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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立威

  魏梵要立威,炎羅哪怕不捨得也沒有拆台的意思,他只是沉默的站在魏梵的身側,充當她的依靠。


  魏梵心中暗道,果然有些吃力了,但這比之前透支血液好得太多了,不過是累了點罷了。


  她擺著臉上的表情,悄悄的倚在了炎羅身上,面對著不懷好意的人,她也沒必要保持所謂的禮儀。


  跪倒在地上的梅娘子掙扎了一會,終於堪堪站了起來,但她完全收起了臉上的傲慢,哪怕氣憤也不敢表現出來一分一毫。


  這個女人居然這般厲害!


  這是司徒宗熊和鐵娘子完全沒有想到的。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梅娘子驚恐的問道。


  魏梵勾起唇角,道:「我來這裡不是求著上門,你們別誤會了。」


  司徒宗熊也總算明白過來了,為何他們的小女會找這魏姑娘來本家,是他一時糊塗得罪了人!當下連忙說道:「魏姑娘,是我們的錯!一時唐突了!」


  魏梵也不欲將紛爭升級,更不想被他們看出此刻她有些無力,便順著台階下了,道:「但願你們明白便好。」


  司徒宗熊連忙將梅娘子扶起,替魏梵和炎羅安排好了食宿,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得罪了這魏姑娘,都拿出了對待上客的禮儀來。考慮到這魏姑娘和那名不出聲的男子關係頗為親密,一時間也不好安排房間。


  魏梵識趣的說道:「他是我夫君。」算是解釋。


  司徒宗熊立刻會意的只安排了一間房,安排好之後又說了一番恭維的話,才離去,他要緊急的召開一下會議以便應對這魏姑娘。


  關上房門后,魏梵終於撐不住了,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到了炎羅懷裡,順帶蹭了蹭他的胸懷,道:「阿炎,我表現得好嗎?」


  炎羅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明顯的笑意,道:「很好。」


  魏梵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兩人講的『好』根本不是一回事,轉而想到炎羅說的好恐怕是指那一句『他是我夫君』而覺得好,當下也忍不住臉色不自然了,咳了兩下,道:「說正事呢!」


  炎羅將手放在了她的頭上,道:「勿要勉強自己。」


  魏梵嗤笑一聲,道:「怎麼會勉強?如果我不表現得強一點,那麼吃虧的人便是我。」


  老道士去世之後,魏梵離開山裡,初初涉世的時候可沒少吃虧,世俗的人都喜歡欺軟怕硬,適當的隱忍是美德,但過度的忍讓便是愚蠢了,只會讓那些人更加瞪鼻子上眼。


  炎羅道:「有我在。」


  短短的三個字勝過了世間的千言萬語,魏梵只覺得心頭一暖,淡淡的甜蜜泛上來。


  「阿炎,我總要成長,總要配的上你。」


  炎羅從第一世便知道,魏梵這個人無論是否失憶,她要強的性子從不會改變。她不會接受他人的庇護,她更相信自己的力量。


  而這一點,恰恰是令炎羅又愛又恨。


  「梵兒,我可以護你一世安好。」


  「我不,總有一天,你會需要我的保護,你會變得脆弱,你會應接不暇,你需要一個強大的我。」


  這一句話炎羅沒辦法反駁,他比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在他性命垂危的時候,將血肉和心臟獻給了他。


  「好。」


  魏梵詫異的抬頭,顯然沒明白炎羅的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炎羅緊了緊手臂,接著道:「我會等你。」


  此情此景,魏梵突然生出了熟悉感,似乎是很久以前,她曾經對某個人這般說過,而那個人也是這麼回答。


  「司徒家有求於你。」炎羅開口道。


  魏梵收了剛剛的心思,輕笑一聲,道:「今晚,他們大概便會找我了。」


  炎羅點頭,彎腰,一把打橫抱起了魏梵,引得魏梵一個驚呼。


  「怎麼了?」


  「你需要休息。」


  話落,炎羅固執的將魏梵放到了那張床上,許是擔憂剛剛魏梵的使用能力的脫力,魏梵也不忍佛了他的意,只打算閉眼休息一會,卻不想真的睡了過去。


  炎羅見魏梵的呼吸平穩后,低頭細細的看了幾眼,便將被子捏好,自己輕巧的起了身。


  「出來吧。」


  話落,窗戶被推開,一道黑色的影子躍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單膝跪下,抱拳道:「王。」


  炎羅平淡的開口:「事情安排得怎麼樣?」


  「屬下辦事不力,遇到阻攔。」


  炎羅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森冷的說道:「所以違令者,格殺勿論。」


  黑影身體一僵,很快道:「是。」


  心中暗道:王為了這個魏姑娘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另外,言靈師的一脈,太順了。」


  黑影內心的震撼更大了,言靈師一脈最近的確是風頭最盛,已經隱隱超越了茅山道士和張家天師,破壞了三脈鼎立的局面。這都是皇權有意放任的結果。


  像這靈城,若不是帝王有意的不理會,真的以為軍隊不能踏平這裡嗎?

  逸帝的這一個命令,所代表的意頭可不僅僅只是表面罷了!

  一時間,黑影心頭的思緒閃過萬千,若是有旁的人在場絕對會說上一句:壯士,你真的想多了!這逸帝只是為了替自家王妃打抱不平,想要出口氣罷了!真不是那麼多的陰謀詭計!


