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差點被打
許文惠和白沁雪。
黎兮諾原本帶笑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提著衣服的手,也暗暗地收緊了。
三年多以前,剛和季亦辰交往的那段時間,許文惠還挺喜歡她的,會時常邀她去家裡,再加上許文惠和趙怡靜的同學關係,他們走的也很近。
可是後來,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許文惠對她的態度變了,一下子冷了下來,她也問過原因的,但許文惠什麼也不跟她說,一味的只讓她離開季亦辰。
不過她的變化卻只是在人後,單獨只有黎兮諾的時候,當著季亦辰的面,她並不會那樣。
再之後不久,黎氏就出事了,父親病發躺在醫院裡,她為了替父親籌到治病的錢,不得不接受了許文慧的錢,當然也包括她提出的條件。
想到這些往事,黎兮諾的小臉蒼白了幾分,抬頭對上許文慧冰冷的眼神,心裡還是有些怕怕的,她沒去看旁邊的白沁雪,只衝著許文慧微微點了點頭,「季伯母好。」
許文慧看她一眼,緊接著冷笑一聲,回道,「這位小姐,你不要以為跟我兒子談過戀愛就可以上來跟我套近乎,什麼『伯母』不『伯母』的,我可不是你伯母!」
白沁雪一聽,立馬笑了起來,冷眼看著黎兮諾,附和著許文慧的話,「伯母,您是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攀附權貴,別說是跟亦辰交往過了,恐怕只是吃過一頓飯,也恨不得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
許文惠拍拍白沁雪放在她臂彎間的手,「嗯,所以伯母還是喜歡你,自身有實力、有能力,又不會攀附權貴, 不像某些人,只認錢,明明收了我的錢,卻不辦我的事,這種人,我季家絕對歡迎!」
黎兮諾的手倏地一下握地更緊了,她咬著唇,看著許文惠,知道她是在說自己,可是她卻連一句能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件事是事實,那兩百萬至今也還沒還清,許文慧這麼說她,她無話可說,可是卻也做不到默默忍受,她不是那種愛慕虛榮、攀附權貴的人,她得為自己正名!
想到這裡,黎兮諾再次抬頭,眸底一片堅毅,「季伯母,我不是你們說的那種女孩兒,我喜歡季亦辰,不是因為季氏的權貴、也不是因為他的錢,就只是單純地喜歡他,我愛他。」
「喜歡?愛?」許文慧再次冷笑出聲,原本已經踏出一步,準備離開的,腳也收了回來。
她轉身看著黎兮諾,大聲斥責道,「你以為和他在一起就是在愛他嗎,但是在我這個母親看來,你這根本就是在害他,如果你真愛他,那麼就請你離開他!」
「我不懂,」黎兮諾一臉痛苦,巴掌大的小臉上流滿了淚水,她看著許文慧搖頭問道,「為什麼,季伯母,您為什麼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呢?」
她愛季亦辰,季亦辰也愛她,雖然他們已經偷偷地登記結了婚,可是卻始終是要面對許文慧這一關的,得不到她的認可,她過的也不會安心,所以,她祈求許文慧,希望她能接受她。
「季伯母,我不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那時候你明明就很喜歡我的,到底是因為什麼事,你對我的態度突然就變了,我求求您,告訴我,好嗎,有什麼我做的不好或者不對的地方,我一定改。」
提起三年前,許文慧的臉色白了幾分,她伸手怒指著黎兮諾,「住口,你不要跟我提什麼三年前,那是我許文慧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黎兮諾,我現在鄭重的再跟你說一遍,我不喜歡你,更不會同意你跟我兒子交往,識趣的話,你就自己離開,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聞言,黎兮諾一個踉蹌,如果不是因為有羅雲扶著,她恐怕已經摔倒在地了,手裡提著的衣服,也『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已經過去三年了,可是許文慧的態度卻還是那麼堅決,這三年來,她無數次回想過自己每次去到季家的情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到底是哪裡令許文慧不滿意了,她真的很想知道。
白沁雪簡直快要樂瘋了,她還沒見過這幅樣子的黎兮諾,以前都是她被氣的說不出話,現在總算看到黎兮諾這幅樣子了,不,應該比之前的她更慘才對!
她低頭看了一眼,上前撿起掉到地上的袋子,把裡面的衣服拿了出來,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到了地上,「黎小姐,你的品位是不是有點太low了,這種廉價貨,亦辰怎麼可能看得上呢?」
黎兮諾一看,上前狠狠地推了一把白沁雪,瘋了般的過去撿起被扔到地上的衣服,拍拍上面的灰塵,緊緊地護在懷裡,這是要給季亦辰的禮物,她絕不不允許有人破壞它。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黎兮諾又用了很大的勁,白沁雪猝不及防,就這樣被推倒在了地上,旁邊的許文慧大驚,趕緊上前把白沁雪扶了起來。
轉身再走回來,許文慧抬手沖著黎兮諾掄起了巴掌,眼看就要落下了,一旁的羅雲挺身上前,一把握住了許文慧的胳膊。
「羅雲,你放手,」許文慧怒目圓瞪,「我今天非教訓教訓她不可,當著我的面居然也敢動手,我好歹還是季氏總裁的媽!」
「季夫人,請息怒,」羅雲不卑不亢,微笑著開口說道,「黎兮諾是季氏旗下的藝人,這裡又是公共場合,您應該也不希望被有心人拍到什麼吧,你打人事小,但這事萬一傳出去,對您、季氏影響都不好,您覺得呢?」
羅雲到底是入行多年的金牌經紀人,一番話說下來,既化解了剛剛的危機,又巧妙的讓許文慧心甘情願的住了手。
雖然許文慧停手、放棄了要打她的念頭,但是怎麼想都覺得心裡咽不下這口氣,斜著眼看著黎兮諾寶貝一般抱在懷裡的衣服,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一把奪了過來,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只是這樣還覺得不夠解氣,踩著腳上的五寸高跟鞋,踩上去狠狠地碾壓了幾下,然後拉過白沁雪,踩著那件已經沾滿了灰塵的羊絨風衣離開了。