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0章 玉氏
「這……」
陰長生和南十方兩人臉色大變,這個底價與之前相比卻是有點高了,不過,兩人也是知道,此舉分明是有意而為,是針對兩人而來的。想起向罡天所表現出來的強硬,連那萬古老魔的面子都不給。如果自己再多言,怕是一枚奧義碎片也是得不到。如此一想,那話到嘴邊也是又咽了回去。
陰長生朗聲道:「范兄,閻羅殿,六件!」
「天宮,七件!」南十方也不得不開口,因為他也是意識到,拍賣台上的那位是個小心眼的人,不是有些記仇,而是極為記仇的。自己如果再被他針對的話,怕是真的要兩手空空而歸了。
道器雖說是難得,但以各大勢力的底蘊,這個數目還是隨手能拿出來的。可相對奧義而言,一枚奧義碎片能造就一個主宰強者,用幾件道器來換個主宰強者,真的是不虧!
「魔族,八件!」方虛雲傲然開口,前面是輸了面子,但現在是不能再輸。論底蘊,魔族可不是輸人的。
聽到他開口,陰長生是冷笑:「閻羅殿,九件!」
「天宮,十件!」南十方緊隨其後,不是不敢落下,而是不想,怕被台上的那位惦記。
拍賣台上的向罡天此刻是一臉的笑容,南十方的話聲才落,他是立刻出聲道:「夠了夠了,諸位也真是夠給本尊面子。既然大家如此熱情,那本尊乾脆就做主一次,剩下的三枚都做價十件道器一枚,你們三人各拍一枚,可好?」
「好!」陰長生聞言,第一個應聲。在他之後,南十方也是點頭應著,唯有方虛雲,目露凶光的看著向罡天,但想到他的手段,最後是帶著幾分無奈之意地點頭,也是同意。
五枚奧義碎片,進帳四十一件道器。這是不錯的收入,因為,如果將這些道器利用天壇獻祭的話,至少是可以得到八十餘枚奧義碎片,一件道器,可獻祭得兩枚奧義碎片。不說一本萬利,但至少也是不錯的。
向罡天與三人交換完后,臉上露出邪笑,手掌一翻,掌間彩芒閃耀,又是出現五枚奧義碎片:「難得大家齊聚一堂,趁著這機會,本尊想將最後的幾枚碎片也是拍賣掉,就是不知幾位可是還有能力買?如果沒有的話,那本尊可就得問問在場的世家諸人了!」向罡天笑眯眯地說道,那模樣,分明是如同一隻得意的老狐狸。
而他這話,卻是讓拍賣行內那些本是看熱鬧的世家強者一陣燥動,所有的人都是目光炙熱地看著南十方几人,生怕是漏掉他們所說的半個字。
對這些人的反應,南十方几人是選擇無視,他們盯著向罡天的掌心,以靈念感應,在發現奧義碎片是無誤后,腦海內念頭急轉,再看向罡天的眼神也是變得古怪起來。大家此時都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絕對不是最事的五枚,他的身上應該還有別的奧義碎片。
不止是五枚,還有更多!
這樣一想,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紛呈。
「常辰兄,本門也是有些道器,如果你需要的話,本尊倒是可以做主,這奧義碎片來之不易,不如留下吧!」諸無量忍不住開口,一枚奧義碎片便是意味著一個主宰。十枚,可就是十個主宰,對玉墟門來說,損失慘重。前面的五枚自己不爭,但這五枚,怎麼也是不能錯過了。
但他是這麼想,其它的人可不是這樣想的,南十方輕哼,聲如悶雷:「諸無量,你不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了嗎?范道兄是何等人物,出言豈且反悔?你玉墟門想要,那就去取道器來參與拍賣啊!再者說,這事你不是已經做過了嗎?」
說著,南十方朝台上的向罡天拱拱手:「范道兄,本尊手中方是還有五十件道器,現在全數奉上,至於能拍下幾顆奧義碎片,便由范道兄你來做主可好?本尊相信范道兄是謙謙君子,定是不會做出讓本尊失望之事來的!」
南十方的話,可以說是打了諸無量的臉,卻也是捧足向罡天的場,給足他的面子。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是掠身上台,將五十件道器取出放在向罡天的面前。
以他七品的實力,有意而為,縱是同為七品的拜月,也是阻攔不及。
向罡天笑了,笑的極是開心:「多謝多謝,道兄如此給本尊的臉,那本尊自然是不會讓你失望的。此五枚奧義碎片,全是南兄你的!」說完,伸手捲起那些道器收入儲物戒內,同時是將手中的奧義碎片交給了南十方。
然後,在眾人宛惜輕嘆聲中,向罡天手中彩芒再起,又是出現五枚奧義碎片。
「方才一時高興,倒是記得身上還有五枚奧義碎片,還有哪位想要?」
眾人聽之愕然,記起?鬼才信你!
