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9章 因果代價
向罡天，似乎是沉睡了無盡歲月，但又似乎是剛閉上眼睛一般，幽幽醒來，第一念頭，自然是查探體內的運轉靜！
體內力量運轉如常，身體也是變得更為強大。一條脈絡從天壇道台中伸出，貫穿識海，融入肉身內。
這條脈絡中，充滿著令人心悸的力量。向罡天能感應的到，如果動用這脈絡內的力量，怕是只要一拳，便是能將巫蠻界打沉。
識海內，靈魂也是發生異變，晶瑩剔透，如玉如晶，每一個念頭都是能化為實在質。
感應著，向罡天的臉上升起明悟。
神靈境！自己在昏迷之起，將那七顆墨蓮子送入嘴中，卻是在不知不覺中突破，成為神靈境的強者。
明白這些，讓向罡天信心大起。
現在，就算是巫蠻界興兵開戰，自己一人便是能將巫蠻大軍拒於祖庭之外。除非巫蠻一族也有神靈出現，要不然的話，他們的大軍永遠都再也無法踏入祖庭半步。
向罡天笑了，他的第一念頭，便是想將這消息告訴諸女，告訴兩祖，告訴自己所有親近的人，然後親自去請老爸老媽和弟弟妹妹來地球，為自己證婚！
大婚！
沉念於幻想中，向罡天不由地露出呵呵的傻笑聲！
「姐，你看這人衣衫破爛不堪，坐在這地上傻笑不已，不會真的是一傻子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向罡天的笑聲。
這聲音的內容，讓向罡天有些羞愧。但是這道聲音，更多是讓他震驚。
向罡天的第一念頭，便是不敢相信，以自己現在的修為，靈魂都修成聖魂了，怎麼可能讓人走到身邊都不知道？
聽這聲音，離自己可是百十米的距離，這怎麼可能？
帶著不相信的念頭，向罡天循聲望去。所見到的是一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長的倒是水靈。但是從這小丫頭的身上，卻是感受到了讓人心悸的力量。這小丫頭，赫然也是神靈境的強者，而她所擁有的力量，遠比自己強大許多。
如果她是心有惡意的話，怕是能在舉手投足間輕易地殺死自己。
向罡天突然間是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但很快的他是定下神來，起身朝兩人拱手施禮，溫聲道：「兩位，冒味請教，這是什麼地方？」
「嘻嘻，我明白了，看你不落魄的模樣，應該是從低階位面來的吧！告訴你，這裡是神靈界，此處往東三千里，便是青城！青城是大城，像你這樣沒有身份的外來者可是要小心點，不然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死了也是白死，沒有人會追究的，明白嗎？」
小丫頭一臉笑容，雙眼上下打量著向罡天，那樣子就如同看到外星人一樣。
當然，如果按地球的說法，向罡天於她而言，還真是一外星人。
「我……我很弱？」向罡天驚愕，有些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怎麼會是弱呢？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若是……
念頭方起，向罡天便是有些失落，自己忘記了，這裡是神靈界！
小丫頭完全不知向罡天心中的苦澀，有些好奇的道：「難道你不弱嗎？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剛突破神靈境，一條道脈吧？子脈未成，那是資質低下，連一脈境都算不上。你這樣的修為連我都不如，更別說城內那些是百脈、千脈的強者，你在他們面前與螻蟻又有何異？如果碰到元脈境，你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丫頭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向罡天，低低地嘆了聲，輕聲道：「姐，看他也怪可憐的，要不我們幫幫他，你說好不好？」
被她稱為姐的女子，一直在打量向罡天，聽到這話是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行！這些外來者資質低下，縱然是能有所成，元脈一重怕已然是他們的頂點。這樣的人物根本就沒有價值。」
說著，這女子拉起小丫頭的手，閃身離去，一步數千米，轉眼間便是消失不見。
被人如此無視，對於向罡天來說，還真是頭一次。
