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7章 老祖
「前輩饒命！」幾人聽到白九幽的話，再看到那漫天劍芒，遠非自己能抵擋，連忙是連聲求饒。只不過是聽到嘯聲過來撿個便宜，想著被人救下，應該實力是不強的，幾人能吃得下來，怎麼能想到這中間居然是有六品巔峰的強者？
六品巔峰，稱得上是半步七品，這樣的人，已經是半隻腳踏入極尊上品強者之道，占他的便宜，不是誠心找死嗎？
只是，求饒有用嗎？
顯然是沒有！因為白九幽真不是心軟之人，面對這些敢欺到自己頭上的人，他是一點慈悲心都沒有，隨著眾人的求饒聲，劍芒落勢更劇，更為奪目。
一劍盛開，滿目血痕！這些人在劍芒中被絞碎，管你是五品極尊還是四品，都是被一劍絞殺。
「白……白兄？你是六品極尊？那……」向罡天看著，一幅傻眼不敢相信的模樣。
白九幽見著卻是臉色發白，搖頭苦笑道：「兄弟，看本尊現在這樣子，你信嗎？」
此時的白九幽，滿面蒼白，手足發顫，站都有點站不穩。不過，若是細看的話，會發現在他的眸子深處，有殺意在蘊藏。顯然，他這是裝出來的，是在引誘向罡天上當。一旦向罡天真的中計而對他出手的話，那結果是可想而知。
但是，白九幽想不到的是向罡天早就看透了他，又哪會中計？反是一臉急色地道：「看白兄的樣子，方才應該是施展禁術才是！恕罪恕罪，是我多想了！」說著，取出一個玉瓶，遞給白九幽。
「白兄，這是木雷城中最好的恢復丹藥，你且是先服下，應該對你有用。」
「多謝潘兄！」白九幽接過，心中自然是有所懷疑，但當他看到瓶中的丹藥后，是疑惑盡消。因為，這真的是頂級的恢復丹藥，不論是對原力還是祖體都是有著極強的效用。
張嘴服下，幾個呼吸間，白九幽不再顫抖，丹藥的效用已經發揮，他就是想裝也裝不下去。在這時間，向罡天是將幾人的儲物戒都拾了過來，見到白九幽睜開眼，連忙是獻上。
「白兄！」
「潘兄！你……真的不錯！」白九幽的神色複雜，再一次的試探是讓他發現，眼前這人是越來越難下手了。伸手拿起三個儲物戒，口中道：「你我兄弟，這些儲物戒你也拿兩個吧！」
「這……多謝白兄！」向罡於不會和他見外，對一個想殺自己的人也不可能見外的。說實話，能這樣爽快的將儲物戒給他，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向罡天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都是會回到自己手中的。
將儲物隨意地收好，向罡天看了眼正在查探儲物戒的白九幽，驀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急聲道：「詛咒之紋？白兄，你的眸子上怎麼會出現詛咒之紋？剛才那……那隻凶匄也是巫蠻獸，真的是被你殺了？」
「這……」白九幽有些遲疑，顯然是沒有想到向罡天會發現這事，猶豫著，有些尷尬地點頭道：「正是，方才我本尊所說自己是六品巔峰也是真的。但是，本尊……」事情已經瞞不下去，承認一點，那就得承認第二點，白九幽索性是承認。
向罡天點點頭：「明白，白兄你不必多說，本尊相信你縱是不說也非是有意瞞我，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能結識六品強者也是我潘琉的榮幸！只要白兄不嫌棄，還願意認我這個兄弟，本尊便是知足！我相信你。」
「嗯，好吧！」白九幽看著向罡天那純凈的眼神，心中竟是生出一絲愧疚感，在這時候是再也興不起半分的殺人心。
「白兄，為今之計，我想應該是先解決你身上的詛咒之紋，你說只有殺掉施咒的巫司才能解除此術，白兄若是不棄，潘琉願意與你同往。」
「你是說你願意與我一起尋找巫司？潘兄，你可知道，這絕對是場兇險之途，萬一……」白九幽搖頭，他這倒不是試探，而是真心勸說。
向罡天看的出來，搖頭說道：「白兄你不必擔心本尊，別的不說，自保之力我還是有的。而且本尊身有異寶遮天傘，縱然是你我深入巫蠻之地，有遮天傘在也是不會輕易暴露你我的行蹤。」
說著，向罡天是引出一絲遮天傘的力量，貫入白九幽的體內。微微感應，白九幽的臉上露出奇怪之意。這便是遮天傘的力量？看來不止是能遮掩天機，還能隱藏氣息，的確是個好東西。再看看一臉真誠笑容的向罡天，白九幽發現自己居然是不好意思開口。就算明知遮天傘在他身上也不好意思開口索要。畢竟，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對方是真誠相待，豈能再興殺念？
「多謝了！」白九幽朝向罡天拱手道謝，也是同意了他的話。
