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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兆駿會像我這樣吻你嗎?

  千鈞一髮之際,路漫漫撐起來,抱緊司徒修遠,將唇貼在他耳邊:「不要這樣,你說你愛我,愛是寬容慈悲,是恆久忍耐,你為何要傷害我?你忘記了你曾經對我的折磨嗎?那正是我們無法相愛的原因,如今你要重複那樣的錯誤?」


  司徒修遠哭起來:「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千百次地追問著,路漫漫像哄孩子一樣,把他的頭摟在懷裡,抱緊他,摩挲他的頭髮,直到他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終於在疲倦中睡去。


  她一夜沒敢合眼。


  第二天早晨,女傭來收拾,看見卧室好似戰場一般凌亂,嚇了一跳,路漫漫揮手讓她先退出去。她輕輕將司徒修遠的頭安置在臂彎里,看他孩子般的睡顏,安詳中帶著深深的依賴,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在昏昏沉沉中,她睡著了,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聽見人來人往的聲音,當她醒來時,看見司徒修遠跪坐在床尾,痴痴地盯著她看。


  「幾點了?」她坐起來問。


  「我不知道,也無所謂,我可以這樣看著你,天荒地老。」


  司徒修遠穿著一件皺巴巴的亞麻襯衫和粗布家常褲子,在晨光中,髮絲凌亂,鬍渣叢生,該死的,他是如此性感而脆弱,路漫漫不敢直視。


  「趕緊回去沐浴換衣服吧,這樣子讓人瞧見,像什麼話?」


  司徒修遠深深看她一眼,下床,從地上的毛毯和一堆衣服中,拎起那把槍。他關上保險栓,將那把小巧的手槍像手機一樣隨意塞進褲兜里,對路漫漫說:「如果你離開我,那我們倆就同歸於盡吧。要麼愛,要麼死,我纏你一輩子。」


  路漫漫如墜冰窟,一顆心好似鉛塊一般,司徒修遠越來越癲狂,這場孽緣,如何是個盡頭?

  早餐時,她遇到司徒雪霏,見餐廳沒有外人,她壓低聲音對司徒雪霏說:「你哥有槍,你知情嗎?」


  司徒雪霏看她一眼,埋頭繼續吃煎蛋培根,慢條斯理地說:「我知道,那把槍我也曾帶在身邊一陣子。」


  「你們都瘋了,私藏槍械是違法的!」


  司徒雪霏盯著路漫漫:「你打算舉報我們嗎?」


  「不,我擔心你哥的精神狀況,怕他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


  「他連撞車自殘這種事都幹得出來,我並不意外他會舉槍自殺。路漫漫,我哥的命在你手裡,你看著辦。」


  說罷,司徒雪霏擦擦嘴,站起來就走。


  路漫漫氣結,在她身後吼:「你們一家都是瘋子!」


  司徒雪霏站定,頭也懶得回,背對著她說:「你說得對,從我哥遇到你的那天起,他就不正常了。我哥本是翩翩佳公子,為你弄得遍體鱗傷,神志不清,你捫心自問,可有半點內疚?」


  此刻,窗外正在飄雪,路漫漫的心思卻比天空的飛雪還要亂。


  下午時,司徒修遠到房間喚她:「來,我們出去逛逛。」


  「去哪兒?」


  「跟著我,別問。」


  他攥著她的手,推她上車,馬三一溜煙將車開到美亞百貨。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圓形內堂里,水晶燈如瀑布一般從幾十米高的穹頂上垂掛下來,忙於購物的時髦男女們穿梭在個個樓層。


  路漫漫說:「司徒小姐不會歡迎我。」


  司徒修遠對馬三耳語幾句,他領命,走到旁邊打個電話。


  他帶著路漫漫直奔一家著名的鞋店,檢視最新款的高跟鞋。沒幾分鐘,司徒雪霏就現身,身邊跟著幾個隨從。新年前夕,正是百貨業生意最火爆的時候,司徒雪霏每日早出晚歸,聽見說哥哥來了,立刻前來陪伴。


  「哥,你需要什麼,吩咐人給你送去便是,巴巴地跑來做什麼?」


  「我又沒殘廢,不許我出來走動一下嗎?何況今天我是陪漫漫。」司徒修遠笑意盈盈。


  司徒雪霏掃路漫漫一眼,她穿一件舊淺駝色羊毛大衣,袖口已經微微有些磨損,敞開前襟,露出裡面白色粗針毛衣和樸素的黑色水洗丹寧布褲子,半舊麂皮踝靴,簡單至極,還像個學生模樣。


