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 選擇
圍觀的將士們紛紛倒退，不願受到波及，也向阮塵表明這事跟他們無關。
混戰的數百將士們，難以抵抗阮塵的威勢，能力被人王威震的潰散，獸化的將士們幻化出本體，紛紛罷手。
「阮王，是他先拿石塊丟我祖爺的！」蠻龍族一個少女喊道，指著對面對個年輕人，火氣難消。
「砸的就是你們這幫狗腿子！」年輕人回應，與蠻龍族少女針鋒相對。
阮塵冷著臉看了他一眼，認出還是花岩族的年輕人，上次跟蠻龍族的五個年輕人衝突的，便有他。
「阮王，事情是這樣，兩方人說什麼都不可信，還是由我來說吧。」良奇飛也在，身後跟著上百名將士，原本他要制止衝突，可一樣沒人聽他的命令。
此時站出來，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知阮塵。
良奇飛所言，與譚輝說的基本一致。
混戰的人之中，除了蠻龍族的人，還有一群第一批跟著阮塵的兵士。他們無法容忍這些人造謠阮塵早晚亂世的言論，謹遵阮塵赦免蠻龍族投敵的命令，見蠻煌等人被圍攻，也加入戰鬥。
阮塵臉色更加陰沉，人王威不散，封印了所有參與打鬥的兵士能力，下令將所有打鬥的兵士都壓下去，接著喝令良奇飛，說道：「傳本王命令去把所有將軍都叫來，本王不管他們在做什麼。」
他的確很惱火！
良奇飛離開后，阮塵壓制著怒意，冷冷的命令大軍集結。
「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就是阮王，也得講理，先動手的可不是我們！」花岩族的年輕人喊道。
能容納兩百多萬人訓練的寬闊場地，阮塵獨坐在反拜將台上，神情冷冽。無視花岩族年輕人的叫喊，望著集結而來的大軍。
「阮王又召集我們做什麼？師尊剛出關，我還有很多困惑需要向師尊請教。」
「真是的，我正準備閉關晉陞下一等級，就被攔下了。」
「你們可以了，本王閉關一半，被師尊下令強行開關，叫出來的。」
眾將軍跟著良奇飛從玄武聖人的山峰歸來，紛紛抱怨不止。可來到訓練場，看到這一幕，眾將軍頓時閉嘴不言，自覺走回各自的陣營。
除了蠻煌之外，週逸，水似洋、丹徒等十五位大將軍，站在大軍最前方，看著阮塵不解他為何召集大軍。
「阮王召集大軍，是武界來犯了？」週逸問道，不自覺的便屏蔽了契界。因為自從與契界達成和解之後，契界一直很安靜，謹遵條約沒有任何破壞兩界和平共處的行為。
阮塵沒有理會週逸，目光掃視十五位大將軍，聲音冰寒問道：「大將軍們，去看看，你們麾下的將士們可都到齊了？」
十五位大將軍轉身，向麾下中將軍們詢問，在傳達下去問將軍們，結果全都在搖頭。
「差多少人沒到，去哪了！？」
還是搖頭。
「負責招收來投奔我軍的，是哪一位將軍？」阮塵冷著臉問道。
「末將在！」一個將軍快走走出，來到台下。
「告訴眾位大將軍，我軍現在麾下總共多少人。」
「回阮王，我軍總人數到目前為止，總共二百三十七萬一千六百五十人。除了我部六百五十人，後勤補給部丹徒將軍麾下一萬一千人，蠻煌將軍麾下的一萬三千人，還有沒能分配下去的人之外，剩餘將士全都劃分在十四位大將軍麾下，各將軍麾下人數十六萬七千四百人。」將軍回答。
重達將軍們頓時尷尬不已，偷偷瞥了眼阮塵冰寒的一張臉，低頭暗惱。他們現在明白了，阮塵集結大軍，並非要出戰，而是問責來了。
身為領軍的大將軍，麾下有多少兵馬都不知道。
而且看現在這樣子，沒來集結的人，恐怕也有不少。
「末將疏於值守，請阮王治罪！」水似洋說道，半跪在地，表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阮塵請罪。
「末將也知罪，請阮王責罰。」
週逸、亦賈、齊纓和澄明，同時請罪。隨後，其他幾位大將軍紛紛請罪，兩百名中將軍們跟著跪下。
阮塵不語，端坐將椅上，冷著臉望著他們。
良奇飛和譚輝，分別站在阮塵左右，也都冷著臉不說話。
阮塵已經給過他們一次機會，可他們只在意自己修鍊，從剛開始請假，到現在只因為上次蠻龍族和花岩族的人私鬥回來一次，從那之後，一直沒有露面。
「本王不會責罰你們。」
好一會兒阮塵才開口，聲音浩蕩傳開，令軍中每一個人都能聽清。玄武聖人殿外，四聖族的人同樣關注著這裡。
「本王說過，想加入我麾下，必須奉我為主，聽我號令。今日，本王再說一次，你們何時不想在跟著本王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走，我絕不強留也不阻攔。既然眾位將軍無心軍務，大可以向本王請辭。」
大軍安靜，眾將軍們全都低頭不語。
阮塵接著傳音，說道：「今日之事，既然已經形成，本王便再次重申一遍，你們所有人都可以走，隨時都行。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包括所有將士，要留下繼續跟隨本王，還是要專心修鍊接受聖人教導，一炷香之後給本王一個答案。留下的人，以後沒有假期！」
「這……」
眾將軍心頭一沉。
阮塵這是惱了，要他們做出選擇，是跟著師尊繼續修鍊，還是繼續留在軍中跟著他，只能選擇一個！
雖然阮塵沒有直說，可眾將軍們也明白，做出選擇後會是怎樣的結果。跟著師尊修鍊，他們便不是軍中的人，同時也相當於不再追隨阮塵。若是留在軍中，他們只能放棄聆聽師尊教導的機會。
「眾將軍好好想想，阮王給過你們機會。」良奇飛憤懣不已，很自覺的在計算著時間。
無人說話，兩百多位大將軍和眾將軍，以及一些將士們都很清楚做出選擇后的結果，難以下決心。
因為他們都不想失去。大軍是阮塵建立的，也是唯一一個依然在於契界和武界對抗的勢力。可若留在軍中，師尊教導之恩不顧，形同背叛師門。
「末將已經知錯，還請阮王收回成命。我等追隨阮王從無到有，不是阮王我等也許早就死在契界入侵者的奴役下。可師尊教誨之恩，我等又如何無情背叛。」水似洋說道，向阮塵求情。
他無法做出選擇，因為兩方都不能割捨。
雖然阮塵說了，想走隨時可以，不會強留。可那是他，作為追隨曾向阮塵宣誓奉之為主，永遠追隨，若是離開，同樣也是背叛。
「還請阮王收回成命！」幾位大將軍跟著說道。
蠻煌看著他們，也跟著請求。
「阮王，再給將軍們一次機會吧，能走到今天，各將軍們付出了心血不能白費。若是他們離去，大軍將分崩離析啊！」
阮塵沒再說話，也不管他們說什麼，閉目養神，將選擇權交由的眾將軍們。
他必須這麼做，若還是這樣下去，軍心會徹底渙散。到那時，不管是契界還是武界都可以輕易的將大軍屠盡。
好不容易建立的大軍，他也不想分崩離析。
「既然眾師兄們無法做出決定，不如聽聽我的意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