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質問

  望江樓是帝都的第一大酒樓，正值晌午，在這用飯的人多之又多，人聲鼎沸之態好不喧嘩。


  慕清珏和蘇素在三樓的最邊上的一個包間里，三樓的人不多，可爭著搶訂三四樓雅間的人很多，他們所在的這個雅間正是慕清珏常年所用的。蘇素打量著這個雅間，和上次鳳滄瀾所在的那個並不相同，很奇怪鳳滄瀾的那個雅間跟平常的雅間並無多大區別，蘇素想著可能是個人喜好吧，這個慕清珏的雅間，雖然並無奢華之感，可是那架子擺的，四周放的，還有懸在房樑上的輕紗，那輕紗薄如蟬翼；還有那桌子，椅子，軟塌，雕花大床皆是上等的檀香木製成，這二皇子倒是個會享受的。


  還不到午時三刻，飯桌上擺滿了各種菜式和各種精巧玲瓏的小點心，蘇素看著慕清珏不曾動筷，紅唇輕啟「二皇子殿下這是像在請蘇素吃鴻門宴一般，蘇素自認為自己還沒有沒分量值得殿下如此對待。」


  慕清珏笑的溫和，親自為蘇素倒上茶，然後又替自己倒上一杯，白玉色的茶杯里冒著徐徐熱氣「表妹為何會這般想？表哥只是單純的想請表妹吃飯而已。」


  蘇素伸出手端起茶杯，看著茶水還冒著熱氣，可茶杯的溫度並不燙人，熱氣還未散去，蘇素眼前只覺得一片朦朧，複雜的眼神叫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蘇素八歲那年，二皇子殿下為何突不見蘇素？」這個問題完全是為了這個身體的原主問的，每次見到慕清珏她內心深處總會生出一種衝動，一種情不自禁靠近他的衝動，蘇素知道那是原主對他的感情。


  「我……」慕清珏神色微斂，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素見他猶豫著，嘴唇緊緊的抿著，蘇素已然明白了「二皇子殿下不必說什麼了，蘇素明白。」


  「小阿素……」慕清珏嘴唇微動，輕喃一聲，似乎又想起那些年跟在他身後的小小身影。


  蘇素垂眸，纖細的食指指腹輕輕的摩擦著，未曾言語，小阿素就是小時候慕清珏對蘇素的昵稱，只是現在也都不是那般年紀了，況且蘇素早就已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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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素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正好午時剛過，帝都的夏季炎熱用完午飯就覺得犯困，此刻蘇素只想好好的睡個午覺，無奈，今天的事情似乎特別的多，而且今天遇見的人都特別的『煩人』


  這不，剛下來二樓，就看著剛從下面上來的國師大人，當然蘇素也未曾忽略掉他身後跟著的白衣少年，那少年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蘇素的錯覺，看到她的時候那少年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眼神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她，蘇素皺眉，聽聞皇帝幼子跟國師大人走得很近，加上那少年眉眼之間跟慕清珏有幾分相似，蘇素可以肯定想必這位就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兒子慕清宸了。


  「蘇素見過國師大人，見過宸王爺。」是的宸王爺，這位最小的皇子趕在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前面最先一個封了王，這齊國的規矩，封了王的皇子是不能競選皇儲的位置的。很奇怪，那皇帝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


  「你就是蘇素呀，老聽慕韶煊那傢伙提起你……」慕清宸上前一步，站在蘇素麵前上下打量著她。這小王爺說道最後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只是眼神在蘇素和國師兩個人身上游移。


  蘇素嘴角一僵，再傻都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慕韶煊這傢伙到底給這個小屁孩灌輸了什麼？？


  「上來。」高冷的國師大人看著蘇素眼神里似乎又了些溫度，只是看上去已然面無表情，冷冷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然後越過蘇素徑自往上去了。


  趁著鳳滄瀾還未走遠，蘇素雙手緊緊的握了一下，斟酌道「今日有些事情還未做完，改日蘇素必定親自登門，國師大人以為如何？」


  蘇素的話音剛落，鳳滄瀾便停住腳步，看著蘇素眼底睏倦，依舊執著「上來。」這個女人，遇見她之後重複的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慕清宸看著兩人，小小的年紀卻一臉痞壞的模樣，不懷好意的開口「嘿嘿，蘇小姐可要小心了。」說完不等蘇素做出任何反應，轉身就下樓去了。


  蘇素一臉懵逼，他不上去么？怎麼走了？走了？那就他們兩個？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蘇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難看。這國師大人生來就是克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