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撕開天道本質
「這種感覺，以往……從未曾體會過，這就是飛仙境至尊的境界嗎？觸手可及，彷彿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把這個世界抓在掌心中，我能夠顛覆這片天地，我有實力站到更高的層面上，我可以做到……」
安晴女帝瓷娃娃一般的俏臉之上閃過期許之意，她對這一刻實在等了太久太久，這就如同可愛的小女娃看到了玩具，想要一把抱在懷裡，好好的把玩。
塔靈站在身旁，時刻關注著她的情況。
既然楚雲說了要照看好她，那自己就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
跟楚雲相處過這麼多年，塔靈早已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或許還會生出些許叛逆的心理，如今的她則是全心全意的為楚雲付出，當然楚雲也不會虧待她。
這不是交易，而是純粹的情意！
至於是什麼情，或許只有塔靈自己才說得通了。
朱馥思站在一旁，透過窗子，有些木木的望著外面的場景。
那身高千米的存在真的好強，彷彿能夠頂天立地一般，這片天地在他的手下轟然震顫，他那七八百米長的火焰巨劍每一次揮動，都將大片空間擊的粉碎，徹底崩潰。
然而楚雲並沒有畏懼，他在這一戰中只是扮演了挑戰者的地位，而且扮演的很好！
雖然這千米多高的火焰巨獸聲勢駭人，但在別人看來，是楚雲佔據了絕對優勢。
「果然不愧是我的小師弟，真的太帥了……」
朱馥思望著楚雲的身影，只感覺心底一片炙熱。
等這場戰鬥結束后，自己定然要再次將楚雲逆推，好好享受上一次。
就跟……上次那樣。
「轟隆！」
楚雲身影被天道分身突然拍中，狠狠的壓在地面上，只聽巨石崩碎的聲音傳出，楚雲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被按入地面百米深處，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嗎的。」
楚雲經歷一陣震蕩之後，摔得頭暈目眩，但他還是快速爬起，從天道分身的指縫裡跳了出來，縱使只是這麼短暫的接觸，他仍然被劇烈火焰燒光了衣物，渾身一片焦黑。
顧不上穿衣服，楚雲順著天道分身的手臂快速朝上攀爬著，由於體表的溫度實在太高，他不能長時間的觸碰，只能沾之即走，即便如此，還是被燒的雙手骨肉分離，說不出的凄慘。
「嗯？」
天道分身沒想過一掌能把楚雲給按死，但也不會想到他會恢復得這麼快，從地底一路攀爬上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速度太快了，以天道分身龐大的體形，壓根沒法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回應。
「刀如蟬翼，劍如青絲。」
「殺人之後，無痕如隱。」
「大衍刀劍術第一式，綾羅斬！」
楚雲手持刀劍，眼神閃爍著寒芒，猶如殘影一般在天空中連續不斷的閃爍，快的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動作，只能感覺到一道極速行走的影子正在來回穿梭。
「去死！」
天道分身雙手朝著前方虛空抓去，炙熱的火焰附帶在周圍，妄想把楚雲一把抓住，活活的燒成灰燼，然而楚雲身影靈敏，豈是那麼容易被抓住的？加上這綾羅斬本身就能夠加快速度，所以楚雲下一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天道分身腦後，刀劍一劈一斬，狠狠殺入後腦勺中。
「嗤嗤嗤！」
火焰突然雄起，沾染到了楚雲身上，將他的雙臂、胸口，全部燃燒起來，疼得他表情猙獰，有些極致的痛苦，但這一對刀劍，還是刺入了後腦處。
屬於另一層面的攻擊，釋放的淋漓盡致。
天道分身吃痛，尾巴猛地一甩，重重地抽在了自己後腦勺處。
楚雲早就閃的沒影了。
「該殺！該殺的小螻蟻！」
天道分身氣的頭腦昏眩，腳下步伐一陣不穩，接連踉蹌了好了幾步。
自己可是尊貴的天道，掌管太乾界一切事物，如今居然被楚雲這般戲耍，偏偏還拿對方沒有一點辦法，這種憤怒的慾望正在不停燃燒著，逐漸吞噬腦海中的理智。
他本以為，自己降臨雲界后，能夠斬殺楚雲。
只要殺掉這小子，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整個太乾界，再無敢挑釁自己權威的存在。
可是，這一戰為什麼會如此艱難？
楚雲的戰力會什麼會強悍到這種地步？
他是從哪裡學來如此高深的戰技的？
居然能夠跟自己處於同一層面，太……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楚雲站在虛空之上，心中暗自叫苦，我的姑奶奶，你還沒有突破成功嗎？你倒是爽了，可我現在正體會著焦灼的痛苦呢。
