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我跟你走
田小娥皺著眉頭,咯咯的嬌笑了起來,有如民國時期在煙花之地穿著旗袍的女子跟客人撒嬌一般,那真是說不出的風,情,說不出的嬌,媚,只可惜這一幕只會讓楊凡越發的不爽。
「哼!你少在這裡廢話,今天小爺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
楊凡冷哼一聲,心裡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今天就算是不弄死田小娥,最少也要讓對方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之處,讓對方收斂一二,他再想辦法收拾對方。
否則一直讓她在這裡胡攪蠻纏,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正如游龍一般,優雅躲避楊凡攻擊的田小娥一聽,那黑溜溜,帶著一絲掃氣的大眼睛頓時一愣,「男人?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男人!」
隨後田小娥竟然不在抵抗,反而主動往前一湊。
「敢你娘的!」
楊凡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再無恥,也不敢可能真的抓下去啊!
「咯咯,你不是已經敢過了嗎?」
田小娥一句話,差點兒把楊凡嗆的一口老血噴了出去,何止是敢過啊!那還不止一次兩次呢?
「來啊!你剛剛不少叫囂的挺厲害的嗎?」田小娥上前一步,步步緊逼,盯著楊凡一臉不屑的冷笑了起來,只要今天楊凡敢下手,那她的計劃就算是完美了。
看著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東西,楊凡那叫一個憤怒啊!當即大手一甩,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你好自為之,小爺我不是每次都會手下留情的。」
隨後楊凡急匆匆的朝著北方追了過去。
看著楊凡的背影,田小娥樂了,笑的花枝亂顫,可隱藏在一個紅薯井裡的田杏兒卻哭了,哭的是那麼的傷心,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她卻能夠肯定,孩子已經不在是當初的孩子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造孽太深得到的報應嗎?田杏兒以淚洗面,仰望天空,緩緩的跪在了田小娥的背後,「女兒啊!媽媽求求你了,咱們走,咱們家什麼都不要了,咱們一家去一個新的地方好好生活可以嗎?我保證,從今以後不在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
正笑的花枝亂顫的田小娥一聽,頓時收斂笑容,轉身有如刻薄的嬤嬤一樣盯著田杏兒冷冷的笑了起來,「好啊!我可以考慮這件事兒,不過你也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兒。」
跪在地上的田杏兒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一臉激動的起身朝著田小娥沖了過去
「跪下!」
田小娥杏眼怒瞪,沉聲爆喝。
剛剛還一臉笑容的田杏兒,頓時臉色一變,「孩子,不能啊!我可是你的媽媽啊!這樣,這樣你會有報應,會折壽的啊!」田杏兒看著田小娥急忙焦急的解釋道,生怕再度引起了田小娥的不滿。
「哼!報應?如果有報應的話,這世界的人早就死完了,你少廢話,幫我殺了楊凡。」田小娥從身上摸出了一把黑漆漆的匕首,正是當初在雨中,馮得庸用來殺楊凡的法器。
「什麼?殺人?」
田杏兒懵了,她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就算是以前她最壞的時候,也僅僅只是嚼舌根子,從來沒有想過要殺誰啊!可現在自己的女兒竟然要她殺人?
見田杏兒一臉遲疑,田小娥頓時冷哼一聲,一臉傲慢的冷笑了起來,「口口聲聲說愛我,我看啊!你最愛的始終還是你的姘頭,你如果殺了他,我馬上跟你走,而且會重新去上學,可若是你不殺他,那麼我會親自動手的,你自己看著吧!」
田小娥扔下了一句話,整個人便如同厲鬼一般,猙獰的朝著石匠村走去,太陽已經下山了,到處都是一片清冷的感覺,使得田小娥的背影看起來越發的凄厲瘮人。
「我,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田杏兒忍不住一個人抽泣著,可當眸光看到地上那黑漆漆的匕首時,她那泛紅的眼眶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隨後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匕首,就朝著家裡走去。
