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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這下可真是說不清了,姚政還真不是故意過來看姑娘游水的,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他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了。

  「方姑娘,你要不還是先回水裡去吧,」姚政說,「應該是有人來了,為防止誤會,姑娘請允許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

  方清這會兒正誤會著呢,對方說什麼都顯得有鬼,她掐著腰怒道:「你來都來了還怕誤會呢,你是怕被人扣上個不要臉的帽子吧,還是想趁機跑呢,跟你說別想,有我在,你倆都跑不了!」

  姚政無奈地笑了,看來是解釋不清了。

  救人的嬤嬤丫頭們匆匆朝這邊跑來,見了岸邊竟然有兩個男子,皆嚇得不輕——這裡怎麼會有男人的!

  「方小姐?余小姐?」嬤嬤丫頭們不大敢靠近,擔心兩個男人是什麼強盜之類的,偏偏這時候沒有侍衛。「二位小姐可還好?」

  余煙剛剛從水裡上來,見到兩個男人,壓根兒不敢靠近,可又擔心方清有什麼危險,愣是硬著頭皮上來了,跟方清靠在一起。

  所以眼下這場面就有點解釋不清,無論如何兩個姑娘衣裳不整地跟兩個男人在一塊,都算是名聲有虧。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叫人來,這兩個人偷看我們游水!」方清急脾氣,見不得嬤嬤們磨磨唧唧的,竟是親自跑到胡維跟姚政面前,一腳踩住了胡維的手,抓住了姚政的衣領,

  姚政簡直無奈了,他這費好半天的勁,為了防止胡維轉頭看見兩個姑娘,這倒好,她倆倒是自己過來了。

  胡維這時候竟然還有心情抬起頭來看方清,不禁舔了舔嘴唇,這姑娘生的還真是好看,差一點就能得手了!

  他不要臉道:「姑娘莫生氣,我跟姚公子就是好奇過來看看,真的沒有冒犯之意。」

  「你胡說八道什麼!」姚政聽這無賴這樣說,氣得差點兒剁了他。

  「好啊!你還狡辯!」方清指著姚政罵道,「來人,這兩位正是姚政跟胡維,快把他們壓送道皇上面前去!」

  嬤嬤們大吃一驚,竟然是兩個公子?這可如何是好?

  有小丫頭在第一時間跑去稟報皇后,皇后聽聞大吃一驚:「你說什麼?怎麼回事?」

  齊宛如有些不敢相信,姚政姚公子風評一向還不錯,之前她未出閣時,家裡人還曾有意撮合她跟姚政,齊夫人很是喜歡他,故而齊宛如對他印象十分不錯,怎麼這會兒竟然干出這等齷齪事來?

  「皇後娘娘,是真的,胡公子都親口承認了,方清姑娘也嚷著說他倆偷看,您看要如何處理?」

  齊宛如道:「先把兩個小姐帶回來,兩個公子暫時不能放他們走,還有她們被偷看的事不能傳出去知道么?」

  丫頭道:「我明白了皇後娘娘。」

  皇后的意思是把兩個姑娘上岸的事瞞下來,就當她倆沒被看見,這樣對名聲也好一些。

  「怎麼會這樣呢?」齊宛如跟謝如清說道,「明明看守的很嚴了,他倆是怎麼過來的,還有,怎麼偏偏就遇上了余煙跟方清,你說是不是巧合了?」

  恐怕不是的,謝如清心裡冷哼一聲,若是只有胡維過來,有可能是他心起歹念,偷偷跑來湖邊,恰好遇上了落單的方清跟余煙。但姚政這人還不錯,不會幹出這樣有損顏面的蠢事,唯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有人通知他來的。

  她的視線掃向曲方敏,這姑娘方才故意說方清朝反方向去,會不會是故意的?她是知道會有人過來,還是單純的使壞?謝如清一時拿不準。

  「皇后,不如請兩位公子過來說明。」謝如清建議說,「先莫要驚動皇上他們。」

  齊宛如點頭,「就聽你的。」

  沒多時,余煙跟方清被人帶去了房間沐浴更衣,而姚政跟胡維則被押到了皇後面前受審,為防止被太多人知道,皇后叫其他不相干的小姐們都回房休息了,只留下了謝如清跟兩個嬤嬤。