  「是該好好打扮一下,白浪費那樣的好相貌。今年流行皮衣,鬱金香款,束腰,很有女人味,我叫人帶你去試。」她如此說。


  「不必了,謝謝好意,我不過是陪你哥哥出來散散心。」路漫漫不卑不亢。


  司徒修遠拉著路漫漫的手,讓她在皮椅上坐下,他不要導購動手,親自從鞋架上取下一雙高跟鞋,墨綠色鞋帶從足趾繞到腳踝,串起大朵紫色和橙色的百合花,皆以最柔軟的小羊皮製成,花瓣顏色栩栩如生,美得宛如藝術品。


  他看一眼鞋碼,正好36碼。他走到路漫漫跟前,不由分說,半蹲,抬起她的腳,卸下她的靴子,路漫漫忙去阻擋,司徒修遠握住她的腳踝:「別動,讓我來。」


  他將她腳上白色棉襪脫去,褲腿捲起,露出粉嫩的玉足,纖纖如筍。他像對待易碎的天價瓷器一般,將她的腳捧在手裡,大掌乾燥而溫暖。絕美的高跟鞋套上她的腳,契合得天衣無縫,好似量身定做的一般。


  他看得出神,過了一會兒,才拉她起身。


  「走兩步給我看看。」


  路漫漫在萬眾矚目之下,來回走了幾步,她並不刻意扭腰款擺,但學舞的底子根深蒂固,腰肢柔軟有力,雙腿筆直修長,隨意而行,已是風情萬種,魅力四射。


  「很好,就這雙吧,新年夜我們徹夜跳舞。」


  他命人將鞋包好,沒待路漫漫反對,又拖著她往下一家服飾店去。


  路漫漫臉色不霽,說:「我不需要新衣服。」


  司徒修遠一意孤行,叫過店長,隨意撥弄翻看掛在架子上的衣服,選擇他覺得適合路漫漫的,用手指一指:「這件、這件、這件、那一件也不錯……全部都要。」


  路漫漫氣結,說:「你鬧夠沒有?」


  司徒修遠瞥她一眼,說:「你沒發現最近你很憔悴嗎?再美的女人,若不打扮,也像蒙塵的珍珠。」


  路漫漫心裡一慌,忙對著鏡子細瞧,果然,她的樣子太不修邊幅,衣著像是沒吃早飯就趕著去上課的學生那麼隨便,頭髮怕靜電,隨意編個毛茸茸的辮子垂在腦後,臉上除了抹一點保濕乳液,沒有任何化妝,身上也無一件首飾。加之沒有睡好,眼底一圈青色,她現在看起來實在是糟糕,哪裡像個女神,簡直像個女神經病。


  路漫漫驚呼一聲,捂住臉,無地自容。司徒修遠嘴角露出一絲正中下懷的微笑,攔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沒關係,不管你怎麼邋遢,我也一樣愛你。」


  逛了半天,她直喊累,司徒修遠才意猶未盡地帶她回家。傭人將車裡壯觀的大包小包都拎到路漫漫的房間,問:「路小姐,是否替您打理好,掛在衣櫃里。」


  「不用麻煩,我抽空清理,都扔在這裡吧。」


  她只覺疲倦不堪,窩在沙發里,揉著酸痛的小腿,司徒修遠的精力真是充沛,哪像個不久前才在車禍里傷痕纍纍,死裡逃生的人?


  有人來了,她不抬頭也知道是誰,傭人一定會敲門,隨便就闖進來的只有司徒修遠。


  「你本是個紳士,如今到女士房間里來都不敲門,實在粗魯。」


  「我不想給你拒絕的機會。」


  他笑著,坐到她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腰。


  「別這樣。」她驚慌,推他的胸膛。他太迷人,太危險,不能靠近。


  她的力氣只夠讓他的身體稍稍拉開幾寸,不費吹灰之力,他再度將她拉進懷中。


  「漫漫,承認吧,你對我同樣著迷。」


  開著暖氣的屋子熱烘烘的,她能感覺到臉上滾燙。司徒修遠從沙發旁小桌子上的花瓶里摘下一朵怒放的玫瑰,簪在她鬢角里。


  「人比花嬌。」他讚美,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捧起她的小臉,吻她。路漫漫以最後一絲理智掙脫他的懷抱,跳下沙發,抱胸站得遠遠的。


  司徒修遠嘆息一聲,坐起來,整理襯衫,他的面容又恢復冷靜自持,好似剛才的迷戀只是一時失態。


  他起身離開,站在門口,低聲問:「兆駿會像我這樣吻你嗎?你可曾為他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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