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神秘老者
其他幾人聽后，皆都連連點頭，覺得有一定道理。
雖然外面那些血石封魔都算不上強，但那是因為被封印萬年時光的原因，先被肢解，隨後被封印，哪怕當年再強，如今也顯露不出萬分之一。
正因為如此，自己這些人才能夠將那些血石封魔清理乾淨，並且來到這帝陵之中。
「那這低矮的小墳丘中，究竟埋著什麼人呢？」
大聖喃喃自語，旋即扭過頭去，只見唐紫仙站在那低矮的墳丘前，有些愣愣的出神。
「紫仙，你一直站在這裡幹什麼？」
大聖心中生出困惑，唐紫仙似乎對這座低矮的墳丘有著別樣的感覺。
她皺緊眉頭，對於大聖的叫喊置若罔聞，彷彿全部心思都沉浸在這座低矮的墳丘之中。
裡面埋藏的人，她並不知道是誰，但是卻總有一股冥冥中的交錯感。
「要不，我們挖開這座墳？」
唐紫仙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就令眾人震驚不已。
「這……」
易離離呆了幾下，旋即輕聲說道：「紫仙姐，這樣……不太好吧？」
「姐，裡面埋藏的極有可能是我們人族大帝，將墳墓扒開，實在有些……」
唐浩然摸了摸鼻子，笑容有些尷尬。
大聖搓著手，有些興奮道：「我倒也贊成挖開，這麼多墳墓，就這麼一座沒有墓碑，裡面究竟會是什麼，真是讓我好奇的很，別告訴我你們不好奇！」
他本身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如今既然唐紫仙提出提議，他自然要符合。
「猴子，你給我少說兩句。」
穆圖露出無奈的笑容：「挖不挖，也輪不到你說了算。」
「我們講究入土為安，將屍骨挖掘出來，實屬大忌。如果裡面的前輩真是為了抵抗外面那些魔物而犧牲，我們就更不應該做這種事！」
程碧寧沉默一會，雖然她也好奇，但是有些事情的確不能做。
唐紫仙回過神來，聽后也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太多情緒波動。
既然說不能挖，那就不挖吧。
幾人再度在帝陵中到處轉著，想要再找到一些線索。
「你們看！」
易離離比較細心，她指著天穹之上，有些吃驚的說道：「天上，好多細小的紋路，這是什麼東西？」
聽到她的話后，其他幾人皆都抬頭。
程碧寧心中一動，猛地一躍而起，來到天穹之上。
望著近在咫尺的紋路，她皺了皺眉，伸出手去觸碰。
然而剎那間，便有一股衝天而起的劍意射出，令程碧寧悶哼一聲，退後數步。
她的表情蒼白如紙，美眸中閃過恐懼之色。
有那麼一剎那，她感覺自己的魂魄幾乎要離體而出，心中所有的恐懼感都在這一剎那點燃，心臟徹底停止，連跳動都沒了。
「好……好恐怖……的劍意……」
程碧寧美眸劇烈收縮，連續深吸好幾口氣，這才將氣息穩住。
「殿主，沒事吧？」
易離離上去，將程碧寧伸手攬住，很是吃驚道：「先前從這裡面射出的，乃是無窮無盡的劍意，簡直達到不可想象的程度，隨意一縷都能夠壓碎空間！原來這虛空之上的紋路，全部都是凝實的劍意……」
「這麼多劍意，經久不散……」
唐浩然大吃一驚，不可置通道：「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根本沒人能在劍道造詣上達到這種程度，就連楚雲都未必可以！」
「不錯，全是劍意！」
唐紫仙沉默一會，說道：「我能夠感受的出，這劍意上附帶的狂暴氣息，千萬不能觸碰，否則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皆都沉默。
整個天穹，如果用心觀察的話，你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紋路。
誰能想到，居然全部都是劍痕！
究竟是怎樣強悍的強者，才能留下這麼多劍痕，而且經久不散？
眾人又研究了一會，卻是誰都不敢上前觸碰了。
萬一再度引發劍痕之內的劍意，怕是要殞命當場！
先前程碧寧，只是運氣好而已。
「看來這裡僅僅只是帝陵而已，沒什麼特殊之處，我們原路返回吧。」
程碧寧有些興緻缺缺，本以為這裡面埋藏著諸多秘密，然而並非如此。
她甚至想過，如果這次有機緣造化的話，說不定自己能夠將其找到，繼續用來壯大巡遊殿。
就在幾人想要原路返回的時候，一道身影飄逸如風，從外面的通道中鑽了進來，他速度飛快，在空中劃過一道幻影，快的如同一道風吹過，更如同一抹燦爛劍光，甚至在場眾人都看不清他的步伐。
「是誰？」
眾人頓時警惕起來，望著來人。
能夠擁有這般恐怖的身法，絕對是超級強者。
