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 強者為尊
「是,教主!可是要圍禁整個沉星淵?」宮九看著腳下之地,這沉星淵不算大,但也是有萬里之地,若是要全部圍禁的話,以自己幾人之力可不是容易的事。
「不用,以我等所立之處為中心,方圓三百里便是足夠!但大家行事時盡量小心點,可不能驚動他們,不然的話咱們就算是白來了!」
向罡天邪笑說著,雙手十指已然是有了作,凝靈成玉,勾勒陣牌,對現在的他而言那是簡單至極,轉眼間已經是有十枚陣牌浮在幾人面前。
看到他所展露出的速度,宮九這位陣道大師也不得不心生佩服,論手段,他是自認不如的。
陸君山幾人看著也是目露異樣,一臉的震驚之色,對向罡天的手段是又敬佩幾分。在這迷天之地,居然是難準確地知道對方藏身之處,這推算之術已然是遠勝於諸葛明。至於布陣之法,看宮九這行家的表情反應也是知道的。
站在旁側的傅立葉,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他那眸子深處是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又是帶著幾分忌憚之意,便還有幾分戲謔之色。趁著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向罡天身上時,他手指輕彈,一道神念化成靈芒悄無聲息地落入沉星淵內。
在這沉星淵深處,有一不是很大的石洞。從石壁來看,應該是剛開闢出來的。不過,如果是有人此時來到的話,定是會被嚇得魂飛魄散,因為這石洞中的三十餘人盡都是魂主境的強者。
笏石也是在其中,相對眾人而言,他是孤家寡人坐在一處,顯得有些落寞。
何洛等人的目光也沒有與他交集,現在的笏石失了勢,在他們的眼中儼然只是成為攻打神教的一個由頭,其它的利用價值是沒有,自然,也是不用再像之前那樣客氣對待了。
至於說到後面,打下神教后扶持笏石坐上教主之位,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古仙界雖大,可資源依然是有限的,少一個大教自然對各教宗也是有好處的。試想,他們又怎麼會再給自己找麻煩,再扶持一教呢?
笏石不傻,從眾人的態度轉變中也是能猜到幾分,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再多想也是沒有用的,只能聽之任之了。
突然間,一點靈芒從外飛來,盤旋在笏石的身前。
這一幕,立刻是引來何洛等人的注意,幾乎是在這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笏石身上,何洛更是直接問出聲:「笏兄,看來你的人已經是知道你出來了,怎麼?給你送來什麼消息?」
笏石看了他一眼,才是一道魂力貫入這靈芒中,隨後靈芒顯現,化成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笏兄,我們來了,就在沉星淵的上方!」
簡短的一句話,說完,這身影已然是化成靈芒消散於虛空中。
石洞內,所有的人都是聽到這句話,一個個都是神色變得緊張起來,何洛更是將目光落在諸葛明的身上。
「諸葛兄,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想給我等一個解釋嗎?此處乃是迷天之地,你又是助大家遮掩了天機,怎麼神教的人還是能找得到呢?」
「何兄,你這是在懷疑本君給他們通風報信?」諸葛明呵呵一笑才是繼續道:「我天機宗行事向來是逆天而行,何兄如果是不相信,那本君帶著人立刻退離此地,如何?」
諸葛明心中有些不安,特別是聽到笏石的話后,之前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消失,這對他而言,那是在踏入魂主后從沒有過的事。所以,他是想藉機離開。
不過,在場的人都是人老鬼精的,怎麼可能放他離開,何洛是沒有開口,一旁的雲玄風倒是呵呵笑著出聲。
「諸葛兄,你這話是嚴重了!何兄只是心中有些急躁,想來是並無不信你之意的。諸葛神算,我等可是對你信任至極。諸葛兄,你是多想了!渤這事情的確也是讓人奇怪的,神教的人怎麼知道我等在此地的呢?尊兄,你的意思呢?」
得到雲飛天的示意,無天教的尊一應了聲:「這事如果沒有內鬼,那還真是讓人奇怪的。不會,神教中也有精通推算之道的人吧?」
尊一狐疑出聲,卻是不知他這信口一說,倒是猜中了真像。
「大家在此問也是沒有用!本君相信,如果諸葛知道的話肯定是會告訴大家的。既然諸葛兄之前沒有提醒,顯然他也是沒能推算出來。依本君之見,咱們出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四教宗強者雲集,難道還怕他們幾人不成?再說,他們可是有準備而來,大家藏在此地不出,難道是要等他們布置好一切再出去嗎?那樣,可就成了自投羅網。」
笏石起身說著,眼中更是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落在眾人的眼中,卻是在嘲笑眾人無膽一般。
何洛幾人相視一眼,臉上不由地露出一絲羞愧之色。
笏石說的不假,此時埋怨懷疑彼此,對大局是不利,只會破壞合作關係的。本就是為攻佔神教而來,現在他們找上門來不是正好嗎?怎麼自己等人反是遲疑不決了呢?