  「屬下知道怎麼做。」


  炎羅點頭,道:「回去吧。」


  「是。」


  待黑影離開后,炎羅轉身,慢慢的靠近了床沿,俯身,薄唇慢慢的印上了魏梵的唇角,低低的說道:「梵兒,我不會阻止你變強。我會將所有都布置好,你便在我給予你的自由空間內,安然無憂的成長。」


  他會保持沉默,他會不加阻止,他會靜靜的注視著她,看她慢慢的成長變強,但不意味著他會什麼都不做。


  炎羅知道,這一世他的控制欲已經泛濫了,他小心的,悄悄的,隱藏著,不叫魏梵發現一分一毫。


  他會在背後安排好一切,而他的梵兒,只需要在他的範圍內,快樂的生活。


  夜幕降臨,房門果然被敲響了,魏梵睜開眼,便對上了炎羅溫柔的眼眸。哪怕容顏被改,他的眼眸卻不會變。


  「我睡了很久嗎?」


  「不久。」


  魏梵鬼使神差的仰頭,一口親上了他的唇角,道:「我們起吧,他們等不及了。」


  炎羅掩去了欲要加深這個親吻的念頭,慢慢的起了身。


  來敲門的人赫然是那一個門童,顯然是被司徒宗熊特意安排的。


  「魏姑娘,我們老爺有請!在正廳等著呢!」


  「嗯。」


  魏梵隨意的應答了,便跟著門童一齊來到了正廳,只見那裡早已布好了吃食,兩人一案桌,中央空出一塊空地,一眼便可看出這是拿出了宴會的儀式招呼他們。


  看來那一下令司徒宗熊忌憚到現在。


  魏梵也不甚在意,拉著炎羅尋了那張唯一的空桌便做了下來,其餘的人或有或無的打量著他們。


  司徒宗熊見人來到了,立刻朗聲道:「這魏姑娘是我們司徒府的貴客啊!」


  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魏梵身上,連帶的那些明顯是司徒家的小輩們都露出了一抹疑惑,顯然是不明白這個明明看著不大的姑娘,有什麼能耐當得上司徒府的貴客?


  魏梵並不曾理會那些目光,反而是對著桌上精美的盤食的興趣更大些,她對吃食不多加講究,這一點從她能面不改色的吃下生肉便足以說明。但不意味著,她不懂吃。


  炎羅像是明白了魏梵的意思,從善如流的將盤食勺出一點點,放入了魏梵的碗中。


  哪知這一幕令不少小輩心生鄙夷,這姑娘好生懶惰!連吃食都要人伺候著!


  魏梵倒是毫不顧忌的一口咽下,滿意的對著炎羅笑笑。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爹,我可沒看出這魏姑娘為何是貴客啊!」


  魏梵手中的筷子頓了頓,微微抬眼看了過去,一縷嘲諷從眼中一閃而過。


  司徒宗熊心底大罵一聲,這孩子咋那麼不懂事!嘴上趕緊道:「柳兒!坐下!」


  那個被叫做柳兒的女子更是不滿了,她良好的家教禮儀令她接受不了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的恩愛親密,加上現在魏梵和炎羅的外貌做了修改,平凡得甚至有一些醜陋了,做出剛剛那一番動作來,憑的有些厭惡。


  「不知羞恥!」司徒柳厭惡的吐出四個字。


  魏梵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乾淨的白巾輕輕的擦了擦嘴,那動作透著一股子優雅,而吃過虧的梅娘子立刻意識到,糟糕!


  「柳兒!道歉!」梅娘子破口大喊,絲毫顧不上自己的儀態。


  被自家娘親這麼一喊,司徒柳愣了一會,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娘……」


  「道歉!」


  司徒柳咬咬牙齒,不敢不願的說道:「分明就是她不知羞恥!我何錯之有!」


  在這時,魏梵輕笑一聲,道:「何謂羞恥?」


  司徒柳立刻頂了一句:「你這般便是不知羞恥!」


  「此言差矣。」


  魏梵搖搖頭,接著道:「第一,他是我夫君。夫妻二人本就親密些也無妨。其二,我們並未肢體接觸,未傷風化。這其三,不知司徒小姐可曾聽過,君子有道,非禮勿視。」


  司徒柳被頂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嘴了半天,最後化作了一句:「你強詞奪理!」


  魏梵漠然的將視線放在了主位上的司徒宗熊身上,道:「原來這般姿態便是司徒家的待客方式。那麼,請恕我無法苟同。就此告辭便是。」


  司徒宗熊一聽,虎軀一震,立刻恨鐵不成鋼的吼道:「柳兒,給我道歉!你的家養呢!」


  被這麼一吼,司徒柳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生氣了,她紅著眼不敢不願的說道:「魏姑娘,是我失禮了。」


  魏梵自知的確是她強詞奪理了,便沒在過多計較。她能接受別人如何看她,哪怕是鄙視是嘲諷也好,只要不傷及底線那便一笑而過,但是炎羅不!


  她不能接受任何人對炎羅露出那樣的姿態!


  她看上的人合該被人尊敬,不該因為她受了一分一毫的羞辱!


  她就是這般強詞奪理,一旦愛了,她捍衛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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