但這是好事啊!
「我!閻羅殿願意奉上五十五件道器,拍下這五枚奧義碎片!」陰長生倒是學了乖,在眾人還是驚愕時,他是急聲開口。在南十方之前出價的基礎上,更是加了五件道器,可以說是誠意十足。
但是,他話音未落,那邊的方虛雲也是站起身:「魔族,六十件道兵!」
「玉墟門,六十五件!」諸無量的眼角在跳動,但這話是不能不說!再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會被氣的吐血而亡。
「天宮,本尊……如果范兄能稍做等待,本尊願意出價八十件!」南十方遲疑著出聲,說這話時他的眼角都是在抽動,顯然,八十件道兵,如此多的數量讓他也是有些心跳加速了!
「等?怎麼等你?這對我們而言可是不公平。你出八十件,我閻羅殿同樣是能出八十件,甚至是能比你的更多,何必要等你呢?」陰長生冷笑:「范道兄,為了表示我閻羅殿的誠意,本尊願意再加五件,共計九十件道器,不知范兄可願意成交?」
「這……這是高價啊!可以,可以!不止是能成交,為了表示感謝,你們若是能再加六十件,本尊便將身上另外的八枚一併賣與你,如何?」
「好!多謝范道兄成全!」陰長生笑眯眯地應著,雖說這價格是比南十方所拍下的要高些,但是多啊!道兵算什麼?加起來也不過是一百五十五件道器而已,能換回十四枚奧義碎片,便是意味著閻羅殿多出十四個主宰,怎麼算都是值。
看到向罡天點頭,南十方等人的眼神變得冷漠起來,他的目光與拜月、諸無量等人交集,有殺氣在涌動。
拍吧!你喜歡拍就拍,本尊搶便是!你能拍得下是算本事,但有沒有命帶回去卻是得另說。
他們的反應,自然也是逃不出向罡天的眼睛,看著,他臉的上的笑容是變得更為——高興。
二十三枚奧義碎片,讓自己得到二百餘件道兵,意味著是四百餘枚奧義碎片,這生意是大賺。重要的是,這二十三枚奧義碎片,每一枚核彈,足能引得天下大亂,只是……向罡天目光掃過一臉不安的王羅炎,眸子露出深長之意。又掃過陰長生,見他臉上的笑容在逐漸消失,向罡天更樂。
看來他們也是想到了此事,很好嘛!心中有數才是能提防著點。不過,如果魔族、天宮、和玉墟門的目光都放在閻羅殿的身上,縱然是陰長生身上有古屍,怕也是危險。他自己所言,操控古屍只能維持兩息的時間,雖說這話不能信,但也絕對超不過十息的。而且施展借屍還魂術后,反噬應該也是極大的。
而且,眾人如果都盯著閻羅殿,那與自己的真正算計也是相違背,這不好。更重要的是,這古屍是自己看上的,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受損失的還是自己。
「看在准岳父的面子上,便幫你一次好了!」向罡天心中暗忖,微笑著再次出聲:「無量兄,拍賣會後,本尊會尋一秘境修練術法,怕是有些時間不會回歸門中。這裡尚是有些奧義碎片,你替本尊帶回如何?我范氏只要一半,剩餘的由無量兄你來支配。」
說著,在諸無量那驚愕至極甚至是極為不解的表情中,向罡天伸手往前一推,整整二十枚奧義碎片帶著虹芒落在諸無量的手中,堆成小山一般煞是耀眼。而後,他自己是身影閃動,就此消失不見。
諸無量的反應倒是極快,奧義碎片一入手,立刻納入儲物戒中收起。身懷這麼多的奧義碎片,本是應該高興才對。可現在他卻是只感心間發寒,難以自持。這個范常辰,簡直就是個得了失心瘋的害人精。有閻羅殿在前吸引目光,你就不能暗中將奧義碎片交給本尊?非要當眾說出來?以本尊的身份,難道還會貪墨你的不成?