幾人當即是起身,騰空而起往上方飛去。在他們身後,則是四大教宗的各位太上,齊齊跟隨。三十餘人如同三十餘道流星,轉眼間眾人已經是來到沉星淵的上空,也是看到向罡天五人。
「你們還真是夠大膽的,知道我等在此居然是只來五人,這是看不起我們嗎?真是想知道,如果神教的教主在此地隕落,想來傳出去也足是能讓震驚整個古仙界的。」何洛笑眯眯地開口,在他說話間,其餘諸人卻是將向罡天五人給團團圍住,不讓眾人有逃離的機會。
向罡天停了下來,不再勾勒陣牌,朝一臉緊張色地陸君山幾人看了眼,然後是淡然一笑。
「傅太上,你做的不錯!本君沒有看錯你。還有你笏石,能將功折罪,引誘眾人現身,也算是居功至偉。本君現在可以應承你的要求,讓你重登神教副教主一位!」
「笏石!你居然是敢暗算我等?」何洛一聽,頓時是怒雖說出聲,眼中凶光閃動。
「何洛,你是白痴嗎?這麼簡單的離間計別說你也看不透?」笏石直接送他一個白眼,然後是朝向罡天點頭一笑:「神教新教主,倒也算是不錯,居然懂得將計就計!不過這戲演的就有些太過拙劣了!」
笏石說話間,朝那傅立葉是點頭一笑。
傅立葉亦是一笑,然後朝向罡天幾人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人騰飛而起,落在了笏石的身旁。
「屬下拜見笏教主!」
「傅立葉,看來教主說的沒錯,你是真的投靠了笏石與他狼狽為奸,你該死。」陸君山不敢相信,感覺像是有做夢一樣。不過眼睛都已經看到,是真是假是不和再說的了!怪不得上次笏石敢殺自己,原來,他早就收買了人。
陸君山的身子不由地往向罡天、斬羅靠了靠,對齊映霜和宮九也是有些不相信了,怕他們也是笏石的人。
「陸兄放心,咱們這些人中也就傅立葉一人心懷不軌罷了!」向罡天看出陸君山心中的念頭,朗聲說道。隨後雙掌外翻而出,一道陣紋在掌中顯現,朝著四方落了去。
「陣法,在我等面前,你那點能耐又有何用?」
看到向罡天動手,尊一也是右手伸出,指間一顆石珠,光芒大起。隨著石珠的光芒四射,向罡天所布施的陣紋似冰雪遇烈陽一般,直接消散不見。
「教主,這是無天教的半石器破陣珠!能破萬陣,威力無窮。」陸君山見到,生怕向罡天不知情,連忙是說出聲。
「半石器都請了出來,看來你們是真想滅我神教啊!不過,單憑一顆破陣珠,諸位卻是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點。」
「哈哈哈,破陣珠的確是只能破陣,鎮殺你等自然是不成。不過,如果再加上本君的攝魂鈴呢?」何洛得意一笑,右手伸出,一道鈴音隨之響起!