  「臣見過皇後娘娘。」姚政恭敬地給皇後行禮。

  胡維也學著行禮,但他就顯得不大正經,言語有些輕佻,「臣見過皇後娘娘,慶陽侯夫人。」他一邊說著,眼神還在謝如清臉上掃了一下,極為不尊重。

  齊宛如皺了下眉頭,先問道姚政:「姚公子可知道今日湖邊有姑娘游水?為何過來?」

  姚政答道:「臣自然知道,臣之所以過來,是因為,因為收到了一張小紙條。」

  「小紙條?」齊宛如詫異道,「你是說有人叫你來的?」

  姚政似乎有些不想說,為難地點點頭,「是。」

  「是那個方姑娘吧?」胡維在一旁輕佻地說,「可巧了,我也收到了她的紙條,果然是個騷娘們兒……」

  「你閉嘴!」姚政怒斥道,「你分明是起了色心自己跑來的,不要污衊方姑娘!」

  「怎麼,就許方姑娘給你紙條不許她給我?不然你想想我為何要過來,又為何這麼巧知道她在哪?」胡維哼笑,「我都說了咱倆是一路人,你自己還覺得自己多麼高貴似的,你要是尊重人家,你倒是別來啊!」

  姚政簡直無言以對,他的確是收到了紙條,署名也是方清的,邀請他去湖邊一敘。他其實也猶豫要不要去,畢竟是挺冒犯的,但是他又怕方清是為了要回她的鞋子。今日在宴席上,他對方清有些好感,方清把鞋子輸給他,他心裡倒是挺歡喜的,但是看方清的樣子似乎是不大捨得。

  所以姚政就以為方清是為了鞋子的事要見他,因為今夜過後,兩人很難再約得上,所以他就來了。然後遇上了樹后偷看的胡維。

  來都來了,是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為了方清的名聲,姚政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了,「皇後娘娘,我跟胡維不是一路人,我接到了方小姐邀請的紙條,是來還鞋子的,可是來了之後,卻看到胡維鬼鬼祟祟藏在樹后,我便上前將其制伏,沒想到卻被方小姐誤會了,故而一時說不清。」

  齊宛如跟謝如清對看一眼,兩人對姚政的說法似乎都是相信的,互相點了點頭。

  胡維卻哼了一聲,「人方小姐自己都說你是採花賊了,分明就沒跟你約好,你也好意思這樣說?」

  「你二人皆說收到了方姑娘的紙條,可還留著?」謝如清問道。

  「早扔了啊!」胡維說,「私會的紙條誰還留著啊,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唄!」

  姚政卻說:「臣還留著。」他十分仔細地從身上拿出那張紙條,一看就知道妥善保管了,「請皇後過目。」

  嬤嬤接過紙條,雙手遞給了皇後跟謝如清,兩人一起看了看,果然跟姚政說得一樣,是邀請他去湖邊一敘,連方位也說明白了。

  但是這字跡……

  謝如清認得方清的字跡,儘管那時候方清還小,字跡還稚嫩,但是大致的框架是不會變的,這字跡一點方清的影子也沒有。

  「姚公子,你如何斷定這是方姑娘字跡的?」謝如清問道。

  姚政一愣,他似乎是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的確沒見過方清的字跡,但是也不曾懷疑,可是被謝如清一提醒,他立刻意識到這裡頭的奇怪之處了。「這難道不是方姑娘的字跡?」

  是了,肯定是這樣的,是有人冒充了方清的字跡,邀請他去湖邊的,不然方姑娘見了他不會感到奇怪。

  姚政背後一涼,感覺到后怕,這事多麼可怕的陰謀,萬一被得逞了,那方清姑娘的名聲豈不是要被他毀了?可怕的是,還邀請了不止他一個!

