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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在飛機上

  第二百八十一章


  趙婷婷將啤酒接了過來,向沈暉勉強笑了一下,畢竟,她還在擔心自己的爺爺,心情也高興不起來。


  這架客機上大部分是華夏國人,還有一小半是膚色各異的外國人,其中和沈暉座位隔著一個過道的是個中年白人,他身體強壯,臉色雖然白,但脖子卻很紅,一看就是個標準的盎格魯-撒克遜種族。


  中年白人看見沈暉將手裡啤酒打開了,便也舉起了手中的酒瓶,裂開嘴笑著示意了一下。


  沈暉一看這中年白人手中的酒瓶,赫然是瓶二鍋頭,這飛機上根本不讓帶烈性酒上來,看樣這是位正宗的酒鬼,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將帶著這白酒登上了飛機。


  他太了解這幫酒鬼的心理了,就算是世界末日了,只要有瓶白酒,那也能讓他們如神仙一般逍遙。


  中年白人喝了一口白酒,臉上露出了很享受的神色,然後示意沈暉,意思是問他喝不喝。


  「謝謝,我對烈性酒不感興趣。「沈暉喝了一口啤酒,然後用英語說道。


  中年白人一看沈暉能用英語對話,登時來了興趣,問道:「先生,你是去新加坡出差?」


  「哦,去探望一位老朋友。」沈暉笑著說道。


  「我也去新加坡看望朋友,他是一位著名的雕塑家,我們前年在布拉格相遇,一見如故,你不知道我這位朋友,不但在雕塑領域很有建樹,而且,他對酒的認識也非常精闢,而我,一生就嗜好這個,大部分時間都在各國遊盪,欣賞各國不同的風景,品嘗各國不同的美酒,這簡直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啊。」中年白人喋喋不休地說道,然後又愜意了喝了一口酒。


  「不錯,你這人生態度挺好的,我也希望能像你這樣瀟洒的活著,不過你喝的這個牌子的二鍋頭還算不最好,在華夏國,頂級好久一般都不容易在市場上見到,特供酒你懂嗎?」沈暉讚賞了一句,然後轉而談起了中年白人手中的酒。


  「特供酒?就是限量版的酒對吧?」中間白人問道。


  「差不多吧,反正都是給達官貴人們預備的。「沈暉點點頭說道。


  「我叫約翰遜,請問先生貴姓?如果到了新加坡,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坐坐。」約翰遜將瓶中的酒一口乾了,然後又取出了一瓶,擰開了。


  沈暉看見約翰遜的臉色有點發紅,心裡有些嘆氣,這幫酒鬼喝起酒來,那才不管是飛機上還是火箭上,不喝好是不會罷休的。


  約翰遜剛將酒蓋打開,他身邊的旅客可不樂意了,這是位穿著牛仔褲和白T恤的亞裔女孩,一頭黑色長發,整張面孔洋溢著青春活力,此時卻皺起了眉頭。


  「白人大叔,你這酒味也太大了,喝點啤酒不好嗎,我在你旁邊都坐不下去了。」女孩不滿地用英語說道。


  約翰遜本來還算個和藹的中年人,但一聽見女孩叫自己白人大叔,登時生氣了。


  這也難怪,在米國,最忌諱的事情就是說帶有種族色彩的話,由於米國是個移民國家,各種膚色的人都有,所以這一條絕對是最政治正確的觀點。


  「女孩,我是有名字的人,並不是靠著膚色才能辨認出來的人,請問,我要是管你叫黃種人女孩,你會怎麼想?」約翰遜生氣地說道。


  「你有名字我也不知道是吧,喊聲白人大叔很過分嗎?」女孩明顯也生氣了。


  「那你可以客氣地喊完聲先生吧?」約翰遜聲音也高了起來。


  沈暉看著這個女孩,搖了搖頭,她的確有些不禮貌,也不知道的確是沒想到這樣稱呼的後果,還是刻意為之。


  就在沈暉剛要出聲相勸的時候,卻見約翰遜前面座位上的人一下子轉過了身,兇狠地說道:「你倆是不是有毛病?這是公共場合,你們在這裡嘰里呱啦吵什麼?再吵,就將你倆扔出飛機去。「


  這個男子說的是華夏國話,約翰遜雖然聽不懂,但當他看見男子的眼神,就急忙閉嘴不說話了。


  女孩聽見男子的話,本來有點不忿,剛想還擊,卻見男子將眼神又看向了自己,登時一激靈,也閉嘴不說話了。


  不怪二人都閉嘴了,就見男子的眼睛雖然不大,但卻露出極其兇狠的光芒,彷彿對方要是再一說話,就會將對方吃掉一般。


  約翰遜後邊的座位上,是一名胖大的中年婦女,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這個胖大的中年婦女在這炎熱的夏季,也打扮的珠光寶氣,一條寬鬆的連衣裙,露出的部分都是肥肉,一條珍珠項鏈掛在脖子上,不但沒顯出雍容華貴的范兒,反而讓熱覺的這天氣更加的熱了。


