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的炸彈
「咳咳,鄧先生……」鄧天勇這樣露骨的逢迎,即使臉皮厚如沈暉者,也覺得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
「沈先生不用客氣,還有什麼話,您儘管說,您說的一定是對的。」鄧天勇聽見了沈暉的咳嗽聲,也差點要奉承幾句,但不夠機靈,只好作罷。
「我覺得這些保安……」
「這些保安當然沒責任了,像這樣的一個瘋子,誰也想不到他會做出什麼事請來,怎麼能怪保安呢,他們不但不應該被罰,而且應該得到獎勵,一聽到這邊出事,他們的反應和行動的速度夠快,我為他們感到驕傲,每人加一個月工資。」鄧天勇大手一揮,爽快地說道。
保安們愣在那裡,剛才要罰一個月工資,現在要獎勵一個月工資,這種變換,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沈暉目瞪口呆地看著鄧天勇,這人要是想溜須誰,那必須要往死里溜須啊。
「鄧老闆,你這處理事情的方式我很滿意。」沈暉恢復了正常,過去拍了拍鄧天勇的肩膀。
「這都是跟沈先生您學習的,一見到你,我立馬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事情了……」鄧天勇又順桿上去了。
「好好,那你先處理著,我和朋友們去說幾句話。」沈暉遇見了這樣一位拍馬高手,感覺難以招架,客氣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白媛媛坐在椅子上,脫掉了高跟鞋,眼見腳踝腫了起來,心裡有些著急,看樣崴的不輕。
這一陣她還有好幾個活動要出席,眼見腳脖子崴成這樣,怕是要耽誤事了,心裡當然著急。
沈暉走了過來,蹲下身看了一下,只見她另一隻腳踝光滑如玉,這一隻腳踝卻微微發紅,腫了起來,不過,腳踝腫了起來,腳面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然潔白如玉,腳趾塗著淺粉色的指甲油,顯得十分的可愛而又性感。
「白小姐,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張大野走了過來,對白媛媛說道。
沒等白媛媛說話,沈暉一揮手說道:「這點傷不礙事,推拿一番就好了。」
「啊,暉哥,你還會這技術?」張大野有些驚訝。
沈暉笑了笑,並不說話,只是用手輕輕捋著白媛媛的腳踝,很有節奏感,中間還捏了兩下。
白媛媛就覺得一股灼熱的感覺從腳踝處傳了上來,一直到胸口部分,隨著灼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腫脹的部分好像燃燒了起來。
她輕輕俯下身,去看沈暉的手法,晚禮服襯著身體,呈現了誘惑人的曲線,胸部幾乎貼近了沈暉的頭部。
「好了。」沈暉停止了動作,然後要站起身,卻一下子頂在了白媛媛那柔軟的胸部上。
白媛媛正看得入迷,沒想到沈暉要站起身來,登時就覺得胸部被沈暉頭頂住了,不由得鬧了個臉紅。
「啊,果然感覺輕鬆了很多。」白媛媛直起了身子,掩飾著尷尬說道。
沈暉站起身,先看了白媛媛胸部一眼,只見圓鼓鼓的,但剛才,一定是被弄扁了……
「站起身試試吧,看看能不能走路。」沈暉伸出了手。
白媛媛將手搭在沈暉的手上,然後站起了身,隨後,被沈暉架著胳膊,試著走了幾步。
由於沈暉的個子很高,白媛媛幾乎就是吊在他身上一般,白膩的肩膀緊緊貼著沈暉的頭部,穿著抹胸禮服的胸部則壓在了沈暉的肩膀上。
白媛媛試著走了幾步,果然沒有什麼感覺了,低頭一看,只見腳踝處的紅腫也慢慢消失了。
「啊,沈先生,你這是一雙神奇的雙手。」白媛媛大喜過望,不禁誇讚道。
「很多女孩都這樣說,算是一種共識吧。」沈暉笑了,向白媛媛擠了擠眼睛。
白媛媛一下子就明白了沈暉話里的意思,不禁又面紅耳赤起來。
此時的酒會,已經變成了沈暉的主場,又是揭露了劉之渙的卑鄙行徑,又是幫助劉丹擺脫了困境,而且還將白媛媛的腳踝也醫好了,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揣摩不透,這個弔兒郎當的年輕人,哪裡來的這麼大能量。
「沈先生,走到哪裡,你都是閃閃發光啊。」李全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金子般品質的人,就是這樣嘍。」沈暉也不謙虛。
……
酒會結束后,李全一直將沈暉送到了門口,這才返身回去。
門外的記者們見到各路明星都上車離開了,就立即也都上車,分別跟著幾位正當紅的明星而去,夜間是最能出八卦的時候,他們可不願錯過。
沈暉吹著口哨走出了酒店大門,那幾個保安一見,立馬臉上露出了討好地神色:「暉哥,一路好走。」
「我去,說點吉利的。」沈暉有些不太滿意。
「暉哥,一路慢走。」保安們立馬覺察出來了錯誤,慌忙改口道。
「好了,你們難道除了這兩句話就不會別的,比如一路順風什麼的。」沈暉有些無奈了。
