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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司徒少爺,別來無恙?

  路漫漫說:「姐姐常說一句話——不遭人妒是庸才。你若做得不夠好,就被踩到泥里。若做得極其出色,就被惡語中傷。大多數人為了避免這兩種情況,不得不八面玲瓏,唯唯諾諾。但真正優秀的人,不會管別人說什麼,人生這麼短,成功那麼難,如果一舉一動都要顧忌別人怎麼想,那活得也太累。」


  李兆駿笑說:「你比我想象得更堅強,更智慧。」


  「謝謝,我還嫩,來日方長。」


  吃到一半,李兆駿想喝一杯清酒,點一壺,二人執杯對飲,悄悄談天。壽司店裡人很多,可李兆駿眼裡只看見路漫漫一個,只聽見她的輕柔的說話聲。


  「李總,說說你的事吧?」


  「你想知道什麼?」


  路漫漫笑,學當初在德國,他打聽她的事那樣的口氣,半開玩笑地問:「你喜歡什麼顏色?愛吃什麼食物?空閑時做什麼消遣?常去哪裡旅行?家裡有血什麼人?」


  沒想到李兆駿像小學生被老師盤問一樣,一五一十地回答:「我喜歡白色,和你一樣。愛吃漢堡和熱狗。閑來無事喜歡擺弄老相機,玩拼圖遊戲,慢跑,露營。我是美籍華人,因此最常去旅行的地方是美國。母親幾年前因病去世,家中還有父親,和一個五歲的女兒。」


  路漫漫愣了片刻,抓住一個疑點,小心翼翼地問:「太太不跟你一起生活?」


  薑是老的辣,李兆駿直勾勾地看入路漫漫的眼裡,溫柔地說:「我從未結婚,正在為我的女兒找一個有愛心的媽媽。」


  路漫漫的心撲通撲通跳,外面突然下起雨,在玻璃窗上的水珠好似珍珠簾一般。她輕輕轉過頭去,李兆駿不再多言。


  二人吃完,下樓,都沒有傘,雨有些大,路漫漫把大衣的領子豎起來擋住冷風。李兆駿卻脫下他的Burberry風衣,罩在路漫漫頭上。


  「我們跑回公司取車。」


  不由分說,他在背後推了一把,路漫漫只得跟著跑,人行道上有積水,他們踩到水坑,雨水濺到身上,路漫漫大笑,開心得好像小孩子。


  走到停車場,李兆駿抖一抖風衣上的水珠,兩個人的鞋子和褲子都在滴水,路漫漫的頭髮上有些濡濕。


  李兆駿突然說:「你頭髮放下來的時候很嫵媚,為何總是盤起?」


  路漫漫不敢看他,低下頭:「在辦公室,還是整潔幹練一些比較適合。」


  呵,這樣吝嗇展示美貌,李兆駿想。


  二人若無其事地告辭,各自開車離開。


  路漫漫回到家,在浴室鏡子前拆開發髻,用一把寬齒梳子把長發梳通,如雲般披散在身上,她端詳自己,臉上泛起紅暈。


  楊麗娟請假在家休養,假期結束卻沒有復工,申請停薪留職。李兆駿很理解一個高齡孕婦的心情,錢可以不賺,但孩子一定要好好生下來。他帶頭出份子,辦公室同事人人參與,買了一輛好幾千的高級童車作為禮物。


  路漫漫受命,和一個女同事一起送禮物去楊麗娟家中。


  同事把公司額外給的三個月工資和童車送上。楊麗娟喜笑顏開:「哎喲,李總真是客氣。這童車真好看,讓同事們破費啦。」


  寒暄許久,路漫漫拿出她私人準備的禮物送給楊麗娟。


  楊麗娟眼睛睜大:「哎,你把這個LV包送給我?」


  「是啊,這個包很適合你,謝謝你對我無私的指導和幫助,教會我很多。」


  楊麗娟客氣地說:「哪裡哪裡,是你聰明又好學。」


  這還不止,路漫漫把那一箱子嬰兒用品送上,楊麗娟看裡面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全是名牌,加起來有好幾千塊的價值,推辭說:「太多啦,漫漫,你才工作不久,怎麼花這麼多錢買東西給我!」


  路漫漫撒個小謊:「這原本是為我一個親戚準備的,但後來她……孩子沒保住。這些都是好東西,扔了怪可惜的。你不嫌棄就留著用吧。」


  楊麗娟抓著路漫漫的手,由衷地說:「漫漫,你心地善良,前途一定一片光明。」


  「托你吉言啦!」


  女同事回公司便告訴同事們,路漫漫出手相當豪爽,這一次,她又成為話題中心。


  一場秋雨一場寒,不知不覺就到深秋。其間,路漫漫利用周末,已經開車去監獄探訪過父親兩次。中秋節,父女第三次見面,路漫漫帶月餅來給路輝,氣氛仍然尷尬,談話乾巴巴的。路漫漫覺得這是一種義務,而路輝心裡感動,卻羞於表達出來。


