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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茅山道士

  自古以來,不,單說現在,依著電影情節的熏染,相信絕大部分普通人對於茅山道士一詞並不陌生,相對於張天師,鬼言媒而言,茅山術的傳承之名要強的多。


  茅山一脈以其頗多的禁忌講究為名,也是降妖除魔的頭號獵手,傳承之廣,弟子分佈眾多,打著招牌幌子的騙子也多。在古語有云:鎮宅降妖,驅鬼喚魔,保一時平安,唯茅山道人也。


  可見,能夠與張天師一脈,鬼言媒逆天之力並存的茅山一道的厲害之處,夏梵在深入了解過茅山術之後從未小看過鍾庭鈺,連帶著那位名叫彌萱的女人也不會看輕了去,她說不會被察覺,那麼夏梵就沒有產生過一絲懷疑。


  如今的她,自然能看得出來,鍾庭鈺接受的,是正統的茅山之術。


  小縣城的這塊地是鍾庭鈺租下的,大得很,足夠多的房間提供選擇,夏梵沒有猶豫的選擇了最靠邊的房間,便住了下來。


  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急切尋找那九樣事物的夏梵而言,總是煎熬的,但她知道不能著急。


  是夜,房間內亮著一盞微弱的白熾燈,夏梵坐在床邊,閉著眼,紅唇輕啟,在默默的念叨著什麼。


  語速漸快,她的額頭開始泌出汗水,眉頭緊皺,就連那挺直的腰都彎了下來,似是在忍耐什麼。


  「你這樣下去只會走火入魔的,停下吧。」


  閉著的眼猛地睜開,夏梵大口大口的喘氣著,額前的碎發被打濕,整個人像是從水裡出來的一樣,她抬頭看了過去,不知何時,那彌萱推開了們,倚在門邊,表情嚴肅的看著她。


  「是你。」


  彌萱啜了一口,慢悠悠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隨意的說道:「我說你們言靈師也真夠變態的。」


  夏梵沒有回答,起身從桌子上抽出紙巾,靜靜的擦去自己臉上的汗水。


  「看來是心口不一啊,白天看你這麼果決,原來晚上自個在折磨自己啊!」


  「我累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可以走了。


  彌萱轉了個身體,對著夏梵,道:「聽小鈺鈺說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人,總是會變的。」


  「到底是變了還是換了。」


  彌萱的眼神犀利的直指夏梵,後者沒有避開,甚至連表情都未曾改變。


  「我便是我,你不用試探。」


  「真沒意思!年紀輕輕幹嘛這麼傷感。」


  「很晚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我勸你啊,你這樣過度練習對前途可不好,很容易傷到根底的,你究竟在急啥,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天賦很高,假以時日肯定厲害的很,大可不必這麼急切。」


  彌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修道最忌諱的便是功高急切,容易傷害到底子,也容易心生歪念。


  夏梵低頭,淡淡的說:「我,沒有時間了。」


  「什麼?」


  「我要睡了。」


  「嗤,行,我走了啊,對了,這幾天我有事外出一趟,你跟小鈺鈺還有小黑在一塊吧!喔,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衣服,你身上那整一套像寡婦一樣就別傳了,更招眼!」


  留下這句話,彌萱扭著妖嬈的身姿離開了房間,待門關上的那一瞬,夏梵啪的一下栽倒了床上,脖頸處疼得厲害,嬌嫩的皮膚上,細細的花紋若隱若現。


  「我時間不多了,還不夠,不夠強!」


  安靜的室內傳來餘音。


  第二天,鍾庭鈺擺弄著盤子,瞧著夏梵走了過來,熱情的說道:「正好,吃早餐吧!」


  夏梵利索的坐了下來,看著面前豐富的早餐,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鍾庭鈺笑著應了下來。


  「師父說她今天出去了,大概三天後會回來,你有需要的話便找我吧。」


  「嗯。」


  「這個小縣城的民風挺淳樸的,師父說如果你閑的無聊可以出去走動一下,但是絕對不能走遠,還必須帶上帽子。」


  夏梵抬頭,眼角掛了抹笑意,道:「你師父還說了什麼?」


  鍾庭鈺想也沒想回道:「師父說。


  猛地一頓,臉上立刻漲得通紅,才反應過來這是夏梵在打趣自己,鍾庭鈺尷尬的咳了兩下,沉默的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鍾庭鈺立刻收了碗筷,逃也似得離開了,似乎有一絲不好意思。


  夏梵坐在餐桌上,身後的窗戶射進來幾縷陽光,打在餐桌上,她伸手將手背放到了陽光下,白得有些透明,上頭的青筋血管看得分明,整一隻手臂也纖細的嚇人。


  不一會兒,手背就感受到了熱熱的,暖暖的,夏梵有些恍惚,陽光的溫度啊,也許她已經不適合站在陽光下了,但還是會令人眷念啊。


  起身,夏梵離開了餐桌,或許可以走走不是嗎。


  早晨的小縣城依然充滿活力,不寬的街道上堆集著各種攤販,人和車子相互擁擠著,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今日恰逢周日,正是每周最熱鬧的一天,遠遠的看著那處人群聚集,夏梵停下了腳步。


