就陰陽相隔了。


  「甚至他們還將死去的人,所有的魂魄都收集回來,供他們驅使!這等邪惡的法術根本就不是言靈師的路子!」


  魏梵一震,心裡閃過一個猜想,第一世,釋迦夜所用的亡靈大軍,恐怕其中有這齊家的影子吧,甚至那第二世身為夏梵的時候,那魏庄的詛咒也是齊天昂下的詛咒,這還真是一個厭惡的家族。


  「但好在,他們沒有成功。」


  司徒柳停下了話語,深深的看著魏梵,冷不丁的吐出一句意料之外的話,「魏姑娘,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覺得呢。」魏梵將問題反拋了回去。


  「你們消失后,齊家陰謀敗露,發起了總攻,我們根本抵擋不住,但那個時候,皇權插入了。」


  「逸帝頒布了命令,派遣了茅山,張家一脈進行協助,聯合了軍隊,將整個齊家踏平了。」


  「整個言靈師遭到了整頓,至今沒有恢復過來。」


  「魏姑娘,你是誰。或者說,你後面的那個沉默不言的男人,又是誰。」


  接連幾句話砸下來,若是普通人都會忍不住退後了一步,而魏梵,只是依然掛著那抹淡淡的微笑,道:「你早有了猜測不是嗎。」


  司徒柳的心狠狠的一顫,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喉嚨里,腦子裡一片空白,那個不敢深思的猜測竟是真的……


  當年,他們司徒家不是沒有尋找過魏梵和炎羅的蹤影,但幾番搜索之下根本找不著人,加之齊家步步緊逼,實在分不出人手了便作罷。幾乎是緊隨其後的,一直不動聲色的皇家突然出擊,像是早就密謀好了似得,將整個言靈師給整頓好了。


  皇權實力,一展無遺。


  狠狠的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任你陰間力量多麼強大,能驅鬼降妖,也敵不過一整隻血氣方剛,煞氣纏身的軍隊。


  也讓所有的言靈師都明白,從前的狐假虎威根本就是那一位縱容的下場,是他們太自以為是了。


  收整了齊家,作為損傷最少的司徒家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最大的贏家,也算的上是大評比的贏家了。但齊家最後的反撲給他們整個家族下了一個詛咒,所有司徒家的人都活不過四十。


  兩年前,司徒宗熊和鐵娘子,正是死於這個詛咒。失去了主心骨,司徒家險些整個崩潰。


  「我們中了齊家的詛咒,所有言靈師都活不過四十。兩年前,我爹娘便身死,而今,我便是司徒家的新任家主。」


  魏梵打量著司徒柳,心中嘆氣,她早就明白了,後世那司徒念絹和司徒璇靜的家族凋零,皆因這一個詛咒,原來竟是從千年前就有因果了嗎?


  「魏姑娘,你知道嗎。兩年前,我被強硬逼著上位,根本無法管理整個家族,司徒家險些在我手中崩離,但是有一股暗中的勢力幫我一步步鞏固了地位。直到我收整了家族,受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里,只寫著一句話。」


  「她欠的情,我便替她還了。」


  魏梵平靜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魏姑娘,那人是逸帝吧,而你……便是那一個驚動全國的『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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