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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祁陽侯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拼著齊家幾輩子的老臉不要,當眾教訓齊之遠,也算是一種苦肉計,可齊之遠眼下儼然是豁出去了,並不在乎,站起來大大咧咧出了宮。

  宮外還有請命的百姓,他們不知道齊之遠已經被皇上廢了世子位,看見他依然是群情激憤,這下齊之遠總算是享受到了走在街上被人扔菜葉扔雞蛋的待遇,被源源不斷雞零狗碎砸得抬不起頭來。

  「你們這些刁民!」齊之遠抱著頭四處躲閃,但是四面八方來的東西根本擋不住,沒一會兒便一身狼狽,「本少爺要你們的狗命!你們都給本少爺等著,遲早有一天老子回來滅了你們!」

  齊之遠被百姓們打得慘不忍睹,等會到家已經不成了樣子。余氏跟慧心瞧見他這個樣子,雙雙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余氏在家裡提心弔膽了半天,好容易把人盼了回來,竟然成了這個樣子,她上前幫齊之遠擦臉,「可憐見的,怎麼都青了?」

  齊之遠懶得說話,揮手叫余氏走開,「別關心我了,關心關心我爹吧,他現在可不是什麼王爺了,已經是祁陽侯了。」

  余氏果然一驚,「你說什麼?」

  一個王妃,當了半輩子的王妃,一夜之間成了侯夫人,這對於余氏而言是無法接受的。

  祁陽侯這時候走進門,沉聲吩咐道:「家裡的一些布置要改一改了,車馬規制要降級,平日的吃穿用度也要儉省。之遠媳婦,記得給你夫君收拾行李,十日之後他得離京。」

  「什麼?」慧心抱著孩子,聽見這話渾身一抖,險些把孩子丟地上。

  「哦,母親,慧心,我現在已經不是世子了,皇上給廢了,要求青州軍營服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東西不用帶多,我那些衣裳大概是穿不著的,儘快給我準備些布衣或者耐磨的衣裳為好。」

  余氏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能站起來,她根本不敢置信剛才說聽到的——不不不,肯定是她聽岔了,之遠又沒幹什麼不得了的事,哪之於就廢了世子?

  慧心是備受打擊,她一心想嫁進高門,好容易成了世子妃,還沒當幾天的,竟然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這些努力不是白費了?她的兒子怎麼辦?

  「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慧心想死個明白,問道祁陽侯。

  祁陽侯的怒氣又被勾了起來,「叫他自己說!個不要臉的東西!」

  「我怎麼不要臉了。」齊之遠攤手,很是混賬道,「我看上我大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當時要叫我娶了她,哪裡有今日的災禍,我就是當街調戲她了如何,我告訴你們,世子之位我還真是不在乎,該我的東西我遲早會拿回來,包括謝如清,我會讓她後悔今日這樣對我的。」

  「你——你個混賬!」余氏捂著胸口,指著齊之遠,但凡她要是有第二個兒子,早把他打死了,「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毀了整個王府!」

  這是真的毀了,王府是不用想了,恐怕皇上有生之年不會再給祁陽侯複位了,更重要的是,齊之遠是余氏一生的心血跟期望,現在全部都沒了,全都沒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齊之遠不能繼承齊家,那她以後就什麼都不是。

  「我還是那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齊之遠對怕是要氣死余氏,他毫不在意地站起來,對慧心說:「給我備洗澡水,臭死我了,那些刁民,我遲早要他們的命!」

  慧心還沒緩過神來,半天才答應一句,「哎,好。」

  她抱著孩子站起來正要走,卻被余氏叫住,「慧心,孩子先放在我這吧,你們院子里烏煙瘴氣的,別影響了孩子。」

  慧心渾身一抖,余氏從來不會留孩子在屋裡,今日忽然要留下,恐怕是起了將孩子留在身邊的心。

  余氏確實是有這層意思,齊之遠沒了希望,他的兒子卻不能放棄,再者他去青州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慧心肯定要跟著的,孩子不可能叫他們帶了去,不然好好的少爺得養得不成個樣子。

  「母親,您身子不適,便不要操心了,這孩子夜裡會起來好幾次,吵到您不好,我可以照顧好他的。」慧心抱緊了孩子說。

  「叫你留下便留下!」余氏怪慧心不懂事,都什麼時候了還抱著孩子不放,說白了這孩子哪裡是她一個人的,是王府的,她竟然還單純地想要一直控制著?