  伸手壓了壓帽檐,夏梵改為另一條路走去。


  現在的她穿著一身休閑的運動服,頭上戴著鴨舌帽,帽檐下的臉驚艷絕決,隱藏在陰影當中,的確比之那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好上太多。


  喜歡黑色只是方便隱藏在黑夜中,在三年之間她不知不覺已經習慣了。


  行走在小路邊上,左手便是一條小河,還算清澈,不時可以看見有人靠在護欄邊上釣魚,突地,夏梵停下了腳步,目光嚴厲的看向了小河的上頭。


  正在釣魚的男人感受到了自己的魚竿動了動,心中一喜,趕緊往上拉,這一拉,喲,還挺沉!頓時咧嘴笑了,開始使勁的往上拽。


  拽了半天還沒看見影子,好傢夥,看來是釣上了大傢伙了!男人該拉為拔,使出渾身的勁兒,行走的路人看他這麼賣力,紛紛好奇的停下了來,許是民風淳樸,還有幾個好心人湊上前,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要的要的!這可是大傢伙!嘿,我還拖不動了!」


  很快,三四個男人一起拖著往上拽,這下子惹得更多人停下了腳步圍著觀看了,在三四個男人的蠻力下,底下的東西一點點的被拽了上來露出水面,眼尖的人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魚,而是一個顏色鮮艷的蛇皮袋。


  「哎哎哎,這不是魚啊!」


  不是魚?那還能是什麼?不管了先拽上來!

  等到東西徹底拖了上來,濕漉漉的一個蛇皮袋出現在眾人面前,釣魚的男人大所失望,這哪是什麼魚啊!

  「這麼大的袋子,誰那麼缺德扔進水裡了!」


  「就是,怎麼還有股臭味?」


  「不會是垃圾吧?」


  「這麼大袋子垃圾?」


  「不好說,上頭不是正在建什麼衛星城嗎?可多垃圾了!」


  「打開來看看不就行了嘛!」


  此言一出獲得許多贊同。


  釣魚男人更是不甘心的上前,彎下腰去,欲要打開袋子。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開。」


  一道清冷的女聲打斷了男人的動作,他起身看去,那是一個被帽子擋著看不清真顏的女人。


  「為啥。」


  「報警吧,裡面的東西絕對不是你們想看到的。」夏梵淡淡的說。


  那撲鼻的熟悉的腐臭,那從袋子里冒出的深深黑氣,怨氣,不必多猜夏梵便已知道。


  「我還偏不信了!」


  許是夏梵的語氣太過冷淡,惹得男人更加好奇了,當下伸手一把拉開了拉鏈,一陣濃烈的腐臭味撲鼻而來,待看清裡頭的東西時,男人尖叫一聲,碰的一下跌坐在地上,隨即開始嘔吐。


  蛇皮袋被打開,裡頭的東西就這麼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接著明媚的陽光,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個人。


  不,或者說,那是一個死人,一個死去被肢解的女人,碩大的頭顱被長發給遮擋住了臉龐,底下更是一團團的白花花的肉。


  尖叫四起,嘔吐聲接二連三。


  夏梵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骨子裡總有著莫名的固執,他人的勸導,有時候只會激發那份固執,造成的後果便由自己承擔吧。


  看見有人報警,有人呼救,夏梵最後瞥了一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人群。


  很快,這個偏遠的小縣城出現浮屍的事件傳遍大街小巷,所有人議論紛紛,實在是他們這地方已經十幾二十年沒有出現過命案了,一下子就死了個人,還被分屍了!能不震驚嗎?簡直像是轟炸一般。


  屍體很快就被運走了,但後續事件並沒有停下,市裡派來了專家,縣城的警力根本不具備破案的能力,一輛輛警車開進了縣城,惹得人心惶惶。


  各種猜測浮出水面,有人說是被情人所殺,那女的是小三,也有人說這是仇殺,女人欠下了高利貸,總之各種猜測百花爭鳴,就等著警察局裡傳出什麼消息,這年頭啊,衣食無憂的情況下,八卦和好奇心幾乎成了飯後娛樂。


  然而警局裡遲遲沒有聲響,摸排查訪,還是沒有個線索。


  事情發生第三天,門被敲響了。


  鍾庭鈺打開了門,一愣,門外站著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你好,是鍾先生嗎?」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鍾庭鈺淡定的問道。


  「方便我們進去嗎?」


  對著警察能說不嗎?


  鍾庭鈺讓開身子。


  「你們找我的吧。」


  夏梵站在後邊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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