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執念纏心
「吆喝,老馮,在這表演雜技呢?」楊凡咧嘴不屑的冷笑一聲,就坐在了劉老漢的旁邊,也不嫌棄對方的身上臟不臟,手臂就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老劉,我不在這兩天,沒人欺負你吧?」
「呵呵,哪能呢,你小子這眼睛?」
楊凡大手一揮,一臉高傲的冷笑道:「你不懂,城裡人的煙熏妝,那些演唱會什麼才用的。」
馮得庸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怎麼?對小爺這個煙熏妝有意見?你信不信老子給也你來一個?」楊凡瞪著眼睛,一臉彪悍的盯著馮得庸。
拳怕少壯這個道理楊凡還是知道的,馮得庸是老師傅,可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楊凡曾經利用黃帝內經觀察過對方的情況,以馮得庸的身體情況,他只要能夠撐住前面最兇猛的五分鐘。
到時候倒霉的就該是他馮得庸了,練了一輩子拳腳功夫的馮得庸自然明白自己的身體情況,訕訕一笑,急忙把那燙手的荷包雞丟給了楊帆。
「來臭小子,這是我們為你接風洗塵準備的荷包雞,趁熱趕緊吃吧!」
咕嚕!
馮得庸有些不爭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老劉,家裡還有啤酒沒有?弄兩瓶過來,最近小爺我在裡面可是要憋壞了啊!」
「有啊!井水冰鎮的,你等著!」
劉老漢起身朝著自己家裡走去,眨眼間土窯門口就只剩下了馮得庸跟楊凡兩個人。
看著臉色陰沉的楊凡,馮得庸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個楊凡啊!老劉年紀大了,我去幫忙啊!」
「嘿嘿,不用,你跟小爺進來,我給你看點好東西。」楊凡起身摟著馮得庸的肩膀,一臉陰險的壞笑道。
「不用,不用,我這個人不好奇,我還是去找劉老漢吧!」看這楊凡那陰險的樣子,馮得庸越發肯定這裡面有鬼了。
「不用你妹啊!給老子進去!」楊凡猿臂用力一推,馮得庸腳下踉蹌,就咯噔噔的朝著土窯裡面衝去。
「你麻痹的,小爺我讓你吃獨食兒,老子菜園子里的黃瓜都是你吃的吧?」
「是是,別打,別打,老子給錢還不行嗎?」
「給錢?你大爺的,你知不知道那些黃瓜值多少錢?」楊凡氣的真是恨不得把這老傢伙弄死。
「砰砰!」
土窯內響起了密集的悶響聲,就像是有人在打沙包一樣。
拿著冰凍啤酒的劉老漢,站在門口有些好奇的踮著腳尖兒看向了土窯裡面,「小凡啊!啤酒拿來了,出來吃飯吧!」
「哦,來了,來了!」楊凡摸了摸有些疼的嘴角,就一瘸一拐的從土窯裡面走了出來。
趴在地上,啃了一嘴黃土的馮得庸,那叫一個委屈啊!他可是華夏目前僅存的形意拳宗師,平時無論在哪裡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當年就算是去中南海,那些高高在上,權傾一方的大佬見到了,也是恭敬的叫一聲馮師傅啊!何曾受過今日這般屈辱。
「呸呸!」
用力的把嘴巴里的黃泥土吐了出去,馮得庸一臉委屈的走了出去。
「哎呀,老馮,呵呵,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整這什麼煙熏妝做什麼啊?」劉老漢看著馮得庸憨厚的笑道。
瑪德,你以為老子想啊!
馮得庸撇了撇嘴,陰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蹲在一旁生悶氣。
「過來吃飯啊?你不是最喜歡這荷包雞的?」
「不吃!」
「剛好,老劉咱們兩個一人一隻,晚上不吃飯好啊!花錢難買老來瘦。」楊凡抱著荷包雞就美滋滋的吃了起來,肌肉鮮香可口,肉絲稚嫩,吃起來那叫一個舒服啊!