此念一生,諸無量自己也是有些猶豫,如果不是當眾交予,自己怕是真的會……
就在他念頭亂想時,南十方卻是飄身近前,拱手一笑:「諸無量,以你玉墟門與天宮的交情,這二十枚奧義碎片,你再送五枚給我天宮可好?」
方虛雲的目光是在陰長生和諸無量身上遊走,最後,還是停在了諸無量的身上。一個是只人三品主宰境的修為,一個是說可以秒殺八品主宰,兩者相較,當然是撿軟的捏。
不等諸無量回南十方的話,方虛雲也是一臉冷意地出聲:「我魔族也只要五枚,至於給不給。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話客氣嗎?應該還算是客氣。但絕對不是方虛雲轉了性子,而是他忌憚向罡天所化的范常辰,所以,他是下意識地不敢打那屬於范氏的十枚奧義主意。
看到這一幕本是心有不安的陰長生和王羅炎兩人相視一眼,趁著這機會撕裂虛空離開。此地,真的是不宜久留。不管諸無量是否會答應,可以保證,在諸無量之後,他們所要對付的肯定是自己兩人。
至於說和諸無量聯手,這念頭不是沒想過,而是君發現沒有用。
因為諸無量實力不濟!
一個三品主宰,縱是與他聯手又有何意義?如果他也是六七品的境界,那自當是另說。三品,真要是動起手來,都不夠人家一指滅殺的,聯盟意義何在?
兩人生怕天宮和魔族的人出手,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回鬼界。
拍賣行內,面對天宮和魔族,諸無量只感覺全身有如置於冰窖,忍不住顫抖不已,心中氣苦。
向罡天以二十枚奧義碎片吸引眾人的注意力,自己施展遁地術悄然離開,待回到城中所居住的小院后,再是變化容貌,換了一套青袍施施然地從院中走出。現在,該是去看熱鬧的時候,可以再推波助瀾,加油添火。然後在適當的時候,將那古屍借來研究一番。
街道上的人不多,但當向罡天臨近那商行時,發現這方圓千里內,是人滿為患。這些人是沒資格進拍賣商行,所以只能在外面以靈念感應,知道一些花邊小事,滿足下他們的好奇心。當然,更多的人是有渾水摸魚的心思,只等裡面的大佬們談不攏,開戰。然後自己趁亂取得一枚奧義碎片,從此是突破主宰有望,成為真正的超然存在。不得不說,他們的心愿是美好的。而這願望,也是在成真。
至少,裡面是真的亂了!
拍賣行內,諸無量一臉訕笑地看著眾人,以極是難以為難的語氣道:「諸位,你們其實應該去找常辰兄才對,他能拿出奧義碎片拍賣,這是意味著他身上的奧義碎片定是不止這些,那是有更多啊!」
「是嗎?可問題是,你諸無量這裡方便!」南十方露出一個陰笑,意圖很明顯。
什麼叫方便,便是因為諸無量好欺負。如果他是足夠強大,那在此之前,也是得三思而行的。
聽到這樣的話,諸無量的臉色是變得更為難看:「十方前輩,您這真是讓晚輩為難啊!如果讓烏塵老祖知道,怕是十方前輩到時也不好解釋吧?」
聽到他這話,南十方的雙眼微微一眯,有寒芒在閃動。
烏塵,諸烏塵!是諸氏的老祖,準確來說的話,是諸無量一脈的直系老祖,兩人間有著極為相近的血脈關係。而讓南十方為之忌憚的是,在沉睡之時諸烏塵便是八品主宰,論凶名,不弱萬古老魔幾分。如果自己真的強搶了他後輩的奧義碎片,一旦其蘇醒查知,此事難休。
事實上,不用諸無量提及,南十方早是心有顧忌。要不然的話,以他的實力會和一個三品主宰客氣?搶而不殺,那就是天大的客氣!