  「漫漫,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剛開始很忙,現在已上正軌。」


  「你該留在德國的,國內公司環境複雜,辦公室政治讓人焦頭爛額,你一個女孩子,容易吃虧。」


  「女人在哪兒都可能吃虧,爸爸,你別擔心,我不傻,懂得保護自己。」


  路輝沉默一會兒,輕聲說:「你姐姐要是還在世就好了,你有個伴,不至於一個人,有什麼事都沒個人幫你出主意。」


  路漫漫說:「我這次決定回國,其中一個原因也是想重新查姐姐的案子。」


  「什麼?你怎麼查?」


  「找警察,調閱案卷。」


  「可以嗎?」


  「爸,我姐的案子是個懸案,殺人案二十年內都可以追訴,我為何不能追究?她是畏罪自殺也好,被人謀殺也罷,我要的是真相。」


  路輝想一想,說:「還是算了吧,司徒家的人得罪不起。你知不知道,司徒夫人的背景多厲害?她是某某人的女兒!她家好幾個兄弟現在都做著大官,罩著司徒家呢,誰也不敢動他們。司徒家有錢有勢,碰不得!」


  路漫漫譏笑一聲:「爸,你都坐牢了,還膽小如鼠?」


  話不投機,路漫漫站起來就走,路輝只能搖頭嘆氣。


  路漫漫是認真的,適應新工作之後,她就打算開始調查姐姐的命案。她不管司徒家的人會不會幹涉,她就是要一個說法。


  這天,司徒修遠閑來無事,去藝廊找夏夢喝茶。她正在對一個客人推銷一副現代油畫,瞥見司徒修遠出現,心思就不在生意上。三言兩語結束,忙著招呼司徒修遠坐下。


  「什麼風把你吹來?」


  「西伯利亞南下的寒風。」司徒修遠俊逸的臉上掛著令人心醉的笑容。


  夏夢莞爾一笑,擺開茶具,親手為他泡製功夫茶。


  「藝廊生意如何?」


  「你也是老闆,卻來問我?」夏夢的聲音十分嬌憨,司徒修遠聽著很是受用。


  「我只管出錢,你出錢也出力。」


  「那我吃虧可大了。」


  「我請你吃飯!」


  夏夢說:「這還差不多!」


  喝過一杯茶,司徒修遠起身,四處轉一轉,看夏夢最近在藝廊展銷的作品,走到攝影區,他看見幾幅風景照片。


  夏夢說:「前幾天我去看望兆駿,他展示了一批在德國拍攝的照片,我覺得很漂亮,挑了幾幅在這裡展出。」


  「我忙著應付雪霏,有陣子沒跟兆駿見面,他怎麼樣?」


  「春風得意,他在德國遇到一個很能幹的女孩子,高薪請回來做他的私人助理,他給我看過照片,像雪堆出來的洋娃娃一樣,唇紅齒白,可愛至極。」


  司徒修遠莞爾:「兆駿聘請這個姑娘,是看中人家的美貌,還是才華?不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吧?」


  夏夢笑道:「我看他提起這個女孩就眉飛色舞的樣子,估計有點別樣的心思。他說其實四年前他就見過這個女孩一面,沒想到事隔這麼久,居然在德國重逢,緣分真是妙不可言。那女孩有個很別緻的名字,叫路漫漫。」


  「路漫漫」?這三個字好像釘子一樣敲進司徒修遠的耳朵里,尖銳的痛。


  他厲聲問:「再說一次,那女孩叫什麼?」


  夏夢一愣,為何司徒修遠的臉色看起來這麼嚇人?


  「兆駿說,那女孩叫路漫漫,路漫漫其修遠兮那個路漫漫……」


  司徒修遠抑制不住手的顫抖,扔下夏夢,奪門而出。他跳上車,打開車載電話,打給李兆駿,他手機一直不通。他轉而打給李建明:「李叔,兆駿的公司地址是?」


  李建明聽司徒修遠語氣分外焦急,不廢話,馬上告訴他。


  司徒修遠一路狂飆,往致勝貿易奔去。


  李兆駿帶著路漫漫和下屬一起去海關接收德國發來的貨,她是學法律出身,工作以來又下苦功惡補合同法和稅法等,處理通關文件得心應手。


  車子開回公司地下停車場,李兆駿很紳士,繞到另一側為路漫漫打開車門,扶她一把。貨物運到,可以履行合同,這筆大單子賺得盆滿缽滿,傭金豐厚,幾個男同事們興高采烈。


  李兆駿只聽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一輛白色奧迪R8衝到跟前,司徒修遠從車裡面鑽出來,路漫漫轉頭一看,整個人凝固,呼吸停止。


  「修遠?你怎麼在這裡?」李兆駿滿臉疑惑。


  司徒修遠三兩步跨到路漫漫跟前,四目交接,二人對望,空氣變得稀薄,一根無形的弦繃緊。路漫漫耳上還戴著那對珍珠墜子,一晃一晃。


  是路漫漫先回過神,她垂下頭,把手塞進大衣兜里,攥緊拳頭,聲音顫抖:「司徒少爺,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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