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求之不得
葉輕塵聽見了,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只是她卻並不打算貿然去多問。
寧寧對著她刁蠻任性,對著顧長風卻是道不盡的小女子風情。
人家喜歡這樣的戲碼,葉輕塵也沒興趣冷臉戳破。
何必呢?
桌子上七七八八的素菜,冷盤都是常見的冷拌時蔬,清爽可口很是合葉輕塵的口味。
「切,都是什麼東西,也是給人吃的么?」說話這人正是白露。
白露的是跟著寧寧來的,可是去不是跟組演員的身份,又不是當紅的明星,說白了就是沒見待見的主。
寧寧叫她來是有用的,用完了自然就想不起來她姓什麼叫什麼了。
連帶著她叫來的三五個姐妹也被扔在了劇組工作人員這一桌上。
「白姐,你就忍忍吧!興許等下寧寧姐就給咱們安排了。」
「就是,咱們好歹是一個公司的。」
「還是跟著寧寧姐來的,再不濟還有何姐呢!」
「對啊!咱們都是一個公司的,雖然寧寧的合同是單獨做的,但是何姐可是公司人。」
「說不定等下咱們就回主桌了,還能認識幾個大人物呢!」
白露身旁圍著的女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唯有白露冷著一張臉呆坐在椅子上不再說什麼。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用完的破布?
寧寧什麼人她不知道?
想著想著視線就轉到了才落座的葉輕塵身上。
「你!」白露滿臉的不痛快伸出手指指著葉輕塵:「誰叫你坐這裡的?知道這是工作人員的桌子么?你算是什麼人?」
白露這話說的狠毒,明的說是公私分明暗裡卻指名了葉輕塵沒有資格坐這裡。
葉輕塵手上的端的杯子還沒遞到嘴邊,聽到這話一愣,瀲灧的眸子帶著疑惑掃視了一圈的眾人。
一個桌子十個人,除了她還有四個男人,剩下五個人都是寧寧帶來的姐妹,紅粉綠黃白五個顏色正好湊成了調色盤。
要吃飯是金守仁的意思,起初她還不想來,要不是看到了顧長風給她出頭又白白的受著連累,她才不會來。
葉輕塵無聲嘆息,現在最近風水不順啊!
「就是,你去一邊吃,我們不要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一起吃飯。」
「走開,我下個月有個女2要演,怎麼還能跟打打造的坐一起。」
「寧寧姐對你好,你就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長長眼好不好?」
「白痴!」
「現在的人蹭飯蹭熱度都已經這麼不要臉了么?」
白露身邊的姐妹一個個的伶牙俐齒將心理的不滿都發泄到了葉輕塵的身上。
葉輕塵手上握著杯子嘴角直抽抽,側過臉看著一旁四位頂天立地的男人一臉: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不在乎。
……
到底是誰調教的,葉輕塵很是好奇。
於是下意識的看了眼金守仁的方向,心裡暗暗悱惻金導演的用人良方。
誰知道就是這一個無意識的眼神,正對上男人晦暗落寞的眸子。
葉輕塵一驚,慌著神急忙轉過了頭,手臂一個不注意將水杯碰倒落了地。
「砰!」
繪著纏枝牡丹的青瓷水杯摔落在地上,成了碎片的瓷片滾了幾滾就打到了白露的腳邊。
白露一愣,頓時心裡的憋屈的火就冒出來,厲聲開口:「你沒長眼睛么?一個活生生的人你看不見么?」
「抱歉,抱歉,剛才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葉輕塵沒多想,當即就開口說道,說著眼睛不時的看一眼白露的腳,生怕傷了人。
白露也沒想到葉輕塵這麼快就道了歉,心裡憋屈勁兒還沒徹底發出來,一股股的讓她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
「你以為道歉就完了么?」白露不依不饒。
葉輕塵反問:「那你想怎麼樣?」
白露受了寧寧的利用,又被像是抹布一般的扔在了角落裡,最可氣的是寧寧居然光顧著自己攀高扒貴的,絲毫都不管她的死活。
心裡的氣一股股的堵在心裡,這時候遇到了葉輕塵這個好說話的,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么?你這麼毛手毛腳怎麼讓人吃飯?你要是誠心的知道錯了,你就端著餐具去一邊兒去!」
白露說著視線睨著葉輕塵一臉的嫌棄。
葉輕塵一愣,倒是敞亮了。
要是能走巴不得呢!
「不必了,我這就回去!」葉輕塵抱著包貓著腰就要走。
白露聞聲臉上登時更難看了了,一張臉白了紅,紅了青,五官皺在一起難看至極。
她想到葉輕塵要鬧,想要也葉輕塵要吵。
但是誰知道人家不僅不生氣,還挺樂呵!
艾瑪……
白露這一下更氣了,嘴裡像是吃了沒熟透的果子,有酸又澀還咯牙!
「我說你……」百麗瞪著眼氣呼呼的開口,還沒說完見剛走兩步的葉輕塵又回來了。
看著葉輕塵貓著的腰,白露臉上緩了緩沒那麼難看了。
她就知道葉輕塵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會捨得這樣氣派的酒店?
會捨得大名鼎鼎的金守仁?
會捨得認識同行的機會?
還不是裝清高掉了底了難看吃相?
越想白露心裡越解氣,臉上的起色也見了迴轉。
「您回頭跟寧寧說,合同我放在她車上了,什麼時候簽完了我過來拿!」葉輕塵說完貓著腰重新走了過去。
……
「你個賤貨……」
白露怒急暴戾的聲音隨著一道幽深的陰影戛然而止,那雙被憤怒燒紅了的眼睛看清了來人頓是睜大了雙眼。
顧氏集團的二少爺,顧長風?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白露看著面前氣度不凡的男人一時間忘了合上驚訝開啟的嘴巴,嫣紅的唇輕輕的張著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剛才說什麼?」顧長風開口問道。
白露一愣,四下看了看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天神一般的男人,正是跟她在說話,頓時心跳足足亂了一分鐘。
然後,白露才想起來顧長風說了什麼!
白露想了想,當即想到的就是剛才她那句還沒說完的國罵。「不是那樣的。」白露當即態度決然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