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人神共憤
沈暉打定了主意,便向謝利貞譏諷地說道:「你找的這些日本國幫手,好像不太給力啊,這樣東躲西躲的,是在拖延時間,等待警察到來嗎?好像警察正要找你詢問你家公子逃脫的事情吧?」
這一句話戳中了謝利貞的痛點,他惡狠狠地說道:「沈暉,你死到臨頭了還要著急,還要過過嘴癮,你就好好享受這過程吧。」
說完,他向小林低聲說道:「小林先生,請讓忍武者快速一點結果這個傢伙吧,夜長夢多,防止警察提前到來。」
「謝先生,請別著急,情形已經很明白了,這個沈暉破不了忍武者的隱身術,他從小到大訓練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我們讓他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吧,沈暉跑不了的。」小林雖然很禮貌,但拒絕了謝利貞的要求。
沈暉看著小林玉一郎的樣子,心裡點頭,這人倒是個很沉住的氣的人,看樣,這個敵人不好對付。
忍武者眼睛直直盯著沈暉,並不理會其他的事情,及至感覺時機已到,立馬斜舉著日本刀,向沈暉再次攻來。
沈暉心裡已有打算,所以躲開忍武者的進攻后,並不著急反擊,而是揣測忍武者再次進攻的方位,接連躲了出去。
就見場上二人,忍武者如鬼魅一般,忽東忽西,而沈暉身形疾速跳躍翻滾,倒不像是躲避,卻像兩人配合表演一般。
謝利貞在旁邊看的急躁,便又低聲對小林說道:「小林先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看那個沈暉打定主意不冒險,就要這樣纏鬥,他有可能是在拖延時間啊。」
「謝先生,有可能是你剛經歷的親身哥哥的死亡,所以有些穩不住心神,但我希望,在以後共事的時候,請不要這樣焦躁,要不然,會讓我很失望的。」小林聽到謝利貞第二次催促,那副禮貌的模樣沒了,顯得有點不耐煩,扶了扶眼鏡說道。
可就在他這話剛說完,忽然感覺到一團東西飛來,立馬將眼鏡片糊住了,他急忙摘下眼鏡一看,卻見是一口痰在上面,而那邊的沈暉在躲閃之際,還在譏諷地看著自己。
小林這回是徹底被激怒了,大喊了一聲混蛋,又立即向忍武者喊道:「加速進攻,給我將這人快點殺死。」
沈暉本來是在閃躲之間戲弄一番這個恭謹的日本人,沒想到謝利貞剛讓他不耐煩,接著來一口痰,徹底的就被激怒了。
忍武者一聽見小林的命令,進攻速度明顯就加快了,沈暉躲了幾次之後,眼見對方節奏已亂,知道機會已到,就在忍武者又是一刀向自己劈來之際,他忽然單手伸向刀鋒,一指彈在了刀身上,同時之間,一拳已然轟出,正中忍武者的腹部。
就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呼,忍武者身子疾速向後飛去,但隨即在半空中連翻了四五個跟頭,然後落在了小林和謝利貞跟前,單膝跪地,嘴裡吐出了鮮血。
沈暉看見忍武者挨了自己一拳后,竟然還能在半空中連翻跟頭,卸掉自己的拳力,心裡也不禁讚歎,自己雖然沒用全部力量,但這一拳定之力若是打在別人身上,恐怕腹部都要被打破了,而這忍武者很明顯從小就經過了殘酷的訓練,不論速度,內力,刀法,還有抗擊打能力,都是一頂一的高手。
謝利貞和小林看見忍武者被沈暉一拳打成這樣,登時大驚失色,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小林立即命令忍武者:「快繼續進攻,只要不死,就不要停手。」
說完,他和謝利貞急忙就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沈暉一見兩人要跑,身形疾動,便向追擊,但沒想到那個忍武者竟然也疾速躍身,揮著日本刀,再次攻來。
他被沈暉這一拳已經打成重傷,這次進攻乃是拼盡了全身力氣,剛一躍到半空中,已是強弩之末,五臟六腑都掙裂了一般,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沈暉一見忍武者的樣子,猶如古代的死士一般,心裡微驚,隨後躲過刀鋒,定之力涌到拳頭上,一拳又轟到了他的胸口之上。
登時間,忍武者就如被炮彈轟中一般,七竅流血,胸口塌陷,佝僂的背部也湧出了鮮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就想后飛去。
謝利貞和小林已經上車,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正在風馳電掣般向前駛,忽然聽見轟隆一聲,忍武者的屍體已經從後面飛進了車裡。
