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言不合就
容臻輕笑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警惕的江河,然後緩緩開口說道:「這筆錢,是我的,你說我是誰?」
江河忙連忙然的看著容臻,一瞬之間是沒有弄明白容臻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這筆錢是他的?他是誰?為什麼這筆錢是他的?
江河說白了不過就是個接頭人而已,見到過的,接觸過的算下來實際上也就是那麼一兩個人而已,對於更上面的人到底是誰實際上江河是根本不知道的。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去仔細的查一查,但是查過之後卻發現其實並沒有什麼用,因為根本就差不到任何的東西。
而且,江河對於自己的智商還是飛鏟該有認知度的,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猜得到這個在幕後操縱一切,甚至是成為最終受益人的人到底是誰。所以,江河是直接就放棄了的。
卻沒想到,到了今天居然會遇上這樣子的情況,這讓江河一時之間愣在了哪裡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的。
江河害怕自己弄錯了人,更加害怕自己把人給弄錯了,萬一這個人不是上頭接頭的人呢?
江河有些遲疑的看著容臻,卻是遲遲不願以動手,滿臉警惕的看著容臻。但是對上容臻的目光,江河根本就挪動不了自己的步子,更加不可能做出什麼反抗的事情。只能夠是咽了咽口水,在停頓了許久之後終於緩緩的開口,有些不大確定的嘟囔道:「那原來的那個人呢?」
容臻坐到了座位上,低笑的看著江河的那副怕得要死的樣子,便是說道:「回老家養病去了,因為發作的突然,所以走的也是匆忙,不曾來得及通知江鎮長。」
江河對於容臻給予的解釋,造就還是半信半疑的。
「江鎮長還是不要耽誤了太長時間比較好,不然錯過了時辰吃虧倒霉的可是江鎮長你自己啊。」容臻手上捏著一個冰裂的杯子,杯中倒著相對而言劣質了些的茶水,容臻不覺的鄒了下眉頭卻還是一口飲下。
江河見著容臻全然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隱約是能夠知道這個人必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不然這氣質這氣勢那是必然不會輕而易舉出現的。
「江鎮長考慮的如何?」容臻拿了個新的杯子,漫不盡心的捯飭著茶水,最終倒了杯茶水放在自己對面的位置上,擺了擺手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說道,「如果江鎮長還是沒有辦法確定的話,我是不介意鎮長坐下來多考慮點事情的。畢竟,到時候鎮長回去晚了,挨刀子的人可不是我。」
江河瞬間渾身一顫,自己夫人當年慘死的模樣尚且算得上是歷歷在目,江河怎麼有趕繼續拿著自己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先生這趟用的是什麼法子?該交給我的東西,可都是準備的齊全?這趟過來,一共是五十萬兩白銀,先生請算仔細。」江河慌亂上前,將揣在懷中揣了大半天的賬冊遞到了容臻的面前,「這是各地送過來的銀子,先生請過目。」
容臻只是大體的知道大致的數目是多少,對於底下的明細卻是知之甚少。畢竟在這容國境內,如同江河這般的,十個人總歸是有的,如果每個地方的明細賬目都需要他來查清楚的話,那他得記到什麼時候去?
所以,容臻也不過是結果了冊子,形式的翻看了兩眼就丟到了桌子上,然後笑吟吟的同江河說道:「江鎮長半是我們還是很放心的,江鎮長的賬本自然也是不需要看的。」
江河看著容啟絲毫沒有動手要將賬本燒掉的意思,連忙是說道:「先生不將賬冊燒了嘛?往前那位,可是回回看過之後,就直接燒掉了的。」
容臻瞥了江河一眼,然後似笑非笑的幽幽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真的能夠做得到過目不忘?你以為他為何要燒了你遞上去的那本賬本?無非不過是為了不留下證據,證明他做的賬目是出了問題的。」
江河一臉似懂非懂的模樣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正在那裡手腳麻利的搬運著東西的小廝,不覺得有些 詫異,這往日即便是到了過年油水多了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能夠弄回去那麼多東西。而且,我家的密室,已經放不下這些東西了。」
容臻見著江河那是一副推託的模樣,便是低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你這麼說反倒是我給東西給少了的錯了?你只管說是因為常年關照我的生意嘛?該收的保護費是一個字兒都沒有少的,我現在又為什麼要幫你?」
江河眨了眨上演,對於容臻說的話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下的結論也只能夠是人家給你什麼,你乖乖的接受就對了。
江河看著自己這輛被裝的茫茫噹噹的一馬車……
讓江河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這邊才剛準備座上馬車離開的,結果身後就傳來了動靜,全然是一副發覺了人不見了過來找人的架勢?