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臉上不由地露出一絲苦笑。不過，倒也沒有怨恨之意。畢竟，人家只是看不起自己，並沒有動手對自己不利，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如果換做旁人的話，自己怕是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想著，靈念展開，向罡天的臉上旋即是露出自嘲之色：「靈念探查不及百米，這……還真是弱啊！」
接下來，向罡天又試著騰飛，果不其然，連雲都無法聚集，根本就是不能騰空飛掠！召出風雷翼一試，也是只能堅持飛行千米，那條道脈內的力量便是耗盡，從空中跌落下來。
運及本源祖經，向罡天更是失望，本源祖經在祖庭是夠強大，但在這裡，吸收天地之力的速度是慢的可憐。估摸著，如果自己要藉此想恢復道脈內的力量，至少是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行。
沒有道脈力量可用，在這地方，憑藉肉身之力，怕也就是一莽漢，而已！
進行諸多試探后，向罡天對自身的實力也算是有所了解，心中也是有所思量。現在自己唯一所能倚仗的就是天壇獻祭，在而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適合祖晶靈境修練的功法！
身上的寶物沒有什麼，但是洗魂晶卻是留下少。向罡天當即決定，獻祭！
在這陌生的地方，實力也是低於螻蟻，縱是獻祭也不敢大意行事，向罡天是勉強運用遁地術，以蝸牛般的速度遁入地下數百米深，這才是停下，開始獻祭。
天壇道台，數以千萬的洗魂晶被送入其中，獻祭！但是，讓向罡天有些意外的是，天壇道台無所反應，洗魂晶所化的獻的力量不夠！
這讓向罡天有些意外，神靈境的功法是如此的強大嗎？需要自己動用如此巨大的代價？向罡天相信，用這些洗魂晶，縱是獻祭神靈器，怕是都綽綽有餘了。
不夠，自然也不能中途停下。那樣的話，可就是白白浪費了。
向罡天繼續，不多時，所有的洗魂晶都是送入天壇道台內。終於，天壇道台內是出現一道星芒，卻是呈現七彩之色。
但也就是如此，便是沒了動靜。
看著，向罡天是有些惱了！這都不夠？只是一神靈功法，究竟是要耗用多少寶物獻祭才行？
不夠，那就繼續！
儲物戒中的寶物，有如洪水一樣的湧入天壇道台內，轉眼間，向罡天是變得雙手空空。但是在天壇道台中，只是能看到一本書冊的虛影，不能化實。
「還不夠？」向罡天嘀咕出聲，現在，是真的有些急眼了！此時，身上的寶物也就剩下那麼幾件，看了看，向罡天雙眼一睜，將那山河令送入天壇道台內。
山河令，可是天子至寶，被獻祭后，天壇道台內的那書冊頓時變得凝實幾分。但是，也僅僅是凝實幾分，要化成實物，卻還是不行。
見是如此，向罡天也是發了狠心，連山河令都獻祭了，實在是沒有理由再放棄。而且也知道，獻祭所耗用的物事越多，也是意味著所能得到的功法是越強大。
有失才有得！所謂捨得，便是先舍才能后得！
向罡天一閉眼，將那朝天冠也送入天壇道台內！隨後，星辰甲……到最後，向罡天是將已經提升成神靈器的至陽劍也是送入天壇道台。
到最後，向罡天身無長物，如果不是風雷翼可用於保命，向罡天是連它都想用於獻祭。
天壇道台內，那本書冊依然是還差著最後的幾頁化虛為實。
「山窮水盡！看來，我現在不僅是修為弱的可憐，運氣也是差的可憐，現在更是窮的可憐啊！」向罡天嘆著氣，心中暗念，準備結束這一次獻祭，能得多少算多少。等以後有機會，再補全這功法也是不遲。
但就在他心念起時，天壇道台上，那一青一黑兩蓮，竟是不經而同的化成青黑虹芒，射入那本書冊中。
轉眼間，雙蓮消失，而那本書冊也是化成實質，轉而化成一股磅礴的記憶，進入向罡天的聖魂中。
這結果讓人有些意外，但向罡天來不及多想，得到這股記憶，以聖魂的強大也是承受不住，向罡天一聲低吼，人是再次昏迷。
而就在昏迷時，天壇道台上是泛起一道靈芒，天壇從中剝落，融入道台內。融入天壇所化的力量，道台是化成青黑色，一如陰陽魚。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天卻是不復存在。
道台中，一顆綠芽從中生出，伸展一片嫩綠的葉子，生機盎然。
向罡天從昏迷中醒來，內視查探，臉色，變得如同生吃一斤黃蓮樣苦澀至極。
來到這神靈界，說真的，向罡天是將天壇當成自己的作弊器，當成東山再起的神器。要不然他也不會捨得將至陽劍、朝天冠都獻祭。而今發現天壇消失，心中如何能不苦？但是不管如何，事實無法改變，就只能接受。
有失有得！失去諸多，那自己得到的又是什麼？向罡天帶著幾分不忿，開始查探記憶，查探腦中那段讓自己變得一窮二白的記憶，看看它究竟是有多強大！
這一查探，便是整整三天！
三天後向罡天睜開眼，眸子中儘是疲憊之意，但臉上卻是一臉的興奮之色。
傾盡身家，獻祭所得的功法名為神靈經！依經書記載，讓向罡天對神靈境總算是了解幾分。
