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9章 屠城
他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十年的時間晉陞無漏仙，他連想都沒敢想過，如果此話當真的話，這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東西。
若是按照自己平常的速度靠著修鍊晉陞，在沒有什麼天材地寶大機緣造化的情況下，能夠在一千年內達到無漏仙，都算是速度不菲。
然而這怒將軍卻說，只需要十年！
「十年？你確定只需要十年？」
青蒿呼吸有些急促，感覺自己彷彿一隻手觸及到了成功的邊緣，只需要再加把勁的話，就能夠徹徹底底將成功抓在手中。
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在十年內晉陞無漏仙，可想而知，自己必然將會成為無相山天賦最強的存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論是師尊還是其他人，都會被自己的天賦徹底震撼到。
等到那時候，戰天還有資格跟自己相提並論嗎？
不，不需要等到那時候。
自己如今，是太上仙五階！
而戰天，也才只是太上仙三階！
這樣的差距，他憑什麼跟自己比？
如果現在，自己立刻回去再跟他一戰的話，戰天絕無可能是自己的對手，當初在少峰主之戰上輸給他，只是棋差一著而已，談不上太大差距。
可現在，自己接連晉陞，戰天已經被自己遠遠甩在了後面。
這一切，都是怒將軍給自己帶來的。
「十年，嘿嘿，那是一個保守估計的數字，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你變強，在跟任何天驕的競爭中都能夠脫穎而出，你只需要信任我就可以了。」
怒將軍這一番話，如果只是用嘴說出來的話，怕是沒有任何的說服力，青蒿經驗豐富，洞察一切，也不會相信。
可關鍵是，他在眨眼間就讓青蒿境界提升兩重！
這兩重境界，算是徹底說服了青蒿。
這麼快就能讓我提升兩重，接下來的進步應該也不會太難吧？
或許，十年內達到無漏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不要暴露我的存在，這一點應該不需要我過多的解釋吧？」
怒將軍淡然一笑，彷彿吃定了青蒿。
青蒿沉默一會，而後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但你必須要按照你所答應我的事情，在這十年之內，每年、甚至每個月，都得讓我看到進步，不然我會立刻向師尊稟報你的存在！」
「哈哈哈，看來你還是放心不過啊，好！既然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輕鬆做到！」
怒將軍答應的很爽快，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兩人如此這般，就算是說定了。
青蒿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小蘭的屍體，而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雖說小蘭跟了他很多年，實力也很是不俗，可在他看來，就是一隻隨手就能碾死的螻蟻，絲毫不用憐惜。
走出迷霧區后，青蒿回到了城池中，他先是去酒樓喝酒，這種感覺非常爽快，就彷彿一瞬之間心底的大石頭被搬走了，再也不需要擔心修鍊問題了。
喝到盡興處，青蒿不由得站起身來，一下跳上桌子，仰天大笑了三聲。
由於他一身樸素打扮，加上老農般的樣貌，這一番行為引來酒樓內其他仙人的不滿，不過他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只是皺了皺眉。
然而這麼一點微小的細節，被青蒿收入眼底。
以他的實力，任何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只要他願意的話，甚至可以洞察在場所有仙人的思維。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算了算了，不節外生枝，喝完這杯酒就走。」
「真是浪費好心情。」
「……」
周圍那些仙人的思維，全部浮現在青蒿的腦海中，他原本臉上的笑容正一點一點的收斂，眼神中閃過殺意。
以前他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的，也不知為什麼，這次酒後他總感覺殺意很濃，似乎有一個聲音正在自己耳邊不斷的迴響，讓自己放手去殺，殺光這些膽敢瞧不起自己的仙人。
