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40

  他說:「我是來對你負責的。」


  心跳漏跳了好幾拍,血液瞬間衝上大腦。顧我那句你有病就快要脫出口時,看見了正在打算轉身離開的班小松。


  一時間尷尬又寫滿了顧我的大腦,扯了扯鄔童袖子:「班小松。」


  班小松覺得自己真的不能來找顧我和鄔童,他剛上樓梯就看見兩個人用一種看了就讓人浮想聯翩的姿勢站在那裡。他剛想講話,還好及時的把嘴裡的話咽了回去。


  打算悄悄的轉身離開,千萬別被鄔童發現了。


  聽見顧我那句「班小松」,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身上感受到了來自不明視線的攻擊。


  顧我看著鄔童臉黑了整整好幾度,他嘆了一口氣,轉身看著班小松,自己一得空,顧我立刻撒丫子就往回跑,班小松見顧我跑路了,自己留下來肯定就死路一條,然後他也轉身跑了,看著兩個往著相反方向逃跑的人,鄔童一時間都不知道去找哪個人算賬。


  顧我從另一邊的樓梯遇見了同樣逃跑的班小松,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也沒有鄔童就知道,基本差不多安全了:「半條命都要跑沒了。」


  「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公共場合?」班小鬆手扶著樓梯扶手,也是累得不行,看見顧我一直不在意的拿著成績單墊在屁股下面坐著,班小松也跟著坐在了樓梯上。


  「我們在講話。」顧我解釋了一下。


  「講話非得用這種姿勢?」班小松和空氣給顧我演示了一遍剛才他看見的情形。


  顧我抽了抽嘴角:「你以為我願意啊?」


  班小松:「他又用強的?」


  顧我:「……」


  顧我決定還是跳出這個話題:「我覺得鄔童這個人問題很大。」


  「我覺得你們問題都很大。」班小松壓低著聲音,以為顧我沒有聽見,便自己吐槽。


  顧我假裝沒有聽見:「他是不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


  班小松再一次被八卦打敗了:「你要不說說情況,我幫你分析分析。」


  問題一:


  顧我:「他來長郡為什麼不告訴我?」


  班小松:「這個問題我不是本人我也不知道。」


  問題二:

  顧我:「他都往我課桌里放蝴蝶標本了,他肯定就是討厭我。那他現在做的行為難道是噁心我?」


  班小松:「這個問題我不是本人我也不知道。」


  問題三:

  顧我:「就有一次他和邢姍姍一起的時候,都把我丟了他都不知道,結果在公園遇見我居然還衝我先發起飆來。」


  班小松:「前半個問題我不是本人我也不好回答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關於後半個問題呢。不是在公園遇見你,是去公園找你。我們當時打電話給你是杜棠接的,說是你在公園鄔童就立刻過去了。下一個問題。」


  顧我抽了抽嘴角,一臉鄙夷:「合著你最後就回答了我半個問題。」


  「你問我的問題都是要本人回答才行的,你幹嘛不去問問本人?」班小松為自己打抱不平,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棒球隊訓練。」


  「不去。」顧我沒有得到問題答案也沒有那個心思。


  「對了,顧我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上次你演完話劇不是跑了嗎?我看到有個女生一直盯著我們看。」


  **

  既然都在學校里遇見了,顧我吃完飯也就懶得躲了。拿起沙發上的靠枕打開電視機準備好好看看她最愛的恐怖片男主角。


  鄔童幫阿姨收拾了一下碗筷,朝著客廳望過去,她整個人都被沙發擋住了,就電視機是開著的。拿過隔壁沙發的抱枕,在她腳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現在不就是問問本人的時候?」


  顧我按著遙控器的手一頓:「你居然偷聽我和班小松講話。」


  「其實我不建議明目張胆的聽得,只可惜我想了想我要是出現了你肯定又要跑了。」


  顧我看他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不客氣的將腳敲在他放在腿上的的抱枕上,既然都被偷聽到了能問就問唄,反正又不少她一塊肉:「第一個問題,你那次為什麼把我丟了。」


  「這不是你問班小松的第三個問題嗎?」


  「你管我。」她一瞪眼,用腳輕輕的踢了踢他:「你會答案只能是答案。」


  「那天邢姍姍來找我是告訴我聯賽有美國俱樂部負責人以及教練要來的事情。至於為什麼會把你弄丟了,那是因為我之前一直往後看你情況的時候你一直在啊,後來我沒有回頭,但是你不是後來一直有惡狠狠的盯著我嘛?我也很好奇明明我一直有覺得你瞪我,我後來回頭髮現你不在了。」