要尋找到施展詛咒之術的巫司，或者說是要找到這場獸亂的根源，不是容易的事。兩人商量一番，決定是回到之前的那裡，看看那邊會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結果沒有意外，兩人到時，大戰已經結束，地上留下不少被的獸屍，看的出來，最後贏的應該是人族。但是想到這些巫蠻獸的恐怖之處，兩人是心驚，縱是贏了也是大為不妙啊！當真是贏了戰場輸了性命。殺了凶獸卻是沾染上詛咒之紋，自此成為巫司手中的一個小棋子。重要的是還不自知，這將是何等悲哀！
「白兄，本尊有一想法，你我是不是去尋找到這些人，聯合起來一起去尋找那施咒的巫司，你說呢？人多力量大，遠比我們兩人是有更多的成功機會。」向罡天沉吟說道，不過，這並不完全是他的意思。
還有一半是沒有說，如果這些人不聽勸阻的話，便是將他們殺了，也不能讓他們回城禍亂。
「好是好，可巫蠻之事早已經是淹沒在遠古的傳說中，如果他們不相信，那當是如何？」白九幽有些鬱悶地說道，自己總不能是再將那些人也殺了吧？如果他們身上的詛咒之紋還可以轉嫁，那自己豈不是……
在這一刻，他倒是沒有想過讓向罡天殺人，也沾上詛咒之紋。而以他來時的本意而看，沒有這念頭，實在是有些奇怪的。
「白兄，莫要忘記你是半步七品，本尊相信，在這城外獸亂之地，像你這樣的強者是不多的。你登高一呼，不說從者雲集，但至少也是莫敢不從的。再說，身中詛咒之術，總是有不適之處，他們不相信別人，難道連自己也不相信？」
「好吧！那便依你所說去試試，成與不成，就看他們的命了！」白九幽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氣，如果那些人真的是不識好歹，那殺了便是。這樣的話，也總好過他們成為巫蠻族的走狗，危害到木雷城的人。
兩人騰雲而起，隨意而行，不知那些人的去處，只能是靠運氣。不過兩人倒也是不失望，因為相信，巫蠻獸不會只有那麼幾隻，巫蠻既然是動手，那就不會這樣小打小鬧的。
飛出不足十萬里，兩人便是看到有人在獵殺凶獸。
三人，面對的是只鱗甲密布的巨蠍，看地上殘留的血跡，應該是有人已經隕落於凶蠍之手。兩人沒有立刻降落，而是立於高空觀望著，幾息后，向罡天搖頭一嘆：「白兄，依你之見，這凶蠍可是巫蠻獸？」
「是！」白九幽其實是不用觀望，在看到這凶蠍的第一眼，他的心中便是有異常的感應，從這凶蠍的體內，感應到了屬於詛咒之術的氣息。
「本尊下去看看，你不要動手。」白九幽看著向罡天，淡然說道。
這話，明顯是出於保護之意。向罡天點點頭，有些小感動。
「白兄，如果事不可為，那便由他們吧？你也小心點。」
「本尊明白！」
說完，白九幽是往地上射去。看著他的身影，向罡天眸子中的那縷溫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禁城數十萬生靈的命，均是他們白氏欠下的債，自己可不能心軟了。暗忖中，向罡天的心已經是恢復如常，再無波瀾起伏。
卻說那白九幽落下，還沒等他開口，耳邊便是聽到有人長嘯出聲。
「來者何人？就此止步，再往前一步，殺！」
這些人，明顯是把白九幽當成奪獸爭功之人，想著自己死了一人才打到這一境地，自然是不願意拱手讓於人的。
聽到這喝聲，白九幽不由地升起一抹怒意。
「混蛋！有本事你且來本尊看看，不知死活的東西，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大言不慚，信不信本尊……」白九幽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已經是出手，一道鞭影破空襲來，有如神龍降世一樣。
看到對方出手，白九幽又怎麼會與他客氣，反手是一指點出，劍光縱橫，粉碎虛空。
出手的人不過是四品修為，而且與那巫蠻獸鏖戰多時，哪能擋得住含怒出手的白九幽一指。劍芒消盡時，這人也是化成血雨，不復存在。看到自己的人被一劍斬殺，另兩人同時一聲怪嘯，棄了那凶蠍，各自飛掠逃離。
他們自認自己做不到這一點，便是意味著來者遠比自己要強。既然是知道強弱，自然是不會留下，白白的送了小命。而那巨蠍並沒有去追那兩人，一雙巨鉗交錯揮落，卻是籠罩在白九幽的身上。
這讓白九幽是又氣又怒，氣兩人敢逃，怒這巨蠍不知死活擋自己的路。看那如同兩座山峰砸下的巨鉗，白九幽是一聲斷喝，掌間劍光再起。
向罡天凌空觀望，自然是看的真切！
這白九幽手中的劍是好劍，論威能，應該是比自己的滅天劍還有強上幾分。而其劍道，也是不比自己現在的無道劍經弱。如果換做自己與他一戰，縱是底牌全出也不見得能贏。但是也有些把握，如果底牌全出，白九幽想要殺自己也難。