在這種衝動之下，青蒿瞳孔不由自主的泛紅，他目光掃過全場，咧嘴一笑，道：「都去死吧！」
這四個字中，沒有蘊含絲毫感情，就如同冰冷機器吐出來的一樣，氣息異常恐怖，殺機瞬間席捲整個酒樓。
那些仙人露出驚異之色，難以想象這農夫打扮一樣的老者居然會有如此恐怖的殺機，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股充斥天地的肅殺之氣突然爆發出來，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凝聚成漩渦，而後快速斬過整個酒樓。
酒樓內，至少有幾百位仙人，他們全都遭受到了無差別的攻擊。
在青蒿恐怖手段的攻擊下，這些仙人壓根連反應時間都沒有，頭顱全部掉落在地，當場斃命，鮮血橫流，凄慘得很。
做完這些后，青蒿感覺自己心情異常舒暢，神清氣爽，他咧嘴一笑，臉上由於沾染了許多鮮血，顯得異常猙獰可怖。
「哈哈，原來殺戮，這麼舒服。」
青蒿低頭望著自己的手，上面沒有沾染絲毫的鮮血，這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
既然發怒，自然要宣洩啊！
以前，自己憋得太久了。
這才叫自由自在，這才叫人生！
青蒿在連自己都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心態悄然發生了轉變，這一切自然都是怒將軍的原因。
「殺戮，很爽吧？其實這才是你的本性，你以往太過於抑制自己了，你連思緒都不通達，怎麼可能境界快速提升呢？現在的你，做得很好，就應該如此！」
怒將軍說著話，桀桀怪笑。
出乎預料的是，青蒿並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接受了這種說法。
的確，宣洩出來之後，痛快多了。
長時間的壓抑，的確會讓人身心俱疲。
「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血腥味？」
「先前那仙氣波動，似乎就來自於這座酒樓！」
「師兄，我們進去看看！」
「……」
就在這個時候，酒樓外傳來幾個聲音，而後只見幾位背負仙劍，身穿白衣的仙人走了進來，他們進來之後，瞳孔猛然收縮。
這裡，就好像是修羅場一般！
實在太血腥了！
數百位仙人，都失去了頭顱，血流成河。
只見青蒿站在屍體之上，臉上掛著仍然未曾褪去的笑容，可以兼得他的心情有多麼的暢快，臉龐甚至還在扭曲。
「是你，魔頭，是你殺了他們！」
「該死，別讓他跑了！」
「攔住他！」
那幾名仙人看到這一幕後，正義感爆棚，他們沒有考慮對方的實力以及自己的安危，第一時間想的是必然要將兇手抓住，讓他付出同等代價。
「魔頭？」
聽到這個稱呼后，青蒿只感覺很想笑。
自己出身於無相山，仙界遠古六大勢力之一，同時也是標榜正義的幾大強悍宗門，平日里無相山各大山峰的弟子都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儘可能的為周圍城池多去開拓迷霧區，沒有想到，這樣的稱呼居然還會落到自己頭上。
「魔頭？我是魔頭？」
青蒿聽到后，不由得露出狂笑：「我這一輩子，從來都是匡扶正義，開拓了不知多少迷霧區，你們居然稱呼我為魔頭？好，很好，既然你們這麼叫我，那我就做一些魔頭的事情給你們看！」
話音落下，青蒿手腕一抖，朝著幾位仙人抓去。
這幾位仙人分明就是附近宗門的弟子，他們整日接受正面熏陶，平時路見不平也會拔刀相助，但這一次，他們真正踢到了鐵板！
幾位仙人甚至還沒有拔劍出來，就被青蒿恐怖的力量直接拍碎身軀，化作血霧一般散落於虛空之中。
這些仙人，最強的不過天仙而已，放在一些小宗門中應該算是比較強悍的弟子，但是在青蒿面前，完全就不值一提。
青蒿是誰？
無相山天穹峰的少峰主！
太上仙五階的存在！
別說是他們這些小勢力的弟子，就算是那些大勢力的宗門門主，都不會是他的對手，行走在外界，青蒿可以說是肆無忌憚，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誰敢攔他？
誰有能耐攔他？
「都給我去死！哈哈哈！」
青蒿大袖一揮，狂笑不止。
誰敢出來阻攔自己，就殺誰。
這些可憐的螻蟻，還真覺得自己代表正義？都算什麼東西啊？只要自己一個不開心，就能隨便踩死一群！
走出酒樓，青蒿感覺自己心底有一股黑氣在縈繞，正是這股黑氣，讓他越發的暴虐狂怒，止不住的想要把一切都宣洩出來。
當然，青蒿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皺眉問道：「這些，是你搞的鬼？」
「什麼叫搞鬼？我只是讓你把最本能的情緒釋放出來而已，你難道覺得是我在操縱你？你對這種情緒，完全沒有任何的抗拒，為什麼說是我在搞鬼？」
怒將軍很有道理的反駁，我只是把這種情緒激發出來，無限放大，又不是我賦予你的這種情緒，所以說，這一切根本不賴我。
