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氣急敗壞
大晚上的,何慧潔出租屋裡,兩個穿著板板正正,還挺有派頭的兩個黑西裝漢子,在仔仔細細打掃衛生。
殺了他們的人,還讓剩下兩個活口負責清理現場,這事,也只有阮塵能幹得出來了。
母親何慧潔的出租屋,是一定要乾乾淨淨的,不然,看到滿屋子的屍體,還不得把她嚇壞?
兩個西裝漢子很悲催,為了活命,小心翼翼是躡手躡腳的把同伴的屍體放心車裡,也不敢跑,連莫載祖這樣的異能者都被殺了,他們不認為能逃得了,只能提著心,硬著頭皮輕手輕腳打掃現場,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怕吵醒其他人,更怕惹阮塵不高興。
因為他說了,只留一個活口,命掌握在別人手裡,想活下去,哪敢惹阮塵不高興。
面前這個年輕人是個煞星啊,莫家如此龐然大物一般的氏族,他都敢得罪,連莫載祖這樣在莫家相當重要的人員,都照殺不誤。
兩個西裝漢子,感覺如同走在地獄邊緣,這個心跳的刺激。
阮塵沒搭理他們,就倚在大門外,就連他們抬著莫載祖的屍體塞進車裡,他都沒理,不怕他們逃走,而是拿著手機,再跟洢水打電話,告訴洢水,他弄齊了一套自然系二到三級的修鍊方法。
「你哪來的!?」洢水很驚訝,《天譴神卷》殘頁散落在世界各地,能遇到一張,就很難得了。自從上次阮塵給她了兩套一到二級修鍊方法的殘頁之後,這才過了一年,他竟然又弄到了二到三級的。
「跟姜萊姜廈換的。」阮塵說道,並將跟姜廈交換複印件的事情,簡單說給洢水聽。雖然有些意外,洢水還是能明白阮塵暫時放下與這兩兄妹的恩怨的心態。
「你寄給我吧,我現在在北歐。一會兒我把具體地址發給你,兩份,給衍雷一份。」
「你還是過來一趟吧,我正好有事想請你幫忙呢,我身體好像出問題了。」阮塵說道,剛想告訴洢水,他的能力狀況有點怪,想讓她幫著看看是否身體出了問題,手機里頓時傳來洢水的回應,差點沒把他噎死。
「不舉啦?」
「你才不舉!」
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阮塵眼角直跳,真相一巴掌扇飛她。奈何洢水遠在萬里之遙,他只能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最後說道:「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到潼關。」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這就出發。」洢水笑嘻嘻的,故意拿阮塵開玩笑,不過很快又正色說道:「我聽到一個消息,有關姬狐的,你感興趣嗎?」
「沒興趣!」
洢水輕輕嘆氣,說道:「那好吧,先掛了吧,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去找你。」她知道,阮塵還無法釋懷姬狐帶的背叛,不然,他也不會這個態度。一聽到姬狐,語氣頓時就變得相當冷漠。
阮塵收起手機,倚在門前,望著兩個西裝革履的人將一切都收拾停當,還特地點了盤蚊香,遮掩房間里的血腥氣。
七具屍體,不但都塞進了車裡,地面上的血跡也用水清洗的相當乾淨,除了大門外牆壁上留下的窟窿,根本看不出有人在這裡橫死。
兩人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看阮塵,也不敢跑,渾身顫抖著。
阮塵手裡握著把利刃,跟洢水通話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一點狠辣的情緒,但對這兩人,則絲毫不掩飾殺意。
一把利刃,在他手中凝聚,指著第一個漢子的心口,停頓了能有幾秒鐘,然後噗的一聲,刺入另一個人的胸膛。
西裝壯漢渾身猛的一顫,差點沒嚇尿。
「這種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不好受吧?」
阮塵聲音低沉冰冷,停在西裝壯漢耳朵里,猶如惡魔在低語,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他身上的衣服便被冷汗浸濕。看他幾乎嚇破膽,阮塵聲音更加冰寒,接著說道:「莫家仗勢欺我,我就讓你們也感受感受這種感覺。記住了,回去告訴莫家所有人,誰敢動我家人,我就從外圍開始,不論老幼,將莫家所有人殺光為止!」
西裝壯漢都不知道怎麼離開的潼關,駕著車,後車廂疊羅漢般躺著八個同伴的屍體,他是提心弔膽的開著車,也不敢睡覺,也不敢停留,更怕遇到關卡查車,就這麼一路上留著冷汗,擦著眼中的汗滴,駕著車向京都的方向而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手機的鈴聲更是把他嚇得差點暈厥,顫抖著翻出莫載祖的手機,劃開接聽鍵,便聽到莫臨淵問他們事情辦的怎麼樣,有沒有通知阮塵讓他來請罪,為什麼一天都沒給他回消息。
「族長,莫載祖死了,他們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了。」西裝壯漢聲音顫抖,說話都不清楚。被嚇破了膽,對阮塵恐懼到了極致。
「你說什麼!?」
「你在哪?」莫臨淵聲音比阮塵還冰寒,這消息讓他無法相信,莫振南親自下令,讓阮塵到莫家請罪。他不但沒來,竟然把莫載祖的人全殺了。
這個結果,完全出乎莫臨淵的預料。
莫振南怎麼說也是四級的異能者,比阮塵厲害不知道多少倍,即使這樣,阮塵這個小畜生竟然還敢逞凶。
聽到這樣的結果,讓莫臨淵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的人,也沒有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在哪。」
「什麼叫不知道在哪!?」
莫臨淵怒吼,直接飆髒話罵人,徹底暴走,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是死人嗎,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立刻告訴我你的位置,我這就派人去接你!」
這是他的事情,阮塵解決完這些人,又跑到附近超市買了瓶除味劑,把出租屋門窗都開著通風一晚上,第二天,才去旅店接母親和妹妹回出租屋。
房間里的氣氛很沉悶,阮清羽已經起床,正在浴室刷牙洗臉,早上學校里還得做早操,她得趕回學校。
何慧潔也醒著,應該說一夜都沒睡,睡不著,在孩子們面前,她必須堅強。可不代表心裏面,真的就能一笑了之。
十三年前一場車禍,這個家差點就垮了,是她咬著牙,起早貪黑的撐下來的,當年得知肇事的人是個開出租的,也態度誠懇投案自首,都不容易,她沒為難那個人。
結果,現在告訴她,那個人並不是,只不過是收了錢,帶人受過的。而真正的肇事者,依然活的逍遙自在,錦衣玉食。
這感覺,是又委屈,又不忿,心裡那叫一個憋屈,那叫一個不平衡,說好人沒好報一點不為過。
要說委屈,她比任何人都要委屈。
「小塵來了,吃早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