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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遺留的線索

  後面的幾天夏梵在公司沒有看見林潔儀,聽同事說請假一周回家了,夏梵抽了個時間去醫院看望茵茵,卻被告知孩子的家人在燒退了之後就出院了,就連去林潔儀的小區按響了門鈴也沒有回應,她就像消失了一般,這讓夏梵更加擔憂,然而無論打了多少遍電話都被掛斷了。


  似乎是對方出遠門了,夏梵只能焦急的等待。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林潔儀給夏梵打了個電話,並約在了星巴克見面。


  再見時,夏梵已經沒辦法把眼前憔悴的林潔儀跟往日犀利的面試官連在一起,這就像是一個失去了依靠又不得不堅強的女人。


  待夏梵坐下來之後,林潔儀笑了一下,露出深深的眼角紋,說:「小梵,感覺很久沒見了一樣。」


  「儀姐,你,去了哪裡……」


  「你知道的不是嗎?」


  林潔儀拿起咖啡杯輕抿了一下,夏梵低低的嘆了口氣,其實她早就猜到了。


  「挺可笑的,我們兩都是要強的人,都想著拼出自己的事業,卻從來沒有好好經營過這個家……」


  夏梵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不要說,這個要強的女人只是需要傾訴罷了。


  「我去找他了,找到他的公司去了,呵呵……過勞死,在一個慣例加班的夜晚猝死了,他的老闆怕惹事沒有外傳,小梵,我無法接受他真的死了,永遠的離開了,我失去了我的丈夫,茵茵沒有了她的爸爸。」


  林潔儀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哭,只是紅了眼,這些天早就哭夠了。


  「不說了,這些不開心的都過去了,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聽我這個寡婦哭慘的,我在收拾他的遺物的時候找到了這個,我想對你會有用。」


  林潔儀從隨身的寶寶里掏出了一本筆記本,夏梵接過,隨意的翻開。


  這是一本算是日記本的東西,上面字跡潦草的記錄了一些事,但日期並不連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才寫進去。


  「這是他的日記本,你翻開最後一頁吧。」


  夏梵直接從後面看起,在最後一頁上面沒有日期,只是非常用力的寫了幾個字:他來了!死,齊。


  中間有些字被水沾濕了已經化開了,根本看不清什麼字。


  但是這個他,死,齊三字另夏梵不得不在意起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出現在最後一頁應該算是遺言了,覺得你應該看得懂我就拿了過來,小梵,我不求你能把阿勇送去投胎,我只希望,如果,如果有可能你就幫儀姐找找他吧……」


  夏梵堅定的對著林潔儀說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的!我答應你!」


  林潔儀笑了笑,臉色好看了許多。


  「小梵,儀姐只能告訴你一句話,作為回報。」


  「儀姐你說。」


  「莫要等到後悔了才知道珍惜。」


  夏梵一愣,顯然沒有明白林潔儀為何對她說這句話。


  「我算是看明白了,沒有什麼比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更矯情了,所以在擁有的時候就去珍惜吧!」


  「儀姐,我不太明白。」


  林潔儀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向了夏梵,緩緩道:「那天,我聽到了,儀姐畢竟比你多吃了幾年飯,自然大概懂你們那點事,原本我是不相信神鬼之說的,但你跟那女鬼的恩怨……」


  夏梵趕緊搶答道:「儀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急,我雖不知道你們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清楚,你是在意那個人的,那個你口中跟你結婚了的人。」


  她,在意嗎?在意炎羅?


  「你剛來面試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看著對誰都熱心,其實比誰都冷情,不是所有人都能走進你的內心,你把自己圈在了一個地方,只能容納某一部分人。」


  林潔儀犀利的語言令夏梵啞口無言。


  「這樣的你很重感情,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挑釁那女鬼時的眼神……」林潔儀斟酌了一下用詞,「唔,非常在乎,像是不能被人奪走了一樣。」


  夏梵苦澀的說:「儀姐,沒有那麼簡單……我們之間,夾雜了太多東西。」


  「小梵,不要被蒙住了眼睛。我能說的就那麼多了,小梵,我希望你幸福。」


  「儀姐,你也是。」


  「我先去媽媽那裡接茵茵了,先走一步。」


  「好。儀姐再見。」


  林潔儀走後,夏梵一個人呆在原地,半餉,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枚小木牌,放在了桌子上。


