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豪門恩怨
「帶回個十五級的弟子,他想幹什麼?」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像是再說朱先生。
「能幹什麼,無非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
聽到這個聲音,阮塵微微蹙眉,聽起來像是朱族長的聲音。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跟誰說話呢?
差點被他們發現,阮塵疑惑。
「就怕他,還在窺伺族長之位。你說他能力提升了,莫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回來,找我們算賬的?」
「不會,當年的事情,連老族長都忍了,他就是發現了是我動的手腳,又能怎麼樣?都過去那麼久,有什麼證據證明呢?」
「也是,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女人說道。
「我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外界盛傳,阮塵身懷雪蠶族的傳世功法,你說是不是真的?朱明遠能力恢復,不會也修鍊了人王功法吧?」
「不能吧?雪蠶族豈會將自己的傳世功法,輕易送給外人?就算那阮塵得到,也不能再給朱明遠修鍊。」女人的聲音說道。
「說的是,這就奇怪了,朱明遠是怎麼重新修鍊的呢。下午的時候,我有意去探阮塵口風,被他發現阻攔了下來。若不然的話,說不定會從阮塵嘴裡套出話來。」朱族長說道。
阮塵沒有再聽下去,悄然返回住處。
第二天,朱族長再次來到阮塵居住的小院中,笑呵呵的告訴他,今天就是好日子,中午時分是黃道吉日,可以舉行拜師禮。
「朱族長費心了,就是不知道先生,他答應答應。」阮塵感謝,又有些擔心朱先生不樂意,再斥責他。
「這點你放心,我怎麼說也是明遠的堂兄,還是能為他做主的。」朱族長笑道,很是善意,若不是聽到昨晚他跟另一個女人的談話,阮塵都不會察覺到,這場拜師禮另有圖謀。
「那就好,就麻煩朱族長,跟先生說清楚不然他又要罵我了。」阮塵說道。
「不會的。」
朱族長笑眯眯的,叫來一位美艷婦人,告訴阮塵說道:「拜了師之後,按輩分來說,你該叫我一聲伯父,這位是你伯母。有她來教導你拜師禮的過程和規矩。」
「族長夫人吧?太客氣了,怎麼能讓尊夫人來指點我。」阮塵連忙說道。
「無妨,我見你也很喜歡,反正閑來無事,不礙事的。」美艷婦人笑道,看阮塵的眼神,充滿了喜愛。
聽到她的聲音,阮塵不禁微微挑眉,原來昨晚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個女人的。
「那就有勞族長夫人了。」阮塵行禮,向孫族長和族長夫人道謝。
「這孩子!阮塵,你不用這麼客氣,說起來,你我本就是親家。」族長夫人笑道,隨後,告訴阮塵,她可是孫淼的小姑,孫族長的三姐,算起來,阮塵應該叫她一聲小姑,從朱家這裡算,也該叫她一聲伯母。
可謂親上加親。
「原來是這樣啊。」阮塵笑笑,說道:「難怪孫家跟朱家關係那麼好,孫家三小姐許配給了朱族長。朱先生還是孫族長的表哥吧,那朱族長跟孫三小姐,也是表情關係!?」。」
族長夫人神情略顯尷尬,訕笑了笑,不願再提這些事,轉移話題說道:「什麼孫三小姐,我都是中年婦人了。好了,不說這些,小姑教你拜師禮的規矩。」
朱家前院,宴席已經準備就緒,朱氏一族的宗家,也來了不少人。
阮塵見到了朱先生的父親,上代朱氏一族的族長,一位能力達到二十七級的老者,實力強大,身份尊貴,在朱家地位極高。
除了他之外,還有三位二十五級左右的老者在場,都是朱氏一族的老輩人物,面帶欣賞之色,看著阮塵,低聲交談。
拜個師而已,用得著這麼大動靜,看你想幹什麼。阮塵暗道,沐浴更衣穿著一套新裝,在他身邊圍了不少朱氏一族的人,熱情與他交談。老輩人物誇讚他少年英雄,同輩們則各個羨慕,向他請教。
阮塵與他們交談了好長時間,朱先生才來,依然是那一身衣物,依然是冷著臉。
「好了好了,良辰吉時已到,明遠也來了,拜師儀式正式開始。」孫族長笑道,滿面春風,像是自己大婚似的。
朱先生目光冷冽,掃了眼在場眾人,目光落在族長夫人身上,神色更冷,以一種輕蔑神態,說道:「我來,不是參加什麼拜師儀式的,我來是要告訴你們,阮塵是我的弟子,不用拜師,也是。」
「那是自然,可不拜師畢竟不符合規矩。」孫族長說道。
朱先生沒有理會他,依然拉著臉,接著說:「我還有句話,希望你們都牢牢記住。阮塵姓阮,別說拜我為師父,他就是認我為義父,依然姓阮,不會隨朱姓!他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與朱家毫無任何關係。」
熱鬧喜氣的宴會,頓時安靜下來。
老族長氣惱,呵斥說道:「明遠,你這是在說什麼話!?」
「我說什麼話,父親應該清楚。難道我說的還不明白嗎?」
朱先生反問,目視自己的父親,接著說:「別再說什麼為了朱家,更別想打我弟子的主意。當年的事情,我早已不想再提,也希望你們,別逼我說出來。」
「二弟,你怎麼能這麼跟大伯父說話!」朱族長責怪。
族長夫人也跟著說道:「是啊二弟,我們這不都是為你考慮嗎,你年齡不小了,也沒成個家室。阮塵很懂事,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
「為我好?」
不等她把話說完,朱先生冷笑一聲,看了眼這個當年跟自己訂婚,卻對自己的堂兄心生愛慕的女人,嗤道:「當年,你們誰想過為我好?我遭人暗算,身受陰屍花毒的時候,誰真的為我好過?當年朱家那麼多強者,還請來那麼多名醫,別說沒人查明原因。你們各個以朱家團結為理由,犧牲我,可以。但,阮塵不姓朱,你們想要雪蠶族的功法,我可以默寫出來,你們敢拿嗎!?」
朱先生越說又激動,聲音冷的可怕,喝問在場的所有人。
周圍則安靜的可怕,只有他的聲音在回蕩,一句我可以默寫出來,你們敢拿嗎,像是為自己和朱家徹底劃清了界線。
氣氛安靜的詭異。
包括老族長在內,朱家老輩強者們各個不敢與朱先生目光相觸,朱族長更是神色陰冷,低頭沒有說話。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了朱家,我已經犧牲很多了。別想打我弟子的主意,這是最後一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