江河當機立斷的選擇跳下了馬車,然後看著剛才還只是有所動靜,現在就已經手上拿著兵器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這是被嚇得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此愛好了。
容臻是知道容啟必然會帶人過來的,所以在容啟的人馬出現在院子里將江河圍得滴水不漏之後,終於是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笑意盎然的一張臉看著容啟:「四弟多年不見,為兄還是十分想念的。」
容啟對上容臻那一副笑吟吟的臉,忍不住的便是冷哼了一聲,對於容臻說道寒暄的客套話容啟是理都不願意理會的。容啟難道還能夠不清楚容臻這話是什麼意思嗎?容臻想念的,怎麼可能會是容啟?
容臻想念的,是容啟這個皇帝所在的帝王之位。
「哦?兄長怎麼會在這邊的?」容啟在心中千迴百轉之後,終於還是決定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猜到的樣子,便是走到了容臻的面前,「兄長難道不應該在肅州嘛?怎麼這趟有空過來。」
容臻微笑的看著容啟,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無奈的解釋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管不管怎麼說都是過於目無王法的事情。」
容啟瞭然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是一副好好敘舊一番的樣子:「不知道兄長是怎麼知道這雙江城發生的事情的?」
「卻也不過是機緣巧合,據說有人謠言說是每年這麼大一筆巨制,是讓我給拿走了的,這事兒可就說不清楚了的。」容臻笑的滿臉的都是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
容啟在心裏面是篤定了這件事情必然是與容臻有關係的,所以容啟對於容臻說的也大多都是不相信的。
「大哥可是知道,與這鎮長接頭之人,是何許人也?」容啟很清楚嗎,從容臻哪裡恐怕是掏出來什麼有用的內容的,所以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而已。
「據說,這樣子的江鎮長在這容國境內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幾個,恐怕真的要一個個的揪出來是需要不少的時間的。」容臻有些無奈的說道,說完之後便是一派請命的模樣,「微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容啟看略微無奈的挑了挑眉,對於容臻的狀態,容啟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的。
這件事情當然是不能夠交給容臻的,不管怎麼說,容啟現在還是在懷疑容臻的,所以容啟在聽完了容臻說過的話之後,還是非常果斷的開口制止了容臻的話:「這種勞苦的事情,還是交給底下人來桌吧,大哥是我容國的秦王爺,於情於理那都是說不過去的。」
容啟拒絕的是十分的斬釘截鐵的,容臻也並咩有表現出來什麼失落的模樣,甚至是連難過都是沒有的。
容啟對於容臻的反應多少也是意料之中的,實際上恐怕容臻自己都想到過,自己不可能是那個選擇他的人,除非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現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弄清楚了這位江鎮長,到底都知道些什麼事情,又告訴了這位嬤嬤那些話?」容啟擺了擺手,便是不在和容臻繼續針鋒相對下去,就驚天一聲巨響等情況就了一個統籌的報道之後,再撿了重點的說。
方才還圍在江鎮長身邊的人,這會兒聽著容啟說的話,紛紛上前是直接把人給扣住了,押解到了容啟的面前。
容啟微笑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江河,然後抬著頭笑吟吟的說道:「不知道江鎮長,是否願意同朕好好說說,到底什麼人給了你這麼多的銀兩?你今天又把這麼多銀子,要送到什麼人的手上?」
江河如今已經是面如死灰,現在不管是怎麼看怎麼逃避,都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陛下!草民也是無可奈何的啊,草民的女兒在他們的手裡,草民只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受到任何的傷害……」江河哭嚎的那叫一個雨聲淚下,就差肝腸寸斷了。
容啟鄒著眉頭,對於江河的這般模樣是半點感覺都沒有的。
容臻默默的取過了方才留著的賬目,而後遞到了容啟的面前:「這是這段時間他所收銀兩來源,想來就是你要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