可是,他對諸烏塵忌憚三分,但方虛雲卻是不會。見南十方為之不語,方虛雲怪笑出聲:「本座才不管是烏塵還是灰塵,有本事讓他來魔族找本座算帳。至於這奧義碎片,今天本座是要定了。天宮不敢伸手,那這十枚便都歸我魔族好了!諸無量,識相點,莫要本座生氣,自己交出來吧!」
說著,方虛雲是伸出大手朝著諸無量的肩膀抓去,這是要擒人。如果諸無量一旦落入他的手中,後果是可以想像,奧義碎片他怕是極有可能全都取走的。
因為就算他忌憚向罡天,可現在向罡天離開多時,縱是全搶了他也不可能知道的。就算是知道,那也是奈何不得。
南十方猜得出幾分,哪會讓方虛雲得手,見狀手臂揮動,化成一道虛影,直接擋在諸無量的身前,另一隻手卻是抓住諸無量的肩膀破空離去。他不敢不退,一旦拜月出手,不是兩人的聯手之敵,而諸無量肯定是不能落在魔族手中的。
至於落在他手中會怎樣,其實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整個拍賣行,在南十方的揮袖間是化成廢墟,碎屑翻轉如蛟似龍,遮掩兩人的身形。而他與諸無量兩人則是騰雲駕霧破空起,不去玉墟門,反是往崑崙城外而去。
其用心不言自明,絕對是沒有安好心的。
在他們之後,方虛雲被一團黑氣托起,隱隱是露出萬古的模樣,一雙幽黑的眸子中散發出滔天殺意,緊隨其後。拜月則是在方虛雲的身側,兩人的速度不比南十方慢多少。
落在外面的眾人眼中,是只看見虹光閃耀,根本就不是他們能追及的。
「好戲開場,來的正是時候!」向罡天雙眼微眯,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也不追上去看熱鬧,而是朝玉墟門的方向掠去。
諸無量被人擄正道,整個玉墟門可以說是群龍無首。趁著這機會,正好是去玉墟門的寶庫中獻祭一番。至於玉墟門留守的眾人,在向罡天看來,視若無物。
轉眼間,向罡天是再次出現在玉墟門,面容轉變,是又變成范常辰的模樣。雖說是沒有人會發現,但有句話說得好,小心能使萬年船,一切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對玉墟門的一切,向罡天可以說是真不陌生,施展遁地術,直接來到寶庫。
寶庫的禁制對五現在的向罡天來說,便是如同不設防一樣,身體直接穿過重重禁制,出現在寶庫中。
看到那擺列有序的寶物,向罡天靈念掃過,便是知曉。這些寶物,其實對主宰境以下的人來說倒是有不少至寶,但對主宰者而言那是形同垃圾。
向罡天有些失望地搖搖頭!事情有點不對勁啊!諸無量動用道器來買奧義碎片,依他的意思來說,在玉墟門內,應該是還有一個比這更大的寶庫才對。或許說,那個寶庫才是玉墟門真正的底蘊所在。
心念一動,向罡天是仔細搜尋起范常辰的記憶。他是玉墟門的九品極尊,按道理來說,在主宰未出時也算得上鎮派老祖,有些秘密應該是能知道的。當然,向罡天現在心裡是有些後悔的。如果早知道是這樣,自己應該和諸無量多打幾次交道,突破主宰后,有些秘密自己是能從他嘴中知道的。
可惜了,居然是忘記這件重要的事了。
現在想起,為時已晚。以南十方的心性,奪取奧義碎片后,他根本就不會饒過諸無量一命的。除非他是不奪,一旦奪取,絕不會留下把柄在他人手中,成為他日玉墟門強者問詰發難的借口。
幾息后,向罡天睜開眼,臉上露出一抹邪笑:這個范常辰倒是沒有讓自己失望。如同自己猜測一樣,玉墟門內的確還有一個寶庫。但那個寶庫縱是主宰強者也不例外,只有玉墟門的門主一脈才是能隨意進出其中的。
