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二號首長的前半生

  唐小舟依舊開了那輛吉普車來了。告別了劉老爺子夫婦倆，三人上車，去買車。


  時間還有些早，唐小舟帶著兩人在省城又轉了一圈玩玩，才奔赴車行。


  郭小海看林珊珊始終一臉恬淡的笑容，心裡好奇她昨晚跟劉嵐一屋，倆人都聊了些什麼啊，不過又沒好意思開口。


  唐小舟已經打了電話，到了車行，一個職業裙裝的漂亮女工作人員已經迎了上來，二十六七歲的年紀，跟劉嵐差不多，也是輕熟女一枚。郭小海低頭看了一眼，豐滿的胸口上掛著一個小胸牌，上面寫著「經理」兩個字。


  應該是銷售經理之類的吧。女經理一看郭小海的打扮，微微有點驚訝的樣子，不過還是極其恭敬地迎了進來，扭著屁股親自帶路，到了休息區，送上了茶水。


  唐小舟揮了下手，「你先去吧。」女經理這才對他送上一個媚眼，告辭下去了。


  展廳很大，一個接一個。牆上寶馬、賓士、奧迪、福特的標誌掛了一溜。


  林珊珊畢竟是年輕女孩兒，忍不住興奮，去看車去了。郭小海跟唐小舟兩人喝茶聊天兒，等著老闆來。


  「小舟哥，一看你就是干大事的人。」郭小海終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欽佩道。


  唐小舟哈的一笑，「怎麼，在幹部大院住了一晚，就學會拍馬屁了。」


  「不不不不，咱對天發誓，都是肺腑之言，肺腑之言。」郭小海忙道，「小舟哥，不瞞你說，咱就是個小農民，一直待在農村裡，能有什麼見識，更別說能見到有本事的人物了，能認識你，我確實覺得挺高興的。」


  郭小海一臉真誠，說的更是質樸，唐小舟呵呵一笑，「我算什麼有本事啊，兄弟，誰都有苦辣酸甜，本事不本事，見識不見識，都是逼出來的。」


  拿著茶杯，唐小舟沉吟了一下，好像慢慢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以前，我還在報社工作……」


  「那時候，總覺得自己有點才氣，一直挺張揚，天天所謂的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所以好幾年過去了，小記者成了老記者，還是一點進步沒有，表面上，別人見了還喊一聲才子，背後一轉身，卻是輕蔑的撇嘴。最傷人的不是冷漠和赤裸裸的看不起，而是假裝熱情的不屑。就這樣混著，一直到了有一天……」唐小舟的手顫抖了一下。


  「有一天怎麼了？」郭小海問道。


  「老婆陞官了，眼界也越來越高了，而自己，無錢無權，除了兩篇窮酸文章，哪有什麼事業可言，後來，她，跟她的上司偷情，被我發現了，哼，人家不僅不知悔改，反而公然到我家裡……根本就沒把我這個窮酸的小記者放在眼裡。我憤怒、彷徨、悲傷……」


  唐小舟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似乎也對郭小海敞開了心扉。


  誰沒有深藏心底的秘密呢？誰都有傾訴的慾望，在危機暗伏的官場，唐小舟沒處可說，而這個遙遠地方來的小農民，成了他最佳的傾訴對象。


  「……說來好笑，我當是還帶著一個女實習生，喊我師父，女人嘛，有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是容易被男人誤會的，我那時還是單純，想在這個我認為對我一直很崇拜的女孩身上找點慰籍，呵呵，結果，我才發現，單純的女孩不單純，最單純的還是自己，被人家鄙視了，雖然不是赤裸裸，還帶著女孩的偽裝，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心裡對我的輕蔑。」


  「嗯，有的女人是這樣。」郭小海道，他自然不知道被女人輕蔑和背叛的滋味，他只是想到了小美，這個小妞，是男人都容易被她迷惑誤會。


  唐小舟自嘲道，「直到一次大醉后，我接到了委辦的電話，劉秘書長親自跟我談，我被借調到了委辦秘書處，借調的原因，竟然是已經被我認為最無用的那些書生文章，因為背負了一個所謂才子的名聲，無用的東西最後竟然又扭轉了我的命運，呵呵，我又是才子了，老婆又露出了笑臉，看著我甚至有些誠惶誠恐，女學生甚至在賓館開好了房，撒著嬌的約我去，哼，她約的不是我，而是我委辦秘書的身份。」


  唐小舟的神情，沒有一絲興奮，卻滿是凄涼，一種理想幻滅、至真至性被這操蛋的社會羞辱、彎折、摧殘之後的悲涼。


  郭小海想安慰下他，卻不知該說什麼。


  「兄弟，見笑了。」唐小舟很快調整好了情緒。他已經很少這麼交心交肺了，更別提把心底里的隱秘都說了出來。不過也沒什麼，妻子偷情，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而且，自己到了委辦時間不短，也算是穩固了些，這個情況也已經跟領導都彙報過了，正在談離婚的事兒。


  「以前是沒活明白，這世道，賺錢和當官才來的最實在，哪怕你有崇高的理想，也要通過這兩條才能實現。」唐小舟放下了感慨，曾經的所謂高尚理想什麼的，似乎都已經灰飛煙滅。


  嗯，對這話，郭小海贊同的很，這才是實實在在的道理。郭小海想告訴唐小舟，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來了，成了二號首長，那就是走上了仕途巔峰，不過劉嵐專門交代過要保密，郭小海還是忍住了。


  「呵呵，兄弟你行啊，這麼年輕，這兩條路就都佔了，而且，雖然出身農門，但是心懷大氣，幾百萬的東西，說送就送，眼都不眨一下。」唐小舟恢復了情緒，呵呵笑道。


  郭小海也呵呵，心說這錢都是大聖那猴崽子小爪子刨幾下就來了的，又不是自己一點一滴賺來的，自然覺不著心疼。


  唐小舟指了指遠處正看車的的林珊珊：「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吧，不錯，雖然漂亮，但是從眼睛里看得出來，是個純凈的女孩子，還沒有被物質熏染，好好珍惜吧。」


  郭小海看了一眼那個白白的又洋氣的倩影，鬼使神差的沒有否認，或許是男人的虛榮心在作怪。


  不過，這份虛榮的爽感還沒過去，郭小海就看到一個留著飛機頭的小青年靠上了林珊珊，嬉皮笑臉的好像在說什麼。林珊珊躲了開去，那小子卻緊追不捨。


  「兄弟，好像有人要第三者插足啊。」唐小舟玩笑道，語調中卻含著一股森森冷氣。


  作者西山小員外說：謝謝APP_28121052兄弟的刷屏豪賞！謝謝APP_35734539、小海豚_37614170及其他兄弟的鮮花，月初鮮花都不多，謝謝兄弟們能把花都投給農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