青蒿點點頭，並沒有反駁。
因為連他自己，都深深沉浸於其中。
「殺戮，似乎還不夠啊！」
怒將軍意味深長的提了一句：「你才殺多少人，幾百人而已，況且實力低微的仙人能算是人嗎？他們只不過是螻蟻，隨手捏死的螻蟻！整個仙界無窮之大，城池數都數不盡，就算屠戮一座城池，又能如何？」
「屠城？不，不……」
青蒿腦海中升起這樣的想法，但很快他就嚇了一跳，雖然他平日里經常以屠殺侍女來宣洩情緒，但那隻不過是私底下的發泄而已，每個人私底下都會有著恐怖的一面，在青蒿看來殺幾名侍女的確算不得什麼。
仙界每天都在死人，死的仙人數以億計。
多死幾個，又怎麼了？
但親手屠城，這種想法他還真沒有想過。
一座城池，最少都有著百萬以上的仙人，若是將一座城全部屠殺殆盡，那的確是有些過分了，最起碼青蒿從沒有這樣想過。
但這樣的念頭一旦升起，就如同縈繞在耳旁的低語，怎麼都避免不掉了。
怒將軍始終都在引誘：「你也很明白，仙界每天死的人數以億計，這些仙人的性命如同草芥，你當真在乎嗎？你是高高在上的少峰主，能夠輕鬆掌控一切，你在意這些做什麼？大象會去在乎螻蟻的想法嗎？」
「我知道這些，我都明白，可我……」
青蒿閉上眼睛一會，良久睜開，望著天空中飛來飛去的仙人，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望著各種各樣不同之人，他心底逐漸有一團火焰開始燃燒。
這的確不算什麼大事，一群螻蟻而已，就算自己將其全部屠殺殆盡，又有誰會在意呢？低等仙人的命，不就如同草芥嗎？就算自己全部將其殺光，頂多不過春風吹又生！
萬一這屠殺，對於境界的提升真的有幫助呢？
自己完全可以試一下啊！
隨著這樣的念頭越來越深入，青蒿的觀念也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轉變。
試一下，就試一下！
能有什麼事情呢？
要知道，自己可是無相山天穹峰少峰主，無論出了多大的事情，自己都能承受的住，況且以自己的實力，無論誰來，都能夠應付。
「哈哈哈哈，既然你已經這麼想了，那就去做吧！」
怒將軍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如同能夠穿透靈魂、刺破耳膜。
下一剎那，青蒿眼睛中閃過一抹黑氣，瞳孔微微有些發紅，他拳頭緩慢的攥緊，嘴角更是挑起一抹冷酷笑容。
殺！
「嗤！」
只見青蒿身軀飛上虛空之上，十萬米高空，望著下方如火柴盒一般的巨大城池，他拳頭微微攥緊，其中有無窮的恐怖力道在升騰，仙氣已經達到了極強的臨界點，不吐不快。
很快，整個城池金仙以上的仙人都發現了不對勁，一些強者衝天而起，站在青蒿面前，憤怒的咆哮道：「住手，你要幹什麼？」
望著面前那些氣到面龐扭曲的強者，青蒿屈指一彈，瞬間幾股劍氣射出，將這些強者直接斬殺，根本連給他們出手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說，真的可憐。
斬殺完這些強者后，青蒿掌心中凝聚的氣息更加恐怖，逐漸形成一道橫跨天際的巨劍，這巨劍至少萬米多長，哪怕隔著幾十萬里都能清晰看到天穹中巨劍的模樣。
這一擊若是斬殺下去，整個城池絕不可能有任何生靈存在！
這是徹頭徹尾的屠城！
「殺！快殺啊！」
怒將軍開口催促，他似乎有些不滿意青蒿磨磨唧唧的樣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他將這一劍斬殺下去，把一切蕩平。
青蒿點點頭，而後將凝聚的這一劍猛然斬殺下去，眼神中充斥著通紅的光芒，連絲毫的人性都泯滅了。
斬殺！
「轟隆！」
這一招斬殺，浩浩蕩蕩的落了下去！
所蘊含的氣息之強，完全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分明才剛剛斬落下去，距離下方城池還有萬米之遙，而城池就已經開始塌陷了，那些仙人感覺像是被恐怖的高山鎮壓一般，勉強睜開眼睛，頂著狂風朝天上望去。
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別殺我，我不想死！」
「……」
各種聲音進入耳朵，青蒿越發興奮起來，他將這一劍運用到極致，瘋狂斬殺，一剎那城池中響起無數聲血肉爆碎的聲音，所有慘叫聲都被轟鳴的氣浪所淹沒，整座城池被徹底推平，化作廢墟。
一切，都在轉眼間！
一座城池，裡面數百萬仙人，徹底化為烏有！
「爽！爽啊！」
怒將軍狂笑著，青蒿也在狂笑著。
兩人全都在剎那間，興奮值達到了巔峰。
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蒿狂笑不已，渾身都在發抖，那是一種想要屠戮更多生命的渴望，完全都還不夠，只是屠殺一座城池而已，我還想要渴望更多。
大笑之中，青蒿將目光轉向幾千公裡外的另一座城池。