  齊宛如詫異得問謝如清,「你見過方清的字跡?」

  謝如清輕輕搖頭,「我只是猜測罷了,方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齊宛如想想也是,今晚這事太詭異了,聽方清那個反應,也不像是邀請了兩個男人的樣子。

  「那胡公子呢,你是收到了紙條還是自己過來的?」她沉聲問。

  胡維還是那套話,「自然是有人邀請啊,不然我來做什麼,我又不是腦子壞了,什麼時候找女人不行,偏偏這時候來,犯得上嗎我?」

  姚政皺眉,他覺得胡維說得有道理,他也是想不通這一點,哪怕胡維再胡來,在宮裡也要替他老子要點臉,干出這樣齷齪的事也太奇怪了。

  跟謝如清的猜測對上了,她壓著怒氣,問道:「二位可還記得如何收到的紙條?是有人給的還是如何?」

  「當然有人啊!」胡維說,「還能是天上飛下來的不成,就一個小宮女給的,我也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就記得瘦瘦小小的。」

  「我倒不是。」姚政說,「我的紙條是塞在酒杯下的,沒看到人。」

  謝如清沒再說話,她心裡壓著怒火,齊宛如看出來了,便先叫兩個公子下去了,而後問道:「如清,你看這事要如何處置,如果公開了,肯定有損兩個姑娘的顏面,但是如果瞞著,又助長了那個胡維的齷齪,說不定他還會偷偷出去說。」

  「叫曲方敏來。」謝如清道。

  齊宛如愣了一下,被她語氣里的怒氣給驚到了,她印象中謝如清臉色從來沒這樣難看過。

  「如清?」她不放心地叫了一聲。

  「我沒事,宛如。」謝如清道。

  「你為何獨叫曲方敏來呢?」齊宛如心裡有些不安道,「你可是確定是她了,若是不確定,是不是多叫幾個姑娘來問一問比較好?」

  謝如清道:「你儘管叫她來便是。」

  見她這樣堅決,齊宛如便沒再說什麼,叫嬤嬤把曲方敏叫了來。

  不多時曲方敏過來,看樣子像是換過了衣裳,她甜甜美美地笑著給皇後行禮,「見過皇後娘娘,見過侯夫人,不知皇後娘娘叫我來何事?」

  齊宛如瞥了謝如清一眼,謝如清問道:「曲姑娘,你今日是真的看見了方清游向了東邊?」

  曲方敏斂起了笑,頗有些愁容地說:「我只是隱約看見她好似是去了東邊,並沒有十分確定,還請皇後娘娘跟侯夫人贖罪,若是我當時仔細看看,也不至於耽誤這麼長時間,說不定方姑娘跟余姑娘她們就不會……」話說一半她抹了抹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姑娘怎麼了似的。

  「她倆不會這麼了!」謝如清冷笑一聲,「傷心得跟真的一樣,你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親耳聽見了?」

  曲方敏抬起頭詫異地看著謝如清,不明白她為何這麼激動,「侯夫人,您這是何意,我是沒看清她們去了西邊,是我的疏忽,可您也不能這樣污衊我,好像是我故意的似的。」

  「看見了就是看見了,沒看見就是沒看見,哪裡有好像一說,曲姑娘怕是不認方位?若是不認方位,就別亂說誤導別人,這點道理你不懂?」謝如清的怒氣有些壓不住,她把姚政的紙條拿給曲方敏看,「這紙條你可認得?」

  曲方敏看見紙條愣了一下,「這是何物?」她拿起紙條看了看,一臉詫異,「侯夫人做什麼給我看這個?」

  「還敢裝糊塗?」謝如清拍了下椅子,「這紙條不是你寫的?」

  曲方敏簡直驚訝了,「侯夫人您說什麼呢,我這麼會寫這種紙條,您不能因為我看錯了方位就懷疑我啊,我是跟方清不大對付,可也不至於干出這樣的事來啊?」

  謝如清哼笑,「是不是要我把送信的宮女叫來,曲小姐才肯認?我不得不提醒你曲小姐,這事你在我這認了,還不至於壞了你自己的名聲,若是不認,可莫要怪我狠心,我若將這件事呈報給皇上,依法辦事,你可以想像是個什麼後果。」

  曲方敏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她咬著嘴唇,心裡衡量著謝如清這話是真是假,她是真的有了證據還是在詐她。

  「曲姑娘,時辰不早我耐心有限,你可掂量明白了。」謝如清舉著紙條說,「有它在,我不愁找不出寫字之人,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曲姑娘,你爹也救不了你。」

  曲方敏咬著牙,否認道:「不是我,侯夫人莫要誣賴我,我從不曾想過要害方姑娘!」

  「好。」謝如清沉聲冷笑,「曲姑娘,你唯一的機會已經沒了,可莫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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