一路往北,楊凡足足追出去了十幾里之後,才悄悄的轉身朝著紫玉山所在的方向狂奔,他就像是一頭髮狂的獵豹一般,幾十里的距離,竟然僅僅只用了四十多分鐘就沖了過去。
陳一牛是什麼東西他實在太清楚了,哪裡是有膽子往往大山裡面跑的人呢,一輩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就算是成為了亡魂,也只敢在這紅薯井裡苟且,根本不敢外出傷人。
而這附近,他唯一去過的地方就是紫玉山,除此之外,楊凡實在想不到這老小子還能夠去哪裡,一到紫玉山,楊凡便放慢了速度,鼻子就像是鬣狗的鼻子一樣輕輕的蠕動了兩下,隨後慢慢的前行,不時掐指推算一翻。
整個人足足在紫玉山上墨跡了兩三個小時,才在一塊兒大石頭上看到了一個人坐在哪裡,正在發獃的陳一牛。
似乎聽到了動靜,陳一牛急忙轉很看向了背後,當看到那滿頭大汗的楊凡,陳一牛身形一晃,轉身就想要逃走。
「呼呼!呼呼!」
楊凡大手扶在粗糙的松樹榦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你跑,你只管跑,今天晚上小爺我要是不燒了你的屍體,那就算是老子輸了!」
楊凡氣喘吁吁的說道,剛剛衝出去十幾米的陳一牛一聽,頓時臉色一變,轉身就跪在了地上,「楊凡,楊爺,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投胎了,田小娥她說的對啊!說的在理。」
「我就是一個勞碌命,就算是真的投胎了,那又怎麼樣呢?誰能夠保證我富貴一生?平安一生?我投胎之後還不是要繼續承受苦難,我這輩子真的已經夠苦的了,我是怎麼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想,我不想這樣了啊!」
陳一牛那空洞無聲的眸子緩緩流下了兩滴血淚。
「不好,鬼眼淚!」
楊凡心頭一顫,這才明白,陳一牛真的是被苦日子嚇怕了啊!
當即楊凡放慢了腳步,也不想把陳一牛逼迫的太近,「我知道你丫的是過夠了苦日子,可你這樣長久下去早晚會出問題的,不是變成惡鬼,就是流離失所,孤苦無依,不管哪一種,最後你的結果都會為禍一方,難道你想要親手殺了你的兒子?你的家人?」
「我——。」
模樣猙獰的陳一牛,再度流下了兩行血淚,作為一個在農村長大的老者,他聽到的傳聞實在太多了,特別是有關山精鬼怪的,所以他非常清楚。
一旦他要是變成厲鬼,那麼他第一時間要找的人肯定是他的家人,在建國初期的時候,石匠村附近的小劉村曾經就發生過這樣一件事兒。
當時一名地主成為了厲鬼,他心中牽挂家裡,所以急匆匆的回到了家裡,只是他卻忘記了,此時的他已經是厲鬼,見到人類,他會本能的想要殺掉對方。
結果地主全家都死在了地主的手裡,當時這慘案驚動了十里八鄉,還是從北方山裡走出了兩名道人,才勉強把那地主收服,所以活人有活人的過法,死人有死人的去處。
一切都有定數,一切都有規矩,誰也逃不脫定數,誰也不能壞了規矩。
「是不是那個田小娥跟你說了什麼啊?」楊凡盯著陳一牛一臉真摯的問道。
「沒,沒什麼。」陳一牛眸光閃爍了一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淚,急忙看著楊凡咧嘴牽強的笑道:「你小子可得給我保證啊!必須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呵呵,你放心,小爺我還能夠虧待了你不成?」楊凡咧嘴開心的笑了起來,隨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包大豐收,楊凡率先點燃了一根之後,就放在了石頭上。
陳一牛見狀一臉激動的湊了上來,這大豐收在農村是最便宜的香煙了,可在陳一牛這裡可是奢侈品,在楊凡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陳一牛自己買過香煙。
一般都是在菜園子里種上一片煙葉,然後自己找點白紙,簡單的卷一根兒抽抽,土地是自己家的,白紙都是到處混的,幾乎一毛錢都不花,就這他都捨不得一直抽,也是憋的沒辦法了才拿一根兒出來抽抽。
一輩子大魚大肉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也難怪他會害怕投胎,這一生他所有的積蓄都花在了孩子們身上,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就連他死的那天,也僅僅只是吃的白面饅頭。
「那行吧!我不跑了,就跟著你好了,你找好人家就送我過去,田小娥那妮子現在我看著有點兒害怕。」陳一牛看著楊凡低著頭,小聲說道。
「哈哈!好,走吧!」楊凡美滋滋的朝著前方走去,陳一牛微微點頭,便輕飄飄的跟在了楊凡身後,不過飄出去十幾米之後,卻突然扭頭。
田小娥正如一嗜血的厲鬼,陰森森的盯著楊凡的背影,咧嘴露出了一抹猙獰殘忍的冷笑,那笑容讓陳一牛有種頭皮炸開的感覺。
「老牛,趕緊走快點兒,這大晚上的在這山裡怪滲人的。」楊凡扭頭看著陳一牛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