現在是個好機會，一個可以觀量對方手段的好機會，向罡天自然是不會錯過，雙眸中靈芒閃動，不觀劍式，只悟劍意！
劍意，才是真正的精髓所在。
一劍出，其實是很短暫的，甚至可以說是在萬分之一息內，那巨蠍的雙鉗被劍光絞碎成渣，化成血雨跌落一地。
吃痛的巨蠍是發出尖厲的怪嘯聲，是有如牛吼一般，巨大的身影反轉而退，掀起一道滔天塵浪，遠遁而去。
「好劍！」向罡天心中暗嘆，雙眼微閉，在腦海內回憶著方才的那式劍意，融入自己的無道劍經中。
「潘兄，追！」下方，白九幽見那凶蠍逃離，是朝向罡天斷喝出聲，隨即是踏雲騰空而起，往凶蠍遁走的方向衝去。
聽到他的話，向罡天睜開眼，臉上露出笑容，也是騰雲緊隨而去。
對白九幽此舉的用意是能猜的出幾分，他是想借這凶蠍的逃離，看能否查探到那隱居幕後的巫蠻蹤跡。
白九幽顯然是沒有盡全速，向罡天自然也是沒有動手風雷翼和空間摺疊的手段，因為兩人所表露出的速度，足夠追到那凶蠍的。
這凶蠍是足足逃出近三十萬里，那巨大的身軀才是放緩前行速度，不過，白九幽哪會讓它鬆懈，揚手便是一道劍芒斬出，落在那凶蠍的背甲上，直接斬出血痕。
而凶蠍被他一嚇，立刻又是拔腿狂奔。如此是追追趕趕，不知不覺間，隨著這凶蠍是來到一片草原之地。
駕雲而行的兩人，在進入這草原上空的瞬間，便是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向罡天用力的嗅了嗅道：「白兄，此地彷彿經過一場大屠殺，空氣中的血腥味太濃了。」
「咱們進去看看！」白九幽點點頭，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如果本尊所料未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巫司施咒之地。他應該是以秘法引來眾多的凶獸，而凶獸靈智低下，聚集一起免不得會的撕殺的，巫司施咒之前是無法控制它們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是深入這草原數萬里，看到了停下來的凶蠍，也看到了那堆積如峰的獸屍。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兩人也算是從血海屍山中走出的人，手中所殺的生靈沒有一萬也是有數千。但在此刻，依然是為之震驚。
這裡所凝聚的血霧，居然是能衝散高空的雷雲，可以想像的出來，死在這裡的凶獸，怕是得數以萬計！
「這些獸屍足是延綿縱橫數十萬里，白兄，你我二人分開尋找，看是否能發現端倪！」向罡天朗聲說道，心中卻是另起心思。
這些凶獸被殺於此地，如白九幽所說，只有一個原因，便是不受巫司控制，或者是說在巫司施咒之前便被其它的凶獸殺死。也就是說，這些凶獸的氣血並沒有沾染詛咒之紋。那麼，何必浪費了呢？
如果和白九幽一起行動，在不想暴露吞噬大道的前提下只能是望之興嘆。所以，向罡天才是有此提議。
當然，他的提議也是沒有引起白九幽的懷疑，因為是非常的合乎事實。真要是有巫司戰蠻藏在這些獸屍中，的確是很難尋找。分開尋找，至少是可以節約出一半的時間。這樣的想法佔了前提，白九幽自然是不會懷疑其它。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向罡天證得吞噬大道。
這才是根本原因所在。
兩人各自騰雲而去，落入獸屍之中。腳才沾地，向罡天便是雙輕振，人如大鵬一樣飛掠而去。施展空痕術，遠比之前的騰雲要快得多。
白九幽停下，臉上露出奇怪之色，在他的靈念感應中，是發現向罡天正快速消失，這速度竟是比自己還要快上一些。這讓他起了疑心，一個三品極尊真的有如此速度？但轉念一想，白九幽卻是又釋然，他想到了遮天傘，如果是以遮天傘遮掩氣息，或許也是能造成這樣遠離遁走的效果。畢間，遮天傘的諸多妙用自己是不知道的。
斬滅了這疑念，白九幽收斂氣息，在獸屍中快速地搜尋起來。
而在離他數萬裡外的地方，向罡天早已經是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整個人在這一刻是化成吞噬黑洞一樣，瘋狂地吸收吞噬著這些凶獸的氣血，化為自己的力量。
這些凶獸死在這，並不是說它們就是最弱的。有些凶獸，是被群攻而起，氣血濃厚，讓向罡天大感收穫。
吞噬規則力湧出，所到之處白灰飛舞，獸屍血肉所蘊含的氣血精氣，都是被向罡天吞噬煉化掉。而他的體內，十五枷鎖此刻也是化成烘爐一樣，將這些氣血煉化融合，祖體是以極快的速度增強。