如今程碧寧擁有輪迴境巔峰的實力，然而連她都看不清對方的身影，這隻能說明，對方最起碼是一位涅磐境大帝！
涅磐境大帝突然到來，使得眾人心底儘是忐忑。
來者，到底是何人？
他是這裡的主人嗎？
自己這些人貿然闖入，會不會惹得這位存在不開心？
「哈哈哈哈，任你驚天算計，不還是逃不過輪迴？」
那身影仰天大笑，聲音很是癲狂，隨後他在整個帝陵中來回穿梭，速度快若閃電，如劍光飛逝，讓人眼花繚亂。
誰都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清楚他為何如此癲狂。
只知道他實力恐怖到極點，無論穿梭到哪裡，都會有一道痕迹永久的留在空中，就跟先前的劍痕別無二致。
「原來如此！」
唐紫仙美眸大驚，高聲道：「天空之上的劍痕，全部都是這樣留下的。身化劍光，劍意四射，那留在天穹上的劍痕，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真是駭人聽聞……」
其他幾人，也都後退幾步，倒抽冷氣。
這人，究竟是誰？
他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天威不可犯！」
「誰都逃不脫！誰都逃不脫！」
那身影癲狂的笑聲，在整個空間內充斥著，震耳欲聾，如同炸雷一般。
半個時辰后，他又在虛空上留下無數道劍痕，如同縱橫交錯的銀線一樣耀眼。
終於，他停下腳步，落在了地上。
這是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頭髮鬍子皆都花白，臉上有許多皺紋，一雙眼睛有些失神、沒有焦距。
他嘴裡胡亂念叨著什麼，聽起來非常混亂，唯一能夠聽清的便是先前他高喊出來的三句話。
「任你驚天算計，不還是逃不過輪迴？」
「天威不可犯！」
「誰都逃不脫！誰都逃不脫！」
程碧寧心中一動，快步走上前去：「前輩，我們來自附近的巡遊殿，先前斬殺許多血石封魔，順著通道才一路來到了這裡，並無惡意，請問你是這裡的主人嗎？」
「哈哈哈。」
老者癲狂大笑，胡言亂語，眼神渙散，行事更是沒有任何章法。
他的雙手，胡亂在空中揮舞著。
「難道，是個……瘋子？」
大聖撓著頭，有些詫異。
擁有如此恐怖實力的強者，居然是一個瘋子？
「不要胡說。」
穆圖瞪了他一眼，隨後咧嘴笑道：「前輩，請看我的眼睛。」
然而老者壓根沒有反應，快步繞著墳墓走來走去，誰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穆圖心底一動，攔在他的身前，雙目跟老者突然對視。
黑色氣息突然湧出，想要朝著老者眉心內鑽去。
他這一手，並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驗證，這老者究竟是不是真的瘋子。
黑氣鑽入老者眉心中，下一秒，穆圖突然大叫起來，瞳孔中現出諸多恐懼，身軀如遭重擊般退後數十步，摔倒在地。
「老穆，怎麼了？」
大聖焦急，將穆圖扶了起來。
「裡面……太恐怖了……」
穆圖頭渾身都在發抖，臉龐蒼白如紙，沒有絲毫血色。
他想要探查老者的意識，然而卻被裡面的恐怖畫面給嚇到了，雖然沒有具體形象，但是來源於內心深處的壓迫感令他直接崩潰，如果再多待一秒，他的靈魂都有可能會徹底崩潰。
「瘋了，他的確瘋了！」
穆圖深吸一口氣，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從未見過，意識如此混亂之人，他是個瘋子！」
「哈哈哈，天威不可犯！」
老者快步在諸多墓碑間遊走著，每過一個墓碑，他都會仔細看上幾眼，然後突然大笑著離開。
他瘋瘋癲癲的，做事沒有任何邏輯可言，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老者走到那座沒有墓碑的墳丘前，驀然嗚嗚的哭泣起來，聲音嗚咽，顯然很是傷心。
「誰都逃不脫！誰都逃不脫！」
老者說著說著，再度悲傷大哭起來，鼻涕橫流。
「這老者到底是誰，該不會是這裡的主人吧？」
大聖非常費解。
「他身上的衣服……」
程碧寧目光突然落在他的衣衫上，旋即美眸劇烈收縮，失聲大叫道：「你……你們快看，這衣服，明顯是萬年以前的風格！」
其他人聞言，連忙抬頭看去。
只見老者那破爛不堪的袍子上面，以金色絲線綉著非常古老的花紋，只是並不顯眼，先前並沒有人注意到。
難不成，這老者，活了一萬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