  「孩子你留下便是。」齊之遠道,「還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她是要把孩子留在京城的,你得跟我去青州。」

  慧心越發抱緊了孩子,她不可能把孩子留在侯府的,她必須要帶著孩子去青州。

  余是她故技重施,掐了孩子一把,小少爺頓時哇哇哭,她便趁著哄孩子的機會將他抱走了。

  「之遠媳婦是怎麼回事?」祁陽侯奇怪地問道,「她整天抱著孩子不撒手,府里是沒人使喚了嗎?」

  余氏捂著額頭,提起這事就來氣,「哪裡是沒人了,府里準備了多少老嬤嬤,她不用我有什麼辦法,誰知道她這是哪來的毛病,好像咱家的人會害他們母子似的。」

  祁陽侯皺眉,「當母親的這般溺愛可行,不過,孩子這麼小,叫他離了娘也不合適,不如前幾年叫他們母子在京城,你也好看著點,等大了再送去青州歷練一番,也說不定齊之遠到時候便回來了。」

  余氏有些猶豫,「可慧心不在之遠身邊,他肯定會在外頭沾花惹草 ,到時候萬一再弄回幾個民間女子來可如何是好?」

  「便是她跟著,你當他就不沾花惹草了?這個慧心事事順從之遠,也不是個能管得住的。」說起齊之遠的媳婦,又想到外柔內剛的謝如清,祁陽侯嘆口氣,「說來說去是你的眼光不行,當初若是不嫌棄如清是個啞巴,如今恐怕真不會是這個樣子。」

  余氏何嘗不後悔呢,只是她並不想承認罷了。

  謝如清回府之後,私下裡叫了齊二來,對於齊之遠當眾給齊晏之難堪一事,她耿耿於懷,想著既然齊之遠要離京了,不如叫他走的再熱鬧些。

  「夫人,錢忠的蹤跡我已經瞭然於胸,這個人好賭成性,最常去的就是賭坊,妓院有時候有也會去,偶爾也會勾引一些個窮人家的姑娘,可謂無所事事。」齊二道。

  齊氏就是個指望王府養活的米蟲,她教養出來的兒子能不遊手好閒么。

  「他賭技如何?」謝如清問道。

  齊二似乎明白了謝如清要做什麼,「夫人,我今日便叫人混進去看看。」

  「嗯,你去安排吧,記得要讓他輸得慘點。」謝如清面無表情道。

  「是,我這就去。」

  齊二走後,齊晏之打外頭走進來, 他剛剛沐浴過,頭髮還濕著。

  謝如清每次看他這樣就臉紅心跳的,她喝了口茶遮掩道,「雖然是在家裡,可你這樣走來走去的,不怕皇上安排眼線么?」

  皇上養那麼多暗衛,有一部分就是為了監視大臣們的一舉一動,侯府本來就是皇上賜的,他要監視也在情理之中。

  齊晏之卻根本不在意,「沒關係,我的地盤,誰的眼睛也放不進來。」

  好吧,謝如清心說,這個傢伙就是這樣自信。

  「夫人別轉移話題。」齊晏之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撫摸她的頭髮,繼而是臉,而後附身低頭,與她鼻尖對鼻尖,「夫人剛才是被為夫迷住了?」

  謝如清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斜睨他,「太討厭了你,知道了還非要說出來。」

  本來今日謝如清心情十分不好,可只要一看見齊晏之就綳不住了。

  「明明是夫人想我了還不承認。」齊晏之一邊親吻她的嘴角說,「笑一個?」

  謝如清綳著嘴角的笑意,「你怎麼這樣討厭,我心情不好笑不出來。」

  齊晏之看了她一會兒說,「對不起,今日叫你受委屈了。」

  「這又不是你的錯。」謝如清摸著他的臉,其實在她心裡,她覺得是因為她,齊之遠才跟齊晏之過不去,是她對不住齊晏之,「我就是心情不好,但是並沒有委屈,何況今日我們是贏了。」

