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7
焦耳原本打算和譚耀耀早點回家,沒有想到半路被老師抓去幹了一波苦力。磨磨唧唧到現在這個點才回家,譚耀耀看著自己手裡的半包餅乾被焦耳都要吃光了,趕忙阻止了他打算繼續搶他餅乾吃的舉動。
焦耳說了一句小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剛走到校門口他就看見了校霸攔著別人,那個別人好死不死還是他的同班同學。
「我的媽,怎麼辦啊?」焦耳不想自己同班同學被校霸欺負,可是他要出頭肯定沒好果子吃。
譚耀耀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那不是顧我嗎?」
「我當然知道那是顧我。」焦耳推了推他的眼睛,躲在學校里的一棵大樹後面來回的踱步。
譚耀耀實在不知道焦耳在幹嘛,木納的撓了撓自己的頭,一轉身就看見了一起走過來的班小松和鄔童。扯了扯焦耳:「是鄔童和班小松。」
焦耳一聽是鄔童,立刻覺得救星出現了:「鄔童。」
喊完鄔童的名字,焦耳一個百米衝刺就出現在了鄔童的面前。鄔童被焦耳嚇了一跳:「幹嘛?」
焦耳指了指校門口,把自己早上幫校霸攔顧我的事情告訴了鄔童,他看著鄔童的臉色越變越難看,焦耳咬了咬下嘴唇:「我真沒有想到,他現在還會去攔顧我。誰知道還有這麼多人圍觀啊。」
班小松對焦耳出賣同班同學的事情進行了嚴厲的批評:「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鄔童推著自行車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徑走出校門口。他聽見那個人一臉不屑的嘲笑:「大爺我已經夠給你臉了,別裝清高了。你在中加的風評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挺感興趣的,大家全都當時玩玩嘛,你害怕啊?」
「喂。你在幹嘛?」他將自行車扔給了走過來的班小松,朝著顧我走了過去。
對方不以為然:「鄔童?」
聽到對方喊了自己的名字,鄔童看著那雙握在顧我自行車上的手:「鬆開。」
對方聽到鄔童這句話,不屑的笑了一聲:「我陸庭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和我說話。你讓我鬆開我就鬆開憑什麼?這個女的是你馬子啊?我聽說你們兩個在中加關係就挺好的。這個女的你玩過?現在還在玩?本事好不好?看你這麼著急,這個女的還不錯啊?鄔童,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個調調的女的呢?沒想到你平時一副高高在上不理會百姓疾苦,原來大家都是男人嘛?一樣的。」
顧我用力扯了扯自行車,見對方還是沒有鬆手的意思,乾脆一鬆手。對方沒料到她會直接鬆手,自行車沒拉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顧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對方看她打電話有些緊張:「你想幹嘛?」
顧我沒搭理直接開了免提:「喂,請問是雙清市警察局嘛?有人說我在長郡月亮島中學校門口撞了人,我懷疑他是要訛我。然後我現在打了他,你們最好喊上救護車。」
說完顧我將手機塞到鄔童手上,一把拉過陸庭的衣領,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一腳直踹他的小腹。
班小松將鄔童交給自己的自行車交給焦耳,剛想上去幫忙,就看見顧我一拳一腳直接踹倒了陸庭。就知道應該沒他什麼事情了。
跟著陸庭的兩個小跟班,上去扶起陸庭:「扶我幹嘛,臭□□,敢打我?」
兩個小跟班剛打算教訓顧我,鄔童一把將打算打人的顧我扯到身後,一腳踹開一個。
「在幹嘛呢?幹嘛呢?」學校保安聞風趕到,立刻將兩邊的人分開。
在校門口打了人的下場就是被拎到教導主任辦公室聽批評,處分肯定是逃不掉的,顧我看著坐在椅子上面容姣好的年輕女人:「陸庭是我打的,處分我一個人吃就好了。」
陶西剛到辦公室就聽見顧我不痛不癢的把事情攔在自己身上:「你倒是覺得自己威風了。女孩子還打人…你要我怎麼說你…安主任,我不是說你…我不是指你第一次見面拿平底鍋打我的事情。」
陶西立刻將話題一轉:「說你呢,顧我。幹嘛打人?」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和誹謗,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有說: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實誹謗他人的,是要被拘留五天到十天的,而且還要罰款。我打了他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陶西抽了抽嘴角,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安謐就他的鞋櫃對他進行的批評。
陶西:「打人就是不對。」
顧我:「那他誹謗我和鄔童就對?」
陶西:「照你之前說的你應該報警。」
顧我:「我是報警了。」
陶西:「啊?」
說完顧我的手機就響了,顧我接通了電話:「嗯…等一會兒。我馬上到。」
掛掉電話,她轉身看著一直捂著臉不肯說話的陸庭:「警察來了。我能去處理一下嘛?安主任。」
姍姍來遲的警察悠閑的坐在警車裡,看到一群人朝著他們走來,拿出了攝影機和準備筆錄的本子。
「說一下怎麼回事?」警察等待著兩個人開口說話。
陸庭搶在顧我面前開了口:「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
顧我挑眉:「你的腳沒事?臉也沒事?」
陸庭咬著牙硬氣的回了兩聲沒事。
「沒事就簽個字吧。」
送走了警察,安謐看著低著頭的陸庭,一臉不屑的顧我和一臉冷漠的鄔童:「等著處分,現在回家吧。我會讓你們班主任通知你們家長的。」
各回各家。
一輛黑色的轎車立刻在路邊停了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個子不高長相一般,他直直的朝鄔童顧我走了過去。
「鄔童你沒事吧?」
是鄔童爸爸的秘書。
鄔童沒搭理他,轉身看著顧我:「把手伸出來。」
顧我咬了咬下嘴唇,乖乖的把手伸出來,完全沒有剛才盛氣凌人的樣子。掌心朝上。
「手背。」
掌心朝下。掌骨處因為打人已經發紅了,看上去就很疼,可是她卻不以為然。
「你先走吧。我們沒事。」秘書當然知道鄔童的脾氣還想說什麼,也只能將話全部咽了回去。
顧我偷偷抬眸瞄了一眼面前的人,戰戰兢兢的把手縮了回來,可是轉念一想,她打人怎麼了?別人說她她可以忍,但是她最討厭別人因為她的關係連帶著去說她身邊的人。還不是因為他被陸庭污衊了她氣不過才動手。說到底還是他的不對,顧我突然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下一秒,他說:「你就不能看看場合再動手嗎?你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像刑姍姍她們一樣嘛?」
門衛室里,大爺看著新的連續劇。嘴裡嗑著瓜子,心疼著裡面受苦的跟朵嬌花似的女主角。時不時的瞄著站在校門口的兩個人,片尾曲都播完了,兩個人還跟門神一樣杵在那裡。最後忍不住的拉開窗戶:「幹嘛呢?還不回家?等著學校留你們吃晚飯啊?」
她就不能像刑姍姍一樣?像她一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你讓我像刑姍姍?像她哪樣?怎麼你讓我被別人欺負的時候跟她一樣等著喜歡自己的男生為自己出頭啊?」她看著他,一臉失望的搖著頭,不斷的後退著:「鄔童,你居然讓我像她?怎麼我以後被別人欺負了,我不用拳頭和別人講道理我去和別人比美啊?比成績啊?比修養啊?」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推著自行車已經走遠了,慢慢的消失在里路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