  話說太多像顧我這樣的人就會抓不住重點:「誰惡狠狠的瞪著你了?」


  「你啊。」鄔童怕她不信還舉起手比了一個四:「真的,還全程在我身後散發著一種鄔童你快去死吧的氣息。」


  「你認錯人了吧?」顧我想了一想自己什麼時候散發出這麼高級的氣息了,又想了想班小松今天在樓梯處對她說的話:「我好像知道之前是誰發帖子了。」


  「你又知道了?」


  顧我一停這個又字就知道他又在調侃她上次推理說是唐緹發帖的事情了:「上次遇見杜棠那次,他也看見一個女生一直盯著我們看,演舞台劇結束班小松也看見有一個女生盯著我看。」


  「莫名的在你的話語中聽見了炫耀魅力的意味。」


  「你感覺錯了。」顧我剛才好不容易提起來名偵探的感覺全部都被破壞了:「繼續問題,你來長郡轉學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把遙控器當話筒遞到她面前:「請這位小姐回憶一下我轉學前你在學校嗎?」


  當時她因為打架等等原因被停課,這麼一想要想是她的問題:「也對,我當時不在學校。」


  顧我打算提問下一個問題,可轉念一想:「你活在史前社會啊,不能發給簡訊啊?」


  鄔童又將剛放下的遙控器舉了起來:「請這位小姐繼續回憶一下你停課之前的事情,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啊。」


  好像是。


  當時就打架這件事,鄔童還和她吵了一架,她覺得自己沒有錯,一氣之下就把鄔童關進了小黑屋,之所以後來放出來了好像也是她轉學也來了長郡,為了抄作業方便。


  「那繼續,為什麼往我課桌里扔標本?」


  「這個問題我申請跳過。」


  顧我:「申請失敗。」


  「那請這位小姐回憶一下是誰讓她同桌還有跆拳道社長每天都拿掉我的作業本的?」這次沒有舉起遙控器而是直接扔給了顧我:「你知道當時我每天內心有多崩潰嗎?我和老師說我作業沒了,老師頂著一副你當我是傻子的表情對我微笑的說那鄔童你再寫一遍的時候我真的恨不得帶著一群蝴蝶去你家。」


  顧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差點沒有被噁心的吐出來,還有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顧我卻不好意思問出口。


  「不問了?」


  顧我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鄔童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不問了:「就不好奇我喜歡你哪裡,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己的小心思被猜到了,顧我裝出一副你要是肯說我就勉為其難的聽一聽吧的表情,看著電視機里的恐怖片假裝自己完全不在意:「你要是覺得憋得慌,想說的話,我可以聽聽。」


  「切。」


  五歲開始就認識她了,她嘴硬,明明想知道卻還裝作不知道他還看不出來?明明好奇心重但是還是覺得面子更重要。


  「那我就不說了,我不覺得憋得慌。」


  顧我咋舌,鄙視他不按套路出牌,用腳踢了一下:「說,我想知道了。」


  「巧了,我暫時不想說了。」


  顧我:「你信不信我現在用腳掐死你?」


  「掐不掐的死我不知道,臭死應該還是可以的。」


  顧我扳過自己的腳聞了聞:「我才洗澡的,根本不臭好嗎?」


  「我那天在你家住的時候晚上起來喝水的,正好聽見某人下樓玩測謊儀……」話說到一半,顧我就知道了,明明厚臉皮卻極其容易臉紅,鄔童看著她臉越來越紅:「好死不死的聽見她問的問題了,好死……」


  顧我將抱枕擋住自己的臉:「閉嘴——我不想聽了。」


  原本自己也玩過測謊儀的事情不想說,既然她正好不想聽了,那他就不說了吧。


  顧我假裝他不存在繼續無視他,臉上的紅暈過了很久很久才退下去,恐怖片演了一大半了,顧我一點都沒有看進去,最後按了重播,強壓著內心的躁動把劇情看了下去。


  主角是一個極其可愛的小女孩,被后媽殘忍的虐待:「哇,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鄔童看她瞬間就不在意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應該笑呢還是應該哭呢。


  歐美的種族優勢就是厲害,顧我被裡面的小女孩的臉迷得一臉花痴:「這種小姑娘就是來騙你以後生女兒的。」


  她看電影就喜歡一邊吐槽一邊看,她也習慣了每次看電影旁邊的人都不搭腔,可這次鄔童倒是開了口:「你願不願意我以後女兒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顧我沉默了幾秒:「不願意。」


  「你居然想騙我去學醫以後方便你和你老婆產檢生孩子一條龍服務做夢,知不知道當婦產科醫生很煩的,醫鬧很多的。」


  ——自己喜歡的人情商再低,也只能含著淚喜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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