「此事,看來還是落在玉明仙的身上。」向罡天心念暗動,以命運大道推算起來。
諸無量是屬於七氏的主宰強者,而不是屬玉明仙這門主一脈的,他的復甦直接壓制玉明仙。可以說,現在的玉墟門是諸無量說了算,玉明仙這個門主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
這一點,從之前舉行的慶典大會上也是能猜出一二。要不然以玉明仙這個門主的身份,真要是大權在握的話,應該是由他主持慶典,而不是連個人都看不到的。
幾息后,向罡天心中已經是推算出來,也懶得動這些看不上眼的東西,身體晃動,悄無聲息地離去。
玉明仙,說是玉墟門的門主,實則上,如囚徒一般。不過,諸無量當然說不是囚禁他,而是說讓他好好的閉關修練,參悟奧義、突破主宰境。這樣的借口是光明正大,縱是門主一脈的主宰強者復甦,知道也是無可奈何的。
向罡天來到玉明仙所謂的閉關之地,這一處孤峰,一峰一人,禁制重重!縱是突破主宰境,如果諸無量不同意,怕是玉明仙也是難出得去。不過,這些禁制對擁有八品陣道奧義的向罡天而言並不算什麼,人直行,穿越無阻。
禁制內,靈氣稀薄,不宜修練。
一座三間木屋,立在禁制正中之地。木屋前,一尊身影正坐在張石椅上,雙目無神地看著虛空某一處。這人,自然就是玉明仙。
向罡天的出現,讓他那雙無聚集的眸子恢復幾分神采,視線投過來,落在向罡天的身上,玉明仙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解:「你是……范氏的常辰老祖?是為門主令來的嗎?告訴你們七氏,那是不可能的事!主弱奴強,可主再弱也是主,奴再強也只是奴!」說到後面,玉明仙似乎是變得極是激動,手指向罡天,竟是露出顫抖之意。
他的話,讓向罡天感覺是一頭霧水。什麼主啊仆的都讓人莫名其妙,聽不明白。但是可以聽的出來,這玉明仙心中的怨念是極深啊!向罡天笑了,臉上靈芒閃動,恢復成本來的容貌:「玉門主,似乎,我們可以談談了!」
「談?談什麼?你是誰?」玉明仙的臉上露出警惕之意,有種大事不妙的念頭在心中滋生。
「玉墟門七氏與你門主一脈,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本門中人?你是誰?」玉明仙答非所問,但很快的他是又繼續道:「你是向罡天!本尊聽過你的名號,滅東天宮立魔域是你的傑作,是你?對不對?」
「不錯!正是本尊。」向罡天隨手輕攝,地上的泥石涌動,隨手而凝聚成一張石椅。向罡天在椅中坐下,一本正經的道:「如果你想要本尊助你,那得先回答前面的問題。要不然的話,本尊便抹殺你,再搜魂索憶,變化成你的模樣執掌玉墟門。」向罡天說的淡然,但這話中是充滿著威脅之意,順者生,逆者亡。
玉明仙的眸子中是露出猶豫之色,幾息后才是狠狠地道:「你能如何助我?難道,還能幫我突破主宰不成?」
面對他的這質問,向罡天沒有辨別,只是翻手攤開掌。掌間,躺著數枚神芒四射的奧義碎片。
「以你的見識,縱然沒見過真的,也是能猜的出來本尊手中之物是什麼!那麼,現在你可以回答了嗎?」
「七氏?只是一群不安份且罪該萬死的奴僕罷了!」玉明仙狠狠地點了點頭,厲聲道:「他們,只是玉氏的一群家奴!」
「細說!」
向罡天聽的興趣大起,看來,這玉墟門內的故事是較為精彩啊!
