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可怕的田小娥
傍晚,當有村民發現土窯上面的玉觀音時,頓時身體一顫,隨後眸光閃爍兩下便轉身回到了家裡。
整個晚上,村裡的女人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做飯不是打碎碗,就是弄傷手,總之這一晚上整個石匠村都是雞飛狗跳不斷,直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楊凡卻突然在土窯上方打開了一盞巨大的遠光燈。
那刺目的燈光就像是一枚小太陽一般耀眼,足足照出了二三十米遠,整個石匠村的主幹道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癟犢子又在弄什麼啊?」
劉嬸兒皺著眉頭端著飯碗,從家裡走了出去。
她那正在吃大蔥的男人,眉頭微微一皺,臉色有些難看,「這冷秋秋的,你出去作甚?」
「哼!沒用的東西,我當然是去看看人家楊總又在弄什麼新玩意兒了啊!現在誰不知道他是咱們村兒最有錢的男人,我不去巴結一下,你吃屎啊!」劉嬸兒扭頭咒罵了一句,便懷著坎坷不安的心情走了出去。
「哎呀,張嬸兒,你也去看熱鬧啊?」
一出門兒,劉嬸兒便遇到了隔壁的張嬸兒,只是這張嬸兒還來不及回答,住在她家後面的王姐也一臉不自然的端著飯碗走了出來。
三人一見面皆是心頭一顫,麵皮有些燒的慌,而此時,其他人家的女人也都紛紛打開大門走了出來,所有人都好像商量好的一樣,一起走了出來。
「這,那個癟犢子把我們都叫出來做什麼啊?」劉嬸兒低著頭,一臉羞澀的小聲問道。
「鬼知道啊!這癟犢子,可真是威風啊!咱們石匠村這家家戶戶都被他曰過啊!」王姐也是一臉咂舌,雖然早就有小道消息在婦女中間傳揚。
只是沒有見到,她們始終無法相信,此時馬路上的女人,一個個都慢慢的彙集到了一起,坎坷不安的朝著楊凡走了過去,而楊凡則像是統領這幾百隻老母雞的大公雞,面容冷峻的站在土窯上方。
等這些女人靠近的時候,他卻突然拿出了投影儀,跟一台筆記本兒電腦。
「諸位,這下雨也沒啥活動,所以我就從鎮上的一位好朋友哪裡借來了這洋玩意兒,跟大家放點電影看看。」楊凡說完,對著卓一航打了一個響指。
隨後大熒幕上邊出現了畫面,眾人心頭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這種形式的電影,在二十年前農村還算是流行,當時一聽說哪裡有電影,那真是十里八鄉,老少爺們兒搬著板凳往哪裡趕。
可隨著科技的發展,漸漸已經沒有這種活動了,很多人已經十幾年都沒有看過電影了,一見真的放電影了,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忍不住樂呵了起來。
而楊凡此時則是端著糖果,瓜子,一路開始發放,這可把眾人美壞了,這東西不過年,那家那戶捨得買啊!
當即三下五去二的就把碗里的飯扒拉乾淨,靜靜的磕著瓜子,盯著熒幕上的電影,也難得輕鬆了一回。
等有老爺們兒敢過來的時候,這東西也都發放的差不多了,而楊凡則是面色陰沉的回到了土窯。
「怎麼了?沒有消息?」卓一航見楊凡臉色不太好看,遞上了一杯溫酒,隨口問道。
「沒消息就是壞消息啊!這農村人心眼兒始終沒有城裡人多!剛剛我都問過了,沒有人承認,也許他們會騙人,但是卻不會騙我,所以說,今天早上的事兒,要嘛就是陳紅兵自己說的,要嘛就是有外人故意在散播謠言,無論是那一種,恐怕都是沖著小爺我來的哦。」楊凡脖子一揚,一杯白酒一飲而盡,有些唏噓的說道。
他真的只想簡簡單單的過過日子,然後把自己的承包地弄好,發點兒小財,娶上兩房漂亮媳婦兒,生幾個癟犢子,可這麻煩就是不停的來找他,這讓楊凡頗為無奈。
「呵呵,我聽師父說過,每個人在這天地間享受一些東西的時候,他就要付出一些東西,這是非常公平合理的,你看那地上的蚯蚓,他在享受生存的時候,是不是也等同於在鬆土呢?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放寬自己的心,坦然面對一切就好了。」這一刻的卓一航,倒是有點道到高人的感覺,眸光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篝火,隨手又給了楊凡一杯溫酒。
「哈哈!小爺我只是感概一翻而已,我能夠活到現在都是賺的了,我怕個雞毛,誰他瑪德讓小爺我不快活,我就讓他全家不快活。」楊凡瘋狂一笑,這對話讓在一旁溫酒的馮雅臉色一變,腦袋低的更狠了。
經過這一天的磨合,此時馮雅是一點大小姐的脾氣都沒有了,整個人也變得安靜了許多,當然這跟他們工作了一下午也是分不開的。
畢竟農活兒這種東西,你看著挺簡單,也許就是那麼一個動作來回的重複,可一旦讓你重複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那就是一種可怕的負荷了。
除非是老農,否則一般人還真吃不消,要不,這會兒形意門的高徒怎麼能老實的蹲在土窯里一動不動呢?
