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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但凡你要,但凡我有

  一室歡笑溫馨,路漫漫好似一個旁觀者,看見她的家人們,是的,她的至親之人,他們渾然忘卻身在別人家中,傭人成群,衣食住行的賬單是個天文數字。


  她靜靜走出房間,回到卧室,昨天沒留意,今日才發現,屋裡一切的布置都按照她的品味,頂級的品質。床品是600支埃及棉,牆面全素,懸挂幾幅古典主義油畫作為裝飾。浴室有全套保養品和彩妝,還有Gucci和Dior的幾瓶新款香水。她拉開衣櫃,和林思琪的如出一轍,全是新衣,以白色為主,間雜黑色灰色和藏藍。配飾則色彩鮮艷,孔雀綠櫻桃紅薰衣草紫,一件皮草摸上去如水般柔滑。高跟鞋整齊排列,都是她的尺碼。她昨日換下的衣服已經清洗熨燙,疊得一絲不苟。


  她再也無法忍受,重重掩上櫃門,從行李箱里翻出一件舊大衣披上,套上靴子就衝出去。外面是銀裝素裹的世界,難辨方向。司徒修遠在門口拉住她:「在下雪,你去哪裡?」


  「我不管,總之不要在這裡!」


  「我開車帶你出去兜風。」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她跑到車庫,那裡停放著幾輛不同類型的車,她看見一個傭人正在給司徒修遠的蘭博基尼做保養,車門開著,她鑽進去,鑰匙插在裡面,太好了。她用英語對傭人說聲抱歉,關上車門,就開出來,司徒修遠看著她,不發一言,無人敢阻攔,她一踩油門,飆車出去。


  莊園所在地是一個黑白世界,黑色的樹林,冰凍的湖泊和高低起伏的山丘構成童話般的風景,她無心欣賞,漫無目的地往前開,進入蘇黎世繁華的市區。道路兩旁的積雪堆得高高的,穿著暖和冬裝的行人們或戴帽子,或撐傘,抵擋鵝毛般的大雪。


  她把蘭博基尼靠路邊停下,炫目的豪華跑車吸引行人們的目光,而從車裡鑽出一個巴掌臉漆黑長發的中國女孩,更引起好奇的窺探。外面凍得人瑟瑟發抖,她才發現自己沒有帽子圍巾,冷風鑽進脖子里,打了個哆嗦。她伸手去口袋裡掏,沒有錢也沒有手機,什麼都沒帶,連杯咖啡都買不起。


  她神色凄惶,站在街邊,不知該往何處去。這時,有人從後面拿一張大大的羊絨連帽披肩裹住她,那雙手戴黑色羊皮手套,抱住她肩膀,柔聲說:「調皮,大雪天開我的愛車出門,髒得一塌糊塗。」


  是司徒修遠,司機載他一路跟上來。她狠狠地掐他的胳膊,想咬他,可厚實的大衣讓她不能如願。司徒修遠把她掰過來,按住她的頭在胸口,溫柔卻堅決地從她手心裡把車鑰匙拿走。他摟著路漫漫,走進最近的一家咖啡館,給她點一大杯熱可可暖身。


  「你到底想怎樣?你是真心要照顧我母親,真心喜歡Kai嗎?你拿錢砸我們,你篤定我們無法拒絕,是不是?」她質問。


  司徒修遠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喝Espresso,淡然地說:「不,我對你母親毫無感情,對於Kai,我有一千個理由憎恨這個孩子,他是我父親和我未婚妻所生,你覺得我會像聖人那樣毫無嫌隙地喜歡他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路漫漫扭頭,不敢看司徒修遠:「我受不起你的恩情。」


  司徒修遠抓住她的手:「我想要你的渴望從未熄滅。當你還是少女的時候,為了留你在身邊,我願意娶你姐姐,哪怕和她毫無感情。如今為了你,我願意為你的家人燒錢,他們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滿足,只要你在我身邊。」


  「你瘋了。」


  「是,我為你瘋狂。」他的黑眸比冰湖還要深沉,卻燃燒著愛情的炙熱火焰。


  回程由司徒修遠開車,遠離城市,開到一片平原上,天空放晴,雪后的藍天透明高遠,山川莊嚴而溫柔,覆滿白雪的一棵大樹矗立在空地上,遺世獨立般,孤獨而高傲。司徒修遠在路邊停下車,二人都沒交談,不約而同地下車朝大樹走去,他們的腳印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好似兩串眼淚。


  他們走到樹下,仰頭看黑色的樹枝伸向天空,以永恆的姿態迎接白雲清風。間或有細小的樹枝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咔嚓一聲折斷,掉在地上。