天空中，一道道粗如水桶一樣的雷霆從雷雲中鑽出，落下！被向罡天暗自引體淬鍊，效果自然是極好的。
一個時辰過去，向罡天所過的數千里內，血腥味道是消失不見，同時消失的還有十數具獸屍。而向罡天的祖體在融合煉化如此多的氣血后，輕易地提升一品，雷霆天體步入四品之境。
肉身變的更強，那向罡天所吞噬融合的速度自然是更快。
對他而言這絕對是個最佳的修練之地。又是近一個時辰過去，向罡天能感應得到，自己的肉身已經是觸碰到了五品的邊緣。
一旦突破五品，再動用力之大道，肉身力量再加上雷霆天體的毀滅之力，向罡天有信心，不動用其它的手段，也是能與白九幽一戰的。
但就在此時，一道震天的轟鳴聲響起，腳下的大地，為之震動。這讓向罡天的吞噬停下，身體也是從黑洞中顯化出來。
「有人在大戰？難道是白九幽發現了什麼？他是在和誰動手？」向罡天心中一動：「巫蠻嗎？」
這樣一想，哪顧得再繼續吞噬，人是騰空而起往鬧出動靜的方向飛去。
數萬里的距離眨眼即到，當凌空看到時，向罡天雙眼圓睜，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是一拳轟出，朝著白九幽轟去。
「你……潘琉，你這是在幹什麼？」白九幽此時所戰的兩人，一人是赤果著精壯的上身，渾身上下連同臉上都是布滿著黑色的紋路，讓人看不懂，但是能感受得到，這些黑紋所能帶來的強大力量。另一人，雖說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可那坦露出的胸腹，卻也是布滿著同樣的黑紋！
或者，可以稱之為蠻紋！
也就是說，這兩人是巫蠻，而且是戰力極強的戰蠻。但如果只是這樣，向罡天不可能對白九幽出手的，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好機會。但讓他不顧一切怒而出手的原因，是因為這兩人的身份。
雖然是連臉上都有蠻紋覆蓋，可向罡天還是一眼便認出來。這兩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老祖向天衍和方祖方皓山。
兩人之前獨自離開闖蕩，之後便是沒有了消息。向罡天一直以來，都是在想著與兩人再相聚，但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而白九幽現在出手要殺兩人，試想向罡天又怎麼會同意。與他只是虛情假意，而另外兩人，可是自己的老祖，閉著眼睛也是知道要幫誰。
白九幽大怒，卻也是一臉懵圈，不明白之前對自己還算是交好的潘琉怎麼一下子像得了失心瘋樣了！喝聲中，伸手而動，掌間長劍化成一道劍痕，落在虛空封住自身前方，人是閃身後退。眼睛盯著向罡天，再是問出聲：「姓潘的，你瘋了是吧？居然在此時偷襲本尊，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是巫蠻。」
「那又如何？」向罡天嘿嘿冷笑，看了眼同樣是一臉驚愕的向天衍兩人，朗聲道：「他們是不是巫蠻我不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殺了你。」
「哈哈哈……潘琉，你這是大言不慚。殺本尊，你？再加上他們兩人也不夠看。也罷，今天索性連你一起解決掉。」白九幽臉上露出凶狼暴戾之色，眼中凶光涌動，掌間的長劍是發出一道道嗡鳴聲，猶如龍呤一般。
向罡天的容貌是潘琉的樣子，再與白九幽說道的同時，向罡天是傳音給二人，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
聽到說面前的陌生人居然是向罡天，二老不相視一眼，都是露出激動之色。但繼而是露出兇狠警惕色，不相信。
想想也是，換做別的人也是會不相信，憑空出現一人說是自己的重孫子，而從這人的身上是找不倒自己任何熟悉的地方，能信嗎？
看到兩人的反應，向罡天也不多說，只是再傳音：「龍魂！」
就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讓兩老是身子微顫，相信了！
縱橫諸多位面，可是，從沒有聽別人說起過這兩個字！
兩人可都是龍魂的老人，聽到這兩個字，如同是回到家一樣，眸子竟是有些濕潤。不過，兩人也不是什麼悲風憐月之輩，生生是將淚水壓制。身影晃動，與向罡天並排而立。向天衍看著白九幽，一雙布滿蠻紋的眸子中也是凶光畢露：「死到臨頭還敢逞凶？鼠輩，今天死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