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奪刀
氏家隼斗駕著車,載著源紀御衛和源武長二人疾速向皇居那邊駛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心裡叫苦不迭,寶刀送出去了,不但沒有將輸出去的東西要回來,反而讓沈暉將這位源氏家族的公子打成了重傷,就算將核電站送出去,讓那個能肉拳碎刀的傢伙消停了,但源氏家族這邊怎麼辦,會不會遷怒於自己?
一想到這裡,他便斟酌地向後面的源紀御衛說道:「源紀公子,今天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那個核電站不往回爭了,你也不要再找那個沈暉了,等明天,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會找到一名頂級匠人,將這刀修復一下。」
「氏家先生,請你閉嘴,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情。」源紀御衛倚在座位上,虛弱地說道。
氏家隼斗聽見源紀御衛這句話,果然不敢再說話,腦海里開始琢磨明天該如何向董事會提核電站的事情。
不一會的功夫,車子已經駛到了皇居外的一條街道上,氏家隼斗在路口剛要向里拐的時候,卻被源武長喊住了:「氏家先生,請停在這裡吧,你可以回去了,這皇居附近的街道,一到晚上就禁止陌生人進入,由我來開車就可以了。」
氏家隼斗將車子停下,下了車,看見源武長也費力的下了車,便殷勤地說道:「源武先生,你這手能方便開車嗎?」
「氏家先生,請攔輛車回去吧,不勞你費心。」源武長惱火地說道,然後便又費力的坐到了駕駛位置上。
氏家隼斗討了個沒趣,只好說聲再見,轉身走到了路邊,然後開始攔計程車。
就在源武長剛將車發動起來,駛了出去的時候,平川厲駕駛的那輛車,也已經駛了過來。
平川厲眼見等在路邊的氏家隼斗,對平薩元說道:「平薩先生,這位東電公司的大總裁已經下車了。」
「不用管他,趕緊追上前面那輛車,馬上就要進入外苑了,要再不能攔住他們,就沒有機會了。」平薩元低聲說道。
說完,他將蒙面巾戴在了臉上,然後蹭的將匕首拔了出來。
平川厲答應一聲,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風馳電掣就向前駛去。
源武長駕駛著車子,由於一隻胳膊廢了,只能用一隻手掛好了檔,然後手把方向盤,慢慢向前駛去。
源紀御衛坐在後面,雙眼微閉,臉上還是蒼白的神色,單手緊緊握著刀柄。
他也算是源氏家族一頂一的高手了,還有這把寶刀加持,竟然讓沈暉毫不費力就擊敗了,可想而知,他現在心裡是多麼難受。
更讓人痛苦的是這把烏刀也受到了損毀,這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源武長一邊開著車,腦中也一邊思索著,回到家中,該如何向源紀事直交代。
他跟隨源紀御衛好多年了,算是源紀御衛的貼身護衛,深知源紀事直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還要繼承源氏家族的家主位置,自己職責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但在東京,很少有人敢惹源氏家族的這位公子,即使有人敢惹,就憑源紀御衛的功夫,也沒有人能討到便宜去,所以,源武長雖然知道自己職責重大,但也從未替源紀御衛的安全擔心過。
這一次,源紀御衛被沈暉打成了重傷,自己回去,該如何面對家主?