但很快，腦海中僅存的一絲清明挽救了他，他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將這種情緒強行甩出了自己的腦海。
「不行，絕不能如此，屠殺一座城已經夠了，我不能變成沒有理智，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青蒿神情冰冷，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怒將軍見狀，低聲嘆息一聲，似乎覺得有些可惜。
沒能讓青蒿徹底失控，看來自己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
「屠城過後，是不是感覺自己的意志力又增強了許多？是不是感覺心胸豁然開朗，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
怒將軍似笑非笑的說道。
青蒿點點頭，至此他已經徹底擊接納了怒將軍。
或許他會讓自己步入失控的邊緣，但那又如何，自己跟他不過只是相互利用而已，自己靠著他變強，早一日的將戰天給碾壓下去，帶領天穹峰成為無相山七十二峰中排名第一的存在。
至於他給自己帶來的那些副作用，有什麼好管的？
沒有任何事情是十全十美的，你既然享受著怒將軍帶來的便利，那就應該連同帶來的負面影響一併接受，只要自己能夠控制住最後的心境，守住本心不被徹底污染，那就一切還有得救。
等自己在十年內成為無漏仙后，就過河拆橋，把怒將軍給除掉！
青蒿很清楚怒將軍不是什麼好東西，或許他還有所圖謀，但他真的不願意失去如此一個晉陞的大好機會，靠著這次機會自己說不定真的能夠在十年內，達到無漏仙的程度。
好，很好。
「走了。」
青蒿隨便一揮手，朝著無相山趕去。
走到無相山前，面前不少守山弟子都恭敬的行禮，道：「青蒿少峰主好。」
青蒿淡然點頭，態度很是倨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趕來，青蒿跟他打了個照面，只覺得心底的火氣微微有所升騰，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血魔教的教主孤雲寂。
孤雲寂明顯也看到了青蒿，他微微一愣，而後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畢竟當年青蒿跟隨古劍一一同前去血魔教，將自己給鎮壓，雖說自己如今投靠了通天峰，但無論如何見到之後，還是要行禮的。
自己是通天峰長老，見到天穹峰少峰主，本該行禮。
然而，青蒿卻不吃這一套，冷笑道：「這不是孤雲寂長老嗎，怎麼，在通天峰待得這段時日，可還習慣？」
孤雲寂聽到青蒿的話，微微有些不舒服，也知道他心裡不爽，話中帶刺，倒也沒有過多的跟他計較，而是抱拳笑道：「還算舒服，有勞青蒿少峰主關心，我接下來還有些事情，就不多跟少峰主閑聊了。」
說完，孤雲寂轉身就要走。
青蒿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光，猛然踏上前去，將孤雲寂攔住：「我們天穹峰對你不薄啊，你直接去投靠通天峰，著實有些駁了本少峰主面子，這樣吧，你過些時日來天穹峰賠禮道歉，這件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
「對我不薄？」
聽到這裡，孤雲寂有些憤怒。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你說這些話不是在挑釁我嗎？
當年你們來我血魔教，二話不說將我踩在腳底直接鎮壓，威逼我臣服於你們，這叫待我不薄？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過分了！
還要讓我去天穹峰賠禮道歉？
憑什麼啊？
我們血魔教差點毀於你們手中，要我道歉，憑什麼？
孤雲寂正要開口，只見一個聲音自遠處響起：「我們通天峰的長老，就不勞煩青蒿師兄管教了吧？」
楚雲從遠處走來，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
對於青蒿的話，他很是輕鬆的反駁了回去。
孤雲寂攝於身份，不便於跟青蒿頂嘴，但楚雲什麼都不怕啊，我們都是少峰主，誰還怕誰啊？
你縱使比我強，還敢對我出手不成？
「楚雲，又是你！」
青蒿心底，湧起怒火。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體內怒將軍驟然咆哮起來：「好一副身軀！他是誰？你快告訴我他到底是誰？不，我不管他是誰，我就要他的肉身！我必須要得到他的肉身！青蒿，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