  她雖然聽見了前面的吵鬧,但也沒在意,只是專心地看著手裡的時尚雜誌,上面是一些歐洲珠寶商的廣告。


  中年婦女一邊看著廣告上璀璨奪目的珠寶廣告,一邊嘴裡發出了嘖嘖的聲音,就像貪吃之徒遇見美味佳肴的樣子。


  小男孩本身就坐不住,此時聽見前面爭吵的聲音,登時有些好奇,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向後面看去。


  可當他一看見後面男子的那眼神,登時害怕起來,扁了扁嘴,哇的一聲就哭了。


  中年婦女冷不防,轉頭看見小男孩哭了,登時臉色就通紅起來。


  這是肥胖的人一個通病,只要一生氣,血液必定會疾速湧上面孔。


  「小權,你哭什麼,誰嚇唬你了。」中年婦女一邊大聲問道,一邊就站起了身,向後面看去。


  她這一站起身,將機艙中乘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只見她胸部就如足球般大小,腰部就如隨同一般,屁.股更是賽過磨盤,雖然是個女人,但這一站起來,卻給人一種雄赳赳的感覺。


  中年婦女看見了男子的眼神,也愣了一下,但隨即就爆發了,尖聲說道:「你瞪什麼眼睛?一個大男人竟然嚇唬小孩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男子聽見中年婦女的話,登時大怒,剛要還嘴,卻見一隻手從旁邊的座椅伸了出來,拍了怕他的後背,隨即,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阿郎,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一會還有事情要辦呢。」


  被稱作阿郎的這個人聽見話之後,將到嘴邊的罵人話生生咽了下去,惡狠狠瞪了中年婦女一眼,然後就要轉身。


  中年婦女一向撒潑慣了,哪裡能這樣隨便就完事,尤其是看見阿郎已經退讓了,便更加來勁了,索性雙手叉腰,破口大罵起來:「你還敢瞪眼睛,就向你們這樣沒素質的人,老娘不知見過多少,那個不得被老娘撓的面目全非,你想著瞪眼睛就嚇唬倒老娘,那就大錯特錯了,現在是在飛機上,你要是去新加坡,打聽打聽老娘的名字,管保你連屁都不敢放。」


  阿郎的臉色和中年婦女形成巨大的反差,氣的煞白,渾身都要發抖了,但還是生生忍住了,扭回頭坐在了座椅上。


  中年婦女還是很來勁,繼續罵道:「現在這年頭也真夠嗆,不管什麼人都能坐飛機,嚇唬孩子,嚇唬女人,這是從什麼山溝里出來的慫貨吧……」


  沈暉看著這一幕,感覺很有趣,那個阿郎頭前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面對約翰遜這麼大的塊頭都不打怵,如今聽見旁邊那人一句話,就被中年婦女罵成這樣也不敢還口了,看樣,坐在他旁邊的人,至少是老大級別的人物。


  要是公司里的上下級關係,不太可能壓得住這情景。


  耳聽中年婦女還在破口大罵,沈暉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勸道:「美女,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沒聽見人家剛才說一會有事情嗎,這是不想搭理你,還是算了吧。」


  中年婦女看見沈暉的樣子,聽見他喊自己美女,心裡十分舒服,但還是很強硬地說道:「帥哥,你不用替他們找台階下,今天他們敢還嘴,老娘必定將這飛機都鬧翻它,哼,敢惹老娘的人,到現在可能還沒出生呢。」


  說完,她咧著大嘴向沈暉笑了一下,然後坐了下去。


  沈暉看見中間婦女的笑容,差點沒將肚子里的啤酒吐出來,她雖然要努力做出嫵媚的笑容,但那猩紅的嘴唇,彷彿能塞進一整塊牛排的大嘴,都讓人幾欲作嘔。


  穿牛仔褲的女孩雖然起先也是很潑辣的樣子,但見到阿郎的眼神和中年婦女的破口大罵之後,她心裡自愧弗如,不再說話了,此時聽到沈暉竟然喊中年婦女為美女,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聲,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就是個花言巧語,毫無原則的人,女孩不屑地想到。


  阿郎的身邊,是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饒是飛機已經升到了高空之中,這個男子也沒有摘下墨鏡,面無表情。


  不過,當他聽見沈暉的話之後,眉頭輕微皺了一下。


  只有約翰遜沒什麼大反應,自從被阿郎瞪了一眼之後,他便一句話再也沒說過,就是中年婦女站在自己面前破口大罵阿郎的時候,他也沒閑著向嘴裡灌酒,等中年婦女坐下之後,他手裡這瓶酒就已經又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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