就在源武長心裡忐忑不安想著的時候,忽然看見一輛汽車飛速從旁邊駛過,然後,又一打橫,疾速攔在了前面。
源武長猝不及防,一腳將剎車踩了下去,這才堪堪停在了離那輛車不足半米遠的地方,好歹沒撞上。
等他緩過了神,將頭伸出了窗口,剛想破口大罵,但卻見兩個人蒙面的人,早已經衝到了自己車前。
這兩個蒙面人便是平薩元和平川厲。
平川厲一下車后,便立即來到車窗邊,拿著匕首,一下子抵住了源武長的脖子,低聲命令道:「別說話,要不然,你就永遠說不出話來了。」
而平薩元則衝到了後面,一把拉開了車門,將匕首也抵在了剛要下車的源紀御衛的脖子上,然後,尖著嗓子說道:「源紀公子,將刀交出來吧。」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打這把烏刀的主意。」源紀御衛被匕首抵住了脖子,絲毫不能動彈,眼睛緊緊盯著平薩元,狠聲問道。
「這把烏刀本來就不應該是你的,我大哥不願意在眾人面前下手,這才讓你又抱了一路,你應該感到知足。」平薩元又尖著嗓子說道。
「你大哥?沒想到,那個沈暉竟然是如此卑鄙的人,我剛才聽見他說要保全這把烏刀,心裡還對他有了好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虛偽。」源紀御衛怒聲說道。
「嘿嘿,當然要保全了,我大哥還要將他帶回華夏國給朋友看呢,怎麼可能損毀它。」平薩元又奸笑道。
「你們這是做夢,這把刀比我的命還重要,只要我活著,誰也奪不走它。」源紀御衛怒聲說道。
「呵呵,到了這種時候,你嘴還這麼硬,我大哥想要的東西,無論你是死是活,那都阻擋不了的。」平薩元冷笑一聲,說道。
隨後,他疾速將匕首撤離源紀御衛的頸部,反手就刺進了源紀御衛的手腕處,在源紀御衛痛呼一聲,手負痛無法用力之時,早就將烏刀奪了過來,隨手又將黑檀刀鞘拿在手中,然後疾速撤離。
平川厲一見平薩元得手了,也立即反手一拳,將不敢動彈的源武長砸暈,然後疾速跑向了汽車。
源紀御衛手腕被刺,鮮血直流,但見烏刀被奪走,仍然掙扎著鑽出了車外,想去追擊。
但他剛鑽出了車來,卻見那兩人已經上了車,疾駛而去。
「這個沈暉,竟然如此卑鄙,我只要不死,就要將你碎屍萬段。」源紀御衛站在那裡,狠狠地說道。
平薩元一上了車,便將面紗扯掉,然後將烏刀慢慢抽了出來,向平川厲說道:「你看這上面的血絲,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鮮血凝聚的,你看這色澤……」
平川厲一邊開車,一邊雙眼放光地看著這把烏刀,說道:「平薩先生,這麼神奇的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看這鋒刃……」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住了,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而平薩元也緊皺著眉頭,看著刀尖上的斷口。
「平薩先生,這刀早就損毀了嗎?」平川厲問道。
「不是,我前幾天還曾經去氏家隼斗的家裡,觀摩過這把刀,是完整無缺的,這個斷口是新痕,一定是方才源紀御衛持著戰鬥的時候,被弄損毀的。」平薩元搖搖頭說道。
「難道那個沈暉還有什麼厲害的武器不成,竟然能將這把刀砍斷?」平川厲又問道。
「這不是和兵器硬拼的結果,這上面沒有看碰撞的痕迹,倒好像是被什麼弄崩掉了一般。」平薩元一邊說,一邊將刀靠近眼前,仔細觀察著。
「你不是說這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嗎,硬度肯定非同尋常,有什麼東西,能將它弄崩掉?」平川厲又疑惑地問道。
平薩元沒有說話,只是來回翻看著斷口邊上的半道凹印,良久,才驚聲說道:「這是手指的痕迹,這刀是被沈暉用手指夾斷的。」
「什麼?」平川厲聽到平薩元的話,也不禁驚住了。
平薩元已經將烏刀猛然插回了黑檀鞘中,沉聲說道:「這個沈暉,內力簡直太強了,竟然能將烏刀用雙指折斷,看樣,我和他交手那一次,他還沒有使出真功夫來。」
「平薩先生,這烏刀的刀尖斷了,真是可惜啊。」平川厲還在惦記烏刀的事情。
「烏刀不重要,我們今天,主要是讓源氏家族參與到圍攻沈暉的事情當中來,這個目標,現在基本已經達成了,我們坐等源氏家族來尋求合作就行了。「平薩元揮揮手道。
……
源紀御衛和源武長掙扎著回到了家中,源紀御衛此時正坐在客廳里,和源安義武與源出野談話,提醒二人,這一陣要極力警惕愛子的安全事宜。
一見源紀御衛和源武長渾身是血的走進來,源紀事直登時大驚,站起了身,問道:「御衛,發生了什麼事情?」
源安義武和源出野一見源紀御衛的樣子,登時也是一驚,急忙上前將他扶到沙發邊坐下,然後,源出野便拿出手機,喊宮中的醫生過來。
源紀御衛聽見父親的問話,臉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說道:「父親,我今天吃了大虧……」
然後,他便將如何答應氏家隼斗的請求,去見沈暉,如何被沈暉鎖上,沈暉又如何派人將烏刀奪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暉?這人就是上次平氏家族派人來,要和我們聯合對付的那個傢伙?」源紀事直臉色鐵青地問道。
源安義武在旁邊,聽見源紀御衛講述事情的經過,心裡不禁暗暗叫苦,要是自己在他身邊,今天晚上這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是的,家主,這個沈暉就是打敗了平氏家兩大高手,又將流氏家高手橫掃的那個人,我和源出野曾經和他見過兩面,這人的功夫,實在是深不可測。」源安義武此時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