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劉振海賊兮兮的回來了,臉色有些僵硬,神情看起來有些驚恐,彷彿經歷過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一般,直到看見楊凡的時候,彷彿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整個人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雙僵硬的大手,急忙往火堆上放了放。
楊凡見狀看了一眼卓一航,隨後拿起了一杯溫酒遞到了劉振海的面前。
劉振海一看,沒有任何的猶豫,脖子一樣,咕嚕一聲就把這一杯白酒吞了下去。
「呼呼!」
一杯烈酒下肚,劉振海忍不住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有什麼發現?」
「她的確是去他舅舅家裡住了,可村裡人都說她個魔鬼,她舅舅的兒子死了,是被她舅母殺的,而她的舅舅則是瘋了,整個家好像有十幾年沒人住過一樣,裡面到處都是蜘蛛網,還有,還——。」
說道這裡的時候,劉振海忍不住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眸子看向了掛在篝火上的溫酒,楊凡見狀急忙又給他倒了一杯溫酒。
可劉振海卻像時渴極了一樣,一連喝了三杯之後才繼續說道:「還有人皮,我在牆壁上發現了一個小孩兒的人皮,還有一個女人的人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她舅母跟她表弟的人皮!」
「嘶嘶!」
聽到這一幕,就連號稱讓瘋子的楊凡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難道田小娥真的瘋了?
「你沒有去調查一下她的舅舅?」楊凡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調查了,那人瘋了,問不出什麼東西,我一開口,他就大吼大叫,好像非常的恐懼,等到我快要離開的時候,他卻哭著回家了,不過卻不是住在家裡,而是豬圈,似乎他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劉振海緊張的說道,平時他自認為也算是狠人了。
在跟其他弟子的打鬥中,正如楊凡所說的那樣,雖然口頭上說著是同門之間的比賽較量,可這傢伙下手卻非常恨,幾乎都是不死不休,時間久了之後,整個形意門的人都對他是敢怒不敢言。
徹底讓他二師哥的地位坐的穩穩噹噹,可這一趟就連他都有些恐懼了,人皮,完好無損的人皮,這得多麼瘋狂的人才能夠做的出來啊!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在那家人身上發生過什麼可怕的東西。
「難道當地沒人報警?」楊凡臉色凝重,再度開口問道。
「有,一開始有人覺得不對的時候就報警了,可田小娥卻說他們這是家族遺傳性精神病,誰也沒有辦法,隨後就把人口失蹤給登記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劉振海說完,再度把酒杯伸了出去。
楊凡拿起放在篝火上的酒壺幫他倒了一杯,以現在華夏條子的臭毛病,這種事兒如果不是上頭有人壓著他們處理,一般情況下都會把這種案子扔在哪裡。
畢竟這種案子他是有一個追訴期的,只要過了這個時間,那麼一切就不用在處理了,畢竟這種案子典型的是沒有任何的油水兒,而且出力不討好。
「行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楊凡說完手臂一揮,帶著卓一航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你說這丫頭會不會跟馮得庸搞到一起了?」已進入自己的房間,楊凡便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卓一航凝重的點了點頭,「這事兒的確有這個可能,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麼要回來呢?不應該躲起來,悄悄修行才對?她的氣息雖然有些詭異,可我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有太大的波動?」
「呵呵,人心啊!你不懂,從今天開始咱們兄弟兩個還是睡一間房好了,以免被他們逐個擊破,另外你等會兒幫忙煉製幾件防身的法器,我們必須要謹慎對待啊!」
楊凡說完眸光若有若無的看向了門外,如果外面的這群人,也是在馮得庸的授意之下過來的,那這樂子可就大發了啊!
希望不是吧!
楊凡說完便盤膝而坐,開始修行,現在他是迫切感受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