神靈者，靈魂入聖，稱為聖魂。道台鑄脈，是為道脈。而神靈境修士的天資高低，便是以道脈的多少來區分。之前那女子看不起外來者，是因為外來者在踏入主君境時，自斷其餘諸道，以一道入君，也就意味著窮極一生也是只能鑄就一條道脈。那麼，縱然是將這道脈修至圓滿，也是只能成為元脈一重強者。縱是修成天脈，那也是只有天脈一重境。
道脈，是天資，一至三條道脈，為下品之資，三至六條道脈為中品之資，六至九條道脈為上品之資。九脈以上，則是統稱為超品。
在神靈界，下品之資者，尋常之輩。中品之資，能稱為人中龍鳳，人才之資。而能超越人才者，便是被稱為天才。至於天才之上，則是冠以王者之稱。
境界的劃分，則是以子脈為準的。所謂的元脈，便是道脈所衍生的子脈達到一元圓滿之境，則可稱為元脈境。
兩條道脈，將子脈全都修練至圓滿，便是元脈二重！
一重與二重相比，自然是前者弱得可憐。
而天脈境，則是子脈融合道脈而的境界之稱。如果說元脈者尚是普通，能讓常人可見的話，那天脈境的強者，縱是元脈修士也是難得一見。
道脈，只有在突破神靈境之前才是可以改變。在踏入神靈境后，如同蓋棺定論，那是無法再改變的。外來者，在突破日時封殺諸道，以一道入主君，有幸踏入入神靈境，也是只能形成一條道脈。
神靈境的原居民，看不起外來者。並不是說他們驕傲，眼高過頂。實則是外來者永遠成了真正的強者。一條道脈，下品天賦，哪是悟性再高，氣運再強，也永遠都是最墊底存在。
試想，命運已經註定的外來者，他們這些原居民如何會看得起？
向罡天幽幽地嘆了聲，看來，道脈，是外來者的硬傷。可以說，主君境的修練之法，所有低位面的修練之法都是踏入誤區。主君，不是一道為君，而應該是可以多道為君的。此念一起，向罡天不由地心中一動。自己與別人是一樣，自己有御天經，可以轉化大道，那麼，是不是也可以……
想著，向罡天當即是付諸於行動，道台內，火紋消退，化成雷紋。隨即，向罡天以神靈經上所記載的修練之法，凝聚道脈。
在這一刻，向罡天終於發現神靈經的強大。之前依本源祖經之法修練，煉化天地之力的速度可以說是緩於龜行。但現在，卻是有如跑車行駛於高速大道上一樣，煉化吸收天地之力的速度可以說是嚇人。
須臾之間，一條道脈出現在道台上。脈絡中雷紋閃耀，這是雷霆道脈。
一經成功，讓向罡天是大為欣喜，繼續凝聚道脈！
吞噬、輪迴、因果、劍道……
一條條道脈出現在道台上，轉眼間，是有十五條之多。
向罡天露出滿意之色。
十五條脈，以這神靈界的天賦演算法來計，自己也算是有著超品天賦，當得起王者封號。不過，這還不算完！向罡天心有所思，念頭再道，道台上是又凝出一條道脈。
這一道脈，是詛咒之脈。
十六條道脈，向罡天相信，只要給自己一些時間，同樣是能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到時候，定是能回地球。
思量著，向罡天沉下心念，=運用神靈經之法，進行真正的第一次修練。
當功法運行時，向罡天不由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喝聲。
這是個意外，十六條道脈，真正帶來的改變是修練速度。與之前相比，現在的修練速度足是前面的近百倍！
在這一刻，向罡天終於明白，為何道脈越多，會被認為天賦越強。按道理來說，道脈越多，所要衍生的子脈也是越多，那麼對境界的突破也應該是越難才對。
試想，一條道脈，只需要修成一元數的子脈便是能突破元脈境。而兩條道脈，則是要修成兩元數的子脈。論戰力，同等境界肯定兩道脈的要強。但是若論修練速度，應該是遠遠落後於脈少者才是。
之前是不明白，現在向罡天是明白了！多一條道脈，那是能提升五倍左右的修練速度！兩倍的子脈，卻是能擁有強於五倍的修練速度，這便是強大的根源所在。
自己十六條道脈，修練速度提升九十倍。道脈越多，修練速度反是越快，這才是真正的恐怖。
天地之力有如洪水一樣貫入體內，轉化成力量融入道脈中。但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十六道脈，有十五道如同長蟒一般從道台中衝出，鑽入體內的枷鎖之中。剩餘的詛咒道脈，也是離開道台，融入聖魂內。
緊接著，道台崩散，融入體內消失不見。
向罡天震驚無比，這異狀是神靈經中也是沒有記載的。帶著不安的心思，向罡天停下修練，查探體內。
幾經查探后，向罡天放下心，沒有發現異樣，似乎還是有些好處。
這好處便是自己可以隱藏真正的實力，只要自己不願意，那麼別人所能發現的，只是進入聖魂內的詛咒道脈，體內枷鎖中的十五條道脈，根本就是察覺不到的。
也就是說，會讓人誤以為自己是一脈修士。
這是一大好處。試想一下，如果別人認為自己修為低下，敢來惹自己，那麼他所要承受的，就是讓他足夠後悔一生的代價。