  目光久久的留在木牌上,低聲呢喃:「有人跟我說不要等失去后再珍惜,我不信。炎羅,若是你當真不再出現,那麼,我可以從此當這是一場夢,莊周夢蝶。」


  隨後夏梵起身,毫不留念的離開了。


  桌子上立著的迷你木牌閃過几絲紅光,在下一瞬突然消失了。


  另一頭,酆都城內,眾鬼吏嚴肅著臉,守在各自的崗位上,警戒著。


  這段時日酆都城的王,他們至高無上的閻羅王未曾踏出地府一步,就連往日的公事也一併由判官大人代為處理了,傳聞閻羅王大人在閉關修養,這段時間無異於是地府最為薄弱的時期,他們不得不謹慎。


  冥府內。


  沈月依然靜靜的站立在門口,表情莊嚴,而門內毫無聲響。


  這份寧靜並沒有保持多久,因為沈月聽見了,從門內傳來的若隱若現的輕笑聲。


  那笑聲低低的,似是誘惑,似是愉悅。


  這是大人在笑?這個時候笑?為何而笑?


  沈月滿心的疑惑,又不敢衝進去詢問,記憶中的大人永遠都是冷漠的,偶爾也會勾起嘴角,但哪怕勾起的弧度再誘惑那也不是笑。


  那笑如鏡花水月,一瞬即逝。


  門內再次回復平靜,而在這時一身黑衣綳著臉的鐘馗出現了。


  「交代完了?」沈月開口問。


  「嗯,暫時安寧。」


  「你這個判官大人還挺實用的。」


  「那是自然。」


  「沈月識趣的不再調侃鍾馗。


  「應該快了吧……」


  聽到這句沈月精神一振,揚起一個微笑,「等了這麼久,終於快要恢復了嗎?照我說的,早該恢復了,如果不是大人老跑去陽間的話!」


  「好了,大人會聽見的,你的性子該沉穩些了。」


  「我說的又沒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為那月挲打抱不平。」


  沈月語塞。


  「事已至此,別忘了你究竟是效忠於誰。那月挲切莫多接觸了,她已叛離地府了。」


  面對著鍾馗凌厲的眼神,沈月心虛的低下了頭,嘟囔著:「你們男的肯定不懂,月月很可憐的,她都等了大人那麼久。」


  鍾馗氣笑了,道:「別以為你們名字有個月字你就這麼偏袒她。」


  「被拆穿了心事的沈月難得的不自然了。


  「行了,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被大人知道了怕是要派你永世留在十八殿。」


  一聽到十八殿三個字,沈月立刻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規規矩矩的目視前方,站的筆直。


  「還有一事有些蹊蹺,近日裡上報上來的鬼魂數目與記載不合,丟失了許多,若不是鬼差都被留下來守著地府,倒還能查查。」


  「哎呀,你就是老愛擔心太多,等大人徹底恢復了,還有什麼值得查?不都乖乖聽命嘛!」沈月撇撇嘴。


  鍾馗這麼一想,倒也沒有再提了,跟著沈月一道候在門口,大人快要出關了。


  兩天後。


  夏梵在家裡打掃衛生,因著好不容易是周末,她頗為難得整理著自己的房間,碰巧趕上了一個大晴天,趕緊把衣服被子都拿出來晒晒。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連雪的咋呼聲,夏梵趕緊去開了門。


  果然,連雪大包小包的拿著一大堆東西,連臉都看不清了,一進來就把東西給扔地上,喘著氣。


  「艾瑪,累死我了。」


  夏梵往她身後看了看,確定沒人,疑惑的問:「不是說帶你男朋友過來嗎?人呢?你男朋友是空氣?」


  「去你的,你男朋友才是空氣!別提了,他臨時有事出差了啊!帶我買了一堆東西說是給你的見面禮,然後他就趕飛機了。」


  夏梵對未能見到這個神秘的男朋友表示惋惜。


  地上大包小包的都是些零食,足夠囤在家裡不出去一個星期了,夏梵幫著把東西放好,卻眼尖的看著一個突兀的,精緻的,大紅色木盒。


  「咦,差點忘了,這個木盒是在樓下的保安拿給我的,說是有人讓他拿給我們,剛剛沒多餘的手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呢,這盒子那麼精緻不知道裝的啥,打開來看看吧!」


  夏梵的心臟跳快了一分,像捧著個潘多拉魔盒,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木盒,啪得一下又合上了。


  一旁的連雪不樂意了,她還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呢!


  夏梵猛地起身,將木盒抓在手上就想回房。


  那是木牌!炎羅的木牌!


  他果然還在!

  「喂喂,我還要看呢!」


  連雪跟著起身想要追上去,越是不讓她看越是想要知道!


  在拉扯中,夏梵生怕木盒被搶走,動作有些大,一下子不注意就把連雪的外套給扯開了一些。


  一塊拳頭大小的灰黑色斑痕引入眼帘。


  夏梵停手,指了指那塊痕迹,厲聲問:「小雪,這是什麼?!」


  那塊痕迹,竟和屍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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