  路漫漫突然發狂一般抱住大樹搖撼,紋絲不動,她抬腳去踢,大喊大叫,想把胸口的鬱結之氣通通發泄出來。司徒修遠不去阻攔,看積雪嘩嘩落下,砸在她身上。


  筋疲力盡,路漫漫乾脆躺倒在雪地上,擺一個大字,眼淚汩汩流淌,無聲哭泣。


  司徒修遠在她身邊躺下,側身凝視她,伸手,輕輕蘸她眼角的淚水,在嘴裡嘗一嘗,是苦的。


  「漫漫,你之所以這樣痛苦,是因為你不肯敞開心胸愛我的緣故。如果你愛我,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凡你要,但凡我有,都可以送到你面前來。」


  「我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以為已經擺脫你,兜兜轉轉,還是逃不開,我不甘心。」


  「跟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


  路漫漫轉頭,和司徒修遠對望:「你會娶我嗎?」


  司徒修遠沉默片刻,說:「漫漫,聰明如你,豈會不知,因為你姐姐和我父親犯錯的緣故,今生今世,你我沒有可能結為夫婦。」


  路漫漫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那你當我是什麼?永遠養在外宅里,做你的終身情婦?也許我不被允許生孩子,也許生的孩子一輩子不能曝光,像Kai一樣,跟母親姓。」


  「那又如何,你知道我愛你,那就足夠。」


  「不夠,我貪心,我要愛,就要完完整整地愛,要正大光明走在陽光下,對每一個人驕傲地說——這是我的愛人。」


  司徒修遠冷笑:「所以你選兆駿?你覺得他是個理想的丈夫?兆駿是很好,但經不起比較。小富即安,做點小生意,又拖著個病怏怏的女兒,事無巨細都親力親為。他明知你跟我在瑞士,也無法追來找你,因為他有太多羈絆。而我不一樣,我的商業王國已經成熟,即使我不在場,依然可以遙控。就算我休假,一切也井井有條,自有專業人士為我打理。我可以讓你享受最好的,你明白嗎?」


  路漫漫沉默,司徒修遠說的都是實話,為何她心如刀割?不如投降吧,沉淪在他誘惑的陷阱裡面,心甘情願獻上身體和靈魂。


  在雪地里越躺越冷,司徒修遠把路漫漫拉起來,拍去粘在她身上的雪,也抖乾淨自己的大衣。他開車回去,一路都抓緊路漫漫冰涼的手,默默無語。


  春天來臨,冰雪消融,不知不覺,已在瑞士住了兩個多月。Kai把能玩的都玩了個遍,覺得無聊,司徒修遠安排送他到蘇黎世一家德語服務的幼兒園去。每天少了這個活蹦亂跳的活寶,大宅愈發安靜。


  林思琪身體休養好之後,做了乳房重塑手術,雖然比不上純天然的,但外觀看上去毫無破綻,整形醫生有一雙生花妙手。為填充胸部,醫生從林思琪的腹部和臀、腿等處抽出脂肪,手術完成之後,林思琪的身材更甚從前,簡直像個妙齡女子。


  為了讓林思琪心情愉快,路漫漫常常陪她在莊園附近散步聊天。沃夫岡在蘇黎世玩得不亦樂乎,出入有司機接送,根本無需操心衣食住行。他很得意地和林思琪以主人自居,不時還吩咐廚房做德國酸菜和香腸給他吃。


  呵,一家人都得了健忘症,忘記司徒修遠曾是路漫漫的准姐夫,而最親近的時刻,也不過是姐夫而已。如今他們一家在這裡白吃白住,算什麼?錢真是好東西,可以收買人的良心和理智。


  司徒修遠不是每天都在,有時出去談生意,數日不歸。路漫漫對他的行蹤也不便打聽,只是一入夜,就忐忑不安,他時常在半夜或清晨到她房裡來,與她共眠。她起初驚恐,怕他霸王硬上弓,然而司徒修遠意外地溫柔體貼,只是親吻擁抱,即使身下亢奮如堅鐵,他也只是輕輕磨蹭,只要路漫漫表現出抗拒的姿態,他就不再更進一步。


  這招欲擒故縱,讓路漫漫無所適從。莊園上下當她是女主人一般恭恭敬敬,只有她心裡清楚,她不願意。


  有一次,她獨自站在大廳,偷偷掀開帷幔瞧,發現被遮起來的是司徒一家人的肖像畫,正中的司徒雄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位於畫面中心位置。原來如此,司徒修遠不想他們看見司徒雄,所以命人將油畫遮掩。她有點感動,為他小小的貼心之舉。


  這天,司徒修遠命管家送上一個禮盒到路漫漫房間。


  「路小姐,少爺請你今晚八點到溫室品酒,這件珠寶請您佩戴。」


  路漫漫點頭答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司徒修遠的要求,她沒有資格拒絕。她快速沐浴,吹乾頭髮,從衣櫃中取出一件象牙白小禮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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