「花錢難買老來瘦?這話我怎麼沒聽過?你小子又從哪裡偷來的?」劉老漢也抱著香噴噴的荷包雞吃了起來。
「你不知道的多了,那山坡地的黃瓜長得怎麼樣?」楊凡含糊不清的問道。
聽著兩人吃的吧唧吧唧響,馮得庸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暗罵自己為什麼要裝逼,他也不是第一天在這石匠村生活了,知道這裡的人都非常淳樸,你要是說不吃,人家肯定以為你真的不吃。
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兩隻荷包雞就要被兩人消滅掉。
「老劉啊!給我一瓶啤酒。」
「自己拿啊!不就放在地上嗎?」
馮得庸有些畏懼的看了楊凡一眼,見對方似乎沒有呵斥他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啤酒,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
「哎媽呀,這夏天就得喝冰鎮的才舒服。」
「你出錢啊!買個冰箱,從明天開始咱天天喝冰鎮的咋樣?」楊凡放下荷包雞,看著馮得庸玩味的笑道。
「那酒錢誰出啊?」馮得庸撇了撇嘴。
「你出冰箱了,那酒錢肯定老子出塞,別看老子種菜的,酒錢還是有的。」
「恩恩,楊凡這話沒有吹牛逼,蔬菜賣出了肉價錢。」劉老漢急忙憨厚的笑道。
馮得庸皺著眉頭悄悄的在心裡嘀咕了一會兒,這楊凡雖然天賦驚人,可形意拳跟迷蹤步能夠傳承幾百年,自然有著他的過人之處。
光是想要學其形就差不多需要三年的時間,如果想要完全領悟貫通,沒有三十年的時間恐怕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楊凡天命宮格,的確非常逆天,可若是想要讓領悟個七七八八,馮得庸要在這裡的時間肯定不會短。
「好,錢老子出了,明天咱們一起去鎮上。」
馮得庸咬著槽牙,下定了決心。
「嘿嘿,不錯,吃個雞腿!」楊凡從荷包雞上撤掉了一根雞腿朝著馮得庸丟了過去。
「哎吆,多謝,多謝!」馮得庸一臉激動,好像楊凡給他一個雞腿是多麼大的恩惠一樣。
吃過飯之後,劉老漢早早的就回去了,他之所以每天都在這裡,為的就是等楊凡,現在楊凡安然無恙了,他自然也無需擔心了。
傍晚,楊凡一個人心情有些坎坷的來到了陳紅兵的家裡,早就得到消息的田杏兒根本沒有鎖門,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一家三口正在吃飯,只不過田小娥卻端著一碗麵條,一個人坐在堂屋門口,就如同小鬼一樣悶不做聲的吃著。
聽到腳步聲,田小娥慢慢的抬起了頭,嘴巴里叼著一筷子的麵條,哧溜溜,吸入腹中,」嘿嘿,你怎麼回來了呢?老天沒有眼睛嗎?」
田小娥說完,竟然歪著腦袋,十分認真的去看黑漆漆的天空,隨後神色驟然一寒,啪!手裡的碗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裡面的麵條摔的到處都是。
「楊凡,楊凡,為什麼沒死,為什麼你沒死?」田小娥歇斯底里的朝著楊凡沖了過去。
看著執念深沉的田小娥,楊凡心裡重重的嘆息一聲,沒想到這女人對我的怨恨竟然如此之深。
「嗖!」
一枚銀針快如閃電刺入了田小娥的腦袋。
「嗯——。」
一聲嚶嚀從田小娥的嘴巴里傳出,整個人身體一軟,竟然如同麵條一樣倒在了楊凡的懷裡。
「楊凡,你麻痹,你對小娥做了什麼?」陳紅兵瞪著眼睛,一臉彪悍的怒吼道。
「銀針刺穴!」楊凡把田小娥放在田杏兒的懷裡,看著陳紅兵淡淡的說道:「在土窯的那位老先生是中醫,他教我醫術了,小娥這是執念纏心,恐怕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養才行。」
「執念纏心?她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執念?」陳紅兵眉頭微微一皺,馮得庸他是見過的,氣度言談都極為不凡,倒是相信了楊凡所說。
田杏兒一聽卻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陳紅兵,「你說是不是陳俊啊?」
「陳俊?」陳紅兵神情一怔,隨後扭頭看向了田小娥,一臉的無奈,「唉,孽障,孽障啊!」
「那楊凡,這毛病你能治嗎?」田杏兒急忙關切的看向了楊凡。
陳紅兵也是一臉的希冀,不管他平時多坑爹,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想要治好自己的孩子的父親而已。
「唉,我是沒有辦法了,目前唯一的機會就是給她換個新環境,看看能不能讓他忘記過去吧!」楊凡有些無奈,根據皇帝內經上所說,這種病是非常難以治療的。
除非他能夠進入上師境界才能夠動用自己的力量,在田小娥的心裡製造出一場幻境,治療她這個毛病。
現在的楊凡連個武者都算不上,根本沒有辦法治療,讀了皇帝內經之後,楊凡對於修行倒也了解了一些,一般學而有成的幾乎都能夠達到大師境界,在大師之後,還有宗師,上師,星垣,星塵,帝師,等一共十八個境界。
現在的馮得庸也僅宗師境界,就算是他出手也沒用,宗師境界的人還是凡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製造幻境。
「真的只能送她離開嗎?」田杏兒有些不忍。
「哎,你們考慮一下吧!留在這裡,睹物思人,豈不是會不斷加重她的病情。」楊凡嘆息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兒先後出事兒,讓楊凡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凡人的性命實在太脆弱不堪了,我定然要衝破天地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