這鈴音,不只是雙耳能聽聞,鈴聲能傳入識海,落入神魂之上。
陸君山幾人聽著,身體為之一僵,居然是在站立不住,雙眼中神芒盡失,直挺挺地朝沉星淵跌落。
初聞,向罡天的臉色也是大變,識海內神魂震蕩,搖搖欲墜。但是很快的,化神池水是湧上神魂,化做甲盔護在神魂體上。隨之,神魂不再受那攝魂鈴的影響,恢復正常。
知道神魂不受影響,向罡天心中大定,正想是出手,卻看到何洛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向罡天心中一動,讓他空觀喜一場也好,遂是和陸君山等人一樣朝沉星淵內落了去。
「早知道是如此不堪一擊,又何須各位勞動大駕,本尊一人足矣,哈哈哈!」何洛得意,放肆大笑,有些得意忘形了!
在這一刻,他是看到了諸人眼底暗蘊的忌憚之意。心中,更是升起一道念頭,要不要趁著這機會,將所有人都給收拾了呢?有攝魂鈴在手,何洛是有這把握,不過想想便是放棄了這瘋狂的念頭。
殺這些人是容易,但消息傳開后,通靈域的劍城卻是會遭大殃的。在諸教宗的聯手之下,是會被吞的連骨頭渣者不剩的。沒有通靈域的強者相護,到時候倒霉的最終還是自己。
想著,何洛坦然一笑,將那攝魂鈴握在手中,朝地上的向罡在幾人落去。
看到他動身,尊一等人稍是猶豫后才是跟上,向罡天等人倒下,接下來就是如瓜分日月星域,自然是不能落後於人的。只是,不等眾人落下,卻是見著從那沉星淵內呼嘯聲突起,一根鐵石長棍從淵底探出,竟是毫不偏倚地撞在何洛手中的攝魂鈴上。
沉星淵是迷天之地,何洛的神念探查不了多遠的距離。而且他對攝魂鈴是極有信心,心中不曾提防,又哪能想到這淵底還有人會出手。
長棍之中,蘊含著無窮之力,何洛感應著,下意識地伸手以攝魂鈴去格擋。但在下一瞬間,他是狂吼出聲,人更是橫飛出去。
手中的報攝魂鈴是半石器,但是這長棍顯然也是半石器,兩者以硬碰硬,吃虧的自然是攝魂鈴。一棍落下,攝魂鈴直接被打碎,何洛那橫飛出去的身子也是轟然炸裂,一隻手臂已然是化成血雨。
這一變化是鎮住眾人,笏石、尊一等人是閃身後退,同時揮手出掌轟落。不管對方是誰,打殘了再說!這是眾人在此時的想法。
不過,想法雖好,但是卻難以辦得到。
眾人掌勁落下,沉星淵內是專出一聲聲轟隆巨響,不過並沒有慘叫聲傳出。就在眾人心中疑惑時,笏石卻是抬頭一聲怪叫,揚手化拳朝著頭頂上方轟出。
隨手而顯,四色勁力凝聚成一拳頭,轟了出去。何洛的下場,讓笏石不敢藏私,一出手便是在那四象禁地所領悟的風雷火金力量,強大無比。
拳罡凌空,大是一拳破天之勢。
看到他動手,尊一幾人才是反應過來,抬頭一看,眼中看到的是手提長棍的向罡天,正一臉邪笑地看著眾人。
這一幕讓幾人是傻了眼!他不是被攝魂鈴所傷跌入淵內了嗎?難道說那是假裝的?那是他在演戲?念頭一起,眾人均是感覺不可能。半石器之威太過強大,縱是半步靈修也是不敢硬拼的。特別像攝魂鈴這種攻擊神魂的半石器,更具威力的。可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也是沒有用。
在笏石之後,諸人來不及多想,也是一拳轟出。
加上何洛和笏石,可以說是集齊了五大教宗的副教主之力,如果連一個向罡天也收拾不了,那還真是無臉再見天下人了。
幾人心中是有信心,向罡天再強,但沒有了陣法的約束他也是難抵眾人之威的。而事實,卻是讓眾人再次有種打臉的感覺。
但見著向罡天凌空而落,在幾人聯手的攻擊下他居然是收起長棍,面對眾人絞殺而來的勁力也是一掌拍出。
掌勁如刀,竟是在眾人的勁力穿透而過,隨後幾人接連悶哼後退,再看凌空的向罡天,一個個的臉色是複雜無比。
體內,有道古怪的勁力在肆虐穿行,以自己的修為,居然是鎮壓不住。最後,何洛是再次發出一聲慘叫,新長出來的手臂再次炸裂,化成血雨。
但這並不算完,因為存於體內的詭異力量並沒有因此而消失。何洛的斷臂處血肉翻滾,任他再如何運勁,也是無法將那全網通力量逼出。手臂,自然也是長不出來。
