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姬狐姬狐
兩人的相遇,像首詩!
遇見你時,天空很藍風很暖。那是第一次見到姬狐的時候,阮塵的感受。春風拂面,剎那間世界都暗淡了下來,所有的美好全都聚集在姬狐身上。
她就像是天使,把阮塵早已經冰冷的內心,活生生溫暖的融化。
當年的阮塵,為了活下去,為了不受欺負,為了能將那些虐待過他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他見過了太多的血腥黑暗和原罪。
並非神父虐待他,那是神父激發阮塵潛能的方法,讓他經歷了各種血腥殘酷的犯罪場面,直面死亡和殘酷。那時候阮塵不過十六歲多點,正值青春期的經歷,可想而知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影響。
獨闖黑煤窯,殺光了所有人。後來在那個信仰至上的國度的人眼裡,他更是個叛逆,不遵法規,沒有任何信仰可言的兇徒。
可這一切,都在姬狐出現之後發生了變化。
阮塵從沒想過俠盜團成員會有人背叛他,更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會是姬狐。她善解人衣,可以說完全讀懂阮塵內心一樣被他視為知己。
可是姬狐卻一次次變本加厲,不惜出賣他,將他母親和妹妹置於險地來傷害他。
為什麼?
阮塵已經不想再問了,姬狐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甚至對曾經生死與共姐妹相稱的千蝶都下如此狠的手,已經徹底讓他失望透頂,曾變得柔軟的內心再次冷硬了下來。
「是你自己找死。」
聽得出來,阮塵的聲音沒有任何情感,冷硬的像是機械。抽回手,冷漠的看著姬狐倒在腳下,沒有任何不忍。
「真的,好冷。」
姬狐看著阮塵雙眼,一雙明亮的眸子,全是滿足。她手捂著胸口,依然難以制止潺潺而流的鮮血。她沒有因為阮塵的冷漠而傷心,沒有質問,更沒談及兩人的感情,而是說道:「你終於狠下心來了,這才是應該是你。」
阮塵雙眼冷漠的看著她,猶如看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即將死去一樣。
「呵呵。」
在臉色逐漸蒼白的時候,姬狐微微笑了起來,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伸進衣兜里,取出一卷複印件,說道:「記住,你不需要朋友,異能者之間只有絕對的實力,不能相信任何人。拿著,這些殘頁複印件對你有幫助。」
阮塵依然冷漠,沒有接那些複印件。
姬狐沒有在意,依然接著說道:「複印件雖然也能修鍊,不過,你將來一定要得到原件。尤其是《天譴神卷》最後一部分,那裡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話也越來越吃力,原本妖媚嬌好的面容,如今已經變得慘白。但是姬狐依然沒打算停下,像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把話說完。她繼續說道:「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
感覺到死亡臨近,姬狐抬起手,朝著阮塵臉上伸去,像是要最後摸一下他臉頰,但是卻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傷及肺腑,阮塵沒有留情,一劍刺中她要害,就算一級異能者治癒能力超過常人,也不可能活下去。
本來,就是要殺了她!
姬狐的所作所為,徹底讓阮塵內心那僅存的一絲憧憬消散,對她再無任何期盼和情感可言。
阮塵始終不明白,姬狐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姬狐死了,恐怕唯一知道姬狐這麼做處於什麼心理的人,只有公孫衍了。他感應到了姬狐的內心,但是卻被姬狐自己制止他說出來。
眼下千蝶重傷昏迷,公孫衍沒心情管姬狐的內心想法,更不願多嘴說什麼。
畢竟,他聽到了姬狐的話,很有感觸,因為公孫衍始終覺得阮塵不夠狠辣,缺少那種欲成大事的胸襟和氣魄。而姬狐這些話,正好與他不謀而合。
「千蝶姐,哥,快來啊,快救救千蝶姐!」阮清羽淚流滿面,哭成了花貓,一隻手堵在千蝶傷口處,嚇得滿頭冷汗,無助的向阮塵求救。
千蝶的傷勢很重,血流的更是將地面都浸紅。
「你們把這裡處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線索。媽,你和玲玲先回家,我送千蝶去醫院。公孫衍,我要你用盡最大能量,把西方教廷一切給我調查的清清楚楚!」阮塵說道,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吩咐其他人,說話的時候,他便抱起的千蝶,抵在她背後的手,紫色熒光熾盛,氣源源不斷湧進千蝶體內,為她恢復傷勢。
千蝶傷的太重了,已經完全昏迷了過去,身上的血液流逝大半,渾身因為血液不足而發白。
「我先跟你去醫院。」公孫衍說道,不放心千蝶的傷勢。
「我說讓你去調查西方教廷!」阮塵冷漠的說道,毋庸置疑!一雙眼睛神色冷硬,氣勢與往日完全不同。他更像個久居高位的王者。
如果蘭若辰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說阮塵與她父親蘭雄越來越像了。
這一次阮塵不選擇妥協,勢必讓西方教廷付出代價!
殺雞儆猴,這次西方教廷就是雞,阮塵要震懾整個世界所有異能者組織。
阮塵沒有坐車,直接抱著千蝶飛入高空,用盡了最快速度趕到潼關第一人民醫院。醫生護士也很給力,甚至都沒讓阮塵去繳費用,看到滿身血昏迷不醒的病患,醫生護士連忙將她推進了急救室。
該做的,更是絲毫不拉,幾個醫生護士瞬間進入忙碌狀態。
阮塵沒跟著進去,主動繳納一切相關費用之後,再次回到手術室外等待。
一切都是他的過錯,阮塵埋怨自己的無知,早就該殺了姬狐。在姬狐將他推薦給二十四橋的時候,他就應該這麼做。
「你是病人家屬?」沒有幾分鐘,手術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其實手術沒什麼好做的,因為來到醫院之前,阮塵就已經消耗了極大的氣,幫助千蝶恢復傷勢,受傷的內臟已經完好無損,只有胸口的傷勢,沒有完全治癒。醫生們只是給千蝶清洗了傷口,稍微做了縫合包紮,但依然遇到了問題。
「我是她哥哥。」阮塵連忙說道。
「親哥哥?」
「不是,乾哥哥。怎麼了,情況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