「暉哥,一路順風。」保安們這才學會了正確的告別話。
沈暉走到了車子跟前,忽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他立馬警醒起來,剛才的愉快心情一掃而光。
明顯察覺到附近有人埋伏,人數不多。
沈暉故作不知的樣子,依舊吹著口哨,慢慢伸手打開了車門,而耳朵卻極力聽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沈暉打開車門的一瞬間,忽然有兩個人手持鐵棍,竄了出來。
「我去,竟然派出這樣兩個人來對付我,這是有多藐視我。」沈暉心裡一陣吐槽,然後疾速就轉過了身。
這時,揮舞著鐵棍的兩人已經衝到了沈暉面前,劈頭就向沈暉砸了下來。沈暉笑了一下,胳膊伸了出去,正好擋住了兩根鐵棍,只聽砰砰兩聲,早將那兩人的鐵棍震飛。
那二人見沈暉竟然用胳膊生生來擋鐵棍,還生生將鐵棍震飛了,而且臉上還毫不變色,不禁大駭,轉身就要跑。
「打不過就跑。這可不行。」沈暉輕笑一聲,起身疾速躍至二人背後,砰砰兩拳,早將這兩人打倒。
這二人口吐鮮血,登時爬不起來了。沈浪一腳踏在其中一人的背上,一把從後面揪起他的頭髮,笑著喝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咬著牙,一言不發,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嘿,你骨頭很硬嗎?」沈暉戲謔地問道,問完,一拳就往地上那人的胳膊上砸去只聽那人一聲慘呼,胳膊早已被砸斷。
沈暉不再理會這個人,轉向另一個,仍然一腳踏在他的後背上,揪著頭髮將他腦袋拽起,問道:「你的骨頭怎麼樣?是不是也很硬?」
這個人聽見同夥的慘呼,身體早已經打起了哆嗦:「是東風哥派我們來的……」
「這就對了嘛,早說早完事,大家都很忙是吧,不要浪費時間。」沈暉笑了,沒想到這個東風哥還不甘心。
不過,他派這麼兩個廢物是什麼意思,明知道對付不了自己,就改為騷擾了嗎?
「你倆走吧,回去告訴你那東風哥,在家好好等著我,我會找他算賬的。」沈暉拍拍手,轉身就走了。
兩人站起了身,看著沈暉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沈暉吹著口哨,又來到了蘭博基尼旁邊,上了車,插上鑰匙剛要打火,卻又忽然停住了。
因為他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音。
沈暉的耳朵和眼睛,可是受過特種訓練,能看見人所未看到的,聽見人所未聽到的,這種技藝,在殘酷的戰爭生活中可是保命的技藝。
這種技藝幫助他逃離了數次危險。
如今,他的這種技藝的珍貴之處又一次顯露出來。
沈暉聽到的是一種規律的細微的聲音。
這是鐘錶走動的聲音。
可是,他並沒有帶手錶。
沈暉側耳傾聽著聲音的方向,然後彎腰,伸手往座位底下一摸,卻摸到個長方形的東西。
他瞬間就明白了,急忙將那塊東西拿了出來,只見上顯示著是數字二十。
這是在倒數!
沈暉立即將車子發動起來,向四周一看,只見側前方一條人影已經鑽進了車裡,那車子就立即開動了。
「艾瑪,這是調虎離山……竟然將我的招數學會了。」沈暉心裡吐槽,一腳踩上油門,車子就向前竄了出去。
蘭博基尼何等的速度,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緊緊和那輛車子并行上了,然後,沈暉就看見吊著一隻胳膊的東風哥。
「啊,暉哥……」東風哥一見沈暉追了上來,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而他那個開車的手下更為驚慌,拚命向外打方向盤,好像是要躲避死神一般。
「喝風哥,你的東西掉了。」沈暉向東風哥擠了擠眼睛說道。
「啊,我,我的什麼東西。」東風哥眼見蘭博基尼緊貼著自己的車,越來越慌亂了。
「你的炸彈呦。」沈暉模仿著電視廣告的那個女孩的聲音說道,然後,一揮手,就將定時炸彈撇了過去。
定時炸彈飛進車窗,穩穩地落在了東風哥的雙手裡,上面的數字顯示為三。
沈暉將定時炸彈扔了出去以後,疾速一打方向盤,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就駛了出去。
東風哥手裡捧著定時炸彈,愣了一下,然後疾速就反應了歸來,驚呼一聲,然後就要向窗外扔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剛舉起來的時候,定時炸彈已經爆炸了。
沈暉耳聽身後傳來轟然巨響,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看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又吹起了口哨,這在金庸小說里叫什麼來著?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