一個魂主巔峰強者,力量強大,生機強大!縱是重新凝聚仙體,也都是呼吸之間可成。何洛現在這樣子,讓眾人的心中忌憚心是大起。特別是諸葛明,這位自號算無遺策的天機宗副宗主,臉上更是露出怯意,想要抽身退走。可懾於空中負手而立的向罡天,他是不敢。
至於向罡天,根本就沒有看他,目光是落在了笏石的身上。
「小子,你的著本君做什麼?難道你還想殺我不成?」笏石的臉上猶是有痛苦之色,可在向罡天的注視下,他不想認輸服軟,求饒活命。
「殺你?難道你當本君不敢嗎?笏石,陸副教主心善,所以他會饒你,但本君不會!神教有令,叛教者,殺!殘害同門者,殺!」
「你……你敢!」笏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殺字中所蘊含的殺意是有多濃,他也是能感應到何洛幾人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只是短短的一個照面,這些蠢貨居然是被向罡天給嚇到了。
喝聲中,笏石又是一拳轟出。
雷電神拳!
他的實力本是不弱,在那四象力量的加持下,這一拳比起昔日更是要強出三分。一拳轟出,整個天地間都是變亮一般,眾人看的眼睛微眯,天地之間,在這一刻仿若是只剩下那一拳影。
向罡天笑了,笏石的實力的確是很強,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現在的他能輕鬆的勝過陸君山。不過,與自己相比卻還是不夠看,遠遠的不夠。
向罡天心中殺念起,也是有意拿他立威,體內天靈勁運轉,集仙體之力,兩者合一,迎著那一拳一指敲落。
崩靈指!
這一指,可以說縱是赤龍等半步靈修面對也是得退讓三分。笏石再強,也是不能與赤龍等半步靈修相比,自然是不能抵擋的。
那聲勢浩大的雷電拳被這一指輕易的敲碎,指勁落在笏石的身上。眾人是看到,笏石整個人如同泡沫一樣,隨著血光閃爍是消散不見,連他的神魂氣息也是未能存下一絲半分的。
也就是說,從此之後,世上是再也沒有笏石這個人。
看到笏石的下場,再想想自己的實力,尊一等人突然間是老實下來,對向罡天生出濃濃的忌憚。能如此輕易的轟殺笏石,這也是意味著,對方可以輕易的殺掉自己。
諸人都是有機會踏入靈境的人,自然是不想落得個和笏石一樣的下場——魂死道消。
強者雖強,卻也是比普通人更為惜命的。
「教主饒命,教主饒命!屬下是受姓笏的蒙蔽與逼迫,是不得不聽他的令行事,現在笏石死了,求教主給屬下一個恢復過自新的機會!教主,饒命啊!」
傅立葉是怕了,他比場中的任何一個都害怕。與笏石狼狽為奸,為的是一個副教主的身份。現在笏石死了,之前的許諾儘是成空,在生與死之間自然是選擇了求饒,選擇了生。
「傅立葉,你真的讓本君很是失望,真的!」向罡天飄然而落,臉上露出嘆息之意,一掌,落在傅立葉的頭頂上。
眾人看他臨近傅立葉,還以為他是要饒人,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見著向罡天在這談笑間殺人的手段,尊一等人是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自己等人不是低估了這小輩,而且完全不了解他是什麼人。以其這狠辣的手段,對本教的人尚是毫無情面可講,那對待自己這些外人……眾人心中惶惶,有心再反抗,可實在是提不起勇氣來,自己的本事如何還是心裡有數的。何況,現在還要分心壓制體內那古怪的力量,能發揮出平時八成的實力,已經是很不錯了。
在向罡天面前,完全是沒有了一戰之力。
至於說依靠諸教宗的太上長老,那也是沒有用!不說諸人的實力與傅立葉相當,就是齊齊動手,他們能觸碰到向罡天的衣角怕就已經是祖上積德了。
方才,從沉星淵至高空,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這速度已經是超出眾人太多了。
螞蟻再多,終究還是螞蟻!