  齊晏之試圖從她眼睛里看出一些些的委屈,因為今日在大殿上,他覺得某一瞬間,她在發泄自己的委屈,而並非是為了齊宛如。她心裡有委屈,甚至有恨,但他不確定那是什麼,只能粗暴的理解為,是齊之遠平日太過分,屢次三番地惹她。

  「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齊晏之將她抱在懷裡,暗自發誓,將來一定要齊之遠為此付出代價。

  齊二今日其實收到了兩項任務,一個是夫人的,一個是公子的,不過這兩項任務可以合二為一,這樣以來事情反而好辦了許多。

  錢忠每日都要去一家賭坊,其實他不知道這家賭坊是齊之遠名下的,當然,大家都不知道,這是齊之遠秘密開的。齊二廢了好大勁才安排進賭坊一個內線,那內線拿到這消息不容易,就連賭坊內部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他只將這消息告訴了公子,公子說倒是多虧了夫人叫他跟蹤錢忠,才得到了這麼大一個秘密,公子懷疑,齊之遠暗中開賭坊是另有目的,否則沒必要瞞得這樣嚴。因為通常做生意,都恨不得利用身份的便利牟利,而這家賭坊規模名氣都不大,齊之遠若是想賺錢,怕不是早嚷嚷得滿城皆知了。

  齊二自然不能親自出面,他另派了人進賭坊,「幫著」錢忠輸錢。

  錢忠賭技不行,偏偏賭癮大,每天都夢想著自己能翻盤。做日他小賺了一把,便想著趁手氣好把之前輸掉的都贏回來。

  他今日早早就進了賭坊,開盤好運,又賺了一把,這令他興奮不已,覺得今天一天便能成為京城首富,到時候看誰還敢瞧不起他,他那個嘴碎的娘也能閉嘴了。

  哪知後面便順不起來了,越不順他越壓得大,才不到一上午便輸光了昨天跟今天賺得所有錢。人一旦光棍起來,那就豁出去了,他開始借賭坊的本錢來壓,從幾十兩借到幾百兩幾千兩,加上輸掉的,不到一天他便欠了好幾萬兩。

  「來人來人,我還要賒賬借錢!」錢忠朝賭坊里的人能喊道。

  賭坊里就派人盯著他呢,聽見之後立刻便有幾個人圍上前,將賭桌前的錢忠圍起來,「我說,沒錢就別學人家爛賭,別回頭把命搭進去。」

  「誰說我沒錢的!」錢忠拍桌子裝大爺,「老子有的是錢,就是沒帶在身上罷了,你放心,我明日就把錢還上。」

  賭坊的人哼道:「你知道你欠了多少了,口氣還不小啊。」

  錢忠覺得沒覺得欠多少,他記得才借了三次而已,三次能有多少,哪裡有還不上的道理。

  「管他欠多少呢,老子便是花錢買下你的賭坊也使得!快去拿錢,我這著急翻盤呢!」

  那人不為所動,在桌上拍下一個記賬本,上面明明白白寫著今日錢忠欠下的數額,總共七萬八千兩。

  錢忠沒在意地瞥了一眼,險些當場噎死,「什麼!這麼多!你們訛人吧!」

  「訛人?這手印是狗的?」

  錢忠咽了口唾沫,這手印的確是他的,但是他沒在意借了多少,懷疑是他們胡亂寫的數額,「肯定沒有這麼多,你們一定是訛人,我要報官!」

  「呵呵,報官?你今日能走得出去?」那幾個人從身上掏出刀來威脅錢忠,「放老實點,你看是叫人回去拿錢,還是留下點你身上的東西?」

  錢忠嚇得渾身一激靈,他在賭坊見過這樣的,留下手留下腳的都有,他們不是說著玩的,他們肯定會這樣干!

  可是,家裡哪裡能一下拿出這麼多,錢家沒什麼現銀,齊氏倒騰回來的那些東西都只能當擺設,從王府弄來的錢基本只夠家裡的日常開銷,齊氏太能花,整天窮講究,根本剩不下現錢。

  「幾位大哥,我整日來你們都認識的對吧,我家裡真的不缺錢,幾萬兩小意思是不是,你們寬限我幾日,或者再給我點本錢,我最近手氣不錯,明日就能回本了,和氣生財對吧,何必非要鬧得這樣不愉快呢。」錢忠求饒道。

  「你回本?你賺過這麼多錢嗎?」那人招呼人來,「把他給我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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