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大勢已去
「不知死活的支那人，你敢偷襲我！？」矮個子漢子怒視阮塵，傷口處，部分獸化，浮現金屬版色澤的魚鱗，半透明的粘液，將傷口包裹，制止血水流出。
「你剛才說，要滅我九族？」
「我不僅要滅你九族，還要把你母親和妹妹奸……」
噗！
不等他說完，阮塵手中直接凝聚出利刃，刺穿了他喉嚨。
「說話不乾不淨，以一個一級異能者的身份，跑來威脅我？蠻夷之鄉出來的人，果然沒什麼腦子。」阮塵看著矮個子漢子眼神漸漸渙散，目光移向另一個人。
他收起能力，向旁邊走了兩步，一張臉冰寒站在另一人面前，俯視著他。
「阮塵你不要胡來，我們是二十四橋的人，你這般作為，就是跟二十四橋為敵。我想你聽說過二十四橋的規矩。」他沒敢跟阮塵叫囂，抬出二十四橋，警告阮塵。誰讓阮塵太狂了呢，明知他們的身份，依然毫不畏懼，叫囂下去只能還是找死。
阮塵沒有多言，蹲下來，一個手刀將這個男子打暈。
第二天一大早上，龍魂總部大廈大門口，躺著兩個人，一死一昏迷，而監控顯示，是阮塵將這兩人放到門口的。
很快，負責審訊的人便將兩人的身份調查了出來。
殷素素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詫異，因為她一時間想不明白，阮塵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竟然將二十四橋的人，丟到龍魂總部樓下來了。
向她示威？
禍水東引？
還是說，向她示好？
想了好一會兒，殷素素不禁噗嗤一下笑了。都不是，阮塵依然在試探她的意圖！
「知道害怕就好。」
「小姐，什麼知道害怕就好？」
「沒什麼，又有什麼事情，不會是那三個蜂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吧？」殷素素麵帶笑意，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吩咐下去，將二十四橋的人先關起來，想辦法審問出他們此來的目的，並要求有了結果，立刻向她彙報。
女助理不說話，將一份文件放到殷素素麵前。
殷素素打開文件夾，看了眼后，眼角直跳！
她突然有點想罵人。阮塵一邊試探自己的意思，這分明就代表他還是很忌憚龍魂的，可一邊還在獵殺莫家的人，完全就是肆無忌憚的行為。
「又是五家被滅門，不過這次不一樣，有活口。」女助理幫忙翻開文件，指給殷素素看，接著說：「看來，他也有些於心不忍了吧。」
「於心不忍？」
殷素素有些氣惱，至始至終，她都處在絕對高度，注意著阮塵一舉一動，對他的心思非常了解，可現在，阮塵的作為有些出乎她預料，一時間，她有所動搖，甚至懷疑阮塵將二十四橋的人丟在樓下，並非試探。殷素素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更喜歡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瞅了眼文件資料上顯示的唯一活口，說道：「他是想借這個人，向莫家其他人，散播恐慌還差不多，他這樣的人，才不會於心不忍。」
殷素素心緒不寧，判斷錯誤。這個活口，還真不是阮塵刻意留下的。
但是同樣達到了散播恐慌的作用，她幾乎發瘋般，向所能聯繫到的莫家人打電話，發消息，告訴他們，她家人全都被殺了。
結果，天都沒完全亮呢，數百人再次聚到了莫臨淵家豪宅門外。這次人更多，因為莫家外圍的人不僅自己來了，還有拖家帶口的，一起向莫臨淵討要說法。
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臉上布滿淚痕，神色驚恐。
「莫臨淵，你給我出來！」
「你這個騙子，不將我們的命當回事，給我滾出來！」
「說什麼讓我們相信你們，既然你不將我們放眼裡，我們也沒你這個族長，給我滾出來，你沒資格當莫家的族長！」
上一次，多少還有些顧忌，但現在，激憤的人們可就沒什麼顧忌了。顧忌莫臨淵是族長？他們和家人的命都不能保障，還會在乎這些！
除了他們，莫家高層也來了很多，上一次，他們故意不出現，將難題留給莫臨淵去處理，可是這次，再不出現，事態只會更嚴重。權衡利弊，很多人還是趕來，將激憤的人群攔下，勸說他們要冷靜。
「冷靜？」
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突然站起來，神情激動，抓著莫建書的衣領，喊道：「死的不是你家的人是不是，還是說你是覺得我沒死？！要不然因為昨天遇到莫顏，我也死了，你們就不用這麼費力安撫，就可以繼續欺騙我們，不將大家的命當回事了！」
說完，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哭喊著，昨晚正巧遇見了莫顏，是莫顏請她吃飯去了，才躲過這一劫，不然她也會被殺。
莫連也在，臉上微微露出異色，昨晚莫顏告訴他，莫臨淵的族長快到頭了，讓他儘快站隊，沒想到真被她說對了，被殺的人家之中，就有莫蓮一家。
「女兒，你讓我選擇那個廢……選擇他，有幾分勝算？」
「爸，我只能告訴你，大爺莫振海和三爺莫振北，都會支持他。」
莫連聽后，心中有了主意。一個是上代族長的親弟，一個是現代族長的父親，不用多說，光這兩位出面，他們的影響力，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莫臨淵真的快支撐不下去了，這次，不管他和莫陽說什麼，激憤的人群都不買賬。其實，莫臨淵明白他們想聽到什麼話，可這話不能說。因為一旦說了，就代表莫家敗了，他這個族長也就到頭了。
堂堂京都三大氏族之一的莫家，向一個沒有勢力，孤身一人的外鄉人低頭，莫臨淵要是真這麼做，將會給莫家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難以想象。
就算他肯，莫家其他人也不可能答應。
考慮到莫家的利益，唯一的辦法，就是莫臨淵自己將所有事情都扛下來，引咎讓賢，不再擔任莫家族長。
莫家高層們都不說話，全都看著莫臨淵，不說話，就是一種態度。
客廳里的氣氛很沉悶，莫臨淵咬著后槽牙，雙眼陰寒到了極點。
「這個族長，我可以不當。阮塵，是你把我逼到這個份上的，我不當族長，也不會讓你好過！我必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