解決了笏石兩人,向罡天倒是沒有再出手的意思,而是淡笑道:「諸位不遠萬里前來日月星域參與本君的承位大典,卻是受笏石蠱惑而生出惡念!好在諸位懸崖勒馬沒有造成大錯。本君決定不追究諸位的過失,不知爾等可是願意啊?何洛,你來回答本君的話,願意與否?」
「自然——是願意!」何洛心中吐血,如果說他的目光可以殺死向罡天,那敢說向罡天早已經是被殺死成百上千次了。可惜的是他不行,面對向罡天的問話,只能委屈求全地應著。
「真好!連何副宗主都這樣說,那想來其它的幾位都是如此想了?」
「向教主,我等冒犯,你手段高強能壓制我等,那自然是無話可說。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如何?」尊一有些不忿,他是看不慣向罡天這高高在上主宰自己命運的樣子,是忍不住冷言出口。
「要殺要剮?聽你尊一的意思那是不論怎樣你都是想死嘍?也罷,本君素有成人之美,你想死,成全你。」
向罡天邪魅一笑,說話間身影已經是在原地消失,眾人再看到,發現他的一隻手落在尊一的身上,三色光芒晃耀鑽入其體內。而後者卻是在瞬間,毛髮花白肌膚皺起,須臾間那仙體竟是隨風而散!
能讓眾人震驚的,是感應的到尊一的隕落竟是生機喪失,壽元耗盡而死的。向罡天取他性命,這手段簡直是……還有這說殺就殺無所顧忌的心性,也是讓人後背發涼。縱是何洛等一方強者,此刻也終於是有了種我命由人不由天的感覺來。
手接著尊一手上的儲物戒,向罡天的目光是掃過無天教諸人。
「本君只是成全尊一,爾等不必介懷。當然,如果諸位中還有誰想死的話,儘管開口便是。本君別的手段沒有,但殺人的手段卻是一點都不缺。」
後面的話,顯然不只是針對無天教的人,而是針對所有的人。
何洛、雲飛天和諸葛明是只能充楞裝傻,當作是沒聽明白向罡天的意思。
不過,他們再是裝,向罡天也沒有想就此放過諸人的意思,英俊的臉上呵呵一笑:「諸位,看來你們是沒有人活的不耐煩了,那麼不如立下本命誓言,至此與本教的恩怨一筆勾銷,誰也不許再妄自生念可好?何洛何副宗主,你是個聰明人,就從你開始吧!」
向罡天身影閃動,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他的手已經是按在何洛的腦袋上。
這威脅之意,可以說是明顯的很。
何洛的臉色瞬間蒼白,能感受到腦袋上的手掌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命。有心想硬氣一回,可一想到笏石和尊一的下場,那點心思立刻是隨後風散。最後,是只能依著向罡天的意思,立下誓言。
有了他開了這頭,雲飛天和諸葛明兩人倒是要從容的多。不過,讓三人沒的想到的是,不只是他們要立誓,其餘的一眾太上長老也沒有放過,都是立下了誓言。
當最後一人立完誓言后,向罡天露出笑容,用極是友好的語氣朝一眾太上長老道:「諸位,你們也不必感謝三君,雖說此舉是救了你們一命,不必有被他們殺人滅口之嫌,但誰讓本君是個大好人呢?做好事,我可是從不留名的。」
這話一出,何洛三人是有種氣得兩眼發黑的感覺。不過,若是說心裡話,三人心裡還真是有過這種念頭。
那些太上長老聽著心中也是有些古怪,不過在腦海那麼細想之後,卻是發現向罡天的話極有道理。如果說今日自己只是見證了何洛三人丟臉,為了保存顏面難保三人不會做些什麼呢?