「上古天朝,玉氏老祖被古天子封為大帝,替天子鎮守西域!征戰西方世界,收伏七人為奴,這七人便是諸餘白劉范孔潘……」
玉明仙的聲音在這空間響起,向罡天表靜地聽著,心中是明白了過來!正如他所說,玉弱奴強,玉氏在遠古時代斷了傳承,而七氏趁機崛起,意欲取而代之。好在玉氏後面是出了幾個驚才艷艷的人物,才是能一直保持著門主的地位,但隨著諸祖的沉睡,玉氏人才凋零,到玉明仙一代竟是成了獨苗一根。試想,以他一人之力又怎麼能對抗人丁興旺的七氏?好在七氏一直也是相互明爭暗鬥,玉明仙又暗中培養了些心腹,這才是堪堪保持現狀。
但隨著諸無量的蘇醒,這個微妙的平衡被打破,玉明仙被強制閉關修練,門主一脈被打壓,大權盡落在諸無量的手中。此時,他雖有門主之名,但早已經連自由都沒有。至於說諸無量沒有殺他,一是顧忌玉氏沉睡的老祖,還有就是想讓玉明仙交出門主令!
門主令,是進出玉墟門寶藏之鑰,唯玉氏血脈才可開啟。
那地方,也是向罡天所圖謀之處。
一番話說下來,向罡天大致是明白過來。沉吟著,思量措詞,幾息後向罡天才是朗聲道:「玉明仙,本尊再問你?為何你玉墟門沉睡的老祖到現在也只有諸無量一人復甦,其它人呢?出了什麼問題?」
向罡天一早便是有此猜測,畢竟,天門開啟那是難得的逆天改命機緣,玉墟門的老祖居然是沒有復甦來爭奪機緣,讓人不解。
「他們?或許已經隕落。」玉明仙沉聲說著,聲音是輕,可落在向罡天的耳中,無異於是晴天霹靂,身子都是有點坐不住了。
「這怎麼可能?你又怎麼能確定?」
「因為此訊息!但也不能確定,只是本尊的猜測。」玉明仙神以凝重,伸手化指在面前虛空輕點,光暈旋轉,在兩人的面前是出現一個『丅』字。
「這是……」
「如果本尊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個未寫完的『巫』字!他們沉睡之地,應該遭到巫蠻大能攻擊!我玉氏老祖拚死也是只能傳出這麼一點訊息。」玉明仙輕輕地嘆了聲,目光變得有些茫然失措!
向罡天的臉色是真的變了,如果玉明仙說的是真的,那巫蠻一族所圖之大,怕是……想著向罡天不再遲疑,而是以命運、因果推算,足是近一柱香的時間。
忽然間,在那冥冥之中,向罡天仿若是看到一隻布滿蠻紋的大手朝著自己拍落下來。這隻手,揮動間便是帶起一股足可滅世的勁力,穿越無盡空間而降臨加諸於靈魂體上。
在這隻手的威壓下,向罡天是興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唯是能安心受死!
「難道,就這樣隕落嗎?」向罡天大是不甘,心中靈念一動,識海內天壇上的蓮葉,立時隨意化甲,護在魂體上。
轟!
蠻紋手掌壓落,向罡天只感覺魂體暗震,便似要崩碎一般。而附於魂體上的青蓮甲,更是脫落化回蓮葉落入天壇中,再無之前翠綠,生機像是被抽盡一樣。
向罡天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張嘴吐出一口金血。心中明白,如果沒有青蓮所化的戰甲相護,自己是必死無疑!
如此強大恐怖的戰蠻,怕是主君一級的存在。
向罡天不敢再推算下去!
「看來你的推算之術造詣極深,居然敢以此推算而沒有隕落!」玉明仙的臉上露出訝異之色,一臉的不敢相信。
說起來,玉明仙自己也算是精通推算,雖未證悟命運或是因果大道,但推算手段卻是極不錯的,在玉墟門內,同輩中是無他人能出其左右的。
在向罡天未出現之前,也是用心曾推算過,卻是遭遇反噬,如非在緊要關頭得血脈加持怕是早已經隕落。對這其中的厲害,他可以說是有切身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