他身上多處被燒傷，甚至連英俊的臉上都多了好幾道傷疤，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至於體內的靈氣，消耗的非常劇烈，已經正在靠著丹藥來補充了。
這種戰鬥，跟其他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自己面對的是誰？
是天道分身啊！
比劍尊柳如龍還要強大的封號至尊！
能夠簡直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所以說，姑奶奶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儘早的突破境界啊！
天道分身一眼洞悉出了楚雲的意圖，他眼眸中閃過一抹冰冷之意，不由得惡狠狠的喝道：「螻蟻，你想要拖延時間，讓她快些進入至尊境界，然後一同反抗我是嗎？我告訴你，沒有用的！螻蟻終究只是螻蟻，就算你們達到飛仙境至尊的層次，依舊也還是螻蟻！」
「或許我的分身殺不了你們，但我催生了許多異族的出世，接下來的幾年太乾界將會陷入無盡的亂戰之中，許多勢力都會因此而覆滅，這就是你們想得到的嗎？哈哈哈哈……」
楚雲聞言，心底一陣冰涼。
沒有想過，天道居然狠毒到了這種地步。
催生異族什麼意思？簡單點來說，就是讓許多其他種族提前出世，在太乾界作亂。
那樣的話，又得死多少人？
各種悲憤在心底凝聚，楚雲大聲咆哮道：「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天道，可你曾經也是人族！成為天道后，你屬於人族的人性徹底泯滅了是嗎！」
聽到這裡，天道分身憤怒的吼道：「什麼狗屁人族，如今老子是天道，地位遠遠高於你們這些螻蟻，若不是只能派遣分身下來，我一根手指就能夠碾殺你們全部！就連整個太乾界，我都沒有放在眼中……」
「所謂天道，不過只是太乾界的意識投影，而你恰好又有能力掌管著一切；所以說，你不要以為自己就是真正的天道，天道只是人人都可掌握的東西，本應該不斷傳承下去，能者掌之。可你為了一己私慾，大力打壓太乾界的生靈，目的不就是害怕他們搶奪走你的位置嗎？」
楚雲只感覺靈台清明，將這一番話喊了出來。
天道分身一愣，不由得怒斥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老子就是天道！就是太乾界唯一的主宰！我能操控所有生靈的死活，我能主宰山川大澤，我能……」
楚雲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道：「你根本不能！」
「我……」
天道分身想要反駁，然而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如何，被我給拆穿了嗎？你這個狐假虎威的東西！你或許超脫了所謂封號至尊的境界，站在了另一層次，但你根本不是什麼天道，你永遠只能監管天道運行，而不能真正干涉他；如果你真是太乾界天道，你能直接抹殺我嗎？」
楚雲囂張的狂笑，他伸手指著自己的腦袋。
來啊，有種你來殺我啊。
這些都是他的猜測，真稱得上是誤打誤撞。
天道，是整個位面的意識投影，形態或許是一塊石頭，或許是一桿筆，或許是任何東西，總之這只是一個東西，他沒有獨立思維，卻擁有極其複雜的計算方式，能夠囊括位面中所有生靈的盛衰成敗，所有種族的起源與破滅，所有遺迹文明的復甦跟墮落。
天道沒有獨立思維，又怎麼會針對這個，針對那個呢？
要知道，天道是位面所有生靈的意識投影，他為什麼要害怕自己被取代？
他根本就是獨一無二的！
再強的強者，都沒辦法取代天道！
那麼，真正害怕被取代的是誰？
是掌管天道的——人！
不能說是掌管，說成輔佐，更精準一些。
就像是輔佐皇帝的臣子，或許他能夠狐假虎威去傳達一些命令，但他能夠真正取代皇帝嗎？不，他不能，誰都不能！
正是因為，他是天道的輔佐者，所以他才害怕被人取代。
天道，不是誰都能做的。
但是輔佐者，很容易被更優秀之人所取代。
如果他真是天道，為什麼不直接抹殺自己？反正他就是太乾界的化身，他足矣掌管一切！
如果他真是天道，為什麼沒有做到全知全能？往往對自己的許多事情都震撼無比？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是天道。
被拆穿之後，天道分身憤怒的咆哮著，天地齊齊震顫，無盡的能量氣息瘋狂翻湧，火焰灼燒一切。
楚雲的臉上，露出笑容。
這只是一個大膽的猜測，其中結合一些畫聖顧惜朝的想法，卻真的被自己給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