但現在呢,大家都是一樣的丟臉,自然是不會有人泄露出去的。面子保住,性命自然也是保住了!
一時間,眾人對向罡天竟是生出幾分感激之心來!
可謂是古怪至極。
不過,這種念頭在眾人心中是維持不了多久,因為向罡天下一步的行動,直接讓眾人對他的好感瞬間無存。
向罡天的性子,說的不好聽點,那是雁過都要拔毛的主。現在眾人落在他的手上,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目光在眾人的手上流轉,最後,現罡天是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諸位能遠道而來本君已經是感激不盡,沒想到諸位居然還帶來大禮,真是讓本君受之有愧啊!不過也不能讓諸位失望,所以本君決定笑納了。現在,請諸位將手中的儲物戒交給本君吧!這東西,說起來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如果說向罡天的話前面只是在耍無賴的話,那麼後面的話,則是充滿著濃濃的威脅了!生不帶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面的四個字——死不帶去!
如果不願意給,那就是在自尋死路!死了,那儲物戒還是得留下,何必呢?
何洛心痛,那心痛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出現在臉上!一輩子啊,一輩子的積蓄,可就……其他人的表情,和他也是相差無幾,向罡天的做法,真的是傷人心。
轉眼間,向罡天的手中已經多多出三十几上儲物戒,再加上笏石和傅立葉的,向罡天一雙手顯然是帶不下。他倒也是真不客氣,竟是穿起來掛在脖子上。
在他的『盛情』邀請下,沒有人說是拒絕不去日月神教觀禮的。於是,一眾人是苦著張老臉,又或者是強裝出一幅笑容,跟在向罡天的身後往神教方向飛去。
至於陸君山幾人,神魂受傷,一時間未能快速恢復,只能讓無天的幾名太上背著。尊一死了,他們對向罡天的話也是不敢不聽,心中再是不願意也只能是當回搬運工。要不然,怕是就得陪尊一去了!
一場大劫,是就此化解?
事情顯然是沒有如此的簡單!
第二天的承位大典,是順利進行!但是在大典之後,何洛等人一個個是如同乖寶寶一樣,該笑的時候笑,該祝賀的時候祝賀,該鼓掌叫好的時候,自然也是不用人催促。
但是他們發現,儘管自己表現良好,最後的結果還是和預想中的一樣,自己不能離開!以陸君山幾人的話說,是這神教的向大教主好客,日月星域風景優美,要留下眾人小住幾日。
對這說法,眾人也是無奈!沒辦法,誰讓神教有個殺人不眨眼的向罡天呢?不過在幾日後,陸君山卻是帶來一個讓眾人難以忍受的消息。神教,居然是向眾人索要生活費。
依向罡天讓陸君山傳出的話,那是因為眾人貪圖神教的風光自願留在神教內,並不是神教好客。所以,眾人日常修練所耗用的靈氣還有資源等都得等價付給神教才行。
不然的話,虧本生意神教是不會做的!
試想,虧本生意不做,那他想要做什麼?這話中是殺氣畢露啊!
看陸君山幾人那義正言辭的樣子,何洛幾人是真想一口血噴在他的臉上,欺負人,太欺負人了!但眾人是不敢拒絕,想想向罡天的殘忍手段是只能認了!
消息傳回各教宗內,自然是引起軒然大波,一時間天下震驚,誰都知道日月神教將各宗前去觀禮的人都給軟禁了!
不過,很快的神教是給出了解釋,更是有鏡相為證,沉星淵,諸教宗聯手暗算,聲勢逼人,都呈現在世人面前。但是這鏡相只在何洛祭出攝魂鈴后便是沒了,神教是如何翻的盤又是如何軟禁了諸教宗的強者卻是沒有人知道。這讓世人大是好奇,四處打探,但向罡天不開口,自然是無人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