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1章 將離開
阮塵若是將看到的異象，告訴別人，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因為，原祖的時代與當下相比，根本難以想象。
他看到了不止一位被稱為「仙帝」的存在，這種古老的稱號，只有原祖這般無上存在才配擁有。
而這樣的存在，異象之中不止出現了一位！
還有同樣強大的令人神魂皆顫的強敵，大戰的場景更是毀天滅地，不止一層天被打的殘破，整個四十九層天就如同被老鼠啃咬的乳酪。
數不盡的難以想象的強者們，捨生忘死的跟隨著「仙帝」，與入侵的強敵廝殺。
大戰的場景，更是無法去描述，那些人都太強，每一個士兵，都比異界真神要強大很多，比紫衣女子還強。
統領他們的將，與少女的氣勢不相上下，這樣的將領，多大千萬計！
甚至，阮塵看到了強大無比的古獸，化身風姿絕世的強者，同樣在參戰，他們像是不知道什麼是死亡，沒有任何對死亡和強敵的恐懼，追隨著仙帝，以生命守衛這個世界。
僅僅只是殘缺的異象，轉眼即逝而已，便令阮塵看的熱血沸騰，忘記了呼吸，停止了思考。
可這並沒有結束，新的異象變換著，阮塵看到原祖化身十萬大山的場景，看到原祖與強敵廝殺的景象。
同時，他也看到了少女被稱為魔時候的樣子，還有紫衣女子諸葛雲狐，與原祖的點點滴滴。
最後，異象展現出地球上的畫面，紫衣少女之前說過，原祖年輕時很花心，與幾個年輕美貌的女孩子曖昧不清，也一一在異象之中出現。
「原來原祖的名字這麼土。」阮塵暗笑，趙大柱，一個來自深山的小孩子，從小被名為蜀山的修鍊門派帶走。
原祖在地球上的時候，也很猖狂，比他在國外的時候還年輕氣盛。
最後，畫面定格在京都南郊外的一個半山別墅內。一個十二三的少女自稱殷孤，與原祖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站在桌子上掐著腰，質問原祖敢不敢承認當年他做過的事情。
原祖輕微搖頭，看著這幅畫面好久，時間才繼續倒流。
最終再次定格在一處酒店房間內。
這個場景有點曖昧，年輕的原祖被扒光了衣服，身下壓著一個年輕女殺手，場面相當少兒不宜。女殺手淚流滿面，心如死灰。
「娘的，原祖年輕的時候，竟然對一個女殺手用強！」阮塵心頭跳動，暗想，看到這樣的畫面，會不會被原祖滅口。
嗡！
道則變化，少女的神魂幻化成神光，融入女殺手的體內。原祖揮出一道秩序匹鏈，影響當年所發生過的場景。
他以無上大法力，硬生生仿製出一個完全相同的世界，但時間軌跡卻不同。之後，原祖打出一縷神魂，融入他年輕時候的體內。
以此來改變曾經過往種種，改變自己女兒的命運。
「接下來，送你回去。」原祖輕聲說道。
「去完成你的宏願吧，這一生我很開心。」紫衣女子神魂輕顫，以神識形態與原祖交流。隨後，她幻化成了神光，落在原祖掌心。
畫面繼續改變，沿著紫衣女子的時間線，追溯到她父母年輕的時候。
同樣，他將紫衣女子的神魂，打入新生兒的體內。畫面駐留了好長時間，原祖才深吸一口氣，帶著濃濃的不舍，揮手將時間流向改變，從無數年前的地球回到這裡。
「你也該離開了。」當一切重新恢復之後，原祖開口說道，沒有滅口阮塵，讓他離開這裡。
「原祖，這就是輪迴？」阮塵追問，原以為輪迴就像他想的那樣，人死之後進入地府，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忘記這一世種種，重新投入新的一世。
可原祖所做，與這個完全不同。
原祖沒有理會阮塵的詢問，輕輕揮手，下一秒，阮塵便發現他被送出了聖山範圍，回到趙家的小院內。
「始祖在做什麼？！」趙雍立刻跑過來，詢問阮塵。他早就知道阮塵偷偷溜進去見始祖，前後見到三股磅礴恐怖的道則威勢，趙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擔心原祖剛剛蘇醒，出現什麼意外。
「原祖將他愛人和女兒送去輪迴了。」阮塵說道。
「輪迴？」趙雍輕語。
還沒問清楚阮塵具體的過程，院門外，便有聖人來到了。
他們同樣因為之前的恐怖道則異象，大受震驚，來到這裡查看原因。得知原祖安然無恙，才安心。
「既然原祖無恙，剛才另外兩道恐怖的氣息，是什麼人的？」鯤聖人問道。
事實上，所有人都很不解，尤其是那股堪比原祖的氣息，令所有人都很震驚。因為，從來沒有聽聞過，這個世界上除了原祖之外，還有一位無上存在。
「那是我族的小祖。」趙雍說道。
「那頭魔！？」鯤聖人詫異，難怪向原祖那般存在要經過漫長歲月來凈化，原來，他鎮封的魔竟然如此可怕。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始祖法力無邊，不會出什麼意外。他若有事自會吩咐，還請諸位不要打攪始祖。」趙雍說道，下逐客令。他並不願始祖被打攪，剛剛送小祖和自己的愛人去輪迴，始祖同樣會不舍。
鯤聖人、無傷聖人告辭，他們還沒回到頂層天，古戰場的戰爭就爆發了。
契界和武界同時沖關，因為前後三道恐怖氣息的緣故，他們再也坐不住，就算無法離開這個世界，也不願在古戰場中等死。
大戰爆發，雄關被衝破，契界和武界聯手，逃出了古戰場，但他們並沒敢造成大量屠殺，沖開四十九層天的防禦線，立刻分開，兩界人向不同的方向逃離。
古戰場內的大環境太惡劣，已經死了很多人，因為沒有食物，消耗無法補給而餓死。剩下的人，遠遁數個區域，向世界深處逃遁。一邊恢復戰鬥消耗，一邊洗劫了各地，造成大量傷亡。
原祖依然沒有插手。
聖人再次登臨，請求原祖將兩個人全都抹殺掉，還四十九層天一個安寧。
「我將離開。」不久之後，原祖從聖山身處那處峽谷中走出，他不會插手四十九層天的戰鬥，因為他這個境界，有自己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什麼原祖要走！？」人們驚慌，原祖不能走，他在，可保四十級九層天安寧，他若離開，契界和武界必然會大舉來犯。
「為什麼？」
聖人們齊聚，請求原祖留下。
「原祖，您真要離開，您若離開，誰來守護這個世界？」阮塵也不解。隨後，他想起看到的景象，說道：「是因為有如同您一樣強大的敵人，您擔心他們因為你還會再來？可是您若走了，他們再來，這個世界豈不是更加難以抵抗。」
「我有我必須要完成的事情。禍亂對你們而言是好事，好好磨礪自身，對你們的成長而言有莫大好處。」原祖說道，這般告誡世人。
「禍亂是好事？黑暗森林法則，只因為缺少強者。若是您坐鎮，那個時代的禍亂未必一定會發生吧？」阮塵說道。
「當年也有人向你這樣認為。」原祖微微搖頭，黑暗森林法則，不過是一種猜測罷了。他曾聽聞過這樣的猜測，但並不是禍亂的真相。
這種猜測，恰恰說明實力還不夠。
真當他們也達到了仙帝的境界，擁有能洞察古今的偉力，才真正能明白所謂禍亂的真相，遠沒有這麼簡單。
而他索要做的，就是去追溯這個真相，結束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