小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正在扭頭向後面觀察情況,忽見忍武者的屍體如炮彈一般射進來,登時驚呼了一聲,等稍緩過了神來,便看向忍武者,卻見七竅流血,身體到處也在滲出鮮血,好像被射漏的水箱一般。
「謝先生,趕快加油門,直接去海邊。」小林恐慌地說道。
眼見車子轉過了街角,他才拍著胸脯說道:「這個人簡直太厲害了,太嚇人了,我們的忍武者從小就被訓練各種絕藝,這些年來對付什麼人都不費吹灰之力,如今卻被這人一拳打爆了……」
「小林先生,我都和你說過了,這個人很厲害,你還不當回事,要是多帶來兩個忍武者,今天沈暉就被結果了。」謝利貞沮喪地說道。
「我們的忍武者出去辦事情,都是一招就解決了,誰會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呢。」
「但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大哥的那個女兒還沒有被幹掉,就算警察沒有證據抓我,但這個天域公司我也無法接手了,按照法律,她可是第一繼承人。」謝利貞又皺著眉頭問道。
「放心,只要你不是殺人兇手,警察無法抓你,事情都好辦,要不然,我不讓你手上沾血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那個沈暉,你跟我先回日本,等沈暉和你大哥的女兒都被幹掉之後,你便可以回來了。」
「但是,警察一定會傳訊我的,要是找不到我,這就是黑點,以後我回國也是個麻煩事。」
「這個好說,你大哥一家被殺,你被劫匪劫走,這還不好洗嗎,等是沈暉和你大哥的女兒一死,沒有人能出來指證你了。」
謝利貞嘆了一口氣,看著車前方,沮喪的說道:「看樣,我只好先過一段隱姓埋名的日子了,小林先生,請你多派人手來對付這個沈暉吧。」
……
沈暉一拳將忍武者轟飛,剛想追擊謝利貞二人,卻見汽車已經疾駛了出去,便收住了身形,拉著謝謹瑩的手,又疾步走進了別墅里。
就見別墅院子里空無一人,謝謹瑩正在納悶,沈暉卻已經心知不好,外面這樣的打鬥聲音,別墅裡面的人不可能毫無反應。
兩人走到了別墅門口,謝謹瑩立馬就驚叫了起來,隨後,便哭嚎著撲了進去。
沈暉看著客廳里身首異處的謝家父子,知道這是謝謹瑩的父親和哥哥,眉頭緊皺,臉如冰霜。
很明顯,謝利貞派魯先生不是去抓謝謹瑩,而是要直接殺掉她,因為,他要滅門!
他一明白事情的經過,便立即拿出了手機,打給了尚東升,讓他立即派警察來,並且在新加坡各個路口截堵謝利貞。
打完了電話,他過去將癱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哭喊的謝謹瑩扶到了沙發上,將她攬在懷裡,讓她鎮靜下來,然後便起身到別墅內各處去看。
但見廚房裡,下人的房裡,都有屍體,很明顯,別墅里的人都被殺光了,而且都是被砍下了頭。
這是謝利貞和小林讓那個忍武者出的手,而且,謝瑾平也是被忍武者救出的看守所。
但他們現在會逃向哪裡呢,就算是今天的事情辦的滴水不漏,查不到謝利貞頭上,但那個謝瑾平開槍殺人的罪名卻無法洗掉,絕對不會待在新加坡。
既然謝利貞和日本人勾結,想必,謝瑾平會被送到日本去藏匿。
但機場和碼頭都被封鎖了,謝瑾平如何離開新加坡?
只能是偷渡。
就在沈暉想到這裡的時候,門外已經傳來了警車聲,然後,尚東升率領警察便走了進來。
尚東升一進別墅,登時就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坐在一邊哭的都要暈過去的謝謹瑩,不禁心裡一陣嘆息,剛才她還穿著碎花裙子,愉快的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如今卻一家慘遭屠戮,哭的如淚人一般,真是讓人心酸。
看見沈暉大步走了過來,尚東升便問道:「這是什麼人乾的?」
「謝利貞勾結日本人乾的,行兇者是日本神秘的忍武者。」
「啊,謝利貞不是謝先生的弟弟嗎?他怎麼能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尚東升驚聲問道。
「禽獸的眼裡還有什麼哥哥弟弟。」沈暉臉色凝重,一揮手說道。
頓了一頓,他又對尚東升說道:「尚總監,新加坡偷渡的渠道都有哪幾個?」
「樟宜港那邊是美軍基地,拉布拉多那邊還是海邊公園,只有忠國村那一帶是漁村,偷渡客一般都在那邊上岸。」
「好的,尚總監,請先派人照顧好謝小姐,我一會讓方行派人來,接替你們。」
說完,他大踏步就向外面走去。
「沈暉,你要幹什麼去?」尚東升在後面問道。
「我要將謝家父子抓回來伏法。」沈暉頭也沒回,只是揮了一下手,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