很好！
這讓喜歡扮豬吃虎的向罡天大是滿意，非常的好。
而且，自己尚是還有一大利器——時間加持！
不過在施展后，向罡天是有些失望。之前是能加持千倍時間，外界一天，可化千天，可現在卻是只能加持十倍的時間。
雖說是如此，在失望之餘，向罡天卻還是露出笑容，時間加持變弱，那是受神靈界天地壓制，在自己不夠強大到打破這天地規則時，是無法改變的事。但是，時間能加持十倍，如果再加上道脈提升的修練速度，在同樣的時間內，自己與一脈者相比是擁有了九百倍的修練速度，相當於是擁有一百八十條道脈的修練速度，這已經是夠強大的了。
而且，隨著自己的修為提升，時間加持的倍率肯定也是會提升。到時，自然是修練的更快。
以時間加持修練，轉眼間，外界是過去近三天。算起來，向罡天也是修練了近一月的時間，而他的十六條道脈上，均是生出一條細如髮絲的子脈。
從現在開始，向罡天才是真正算得上是一脈者！不過，如果論戰力的話，他卻是相當於凝聚成十條子脈的修士。
肚中傳出饑渴難耐的反應，這讓向罡天意識到，自己與以前是大有不同。雖是成為神靈，但實際上變得和普通人一樣，需要填飽肚子才行了。
這樣的感覺，向罡天並沒有什麼抵觸感。反而是生出幾分激動之意。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不需吃喝，又那有做人的樣子。此刻，向罡天完全是想不到，在不久之後，他會為填飽肚子而發愁。
記得之前那小丫頭兩姐妹的話，向罡天從地下遁出，辨明方向，朝著她們口中所說的青城而去。
青城是大城，向罡天倒是很想知道，這大城究竟是有多大！是不是比自己所見過的城還要大。幾千里路，對向罡天而言，無法像之前那樣一步便至，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力量被這天地壓制，但一步數里地還是能辦到的。也就是用了一柱香左右的時間，向罡天終於是看到了城！
青城！
說是一座城，但是絲毫看不出城的模樣，一望無際的人煙，不知遍布多少遠。
向罡天帶著幾分興奮之色，朝這城走去，融入真正的神靈界。在城中，轉了小半天，向罡天的臉上沒有了興奮，有的只是失望，濃濃的失望。用這半天的時間，讓向罡天明白一件事，在這破地方想填飽肚子都不是容易的事。
想要找事做，以向罡天的手段其實不難。但想要做事，得先有個合法的身份，這個卻是很難，非常的難。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賺到辦取身份證明的神靈幣！十個。」向罡天認真地低聲說著，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如果不給自己打點氣，都不知道是否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嘻嘻，又是你啊！怎麼啦？看你的樣子，不會是餓肚子了吧？」
就在向罡天喪氣時，耳邊，是響起一道銀鈴般的的悅耳聲，循聲看去，向罡天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是你啊！」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遇到過的小丫頭。看到其人，向罡天的臉上露出笑容。
別的不說，這個小丫頭其實還是挺可愛的。重要的是，心地善良，是個好人。這一點，讓向罡天很是喜歡。
畢竟，在這個世上，好人可是不多的。
不過，不等小丫頭再說話，一女子是從後走來，冷冷地看著向罡天道：「怎麼又是你？怎麼回事？你這人還要點臉嗎？莫非真當我們姐妹好欺騙不成？下次再看到你，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話的自然是小丫頭的姐姐，她看向罡天的眼神比之前有著更明顯的不屑。說著，拉起小丫頭的手，快步離開。
四周行人眾多，有人聽到小丫頭姐姐的話，朝向罡天投來不屑的目光，議論紛紛。這些人中，不乏有氣息強大的人，讓向罡天感應到威脅。
這讓他不敢多說，在城內的這半天時間，向罡天別的沒有學到，但是明白一件事，沒有身份的人，縱是死了，官府也不會追究的。
不錯，神靈界，有官府。最大的勢力，不是宗門，而是神靈帝國！倘大的神靈界，都是受制於神靈帝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樣的大世界，有著強大的修士，有著完善的律法，對向罡天這樣的外來者而言，真的很難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